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
皇帝莫名其妙发脾气的第七天，众人还是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激怒了皇帝。
“皇上。”今日在朝上皇帝都有些心不在焉：“太医在外等着宣召。”龚公公有些担心是不是皇帝的病恶化了。
“让太医回去吧。”心病要心药医，奈何到现在却断了消息，想来是被别人截去了：“东白国的外史已经到了是吗？”一旦情况有变，便会被敌人利用。
“是的。”龚公公也感到奇怪，说好四国同时进京献供的，东白国却提前到了：“东白国的外史已经在外久后多时了。”他本身让太医替皇上整脉后再报告的，但皇上却自己问起了。
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宣他近来吧！”他也想快点结束。
“可是皇上。”虽不该龚公公管辖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现在接见难保其他三国没有意见。”皇帝处理国事向来好整以暇，这次怎么犯了糊涂。
“去吧！”龚公公其实很年轻，若不是成为公公以他的才智肯定能一展宏图：“朕自有打算。”还是自称我比较顺口。
皇帝都说自有打算了，一个公公还能说什么。把背影留给皇帝可是大忌，龚公公面向皇帝慢慢退出宣人：“东白国的外史你可以进去了。”龚公公行礼抬眼打量外史，皮肤白皙，身体纤长，钢中带柔，一点也不向在关外的人，倒向是江南水乡的文弱书生。
“劳烦公公了。”外史谦恭回礼，说着流利的中爵语：“请。”他伸手做了个请龚公公带路的姿势。
派来的使节沈谨和厚彬彬有礼，看来东白国已经不敢把中爵国不放在眼里了。龚公公将外史徐徐的引进皇帝处理公务的书房：“皇上，外史到了。”龚公公没有直接进门，在门外通告。
“进来吧！”皇帝似叹息命令：“其他人都退下。”无论是公仇还是私怨都要在今天彻底解决，而他人最好不要插手。
由于皇帝的命令最后进入书房的只有外史，而书房内的人也已经退出。东白国的外史越走进皇帝心跳越快，仿佛是在欢愉他将夺回失去的一切，又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执迷不悟：“参见皇上。”开弓没有回头箭，东白国的外史按着中爵国的礼仪一丝不苟行礼。
“皇叔。”坐上的皇帝很无奈的抬起了头，珠连下竟是一张和冷啸郴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这张链没有冷啸郴的桀骜不训，反多出几分温和柔情：“皇兄。”皇帝接着叫了一声，表情变得倨傲不羁。
一声皇兄让作为东白国史者曦王李舛翻然醒悟，也陷入无限回忆。李舛只比李依大一岁，从小李依就喜欢跟前跟后的叫他皇兄，好说歹说李依就是不改口，他也就慢慢习惯。直至大家长大成年，经历过俗世的洗礼后，李依才改了口叫他皇叔。但无论李依是怎样叫特皇叔都没有一句皇兄带给李舛的感情深：“你们两兄弟伪装得真好，竟连我都没有看出。”想来在罗羽城的应该是李霜，当今皇帝李霜。谁会想到当今皇帝其实是一对皇家最惧怕的双生子，萧依侯李依，皇帝李霜是一对不则不扣的孪生兄弟，只是很少人知道事实罢了：“没想到胥渊竟留了这么一手。”李舛一直以为狂如胥渊的人是不会有做最坏打算的，没想到五年改变的不止是他自己。
“其实也不怪胥渊，是我这么决定的。”李依走下皇坐，来到李舛身旁伸手接下李舛的面具：“我不喜欢对着带面具的人讲话。”就如他也不喜欢胥渊带面具一样。
李舛苦笑：“我也不喜欢带着面具做人。”奈何他是朝廷钦犯：“你的声音？”五年前他亲自毒哑了李依，没想到现在他却能自然的发音。
“没看出来吗？”李依做惊喜：“用的是腹语。”他指指自己的肚子，那里果真剧烈震动：“我可是花了好长时间学习的。”学腹语的日子还真苦了胥渊和他。
“我也没过好日子。”受到通缉遭追杀，逃到东白国流浪，恰巧碰上了胥缘，即使有五年前劫运的财富，他也没有渡过一天舒服的日子。
“两败俱伤。”五年前的敌人竟在此叙起了旧：“皇叔不应该勾结东白国。”即使是其母亲胥太后的命令：“我和李霜都没有做皇帝的打算，皇叔却把我们推向这条路。”如果李舛没有与胥太后同谋，他和李霜会把皇位拱手让人的，因为无论是才智谋略还是武刀弄枪，李舛都是很有天赋的人才，也是皇帝不二之选。
李舛说得坚决：“我不后悔。”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选择站在母亲这边，一是因为孝道，二是因为不服气输给胥渊，如果不是胥渊的出现那个叫他皇兄的李依也不会消失。
“那这一次呢？”李依的表情愁苦，像做错事的是他：“再次勾结东白国？”一个两个还没有吃够亏。
自己也不是满盘皆输：“调走霄森你后悔了？”照计划两国边境已经大乱了，只是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
“有一个人时常被遗忘啊！”明明是与胥渊、胥缘齐名的大美人却总被人忘记：“据传中爵国出了个天资绝色且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也不是真的忘记那人而是想到她就头痛，所以久而久之遍不想了。
虚于渊源外逍遥，七字道出江湖三大美人，胥渊、胥缘和霄窈：“还真没想到竟让她去了边境。”霄窈是霄森的亲妹子，两个人的性格却是天壤之别。霄森难以动容近似无喜怒哀乐的寒冰，而霄窈高兴起来闹得你全家鸡犬不宁，生气起来杀得你全家鸡犬升仙：“胥渊真是有办法，杀不死他是我无能。”一个狂妄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却有如此好的人缘让众人都向着他，李舛惭愧。
“皇叔你不应该再回来的。”五年前胥太后用自己的死保住了李舛，这一次谁保得了他：“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了的吧。”李依笑得自然，但杀气也流露得自然。
料想此时接待他的应是真皇帝李霜，李舛才敢前来放手一搏：“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哪知面对的却是霄辕阁阁主冷啸郴、萧依侯李依，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不如束手就擒但求速死。
李依走到桌边斜了两杯酒，在其中一杯中下了毒，酒水在杯中翻滚继而平静：“我也下不了手。”毕竟面对的是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若要下手早在五年就下了手，谁会真在乎冷血无情胥太后的请求：“我敬皇叔一杯就当我送皇叔走好。”李依把下毒的酒递给了李舛。
李舛凝视杯中酒，无色无味，但越是这样毒性就越大：“是胥渊配得毒吗？”是胥渊配的他不会接受。
“是胥太后。”李依早知道若是胥渊的毒李舛不会喝：“是她死前服用的毒。”子服母毒，虽有些残忍，但却能让李舛死得舒服。
李舛了无牵挂的笑了：“是吗？”那一笑像极了他母亲死前明艳动人的笑容：“皇兄先行一步了，你保重。”说完李舛同李依碰杯，然后扬头饮下毒酒。
“皇兄。”李依欲伸拉住下坠的李舛，哪知房门洞开，跟着一把剑直飞进来刺向李依。李依点地飞身迅速后退，同时他身侧的窗户也被打开，三十六跟银针打偏了刺向他的剑。剑从李依脸旁飞过，深深刺入他身后的巨大屏风。
“他现在还不能死。”胥缘从门外飞入抱住已经不醒人世的李舛：“他说的最后一件事我还没有完成。”接着胥缘往李舛口中灌了整整一瓶药。
胥渊从窗外进来站到了李依身侧，李依忙伸手揽过了他的腰：“最后一件事是什么？”：李舛并不是恰好碰到的胥缘，而是胥缘去找的他，知道胥缘对李舛一直有意，甚至想到三求断情的方法来结束孽缘：“师姐你不会是为自己斩不断情根找借口吧！”胥渊瞪了一眼李依，后者装做无视。
“他最后一件事是要我再许他三件事。”说起这么无礼的要求，胥缘也能面带慈笑。
“你答应了？”胥渊挑眉：“带他走吧！”没想到李舛其实是不想死。
李依肩膀抽搐起来，他明显是在忍笑：“皖神谷出的不愧是神，思考方式忍耐程度都异于常人，且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蛇蝎美人。”他心理盘算不敢说，要知道自己怀中的人也出至皖神谷。
“笑够了没有。”见胥缘带着李舛消失得无影无踪李依终忍不住大笑：“把嘴托着点，都快裂到耳根了。”好你个冷啸郴把人赶到罗羽城后竟不闻不问：“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就皆大欢喜了。”今天要让他记得教训。
李依收住了笑，板脸叹息：“本待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可怜了胥缘大美人对李舛的痴心。
胥渊盯着李依，自己不也是在他这条阴沟里翻了船：“你也不知道胥缘是什么人吗？”还有那个整天穿得花里胡哨，笑得傻巴垃圾的胥老头想些什么，竟会舍命救冷啸郴。想借龙脉减少修炼直接升仙也不要拉着他垫背，害他现在处处守制于冷啸郴：“她不会让李舛有机会说出那三件事的。”师姐修慈，自己修魔，真正区别是杀人是不是亲自动手。
李依回想：“魔着道？”似惊恐：“左右那怎么办。”异绝剑被胥缘订在屏风上，章牌也在走之前留在地上，现在救他还在亡命天涯的接班人。
“让他多磨练磨练。”胥渊一针扎进李依手臂：“试试新毒。”他笑得天真无暇，然下刻却同李依一起满是敌意的看向门外。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龚公公冷汗直冒的跪地。
胥缘怎么没有随手关门的习惯，李依烦恼：“退下。”
龚公公如临大赦般起身关门离开，简单的动作却摔了好几交。自己看见了什么？皇上搂着外史，等等是外史吗？重点不是这些，重点是他们的皇帝真如传闻中的好男色。
“中爵国皇帝龙阳断袖。”胥渊幸灾乐祸。
李依四肢已经僵硬，却还能出声：“反正皇帝也不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