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27、樱花怒放的天空（下）

　　话音未落，一把刀斜刺了过来。
　　我迅速闪开了攻击。肩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我可不想再让自己多几个伤口。虽然这些伤不会致命，但是伴随鲜血的流失，任何人的力量也会减弱。
　　“你的速度慢了哦。”是白雾在说。
　　我鼻子哼了一声，“再慢也比你快。”
　　“那就试试看吧。”白雾再度挥动貘爻刀攻了过来。
　　白雾的灵压明显比角翼高出了许多，几个回合交战下来，身上又多了几个伤口。虽然血很快止住，但是肩上的伤口却还在流血。剧烈的搏斗让血流速加快了许多，速度也因此受到极大影响。
　　“怎么样？死神，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的貘爻刀就只有这样的水平吗？”
　　“别不知死活啊！”白雾似乎被我激怒了，但见他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间，我被迷雾所围绕。而白雾却消失了，不仅仅是身形被隐藏住，连他的灵压也完美地消失在这片迷雾当中。
　　背后！我迅速闪开。虽然躲开了他的攻击，但是我居然无法在他如此靠近我的时候发现他的影踪。这片迷雾还真是可怕。
　　“死神，你是不是在困惑为什么感觉不到我？”
　　我不置可否。
　　“哈哈，那是因为，这片迷雾就是我，我就是这片迷雾。这就是白雾的能力。”
　　“那还真是可笑。”我依旧努力找寻他的蛛丝马迹。“白雾，你的攻击力的确很强。而且你的貘爻刀解放后的形态也非常不错，只是遇上我算你倒霉吧。”
　　我反转斩魄刀，刀锋朝下。“魑魅魍魉。”
　　路西法刀身渐渐消失，一股更强大的迷雾将我包裹起来。
　　而，白雾正惊慌失措地站在我的面前。
　　“不可能！”
　　我举起首，斩魄刀再度在我手上出现。“魑魅魍魉的能力一就是将所有鬼道能力吸收掉。刚好你的貘爻刀的隐藏能力就是利用鬼道将你的身形和灵压完全隐藏。”
　　“那又怎么样？”白雾气急败坏地杀了过来，我轻而易举地挡开了。
　　几次回合交战下来，我在他身上刺中了四个伤口。
　　“白雾，你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了。”我一脸嘲笑地看着他，“是不是被我的刀砍中之后非常疼？”
　　“大家彼此彼此。”
　　“怎么会彼此彼此呢？魑魅魍魉的能力二就是会给对手造成累加的战斗伤害，一共十三刀，直到对手屈服或死亡。白雾，你选哪个呢？”
　　白雾没有回答，直接挥刀攻了过来。他逼在我面前，“死神，你的刀的确很厉害。但是，只要不被你砍中不就可以了。”
　　我看了他一眼，“投降吧，如果可以，我不想杀你。”
　　“霞大路家的死士的字典中没有投降这个词。”
　　“你可真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刺中他十二刀之后，他居然还能站在我的面前。虽然，他几乎要握不住他的貘爻刀，但是依然站在我的面前保持进攻状态。
　　“白雾，放弃吧。”我看着他。
　　“死神，你有你们的骄傲。我们也有我们的尊严，请不要侮辱我。”
　　“我明白了，我会让你没有痛苦死去的。”我举起了刀，“白雾，你是第一个看到魑魅魍魉最后一刀的人，Purgatory！”
　　刀身没入白雾的胸口。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在我的身上。“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拔出刀，跟角翼一样，白雾的身体也很快就被貘爻刀吞噬。

　　尽管接连斩杀了霞大路家的两名死士，但是我也能感觉得到，我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死神，说出你的名字来吧。”烈雷跳到我面前来。“我希望知道死在我手上队长级死神的名字。”
　　他的嘴脸还真是让人讨厌。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长谷川総二郎，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杀死你的死神的名字。”
　　“杀了我？”烈雷嘲笑着说，“你还能支撑得住吗？”
　　虽然能够感觉出烈雷的灵压是四人当中最弱的，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的确是个不小的难题。不过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任何示弱的态度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
　　我笑着说：“杀杀看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杀杀看？我让你知道惹恼我有什么样的下场。”
　　说完，烈雷的灵压暴涨了好几倍。原来烈雷的貘爻刀在解放状态下几乎跟人融为一体。虽然烈雷的灵压比起前面两个要逊色不少，但是对付一个浑身都是刀子的人，的确也很麻烦。
　　虽然我每次进攻都被他浑身射出的刀刃逼退，但是他的乱刃攻击也全数被我的光之盾挡下。于是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几番交手之后，发现烈雷要发射刀刃之前必定要吞下貘爻刀一块碎片才可以。既然这样，那就让你吃不到不就可以了？
　　烈雷站在不远处，高声叫嚣：“长谷川，现在就让我送你去死吧。”
　　想让我死？我内心嘲笑一声。见他有点忘乎所以。“缚道之一，塞。”困住你的双手，看你怎么用刀。
　　“可恶！”烈雷叫骂一声，接着低头，想咬貘爻刀。
　　“缚道之四，灰绳。”
　　两个鬼道便将烈雷和他的貘爻刀分开，我举起了刀，“受死吧！天魔烈焰。”
　　在漫天的大火中，烈雷被他的貘爻刀吞噬掉。

　　身后传来鼓掌声，“长谷川，作为一个死神，尓赢得了吾的尊重。”碎我拔出了他的貘爻刀，“那么就让吾给尓一个了断吧。破碎吧！碎我。”
　　忽然之间，天地中充满了无数面的镜子。
　　可恶！为什么手脚不听使唤？
　　恍惚间，漫天的樱花飞舞。那些妖娆的花瓣落在我的头上、手上，我明明知道这是幻觉，但是花瓣的触觉确是如此的真实。
　　“殿下，好久不见了。”多熟悉的声音啊，虽然隔了快千年，我还是记得。
　　“原来是你。”
　　“殿下这些日子可好？”
　　“承蒙您关心。”
　　一抬头，多少岁月已经匆匆溜走，但是你的容颜我却依然记得。
　　“殿下，跟我一同赴死吧。”
　　多少年了，当初的承诺还在……
　　可是，可是……
　　“哼！”我冷冷一笑，“可惜啊，我已经对你没有那么多的爱意了。”
　　灵压迅速暴增。
　　我知道这里是碎我利用貘爻刀制造出来的幻境结界，而突破这个结界的唯一方法就是用灵压去盖过对方的灵压。
　　“尓居然能察觉吾的用意？”虽然是不可置信，但是我完好地站在了碎我的面前。
　　“因为跟你一样，我也是个幻境高手。”
　　拔刀便斩杀过去，碎我不愧是四人当中的首领，无论是灵压还是攻击力都高出许多倍。
　　“还真是困扰啊。”我微笑着说。
　　“尓身为队长，莫非不会卍解？”
　　我摇摇头，将刀指着他，“如果对付你这样的人也需要卍解的话，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我的话激怒了碎我，他接下来的攻击越来越凌厉。而我也只能疲于应付而已。

　　“碎我，”我蹲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我应该给你尝尝我的幻境味道。”
　　“幻觉吗？”碎我用不屑地口气说，“只有弱者才会被幻觉打败。”
　　“是吗？”举起刀，转出一个圆。黑色光环发出幽幽的光芒。“六道轮回。”
　　光环霎时消失，一个黑色的球包裹住碎我。紧接着，几把黑色利刃样的光芒自球外部刺进球内。
　　收刀，碎我已经倒在血泊之内。
　　“不可能！”碎我依然不可置信的态度。
　　我背过身，“任何人内心都有软弱的地方。你不是神，任何人都不是。”
　　瞬间安静，再回头，地上静静地躺着四把貘爻刀。
　　我将四把貘爻刀收集起来，这样的刀还是交给技术开发局的涅比较好。
　　因为他喜欢这些变态的东西。

　　战斗以叛军的完败而告终，我因为成功斩杀霞大路家四大死士并缴获貘爻刀而拿到一个中央四十六室的奖励。
　　战争结束之后，自然是对失败者的剿灭。
　　霞大路家和新垣家都被剥夺了贵族身份，无谋反罪名的家族成员统统被逐出静灵庭，而参加谋反或家族直系血亲更有进一步审判。
　　“队长，他们会将新垣利津怎么样？”松尾京介有点焦虑。
　　我从公文堆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松尾京介在这次的战斗中表现非常出色，我破格提拔他做了席官。“应该不会有事，毕竟他跟新垣家联系不多，又非嫡亲。顶多是档案上有个污点吧，不过我对那些又不在意。”
　　“但是，队长，”松尾京介似乎不放心，“您没看霞大路家的审判结果吗？所有的家族成员，不是死刑就是永久流放啊。”
　　被松尾这么一说，我内心也有点踌躇，“你也知道，如果真的四十六室下了命令的话，我也无权违抗。”
　　“您怎么可以这样？当年那个不怕死的长谷川去哪了？”
　　“住口！松尾十五席，”石丸秋也喝住了松尾，“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队长说话。”
　　“没事。松尾，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你出去吧。”
　　松尾虽然忿忿不平，但还是离开队长办公室。
　　我往后靠了靠，莫非我真的变得胆小了？

　　居酒屋，京乐春水跟浮竹十四郎邀请了一帮队长跟副队长去喝酒。
　　静灵庭的接到难得重新恢复了昔日的喧哗，危险已经过去，而被抹杀的两个贵族似乎也被人从记忆中淡忘。尽管审判还在继续，但是寻欢作乐的人们选择了漠视。
　　除了一番队、二番队、四番队、七番队和十二番队外，其他队的队长和副队长都来了，包括万年大冰山——朽木白哉。
　　还真是一个合家欢的场面啊！
　　“総二郎似乎不开心啊？”京乐说，“你可是得到四十六室的嘉许的哟。”
　　“嗤！原来死神的刀还可以用来屠杀同类。”我轻蔑地一笑。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浮竹连忙出来打圆场，“毕竟我们也是为了保护尸魂界。”
　　一场酒会因此闷闷不乐地进行中，我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居酒屋。
　　一回到队舍，松尾便堵了过来，“新垣的判决下来了，死刑。”
　　“死刑？”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处刑命令已经送到你的桌子上去了，我要去救新垣。”松尾说完想往外面走。
　　“你以为凭借你的能力能突破二番队驻守的监牢吗？”
　　松尾顿了一会，“但我还是会去救。队长，你让我很失望。原来你已经不再有以前那样的桀骜不驯了。”
　　说完，松尾便消失在黑幕中。
　　桀骜不驯？还真是有趣的评价。
　　回到队长的办公室，果然有一封出行命令书。
　　嗤！我将命令书丢到废纸篓中。

　　所有死刑犯在处刑前只会待在两个地方。
　　忏罪宫。或者，二番队监牢。
　　忏罪宫关押的是重罪犯，新垣还不够格。
　　夜风很凉，希望能赶得上时间。

　　还没赶到二番队便感觉到碎蜂的灵压。
　　看样子松尾是被发觉了。
　　不得已加快了脚步。

　　监牢外，松尾京介跟新垣利津已经被碎蜂率领的刑军团团围住。
　　“好大的胆子！”碎蜂似乎很愤怒，“居然敢上我这来劫狱。”
　　碎蜂拔出了刀，这也代表着刑军行刑的开始。
　　嗤！再不上去救人就只能收尸了。
　　“缚道九十九，禁！”
　　我用鬼道禁锢住了碎蜂，随后顺手料理了一群杂兵。
　　“哎呀！第一次用这么高的缚道啊。”我从暗处现身，看了看碎蜂。估计她应该能在半个小时后解开鬼道，我回过头，看了看松尾跟新垣，“接下来，我们往哪逃呢？”
　　结果他俩大眼瞪小眼，完全没头绪。还真是单纯，既然出来劫狱，也不打听下对手的实力，也不规划下逃跑路线。
　　“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西流魂街。”我瞪了他俩一眼，“跟上我的步伐，一定要快。我想报警应该传遍了整个静灵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