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农女种田发家记》枕北

24、玩具

　　第二天一早。

　　张章吃了早餐，便问了正洗碗筷的兄妹俩，一个人快步跑去了张二丫家。

　　试探着在屋子门口唤了一声，张二丫很快迎了出来。

　　“章姐姐？你怎么来了？”张二丫先是疑惑地问了一声，而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将张章迎了进去，“快进来，章姐姐。”

　　张章这是第一次过来，完全没想到张二丫住的地方比她认为的还破旧。

　　张二丫家里只盖了一间茅草屋，好些地方都已经漏风，整个房子都是拿稻草和木板补了又补。因着家里只有一间屋子，灶房和卧室连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块布帘子遮挡。

　　张章看不到卧房什么样，但整个灶间除了装下一个灶台、放了套桌椅之外，站两个人都已经有些挤了。

　　似乎是自己的窘迫被人看见了，张二丫脸色微红，手忙脚乱地拉过唯二的一把椅子，道：“章姐姐你快坐。”

　　“谢谢二丫。”张章没有胡乱张望，坐下后礼貌地问了一句：“陈阿婆呢？”

　　张二丫回道：“奶奶早上起得早，现下在睡午觉。章姐姐是找我奶奶吗？”

　　“没，我是来找你的。”张章摇头，而后把来意和张二丫说了：“我来是想问问你，你会做竹签吗？”

　　“竹签？”

　　“对，差不多串糖葫芦那样长的。”

　　张二丫小时候也是吃过糖葫芦的，想了片刻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你现在有时间帮我做一些吗？”

　　“有、有时间！”张二丫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下来，而后才问道：“章姐姐，你大概什么时候要？”

　　张章：“今天傍晚吧。明日一早我便得用。你今日能做多少便做多少，成吗？”

　　“行！”张二丫满口答应下来。

　　张章连连道谢，又确认了一下大概需要多粗的竹签子之后，张章才告别离开。

　　把做签子的活交给了张二丫，张章这才放心地上了山干自己的事去了。

　　这回张章上山不是要弄什么吃食，而是想要找找有没有棕榈树。

　　棕榈树长在南方，并不属于稀有的木种，一般村里人会用棕榈来编棕绳还有蓑衣这些东西。

　　所以一般来说棕榈树上的那一圈棕衣村里人都会拿回家，但好在，张章要的并不是棕衣，而是棕榈的叶子。

　　一路边找棕榈边往山头爬，张章很快就在半山腰找到了一颗棕榈树。

　　山上的棕榈树并不高，张章垫起脚，很快扯下了一扇棕榈叶。

　　又如法炮制地扯下好些棕榈叶，张章将叶子叠在一起，捧着一堆棕榈叶回了家。

　　“姐姐，你回来啦！”

　　兄妹俩早就洗完了碗，拿着个棍子在地上练写字，见到张章回来立刻迎了出来，接过张章手上的部分棕榈叶。

　　“嗯嗯，在练字呀？”张章笑着应了一声，将棕榈叶扔在地上。

　　兄妹俩立刻点了点头，将张章拉着去看了他们写的字后，才问道：“姐姐，你拿这么多叶子回家做什么呀？”

　　“做好玩的东西。”张章一边说，一边将叶子一条条撕了下来，“以前姐姐小时候可喜欢玩了。”

　　听到张章这话，兄妹俩立刻来了兴趣。

　　看着张章撕了几条叶子，学会的兄妹俩帮着将叶子一片片撕下来，整整齐齐地码在地上。

　　等全都撕完，张章捧起已经撕成长条的棕榈叶，走进灶房。

　　一边走，张章一边问道：“家里有针吗？帮姐姐取一枚来可好？”

　　“我知道在哪，我去拿！”张橙儿立刻应了一声，登登登地跑向卧室。

　　张章将棕榈叶放在桌上，打了盆水放了些棕榈叶进去泡。

　　等张橙儿将针拿过来，张章坐在椅子上，手指灵动地翻着叶子，不时用针挑几下叶子，很快做了一个草蚱蜢出来。

　　兄妹两登时瞪大了眼睛。

　　编完蚱蜢，张章将草蚱蜢递给张家衡，“给，好看不？”

　　张家衡接过，爱不释手地捏着长出来的树叶，一上一下地摆动着蚱蜢，口中欣喜道：“喜欢！”

　　说罢，张家衡抬起头看向张章。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落在眼巴巴盯着蚱蜢的张橙儿身上，口中道：“先给妹妹玩。”

　　张章笑道：“没事，姐姐想给橙姐儿编个蝴蝶。”

　　“蝴蝶？”张橙儿眼睛咻地睁大，惊喜地看着张章。

　　“当然啦，橙姐儿喜欢蝴蝶吗？”

　　张橙儿嗯嗯的点头，完全把草蚱蜢抛在了脑后。

　　做蝴蝶比蚱蜢花的时间要久，也稍微难些，但这完全难不倒张章。手指翻动间，张章很快将草蝴蝶做了出来，栩栩如生地托在张章手心，“橙姐儿，给。”

　　张橙儿惊喜地接过蝴蝶，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草编玩具做着简单，在现代也不算好玩的玩具，但对于从小就没有过玩具的两小只来说，却是十足的稀罕货，拿在手里兴奋地把玩着。

　　张章乐于看到兄妹俩开心的模样，见此笑了笑，道：“行了，你俩拿着这两个蝴蝶和蚂蚱去玩吧。”

　　兄妹两此时第一次有了新玩具，也是玩心大起，听到张章这么一说，立刻应了一声，跑出去玩了。

　　张章却没闲着，而是继续编草编玩具。

　　很快，桌子上就堆满了各色各样的玩具，不仅有一开始给兄妹俩编的蝴蝶和蚂蚱，还有很多其他千奇百怪的动物，像是蜜蜂、熊、狼这些东西。

　　张章将编好的玩具放进篮子里，继续编其他的玩具。

　　然而很快，张家衡却飞快跑了进来。

　　“姐姐，姐姐……朱婶来啦！”

　　张章抬起头，惊讶道：“朱婶？”

　　张家衡点头：“嗯嗯，就在门口。”

　　张章这才站起身，刚出灶房门口，她便看到了朱氏的身影。

　　“朱婶，您怎么来了？”张章立刻迎了出去，热络地道：“快进来坐。”

　　“章姐儿，不用麻烦了。”朱氏连连摆手，道：“家里你顺子叔离不开人，我得早些回去，下回再来坐。”

　　听到这话，张章也不强求，而是接着朱氏的话问道：“顺子叔好些了吗？”

　　“是，好多了，除了身上没力气，其他症状都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才能抽出时间过来。”朱氏回了几句，而后又道：“这回朱婶是想过来谢谢你救了我家的那个，要不是你……”

　　说着，朱氏将手上的篮子递了过来，“朱婶也没什么好谢谢你的，这点鸡蛋就当是朱婶的一点心意。”

　　“朱婶，这个鸡蛋我不能要。”张章连连推辞，将篮子挡了回去，“我只不过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朱婶您不用客气。再说顺子叔这次治病也花了不少钱，这鸡蛋您还是给顺子叔留着补身体——”

　　“鸡蛋婶家里还有。”朱氏道：“这是朱婶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不用的，朱——”

　　“听话，章姐儿。”朱氏打断了张章的话，道：“朱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就几个鸡蛋，你就别再跟婶客气了。”

　　说着，朱氏在张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鸡蛋搁在了地上，“篮子朱婶下次再来拿。”

　　“朱婶！”张章连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朱氏。

　　见她不收下鸡蛋朱氏不会罢休，张章才不得不道：“那我就收下了，谢谢朱婶。”

　　朱氏脸上这才带上了些笑意，连连点头。

　　“那朱婶您等我一下，我放好鸡蛋就把篮子给您拿出来。”说完，张章弯腰拿起篮子，转身走进灶房。

　　将十多个鸡蛋一一放进碗里，张章又在地上挑了半篮子的板栗进去，拎着走了出去。

　　兄妹俩正拉着朱氏介绍自己手上的玩具，张章在一旁看朱氏脸上心不在焉的样子，拉住了喋喋不休的两小只，将篮子递还给朱氏：“给，朱婶。”

　　“这是？”朱氏看到篮子里的板栗一愣。

　　“是我前两天在山上捡的野板栗，朱婶你拿回家尝尝鲜。”说完，看朱氏还要推辞，张章又接着道：“您要是连板栗都不肯收，那我鸡蛋也得给您拿回家去。”

　　“成，那朱婶就不客气了。”

　　说着，朱氏接过板栗，和张章几人道别后，才走出了院子。

　　张章目送朱氏离开，很快收回视线，问兄妹俩道：“中午想吃什么？姐姐给你们做。”

　　张橙儿闻言立刻道：“姐姐，我还想吃昨天吃过的板栗焖饭。”

　　张章望向张家衡，“衡哥儿呢？”

　　张家衡立刻道：“板栗焖饭！”

　　“成。”见两小只都还想吃，张章也没意见，进了灶房去煮饭去了。

　　兄妹俩跟进灶房，看着张章新编好的草编动物，惊讶地‘啊’了一声。

　　好多好漂亮的小动物啊！

　　张章遥遥看着两小只，笑道：“想玩什么就拿出来玩，没事的。”

　　虽然张章这么说了，但兄妹俩心里知道张章编这么多小动物不可能都是用来玩的。因而两人虽然喜欢，但也只是将喜欢的动物拿出来，翻来覆去地捧在手心看了一会儿，又小心地将玩具放了回去。

　　蹲着玩了一会儿，兄妹俩不知道商量了什么，登登登跑到张章面前，一脸期许地看着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