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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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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望被送回小屋时,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自从安承年发觉江之望的不对劲之后,什么活动都被安承年抛到脑后,他着急忙慌的抱着江之望出来时,原本夹在衣角的收音器械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个角落,就连微型摄影机也不知道在半路掉到哪去了。
当他俩从洞口出来时,所有工作人员才发觉出事了,活动被迫中止,赶忙凑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是要先送去医院的,但江之望一直强调不需要,只需要休息一会就好。到最后摄制组考虑到路程和影响问题也就默许了,只强调要是实在不舒服还是要早点说。
一下车,不等江之望推脱,安承年甚至没有给江之望拒绝的机会,在下车的那一刻起他便蹲在地上,用手和眼神示意江之望上背,江之望还想说些什么,但安承年一个眼神便威胁他道,“我倒是不介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抱你。”
“从这里,直到房间,在所有人面前。”
这话虽说得云淡风轻好似毫无杀伤力,可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江之望最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做出太多亲密的动作,因为那会给他带来过多关注。江之望不喜欢哪样的眼神和目光,更何况在那之后在网上引起的讨论也让他头疼不已。
江之望只好乖乖妥协的趴在他的背上,小声的凑在他耳边说,“我一个人可以的。”
说完,他把头埋在安承年的肩背上,嗫嚅重复道,“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我一个人...真的可以。”
“你相信我,”江之望道,“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呼出的气体扑在安承年的背上,温温热热的,却又带有一丝湿润。
安承年用手托了托江之望的腿,用指尖轻轻地拍了拍。
“我知道,我知道。”安承年看向不远处的小屋灯火通明,又想到方才江之望蜷成一团的场景,在加上他那句“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更让安承年有点破防。
他从不多愁善感,甚至可谓过度理性。在做什么事前都要思虑再三权衡利弊,可但凡遇到江之望,他的所有计划和打算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然后朝着他预想的另一个方向进行。
只要遇到江之望,安承年就总是头脑发热,犯蠢。
蠢到安承年都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但是现在我在你身边。”安承年平静道,“只要有我在。”
“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在最脆弱时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江之望伏在安承年的肩头,一时间竟不知道改如何回应他。
过了片刻,安承年只觉得肩胛上好似有几滴温温热热的液体滴了下来,安承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缓缓的,背着就那个缩成鸵鸟一样的,在他心中无比重要的人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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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承年轻手轻脚的将江之望放下时,江之望眼角微微发红,显然像是是哭过一场。华不等他开口说话,一群人乌泱泱的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问候。
安承年侧身退到一旁,看来一眼笑着应付众人的江之望,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张泽禹用手肘靠在安承年的肩头,顺延着安承年的目光看向江之望问道,“这是心疼了还是后悔了?”
“又或者说,两者都有。”
安承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扭头平静的看了一眼张泽禹。
“安队,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张泽禹放下靠在安承年肩头的手臂靠着白墙,盯着围绕在江之望身边的闫初,“我没打算做什么。”
“就和你一样,”张泽禹看着没坐稳险些摔跤却又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闫初推了推眼镜的动作轻轻笑出了声,“之前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我也一样。”
安承年收回望向他的目光,想起之前撞破闫初和张泽禹私下见面的场景,沉默片刻后开口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那次,闫队给我送花那天。”张泽禹回忆,“我眼神挺好的,那天我发现窗户边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那时倒不是安承年想要偷窥些什么,只是恰巧被窗外的鸽子吸引了目光,余光不小心瞟到的。
“我不是说这个,”安承年扬起下巴示意,“是我和他。”
“哦,这个呀,”张泽禹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我说我上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了,第一次做活动那时,你信吗?”
“信。”
安承年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张泽禹不自觉的挑了挑眉问,“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一样,”安承年说着,目光却从未从江之望身上离开,“更何况,你又不傻。”
听见安承年的回答,张泽禹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这一笑引得好几个人回头看他。张泽禹连忙摆手道没什么,直到闫初狐疑的看来他一眼后张泽禹笑眯眯的接着道,“你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几个多傻似的。”
“不过你表现的确实太过明显了。”张泽禹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安承年靠在桌边看着江之望被工作人员带着走见这个导演又是去化妆师前不装,目光就从未离开过他身上,和一幕恰巧被张泽禹尽收眼底。
“好好加油吧年轻人。”张泽禹忽然捏了捏安承年的肩,“作为过来人,我只能告诉你切忌焦躁。”
说完,张泽禹抱着手缩到闫初身边有说有笑,另一只手则是不动声色的揽上了他的腰,安承年心道:你这表现的才更明显。
只是一想到江之望,安承年就头疼不已,他此刻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何况切忌焦躁他又如何能做得到呢。
虽说安承年也自知焦躁不得,可有时他心里就和憋着一团火似的,江之望都不必拱火,甚至只是无意间的撩拨就足够让他抛下理智。
安承年想到这,心里除了烦还是烦,抬头看向江之望的那一刻,恰巧江之望也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江之望对着他轻轻一笑,粉嫩的唇抿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安成年低下头苦笑道:这谁能忍得住。
面对江之望,安承年的自制力近乎等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