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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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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燃第一次注意到宋晓筱,是因为创新科技竞赛。
高一时他们虽然分在一个班,但他的座位在教室靠窗第三排,而她在最内侧的角落。课间他总跟赵培一起打篮球,而她似乎没什么朋友。
全因中学生创新科技竞赛,他们被分在一个小组,他是组长,她是组里的唯一一个女生。
即便很不愿意承认,但费燃在那一刻是有着某种偏见的。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女生不应该对机器人这种玩意儿感兴趣,理科更不可能学得好。即便很好,那也多半是因为她特别用功。
从某种程度上说,宋晓筱也的确验证了他的想法。她是他们组里最用功的那一个。每天第一个来,又最后一个走。但她同时又推翻了他的想法,因为她不但非常聪明,而且对编程很有天赋。
与她相比,赵培的脑袋还不如篮球,够人发愁的。
那个暑假的大热天里,教室里天花板上的吊扇很吵,呜呜地一圈转来又一圈,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窗外风一吹,安静到能听见所有叶片在鼓掌,还有一点呼吸声,和书页翻过的声音。
应该是暑假最后一天的傍晚,那天明明早上晴空万里,结果到了放学的时刻突然下了一场暴雨。下楼时,他看见宋晓筱站在楼洞里等雨停。个头小小的,背着红色书包,穿了件很单薄的白色衬衣和浅蓝色的校服裤。
出于同学的情谊,他自然好心地主动提议,“宋晓筱,我带了雨伞。我们可以打一把伞。”
她像是有点被吓到,兔子一样眼睛红红的望着他,白玉似的脸颊一直红到了小巧的耳尖。她耳朵形状很漂亮,耳垂上有两个耳洞,但是没有挂耳饰。她抱紧了手臂,朝他点了点头,轻言细语地说:“好。谢谢你呀。”
他们的家根本不在一个方向,送她回去,他需要绕两条马路。那一路上,尽管他非常大度的分了她很大一半,但是她身上还是淋湿了。她似乎很不想跟他靠近,每每当他偏过伞来,她便恨不得从伞下冲出去。
送到单元楼下,她先进去,他撑着伞回头看她。她转过身,再次腼腆地向他道谢,“谢谢你呀。”
“嗯。”费燃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以前他家楼下有一只流浪猫,有一次下雨天他为它打伞,等了半个小时才走。
收回目光时,他无意间一瞥,发现她身上这身很单薄的白色衬衣胸前被雨淋成了近乎透明的乳白色,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那衬衣下面白色胸衣的轮廓,饱满圆润,与她娇小的骨架相比丰盈一些,像刚刚盛开的花骨朵。
那一刻,他撑着雨伞的手好像是被咬了一口,又是手足无措,又是心若鼓雷。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应该往别的地方看,可他转开了,一秒钟后就又忍不住转了回来。于是,那个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的就成了他。
“我走了。”他不爽地扔下干巴巴的这一句,“再见。”
“哦。”他听见身后的人小声的说了一句,“那,那再见……”
那天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梦,梦到窗户外头是黑的,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但他眼前出现一团白光,那团光是一个少女胸部的影子,他口干舌燥,伸手去解那件单薄的白色衬衣,当那片乳白色的光就散去的时候,他醒了。
“淅沥沥……淅沥沥……”
窗外天光大量,那场雨下了一整夜。
小兽似的唔唔唤回了费燃的理智。他半跪下身,两臂收紧,将她抱进了怀里。他用手掌盖住她的额头,很烫,她在他怀中的身体温度也高得不正常。这是发烧了。
他又低头去闻她的嘴,闻到淡淡的香槟酒里夹杂了一点麝香。他猜测这应该是某种助情药物的味道,但又不敢笃定的排除是某种新型毒|品的可能性。
他正检查着,她却游鱼似的缠了过来,一身乳白细腻的皮肤摩得他口干舌燥。“唔唔……”她的鼻尖凑在他的手掌上,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摩挲着。
费燃眸色越发暗了。他现在也十分的难受。宋晓筱现在神志不清的样子,几乎是要把他的心给揉碎了。
可在某个更为阴暗的角落里,那从凌乱礼服里剥出来的雪白如美玉的后背,那细窄而柔软的腰,那时常如影子般出现在他少年清梦里的丰盈,她的身体和她的味道无不刺激着他,挑逗着他。他下腹之下被她生生磨出了一股邪火。
他抿了抿唇,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抱了起来,放在更为舒服的沙发上。他如同跟醉鬼讲道理般的好声解释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不舒服,但是现在不可以。我不知道他给你吃了什么。现在做是饮鸩止渴,待会儿只会更难受。”
“唔……”她对费燃的话似懂非懂,她只知道费燃说了半天话,就是不肯给她,于是她开始低低的哭了起来,“呜呜呜,难受,难受……”
费燃被这哭声弄得实在受不了,他咬着牙,一手将人抱着,一手从口袋里找手机。她太不老实,故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手机夹在肩膀上,险些掉在了地上。
拨通号码,费燃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他很少这么的不耐烦,又这么不隐藏情绪。
私人医生正飞驰而来,解释说:“马上。估计还有二十分钟。路上有点堵。”
“尽快!”费燃刚挂下电话,宋晓筱就钻进了他的怀里。这回手机被成功的扔在了地上。
二十分钟,她还要难受二十分钟。费燃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决定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叹了口气,手掌抚去她嘴角沾着的发丝,捧着她的脸颊,安抚似地轻轻吻了两下,低声说:“我慢慢的,你忍着一点。”手指往下探去。
她一身一身的出着汗,一会是冷的,一会儿又是热的,最后腰窝上都积了一捧香汗,腰一缩,就玉珠般地撒了出去。
即便在最舒服的时候,她都是难受的。受不了,真受不了!为什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为什么就是不肯给她?
她像一只缺氧的鱼扭动着,眯着眼睛去找光亮。
眼前是一具高大的身体,拥抱着她,保护着她。
所有的难耐、隔靴搔痒,全是这个人给的,她头脑一热,气呼呼地冲着自己眼前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咬得自己满嘴都是铁锈味儿。然后在这血的甜和腥味里,所有的不满足都被填满了,所有的渴望都被给予了,甚至太多,多到全溢出来。她被抽了筋骨,全身松软无力,昏昏沉沉地像一只小猫一样睡去。
费燃单手抱着她,肩膀上的血染红了那件白衬衣,但一声都没有吭。
二十分钟后,私人医生到了。不幸中的万幸,那个张平胆子还不算大,他只敢在宋晓筱身上用一点助情的迷药,而不是会让人上瘾的毒|品。
费燃亲自抱着宋晓筱出来。
在医院打了点滴后,上半夜,宋晓筱的烧基本退了。她还昏睡着,但脸色已经起了红晕,状态看起来也好了不少,睡颜乖巧又恬静,好像真的只是太累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她似乎又有点不舒服。
费燃便从床尾的单人沙发上起来,过去看他。她似乎在小声耳语。他低头去听,竟然听见他自己的名字。
他便合衣靠在床上,从背后将她搂着。
单人病床很小,并睡不下多一个人,所以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但当他抱住她时,那躁动不安便平息了。她又睡得很好,两手枕在脸颊下,一小片月光撒了进来,照在她饱满的耳垂上。他手指一动,忍不住去捏,那耳垂微凉,肉乎乎的,手感很舒服。但睡梦里的她却因这个动作不高兴了,撅着嘴,在他怀里小幅度的动了动。
费燃哑然失笑,怎么睡个觉,也能睡得这么可爱。他将她往自己怀里拖近了一点,也合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