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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求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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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席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七十年代,内心有多绝望暂且不提。
历经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到部队,却被告知原身已经结婚,妻子还怀有身孕。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他迟迟没能鼓起勇气打开。
一直到有人路过,问他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屋,他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许幼鱼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屋,正背对着她关门。
听到她的脚步声,陆席年下意识转身朝她看过去。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两人皆是一愣,旋即几乎同时开了口。
“陆年年?”
“许有鱼?”
一分钟后,两人在客厅的沙发前坐下,各自选了个离对方最远的位置,打量着彼此,目光中都带着不加掩饰的挑剔和嫌弃。
把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许幼鱼率先开了口:“你改名字了?”
“没有。”陆席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完了,再把她的问题原封不动地还给她,“你改名字了?”
“没有。”许幼鱼松了一口气说,“吓死,我还以为你穿成我老公。”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穿成你老公?”陆席年问道。
“不可能。”许幼鱼想也没想地摇头,“我老公叫陆西沉,不叫陆席年。”
听她说得笃定,陆席年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但语气不变,依旧不疾不徐:“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许幼鱼像是才刚反应过来一般,看着他问。
“因为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陆席年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幼鱼:“……”
许幼鱼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在逗我的对吗?”
“并没有。”陆席年无情戳破她的幻想,“我会出现在这里,就不可能是在逗你,认清现实吧!”
许幼鱼不是很想认清这个现实,太太……太残忍了,比她穿书和怀孕加起来还要残忍。
陆席年却像是没有看出她的绝望,继续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说吧,你是怎么蠢到连自己老公的名字都记错的?”
“我根本就没记住。”她看书不怎么记人名,尤其是主角以外的人名,但陆席年这个名字,如果有出现过,她不可能没记住,除非看漏了。
“那陆西沉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陆席年问。
陆西沉这个名字倒不是许幼鱼胡诌的,她记得自己在书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只是把名字和人物对错号了。
“书里的其他角色,我记混了。”
“书里?”陆席年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穿书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穿越。”陆席年实话实说。
许幼鱼却是不信,看着他的双眼里充满怀疑:“你真没看过这本书?”
“没有。”
“那你怎么会穿书?”
“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到这里了,连点预兆都没有,差点死在战场上。”得亏他的职业是战斗人员,这要是个非战斗人员,冷不防穿越到战场,估计直接血溅当场。
“可惜了。”怎么就差点呢!
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陆席年倒没有多生气,只是将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不出意外的话,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之前他有多排斥这个孩子的存在,现在就有多期待。
许幼鱼见他盯着她的肚子看,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在看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看什么看?”
“看来真怀了。”陆席年答非所问道。
许幼鱼听了,脸上的表情更扭曲了:“说,这本书是不是你写来恶心我的?”
“不是,我都不知道有这样一本书存在。”陆席年说。
许幼鱼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穿的?”
“十二天前,今天是我穿越的第十三天。”意识到自己穿越后,他就从原身的战友那里了解到自己具体穿越到哪一年哪一天,“我穿越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重合,都是新历一月八日,农历腊月初一,只是中间间隔了五十七年。”
许幼鱼意识到自己穿书后,也特意看了下时间,好巧不巧的是,她穿书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也都是新历一月八日,农历腊月初一,说这中间没有猫腻,她都不信,但具体有什么猫腻,她也说不上来。
总不可能她穿书这件事情真的是拜他所赐吧?
不是她看不起他,他还真没有这个本事,他们那个时代的科技也不允许。
“你该不会也是那天穿的书吧?”陆席年从她听完他的话后的表情,大概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也觉得这件事情未免太巧。
“是,那天早上,和你一样,一觉醒来就到这里了。”许幼鱼如实道,“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才发现自己穿书了。书是我前一天夜里睡不着随便找来看的,没什么特别。”
“你好歹看过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穿书,也没有原身的记忆,对这个年代的了解仅限于历史。”鬼知道他刚开始那几天是怎么度过的。
许幼鱼不仅知道自己是穿书,还知道书里的内容,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赢麻了。
“叫爸爸!”
陆席年:“???”
突然得了什么大病?
“能正常一点吗?”
“你才不正常。”许幼鱼白了他一眼。
陆席年没跟她计较,言归正传道:“书里都讲了些什么?”
“你自己写的书自己不知道?”许幼鱼这话当然是在污蔑,她知道这本书不是他写的,但就是想污蔑他。
“都说了不是我写的。”陆席年强调完,突然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倒是你,为什么会看一本我们俩的名字在里面是夫妻关系的书?该不会是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呸!”许幼鱼对他有且只抱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就是亲手弄死他,“你在书里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前夫哥,没看我连你的名字都没记住。”
陆席年听到“前夫哥”三个字,脸色蓦地一沉。
他的容貌偏冷,沉下脸时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像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脊背发凉。
许幼鱼和他相处久了,对他这副模样有一定的抵抗力,但被他看久了,还是会忍不住心里毛毛的。
只是她这个人天生反骨,越是害怕,越要反着来:“看什么看?你自己写的书,又不是我写的,不爽,你弄死自己啊!”
陆席年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冷意才渐渐退去,但看着她的目光并没有收回,还是看着她,只是脸色没有那么沉了。
“书里的具体内容不肯告诉我,一些较基础的信息总能说吧?”他到现在还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许幼鱼不是很想说,但刚被他用眼神恐吓过,底气不是很足,直接说,她又觉得掉面子。
于是,她又骚了一把:“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求你。”陆席年意外的配合,完了,还问她,“要不要再给你行个大礼?”
“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爸爸受得起。”许幼鱼顺着竿子往上爬。
话音刚落,坐在她斜对面的陆席年就站起身来,看样子,像是要打她。
作为一个战五渣,许幼鱼秒怂,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干什么?”
“给你行大礼啊!”陆席年说,“看你这样子,像是受不起,那算了。”说完,他悻悻然地坐了回去。
许幼鱼看他脸色不是很好,没有让他再站起身来给她行礼,转移话题道:“你想知道什么信息?”
“我和你的。”
“为什么要知道我的?”他想知道他那副身体的原主人的信息,许幼鱼理解,但想知道她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的信息……他们很熟吗?
他们何止很熟,简直超级无敌巨熟好嘛!
陆席年在这个世界上最熟的人就是她。
“我们现在是夫妻,我对自己的媳妇最基本的了解总要有吧!”
“你是怎么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这样的话的?”许幼鱼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和他是夫妻关系就觉得晦气,根本不想承认。
“简单,只要一想到你会因此感到不愉快,我就愉快得不要不要的,说什么都不会有心理负担,做什么也是。”陆席年微笑道。
许幼鱼只要一想到他愉快得不要不要的,就更不愉快了,干!
“这是一本以七十年代为背景的年代文,主要讲述了两个女孩的对照人生。你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是书里的男配……”
“你该不会是书里的女主吧?”陆席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不会,我是书里的女配。”许幼鱼实话实说。
陆席年听了,心下一松:“恶毒女配?”
“没有你恶毒。”许幼鱼下意识反驳,完了,有些不高兴道,“别打断我。”
“哦。”
“我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是书里的对照组女配,我们目前是夫妻,以后会离婚。”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陆席年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再次开口打断了她,“你应该不想被剧情牵着鼻子走吧?恶毒女配可没有好下场,对照组同样。”
“你少拐着弯咒我。”许幼鱼说,“我不会被剧情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