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亮了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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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导器灯光的雪白没延伸出多远，这毕竟是白天，即使还是冬季，玫瑰城也是阳光灿烂。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金属板，海耶抻长了脖子，剩下的人习惯有之，性格有之，都要么往陆远身边靠了靠，要么只是看着。
期间米瑟还贴心地拉上了窗帘，厚实的窗帘截断了窗外明亮的阳光，在魂导器灯光的照耀下，室内并没有变得一片昏暗，房间里的那些家具和里面的人，反倒是在雪白的灯光下蒙上了一层金属的冰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安静地仿佛能听到魂导器灯运作的声音，连人的呼吸也不自觉放轻了，浮动在一片泛着铁灰色的白光中。
突然，漆黑的金属板上整个泛起莹莹的辉光，黏腻在上面，在魂导器灯的透亮中并不扩散。那极其微弱的魂力波动连带着那奇怪的微弱能量波动也再次出现，这一次，陆远才清晰地感觉到，与其说是这里面有两种能量波动，不如说是这魂力波动本身有着异样的能量波动。
它的本质还是魂力波动，只是在细微之处有着些许差别，这和纳灵法的法力是不同的，纳灵法法力的本质能量波动与魂力或者是这种东西是完全不同的。
至于说唐三的玄天功，虽然无论是陆远还是顾君回，都没有对他修炼的功法进行探查，但从其能与魂力互相转化，以及从那些暗器的特殊手法地方感觉到的能量波动来看，玄天功与魂力的本质也是极其相似的。
“亮了……”喃喃出声的是米瑟，她的目光死死盯在此时沾了一圈毛绒绒光亮的金属板上，眼睛瞪得溜圆。
“还真行啊。”海耶的语气难以置信，目光在陆远、魂导器灯和金属板之间逡巡。
朱竹清没有说话，表情也没太大变化，但神色中的惊讶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只有顾君回老神哉哉地，仿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似的。只有陆远知道，这家伙其实根本就无所谓这个实验会不会成功。
她们还没说两句，金属板的光芒就灭了，能量波动也消失了，在魂导器灯光下反射着白莹莹的混沌，静默着，就像从未有过动静一样。
陆远停止了给魂导器灯输送魂力，室内一下子变得昏暗，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她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带着冬末初春特有的温柔，阳光再次洒进了室内。
所有人的表情都基本恢复了平静，这里一个个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让遗迹里挖出来的不知用途的金属板亮起来了，也没必要惊讶那么久。
“它亮的时间长度和上一次差不多。”陆远晃了晃手中的金属板，“看来这次我们比较幸运，猜对了。”
“这么说，它是吸收了魂导器灯散发的能量才亮起来且有能量波动的？”米瑟抬了抬眼镜。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陆远的话说得比较严谨。
“直接充入魂力不行，吸收魂导器灯逸散的魂力可以，这东西真奇怪，亮的时间也很短。”海耶摸着下巴看着又没反应了的金属板。
“魂导器灯逸散的魂力很少。”冷不丁地，朱竹清来了一句，这姑娘在数学以及陆远时不时提到的其他科学的影响下，对之前那些视为平常且无用的东西终于在乎了起来。
“竹清提到了重点，魂导器灯逸散的魂力很少，金属板吸收的魂力也很少，所以它能释放能量波动和光芒的时间也很短。”陆远点点头表示肯定。
随即她又道：“我有一个猜想，这也是我做这个实验的原因，魂力并不都是同质的，每个人的魂力都是不同的。直接充入魂导器灯的魂力还是属于我们自己，那充入金属板一样，而经过魂导器灯利用后的能量逸散就不属于我们自己了。”
“也就是说金属板可以吸收周围逸散的无主魂力，而不能直接吸收魂师的魂力。”米瑟总结道。
“米瑟说得没错，我想应该是这样的。”陆远摩挲着金属板光滑的表面，“这应该就是它的功能。”
“说了这么半天，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顾君回适时插话把歪到不知道到哪的楼扳回来。
陆远瞥了她一眼，又在把话题往麻烦的地方引了，她本来想避开这一点的。这家伙，有时候就是故意的吧！
看着顾君回无辜的表情，陆远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想到的东西，确定能讲清楚了，才道：“之前米瑟也说了，那是一座制造什么的地方，那个房间里的大型魂导器应该是制作物品用的工具，这么大的魂导器肯定需要充入魂力来带动操作，但我们在现场没有看到能充入魂力的东西，再者，要驱动那么大的魂导器，肯定不可能让魂师做动力源。”
“所以需要有个什么其他东西来代替魂师充入魂力，而现场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那座祭台，以及祭台上的金属板，现在我们发现金属板可以聚集无主魂力并释放，也许当年的魂师们，有什么特殊的技术可以让金属板和祭台能作为动力源驱动那台大型魂导器吧。”
“无主魂力可不多呀。”海耶虽然不是学者，但并不影响她的好奇以及对事物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一次回答她的是米瑟，她看起来完全搞明白了陆远想要表达的：“也许需要祭台的配套功能，也许还有什么其他技术，让古人能够利用那些稀少的无主魂力。”
大致搞清楚了金属板的用处，这东西就依照之前说的，让顾君回收了起来。她对着那金属板轻轻碰了一下，金属板就消失不见了。
随着金属板的消失，房间里原本在好奇之下流淌着的紧张与焦灼也好像一并被收起来了，在暖融融的阳光的抚慰下，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向着懒散靠拢了。连朱竹清也像困倦的猫儿般微微眯起眼睛，轻轻靠在了沙发背上。
从门窗缝隙中挤进来的花香更加重了这种气氛，一时间什么魂力啊，遗迹啊，都被抛在脑后了，只剩下这个安逸的午后。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亮了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