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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手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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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关着灯昏暗的,但到处都挂着那些小暖灯,桌上摆着摆着精美的饰品,一看就能知道是房子的主人精心装饰的。
冻凌坐在地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桌上看着白川切蛋糕,到了秋天家里就会铺一层地毯,厚厚的一层,坐在地上也就不怕凉了肚子。
那些小暖灯都离他们有些远,现在烛光灭了,白川又坐在沙发上,他看不清对面人的脸了。
“小孩儿……”白川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满“靠近点。”
冻凌没有起身,只是把手里的一个盒子推到了他面前“生日礼物。”
是一个手表盒子好像是定制的,揭开后,一只低调简约但做工复杂用料昂贵的手表映入眼帘,手表的配色过多少年都不会过时,现在他们是学生带着也是丝毫不扎眼。
冻凌抬起胳膊,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相似的表,他笑着“情侣表。”
白川看着白净的手腕上那只表,心里咯噔一下,表情也跟着停滞,随后又立马换上了笑容。
第一节课秦双右不像上次而是带着笑容走进了班里。
“这次考的不错。”秦双右把卷子递到安星云手里“找两个人发了。”
安星云点了点头,立马把卷子分下去没一会儿就发完了。
这一次冻凌和白川手里都有了卷子,因为有十足的把握两人并没有看卷子,卷子倒是被自己的临时同桌拿了去。
秦双右笑着朝他们俩点了点头“换回去吧……”还没等她说完。
段音立马提起书包抱起书,白川也是立马站起来走过去把冻凌的书包什么的抱走,还腾出小拇指勾起冻凌的手指。
秦双右笑着无奈的扶了扶额,她原本想说下课换来着,可没想到都准备好了。
“好了,这次排名实至名归,下节课安星云去我办公室里去排名表。”
“好的。”
“我们上课。”
秦双右讲了一节课卷子,几乎把班里40多个人叫了个遍,差不多一节课就讲完了。
“你好同桌。”冻凌笑着朝白川挥了挥手。
白川乐意陪他玩,笑着说道“你好。”
大家把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放在白川桌子上并送上一句生日快乐。
宋万扯过一旁的椅子,趴在椅背上笑眯眯的说道“这次我们可没当电灯泡,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就是就是!”萧忆附和着。
“凌哥想好你的成人礼怎么过了吗?”方静静走到萧忆身旁“和张鸣的模式一样?”
冻凌看向方静静的眼神不太对,语气里又透露着淡淡的疏远“不用你们插手。”
“可是你上次生日我们就没有管,这次是成人礼很重要的。”方静静不理解的说道。
“他不是木偶。”白川立马把冻凌护在身后“告诉他们。”
“静静,我和他们结下了仇,但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隔阂。”冻凌特别正经的说“你知道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
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大家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说话的这三个人。
萧忆皱了皱额头往前凑了凑“好啦,就当是个插曲嘛,还是聊聊怎么过生日吧?”
冻凌看着他的动作,抬眼对上了他的双眸。
你在………
白川立马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凑到耳边柔声道“好了,好了。”
刚才还难看的表情立马多云转晴“我不打算办宴会。”
白川立马接着“去我家。”
“OKOK!”
“小凌剪剪头发?”
冻凌和赵恒走在枫叶林小道,时不时闲聊几句。
冻凌有时看向他的侧脸,忽然想到12岁那会儿在冻雪的墓前叫他姐夫的时候。
赵恒是冻雪唯一一个亲自带到玫瑰星园的人。
当时赵恒好像刚打完架,哪都是伤和土,昂贵的衣服上都是口子,有的口子还在往出渗血,即便这么狼狈了,可他好像根本不在乎。
那会儿他听到动静走下楼时,这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看向他的眼神从怒视到柔和。冻雪打了个圆场,就开始给赵恒处理伤口了。
当时冻雪还说了一句“同桌,如果以后出什么事儿了,就来这儿。”
可是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赵恒来这里了。
“不剪。”冻凌的头发已经披肩了,自从发卡来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很少扎头发了,他收回眼神,捏起自己的头发看了看唇角有着淡淡的笑容“我有用的。”
赵恒点了点头“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占了你姐夫这个名称这么多年。”
当时冻雪下葬那天,冻凌跪在墓碑前不哭也不说话,被一群人围住指责,甚至还有上手的,那会儿茶熙他们一家拦住这个拦不住那个,赵恒抱着一捧花走过来站在了冻凌身后,把他整个人都罩在身下。
顿时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赵恒,但赵恒从来都不是温顺的少年,当时就出手了,眼看着一大群保镖跑过来就要拉走他,那么多天冻凌说了他的第三句话。
“姐夫。”
赵恒本来就喜欢冻雪听他这么一说,就直接认下了,这一认就是五年。
冻凌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在几年前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把冻雪放到了自己的心脏上,刻进了骨髓里,冻雪就像一颗太阳一样又危险又温暖阳光,靠近了会被灼伤却也会被温暖。
可是那天冻雪没有任何原因就翘课了,而那天让他永生难忘,一条漆黑的小巷里,散发着好几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的恶臭和血腥味,里面的人躺倒一片,只有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
冻雪平时不是不打架,可是那天冻雪的眼神却格外的可怕像是杀红了眼,她的皮肤很白,可是那天她嘴角流着血,脸上被打过的地方红肿还充了血,其他裸露的皮肤上也都是青一片紫一片的。
他想上去把冻雪嘴角的血渍擦了,可是被冷漠的打开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小巷的深处。
以前的他还觉得冻雪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可是从那天起这点想法灰飞烟灭。
“明明她不喜欢我,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赵恒强忍着眼泪,语气里满满的自嘲“你当时是为了帮我,我却厚着脸皮认下了。”
冻凌笑了伸手递给他一块糖“我还在想会不会耽误你谈恋爱呢。”
“不会。”赵恒停下脚步,十分认真的看向冻凌,眼中的深情和坚定仿佛在透过冻凌看另一个人“我会永远喜欢她爱她。”
她救了我。
这句话赵恒并没有说出口,冻凌却笑着摇摇头,明明他和姐姐都身在深渊,救了的人却不少。
如果没有意外,赵恒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冻雪对他的喜欢胜过他对冻雪的喜欢。
“你甘心?”冻凌笑着问。
“在我收到她去世消息的时候,我就想好了。”
“走吧。”冻凌转身就走“姐夫。”
学校的天台常年上锁,钥匙只有那么两三把,锁子被弄坏了,很久没有人的天台上,一个瘦高的身影趴在围栏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你好。”
“茶熙是我。”
“哟,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白川。”
白川顿了顿把冻凌的变化都叙述了一遍,电话那头顿了顿,上挑的语气顿时变得正经“你的意思是想查乐安的过去?”
“嗯。”
“你别开玩笑了。”茶熙摸了摸自己桌上唯一的一张和冻凌的合照,看着冻凌那满脸的不情愿却不像往常那样轻笑“我从他七岁起就陪着他,一年12个月将近八个月我都呆在玫瑰郊区,哪怕是这样我都了解的不多,你还想查?”
白川严肃道“总会有蛛丝马迹的,认识雪姐姐的人很多。”
“是。但是他们的过去是个秘密被盖上了沉重的布。雪姐姐行事十分谨慎对冻凌更是谨慎的不得了。”
“你在玫瑰郊区呆了那么久,应该有见到过,明明除了你们没有其他人,但是什么事都会有人搭理。”
白川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但是那么大的地方却在有条有理的进行着,没出现过丝毫问题。
“其实你们看不到那些人,而那些人也见不到你们。而且玫瑰郊区上上下下有无数摄像头。”
“摄像头?你在开玩笑?”
“没有,那些摄像头都藏的很隐蔽,而且每过一个星期就会更新一次,而这一星期的录像会有专人检查。”
白川听着有些不可思议,感觉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但仔细想想发生在冻凌冻雪身上却又觉得正常。
“白川,他们很神秘常年和他们接触的人都不一定能了解他们。”茶熙将手里的相框放下“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嗯。”
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你要记住这句话。而且我再提醒你,他们这种人是天生的。”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再说下去你就见不到我这个情敌了。”
白川还一头雾水,突然电话就挂了。
茶熙看着手机里弹出来的消息,立马攥紧了手机,指尖发白颤抖。
匿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