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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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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江&纪洋:“……”
女朋友三个字明晃晃的亮在屏幕,两个人相对无言,弈江飞速打字。
yj:给你三秒钟撤回这条消息。
﹤川市市局唯一的女的已转正撤回了一条消息﹥
﹤jy将李卫拉入群聊﹥
yj:都把群昵称改了。
奚佳瑶:那个到底;是谁呀?
纪洋:我
纪大队长高冷到连个标点符号都吝啬。
奚佳瑶看看这一个字,又看看群名,川市市局总队唯一的女的沉默了……
弈江:@下雨了@我有伞你们俩那怎么样?
下雨了:她父母说她在放假前一天说她这次要去同学家玩,同学的妈妈会去学校接她。
6月3号也就是出事放假那天,那天也是星期五,他们学校例行一周的放假。
弈江:好剩下的回来说。
弈江:还有你们俩把群昵称给我改了!
安晴莫芸:ω
莫芸安晴:﹤OK﹥Emoji
奚佳瑶:……
江清源:……
弈江:……
纪洋:……
李卫:女孩子之间的友情真美好呀~ ()
——————
“咚咚咚——”
中低档小区的门铃已生锈,黑色木门被敲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们是?”
开门的是段母,一身居家服,散着头发,看清眼前两个陌生的面孔,表情微征。
“您好,我们川市市局的,请问您的女儿是段曦吗?”
“啊,是,是是”段母没想到市局的人会来问她的女儿,出于一个母亲本能她首先担心女儿的人身安全,“两位警官先进来吧。”
他们坐在客厅聊天,沙发是木质的,段母坐在茶几的一面,安晴和莫芸坐在对面。
“6月2日,3日段曦的去向您知道吗?”
“周四晚上她给我打电话说周五放假直接跟同学的家长回家,我就再没联系过她。”
安晴:“那个同学?”
“她说是她的宿舍长谢倚。”
“具体又说去同学家干什么吗?”莫芸问
段母皱起眉:“具体没有,都是女孩子么,也就是追个星看个电视剧之类的。”
安晴:“您再仔细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
“我想起来了!警官,我想起来了,她那天打电话用的不是自己的电话卡!我也没想太多以为电话卡不在身边用的同学的。”
宿舍楼的没层楼都有东西两个电话机,但是学生的电话卡号码不同。
“电话号码您还留这么?”安晴问
“留着呢”她翻出了手机通信录,莫芸记下了那个号码。
“警官我女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可是来人的脸上没有一丝其他情绪。
莫芸:“她死了,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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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女儿呀……呜呜呜,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呜呜呜……。”
尸体已被江清源带回法医室进行进一步解剖,从段母到市局经过安晴的安慰已经平复些许的心情在见到女儿那张青紫的脸后挤压的情绪爆发,她摸索到白布下女儿的手,小姑娘指甲呈现绀色,手上的尸斑可怖。
“您先平复一下心情……”
法医室实习生的劝解,在弈江纪洋和安晴她们的交谈下沦为背景音。
“……大概就是这些,她口中的电话卡号码莫芸已将记下来了。”
弈江:“嗯,把电话号码交给奚佳瑶让她去给隔壁技侦查一下。”
莫芸:“嗯嗯。”
纪洋靠在市局的白墙上,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没有聚焦,显然没有听他们说话,弈江问“你在想什么?”
“想段曦腿上的塑料绳结形成的伤是怎么来的。”顿了顿他又说“大腿内侧这么私密的位置一般人都碰不到。”
几人一时无言,弈江:“再去一次案发现场。”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但是纪洋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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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清晨的温暖中午的太阳就显得有些毒辣。
学校里一个人也没有,学生走了,李建一走了,校长走了,没有门卫学校的。
学校墙皮斑驳的楼直面阳光,沐浴着阳光没有为它镀上一层金边,它里面可能隐藏着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罪过。
污秽在光明的照射下亦是罪过。
弈江:“你饿么,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纪洋摇摇头,“我总觉得她们的宿舍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也许是遗传母亲也许将近十年警匪生涯的磨砺。
他对于犯罪现场的不同有特殊的感受,中和与厌恶与恶寒之间直击心灵。
当年在警校实习的时候是这样,后来在东南亚捉捕跨国毒贩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弈江不懂为什么他对101宿舍的这么敏感,但是就这几天的相处来看他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除了私下里性格不好其他都挺讨人喜欢。
纪洋开口:“如果你饿的话可以先去吃,我一个人也可以。”
弈江:“不用。”
比起午饭还是案子更重要。
101在阴面,中午的宿舍不开空调也有些清凉。现场已被封锁,走在前面的弈江用手防卫线,撕开宿舍门前贴的封条。
她和童妍妍的床铺在宿舍最靠窗的地方,她们宿舍有十二个人,六张床上下铺,纪洋俯下身,用痕检用的手套抹了一下床下的水迹。
听痕迹的兄弟说,这是差不多七十小时前的干涸痕迹,也就是说这可能是段曦四后,童妍妍为了清理留下的痕迹。
“抹布。”
奕江的声音突然靠近耳边,纪洋不自觉后退一步离他远点:“?”
“水渍的形状更像是抹布或者其他它衣物底下的水渍。”
“那你为什么先说得是抹布?”
奕江指指洗漱台旁鞋架上的抹布,“看样子是一人一个,用来抹地面的,抹布上有头发。”
“如果,是为了抹干净地面为什么会留下滴水的痕迹?”
“没抹干净?”
“很牵强……”
“但是水渍的确不是什么干净的水,排除毛巾排除衣物……”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洗漱台的架子旁。
干,干,干……半湿,干……
每个抹布的架子旁写着名,那个半湿的抹布旁赫然用手写着段曦两个字。
“段曦?”
“有人在段曦死后动了她的抹布……”
“痕迹的大兄弟说没有,特干净,跟新的似的。”
仿佛同行间的默契,奕江可以猜出下一句纪洋要问什么。
没有指纹,这条路不通,下一条。
纪洋起身继续研究宿舍床板,奕江靠在童妍妍她们对面的床上“你说她拿抹布是不是不是为了抹地面而是为了抹别的地方呢?”
带医用手套两指顺着床垫和床板划过,奕江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就停下来了。
清冽的声音想起:“塑.料.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