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莲子青如水》鹿卿

41、不断前进也有隐患

　　白川莲实入队第一天，修兵带着她办手续兼熟悉环境，许多以前真央的前辈乍一看到莲实，纷纷露出了“竟然真的是她！？”的表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许还无法相信这个瀞灵廷的功臣，就是当初三年升一级的吊车尾。
　　而年轻的后辈，完全不知道莲实过去那些低调（废柴）的日子，相反地，他们眼里只有这次的杰出功勋，那种看英雄的热忱眼神让莲实无语，听说了这件事的海燕一针见血地指出道，“对年轻人来说，盲目崇拜是必须的”。

　　一天终于过去，修兵直接把疲惫不堪的莲实带到了队长休息室，
　　“不错不错，声名远播。”
　　莲实趴在沙发上，“哪里哪里，鸭梨很大。”
　　“不，你这次的功劳，是席官们都比不上的。”修兵看着对方，认真道，
　　“莲实，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有多厉害。”
　　“……”莲实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近对方，“……修兵，你告诉我，今天星期几？”
　　“现世的星期天，怎么了？”
　　“什么嘛，原来没变傻啊。”莲实抱怨着转身走开，“忽然变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你发烧了呢，呿。”
　　下一瞬就被修兵咬牙切齿地扑倒在沙发上，一边揉那颗乱糟糟的头一边全身挠痒痒，“什么意思啊你？”
　　“啊哈哈哈哈，好痒，修兵你给我住手……哈哈哈……痒死了，那个——有人耍流氓~~~”
　　修兵忽然僵住，“耍流氓……？”
　　“本来嘛。”莲实瘫倒在沙发上，无力地指责道，“你这样……不是耍流氓是什么？……呼呼，累死我了。”
　　“等等，你再给我说清楚。”修兵作势又要扑上。
　　“啊——又有人耍流氓了~~~~”

　　队长室门口，一群想要以欢迎新队员为借口、趁机敲诈副队长一笔的队员们，听着房间里面传出来的鸡飞狗跳，集体抽搐中。
　　“里面好像很忙啊。”
　　“但是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走掉吧。”
　　“要不然呢？”
　　“找、找个人进去看看？”
　　“找谁？你吗？”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
　　这时，只听见房间里传出已经一个分辨不出性别的嗓音，
　　【啊~~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抽搐着的众队员们石化了，
　　“果然，还是先离开比较好吧？”
　　“啊，反正等一下再来也可以。”
　　“里面……”
　　“嘘！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想。”
　　“对，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幻听幻听。”
　　“没错，就是这样！”
　　等修兵小孩和莲实小朋友打闹完乱糟糟地走出来时，整个队舍已经空了。
　　“啊呀呀，大家走得好快啊，竟然还有人大言不惭说什么深受部下爱戴，原来被留下来锁门就是爱戴的表现啊~~~”
　　“竟然戳我痛处……”
　　“呀——住手，修兵。啊~哈哈哈哈哈，有、有人恼羞成怒了~~”
　　“哼哼哼……”
　　隐去了灵压躲在一边的队员们抹泪，我们的副队长~~终于嫁出去了（不对

　　进入了九番队，莲实才知道，原来同一席官在每个番队的职责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在十一番队，二十席的话，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单独带领自己的小队离开瀞灵廷去虚狩了，但在九番队，却只是在队舍附近巡逻。而且还是通宵的夜间巡逻——这才是让莲实最为不满的。
　　“哈…………”莲实打了个哈欠。看得部下的普通队员们眉角一抽一抽地。
　　“白、白川二十席。”
　　“嗯？白川二十席什么的，饶了我吧，叫我莲实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姑且还有队规这样东西……而且，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
　　“理由吗……？——一旦有紧急情况的话，为了节约时间，报告的时候需要尽可能省略客套话，‘白川二十席’这五个字太长了，改叫‘莲实’可以省去3个字浪费的时间——你看这个理由怎么样？。”
　　“……”
　　“那么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咦？解决了？“等等！白川二十……”
　　“嗯？”莲实转过头来，微笑的脸和周围呼呼地北风。
　　队员说到一半硬生生改口，“那个……老大。”这样总行了吧。
　　莲实愣了愣，从原先恐吓的微笑（？），顿时变成货真价实的笑，
　　“嗯，脑子转得挺快，OK，那这样吧。”
　　如果银看到这样爽朗的笑容，一定会惊讶于莲实的转变吧。就连普通队员们也有了一瞬间的错觉，仿佛现在不是夜晚，而是阳光灿烂的大白天。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莲实忽然想起。
　　“啊，我只是在想，不知道队长和三番队长以后会变得怎么样……莲实你有没有从副队长那里听到什么。”
　　“为什么我会从副队长那里听到什么啊？”莲实眨眨无辜的眼睛问道。
　　“咦？你不是和副队长在交往吗？”
　　莲实捂住脸，“啊呀，讨厌，看得出来？”
　　部下无语。
　　就在此时，十二番队忽然发布警报，流魂街六十六区出现了迷走的虚，要求其他番队迅速支援。
　　“老大，我们也快去吧？”
　　莲实想了想，支援好像是五番队的工作吧？现在的五番队不像原著里那么混乱，小桃还很顽强地在工作，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而且，对上的又是那个容易声东击西的主……等等，声东击西？
　　“老大……？”部下看着上司不解道。
　　莲实彻底停下了脚步，支着下巴思考起来。
　　怎么办？如果这是蓝染的声东击西怎么办？
　　想当初，他还不是为了掳走井上织姬，不惜派遣五个破面作为诱饵到现世来大闹天宫。而且，掳走井上织姬本身，也是把队长们困在现世的诱饵。
　　障眼法什么的，蓝染最擅长了。
　　蓝染如果要声东击西的话，最有可能突击的是哪里？没来得及夺走的“崩玉”？还是能够帮助他迅速掌握整个虚圈的“部下”？但问题是，现在的莲实，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而且，就算带着部下截到了蓝染，也未必打得过。再说，如果这只是蓝染的一次试探，并不打算真正声东击西的话，她就打草惊蛇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老大！”什么时候了竟然发楞，部下急道。
　　“你，不要看别人，就是刚才叫‘老大’的那个，你去向副队长传话。其余人，跟我去支援。”莲实终于想清楚，抬头道。
　　“明、明白，传话的内容是什么？”
　　“就说这次虚袭有可能是蓝染为了夺回崩玉和两名部下的掩护。快去！”
　　“啊……哎哎哎哎————？！”被点到的队员傻眼。
　　“老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去防守六深牢或是崩玉宿主啊，为什么还是照原计划去灭虚呢？”
　　“就是啊老大，如果立下大功的话，说不定能够升上十九席啊~~”
　　其他队员也七嘴八舌地说着，莲实手下基本上是由一群年轻人组成的，血气旺盛的反面就是，不够冷静，还外带好大喜功的个人英雄主义。当然这不完全是坏事，他们说的也有一部分是实情，但……
　　莲实摇摇头，
　　“这只是可能性而已，但如果扑了个空的话，流魂街的居民就白死了……剩下的路上再说，大家用跑的！”

　　最终，这场骚乱以虚的全灭告终。
　　而且直到最后，六深牢和露琪亚那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经过这次以后，部下们对莲实的做事方法也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幸好老大当初没有撇下任务去拦截蓝染啊……”
　　“是啊，真的像老大说的那样，扑了个空。”
　　“老大真是神机妙算未卜先知~~”
　　这是继续盲目崇拜的。
　　“那有什么了不起，佯攻什么的，还不都是老大自己说的，结果蓝染又没来。虚惊一场。”
　　“是啊是啊，好一出自导自演~~”
　　“喂，说过头了。”
　　当然也有像这样的。。。

　　修兵站在路过的门后，默默地听着队员们各种各样的评论，然后闪身消失在队舍间。
　　那天，接到莲实部下的报告时，修兵的确是战栗了一下。
　　惊讶，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进入护廷十三队五十年以上，担任副官也有近三十年，听过无数次部下的报告。或是服从，或是反对，但反对的人大都左迁或消失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属下们的报告越来越简明扼要，直奔主题——那就是，完全的服从。
　　像莲实那样，会在服从命令的同时，把命令中的漏洞一一指出的报告，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没有说中。
　　幸好没有说中……

　　“修兵？”
　　修兵抬起头，脑中所想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莲实……”
　　“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有些事只有像你这样自由奔放的人才做得到。”
　　“突然之间说什么哪？”
　　“没事，”修兵低头腼腆地笑了一下，然后对莲实道，“去吃饭吗？”
　　“是啊。”
　　“要不要一起？”
　　“当然~~”
　　修兵走在后面，回想起刚才莲实不自觉的笑，一瞬间露出复杂的表情。

　　过了几天，莲实趁着休息，去拜访了朽木家。
　　在绯真春天般的温暖和白哉冬天般的冷酷（～ o ～）中，莲实喝到了朽木宅的茗茶。
　　“露琪亚还好吧？”
　　“托你的福，这几天正在技术开发局做些精密检查……请用。”绯真正座在榻榻米上，亲自煎出来的茶。
　　“这样啊，”莲实接过（呼哧一声，挨了白哉狠狠一顿白眼）继续说“崩玉，拿出来了吗？”
　　“崩玉……？”绯真不解，回过头去看白哉。
　　白眼变成了刀光剑影。
　　莲实傻眼，看这个情形，绯真还不知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莲实窃笑着看向白哉，舍不得绯真担心吗，厚厚厚。
　　白哉低下头，缓和了声音对绯真道，
　　“没事，她说的话，不必每一句都弄清楚。”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莲实腹诽道，“总而言之，露琪亚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关于上次流魂街有虚侵入的事情，我还有一些疑问想和你商量一下。”
　　绯真听了起身道，
　　“那么，白川小姐，请和外子慢慢聊，我先失陪了。”
　　莲实忙回礼道，
　　“多谢款待。”

　　“……然后呢。”目送绯真离去，白哉回过头来问道。
　　“哎？然后是指……？”
　　“你说的事和露琪亚有关吗？”
　　“不愧是白哉，真是敏锐啊~~对了，刚才绯真提到的精密检查是……？”
　　“准确定位崩玉位置的精密检查。”
　　“即是说，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崩玉的位置吗？技术开发局还真是不给力啊，想当初某个BOSS一下子就拿出来了。”
　　“哼。”
　　“啊，也许这样对宿主的身体好呢，啊哈哈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呐，白哉，这次有虚袭击流魂街，你真的觉得那是偶然的吗？”莲实抬起眼，看向白哉，
　　“如果我是蓝染的话，就趁虚侵入的时候，夺回崩玉，顺便把东仙和银子也一起带回虚圈去。”
　　“……”
　　“怎么样？”
　　“你的想象力越来越让人折服了。”
　　“什么意思（十字花）。”
　　“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喂。”
　　“你特地来提醒的好意，姑且记下了。”
　　“哈？姑且？……别瞧不起人了，谁要你姑且啊！！倒是看好露琪亚才是正经，否则到时候看你找谁去哭啊。”
　　“……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飚灵压。
　　“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立即服软。

　　走出朽木宅，莲实长出一口气，
　　“怎么还是这样啊，真不知道绯真怎么受得了~~不过露琪亚这边OK了。六深牢那边也有修兵上报，这样问题就全解决了~~厚厚，好想去钓鱼哦~~♪”

　　另一边，一番队长室里，几名队长正在审议修兵的汇报内容。
　　“嗯，修兵有了长足的进步啊。”浮竹欣慰道。
　　“之前还只是一个战斗人员，但这份报告，明显展现出队长的气量。”京乐也点点头。
　　总队长山本沉默片刻，然后捻须道，
　　“在看到下面的注释前，老夫也这么想。”
　　“注释？”浮竹疑惑地翻到最后一看，“咦？”
　　【以上系本番队二十席白川莲实进言】
　　“啧啧，这样一来，简直弄不清谁才是真正的队长候补了。”京乐摇头说。
　　“京乐……”浮竹觉得不妥，但却无法反驳。
　　“就是这样。”总队长说，“原本想培养队长和副官之间的默契，才把白川调往九番队的，但现在看来，立即让桧佐木担任队长似乎还太早。让两人先互相竞争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
　　“喂喂，山爷，现在蓝染的事情还没完全摆平哦。”
　　“是吗？老夫所想的另有不同。蓝染一事，正好用作这两人的试金石。”
　　“总队长，你是说……”
　　“不错。不久将要去人类世界的现世派遣队长，和留守在瀞灵廷的后续调查队长，老夫有意让这两人分别担任。”
　　“原来如此。”京乐恻恻头，帽檐遮住了大半个脸，“九番队长的宝座之争，吗。有点像现世电视里的2小时SP特别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