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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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白雾在藤冈周围蔓延开来，发丝被漩起的风吹得凌乱，眉间一点金光微闪，他细眯起眼睛，满是汗渍的右手紧紧握着网球拍。
藤冈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颗球。他摩挲着粗糙的网球，这是与幸村前辈立下约定的信物。
恍惚间藤冈仿佛听到前辈们庄严宣誓：
“连战皆捷乃宿命！”
立海大的胜利，是没有死角的！
没有人注意到藤冈的包里飞出一颗蛋。它悬浮在空中，随着藤冈意志的不断深入而蓄力着。
似突破了某个零界点，蛋“唰”地从中间破开。
拾同切原他们一起站在选手席，那满是藤冈的棕色瞳孔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星光。它轻声呢喃着：“去飞吧，拓也。”
藤冈高高抛起球，用尽全部的气力挥下。
旁观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呼一个，生怕影响最后的结果。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秒。
“啪！”
沉重的一声闷响伴随球打在防护栏上的尖锐利声，如巨石般落在众人心头。
“6，6-4，立海大藤冈拓也胜！3-0立海大胜出。”
裁判的一声哨响成为打开人们动作的开关。
柳嘴里念叨着什么，旁若无人地埋头奋笔疾书。真田因激动面色潮红，虽然看不太出来，但他不知所措的小手还是暴露了他的兴奋。
迹部面色不善地对忍足说：“刚刚这球，比凤的一球入魂还要快不少。”
“估计有200km/h向上”忍足感慨道，“真是厉害啊。”
“啊嗯，果然贼还是幸村最贼。”迹部轻点眼角的泪痣。不过也能理解，明面上有切原一个超级新星就够了。
藤冈：不，你不理解。我真的只是最近冒出来的新尖尖，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刚刚那还是开了三个挂才使出来的......
“资料收集完毕，这个藤冈拓也不容小觑。不过我一定会写出最完美的的剧本。”观月捻了捻鬓角的碎发，自信抬头：“明年的冠军一定是我们圣鲁道夫！”
我......赢了。
精神放松下来的一瞬疲惫从心头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淹没整个神经和身体的各个角落。
藤冈努力控制着不住打颤的双腿，握着网球拍的手跟得了帕金森一样。可即使这样，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太棒了藤冈/拓也/小拓也！”切原他们簇拥上来，被拥在中间的藤冈被迫承受来自前辈和好友爱的抚摸。
藤冈无奈极了，恨不得自己有千百只手，把这群揩油的前辈们都控制住。
“啊！谁碰到我屁屁了！”
“拓也的屁屁很翘哦～”
“丸井前辈！！！”
拾站在人群外静静地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藤冈，一种无以言语的满足和骄傲油然而生。
藤冈敏锐地透过人群的间隙准确无误地看到拾。
拾愣了一下，随即挂上标准性的眯眯眼，歪头一笑：“我回来了，拓也。”
藤冈笑着，眼尾的睫毛上悄悄挂起一滴晶莹。
嗯，欢迎回来。
*
护士姐姐在床尾的手术箱里准备手术所需材料时的叮叮当当声扰得幸村的脑袋里乱糟糟的。
妈妈沙哑的还带有哭腔的鼻音和爸爸泛红的眼角，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
妈妈说：“精市别怕啊，你就当睡一觉，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爸爸说：“别怕，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和你妈妈都会欣然接受，我们还年轻......”
爸爸当时还想说什么。却被妈妈拦下。她说，这不吉利。
什么时候对星座运势嗤之以鼻的妈妈也信起那些虚无缥缈的玩意。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爸爸和妈妈都沧桑了不少，本来黝黑的发丝间多了几分银白，脸上多了几道褶皱。
一滴泪顺着眼尾无声渗入枕间。
“闭上眼，不要想那些可怕的东西，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护士姐姐察觉到幸村颤抖的指尖，这才意识到这个孩子无论多么温柔成熟，也还不过十几岁的孩子。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幸村不知道多少次看向门口，那切原无数次凑进脑袋说：“部长！我们来啦！”的地方，此刻却空空无也。
“301号病人幸村精市！”
护士姐姐用纸巾擦拭去幸村额头的薄汗，安抚说：“别怕，累他们还等着幸村哥哥给他们念故事书呢。”
“嗯。”幸村最后看了眼门口，闭上双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移到另外一张床上。
轮子急促地滑动在平滑的地面。突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部长/精市！”
幸村猛的睁开眼，那土黄色的校服，果真是他们！
“来了。”幸村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丸井沉声推搡着两个学弟说：“快把我们的奖杯举起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藤冈和切原慌忙从真田前辈手里接过奖杯，高高举起。
“部长！我们把关东大赛的冠军奖杯带来了！”
“嗯。”幸村轻声应和。他的血液，重新燃烧起来了。
“好了我们要把病人推进去了。”护士姐姐和丸井他们打个招呼就把幸村往手术室里推。
藤冈顿了一下，剩下那句话生生被咽下去。
拾无奈耸肩，“这种时候还是要靠我啊！”
“形象改造！”
藤冈双手环成话筒状放在嘴前，大声喊道：“幸村部长！全国大赛，我们不想再是真田副部长管我们了！要快点回来哦！”
“噗！”
“这位小同学，医院内禁止大声喧哗。”
护士姐姐好心的提醒让退出形象改造状态的藤冈红了脸，急忙缩到丸井前辈后面。
真田黑着脸压低帽檐，黑气跟不要钱般从身上溢出来，“藤冈，我的管理让你觉得很不满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真田副部长！”
幸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是笑着进去的。那一刻的他没有畏惧和害怕，他只想回到那片绿茵草地，回到拼尽全力把球打回去的球场，回到有藤冈，有大家的网球部。
麻药顺着针尖刺入皮肤，液体一点点渗入毛孔。倒没有传说中的昏昏欲睡的感觉，但也确实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
强烈的灯光打在脸上方，幸村微微眯开眼，他能清晰地听到剪刀剪短什么的声音。
渐渐的，幸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这是要死去了吗？明明，还有好多事是没干，好多话没说......
“病人的呼吸停止了，进行胸外心脏按压。”
医生和护士还在进行紧张的急救措施，幸村手腕上戴着的那条囊袋突然散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
门外的藤冈突然心猛地向下一坠落。这个感觉......
在白色强光下毫无痕迹的微弱金光顺着幸村的毛孔渗入，一点点修复着幸村身体的各个机能。
那积攒着水神和土地神虔诚祝愿的金色微光，一遍遍冲刷着幸村孱弱的身躯。
囊袋从幸村的手腕上掉落，被不注意的护士姐姐一脚踢到角落里。
就在医生大汗淋漓准备用电击的时候，突然听到护士惊喜的声音：“有了！心跳继续了！”
那犹如天籁般的声音点燃了狭小空间的每一个人。
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每个人的神经都因紧绷而更加疲惫。
汗水凝聚成珠，可他们却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般，努力医治每一位病人。
红色的手术中熄灭，网球部的众人和幸村父母都焦急地站在手术门口。
令人瞩目的大门终于打开，一瞧见医生那喜笑颜开的表情就知道手术成功了。
心理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幸村妈妈瘫软在地上，抱着医生的手一遍遍地感谢。
“护士姐姐，我们可以看看部长吗？”切原他们凑在护士姐姐面前说。
“你们几个！”仁王一把拉过这几个，按着切原和藤冈鞠躬说：“谢谢护士姐姐，谢谢医生。”
“谢谢护士姐姐，谢谢医生。”大家真诚地向医生和护士鞠躬道谢。
医生急忙跳开，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憨厚地笑着说：“这我可受不得，也是病人自己求生意志顽强。”
“就是啊，幸村估计几个小时后会醒......”
等推着幸村的人群渐远，拾抱着香囊走出来问：“拓也，这是什么啊。”
藤冈一边拆香囊一边说：“这是我给幸村部长求的保命符。”
香囊被拆开，风吹散一缕白色粉尘。那是纸张被碾碎后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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