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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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并不知道自己一顿饭的功夫就得了暴食症，仍在胡吃海塞，好在下午他还参加了一次大胃王比赛，这顿饭吃了平时的一半就吃饱了，看起来总算没有那么离谱，姑且还在季驰的逻辑范围之内。
吃完饭要回家了，姜棠这才想起来一个问题，“那你这几天都在哪里住的呢？”
“还有你没钱怎么吃饭的！！”她突然顿感不妙。
饕餮嘿嘿一笑，还自觉很聪明，“遇到一些很好的老板，他们同意让我赊账，我都记在万事屋的账上了。”
姜棠：……妈耶你还开通了赊账功能，下次是不是就能学会贷款了！
不敢去想这几天没在她眼皮子底下，没人管制的饕餮吃了多少，只要她不去过问，不去想，她和她的小钱钱就不会分开，卑微jpg。
饕餮却不识眼色地提醒她，“小妹，我们去还钱吧，那些老板都是小本生意，不能拖久了。”
姜棠：……
来到烧烤一条街，刚好是晚上烧烤摊们营业的时候，烧烤摊老板先是看到饕餮，热情地打招呼。
“嘿，帅哥又来了，今天我给你额外准备了超大份，保管你吃得够。”
经过几天的相处，这些老板也知道了，饕餮虽然看着凶，但是跟一般地痞流氓不一样，从来不逼迫人做事，每天晚上准时9点来坐着开吃。
因着他一脸凶相地坐在这，附近的小混混打架也不敢在这打，难得安生好几天，所以这些老板也愿意给他赊账。
至于赖账？
他们相信有陶陶这么可爱名字的男人不会赖账。
对其他人饕餮话不是很多，熟门熟路地坐在自己的老位置，很像个酷哥一样话不多说，“嗯，老样子。”
姜棠:？？？不是，我们是来还账的，怎么又坐上了！你还开吃了！！
看到她还不坐，饕餮叼着一串鱿鱼抬头，和她对视两秒，“哦，还钱，”突然想起来他们是来还钱的，
姜棠松了一口气，好歹还记得，不是脑子里全是食物。
就听饕餮喊老板，“老板，我来结账了！我有钱了！”高昂的语气里为什么她听出来丝丝的骄傲自豪？？？
附近几个烧烤摊老板听到饕餮说的，手里的活都不干了，飓风一样咻得蹿出来拿着账本过来，“你就是陶陶小妹吧，长得真标致，这是陶陶这几天在我们店吃的，总共14500。”
“这是陶陶在我们店吃的，总共21300。”
……
“你怎么吃了这么多！才6天就吃了154650！”一一算完账，姜棠觉得给出去的不是钱，是她的心，这要不是她这几天多干了几票大的，今天他俩都得在这刷盘子等着季驰来救他们。
饕餮呆住，“多吗，我都一天只吃一顿，这几天都没吃饱。”
此刻他低垂着眼睫毛，连手里啃了一半的骨肉相连都不吃了，一只手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让人看了莫名觉得他很委屈。
姜棠觉得自己好像个恶毒后妈，她扶额，也是，饕餮胃口一向很大。
最原始的饕餮属于没有理智的进食机器，一辈子只为吃一件事，它会一直吃一直吃，什都能吃，连石头也是它的食物，直到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完，没有东西吃后就开始吃自己，每一只饕餮都是这么生于天又死于自己。
后来得亏于他们的龙族祖先到处撒播自己的种子“帮助”各族改进基因，现在进化过后的饕餮不至于那么没有理智，但是食量还是异常的大。
在另一个世界时，她三哥都现吃现逮，想吃多少逮多少，都不用担心钱，以前一顿至少得吃10头牛的那种，现在吃一根签没多少肉的烧烤真不可能吃饱，这么一想还真是委屈他了。
“那你吃不饱就去吃其他便宜大碗的，怎么净挑着烧烤吃，它多贵。”
这就是自己的问题了，饕餮气场弱了下来，“因为烧烤太香了，我闻到就走不动路，烧烤可太好吃了。”
姜棠：……我不知道烧烤好吃，可是它贵啊，一串十几颗的玉米粒就是1块钱。
“今天就惩罚你少吃二十串。”
“好诶！小妹你真好，”饕餮听了没有被惩罚的失落，反而全然高兴，自动理解为这是小妹容许他吃的信号。
献宝似地把这几天自己觉得好吃的都堆到姜棠面前，“小妹你吃这烤羊肉串，大鱿鱼，老好吃了！我吃了好多！”
一串羊肉串五块钱，一串大鱿鱼10块钱，这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呀，姜棠气势汹汹地地吃了20串大鱿鱼表示自己的愤怒。
还好还好，现在只是三哥来了，要是她二姐也出来了她可就真养不起了。
她二姐打一次架轻则她要赔几千，重的就是几万十几万了，更别说她二姐一天不止打一次架。
两人正在埋头干串，饕餮是满足生物生存的基本本能，姜棠是一边沉醉在烧烤的美味里一边唾弃自己然后再大吃特吃企图用撑死来惩罚自己。
总体而言吃得是十分的和谐，都没注意到这条烧烤街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老板，来一扎啤酒，再来50串羊肉串，50串大鱿鱼，其他肉类都随便看着做，我们兄弟几个要好好搓一顿。”
这一群人乌泱泱一裙，仔细一数差不多十来个，哥哥花臂纹身，莫西干头，看起来就是混社会的溜该子。
现在晚上十点过，本来还有零星几个人来吃烧烤，看到这群人都自动绕道，烧烤也不吃了，就连本来在附近吃烧烤的人都赶紧打包带走，谁也不想惹上事，大晚上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群人过来就随意找地儿坐着，开始吞云吐雾，这附近的老板一看这群人就头都疼，这是他们这附近的青龙帮的人，每个月都会强迫他们交保护费，要不然就来闹事，他们都是做小本生意的，都只能交了，而这群人偶尔还会过来吃吃喝喝，从来不给钱。
“实在不好意思啊，龙哥，各位小哥，今天做的东西有点少，我们这的肉串都卖完了，还剩了点素菜，”老板赔笑着，“要不哥你们今晚将就一下，明儿再来，明儿我老刘肯定好酒好菜招呼各位。”
“哟，卖完了，生意还不错嘛，”为首的带大金链子的高胖男人拍拍老板的肩膀，嘴里叼着的烟一晃一晃，“看来是我们保护得好嘛。”
他笑呵呵的，老板也跟着笑，“那是，多亏了龙哥你们的照料，”那老刘你们的保护费是不是得长那么点，我们哥几个天天为了保护你们，现在这个点都没吃饭，不长点我也不好对跟我们辛苦卖力的兄弟们交代你说是吧。”
“这，”老板脸色一僵，哪能想到这随口一说还引祸上身，他尴尬赔笑，“龙哥，上个月才涨过保护费，最近生意不好做，你看这是不是缓缓。”
“上个月行情和这个月行情不一样了，你不知道最近这城区乱得很，我们哥几个天天到处跑帮你们打架，涨点辛苦费你还不愿意？”龙哥眉头皱起，显然要发怒了。
其他几个跟着的也跟着生气，“就是，没有我们为你们保镖起航，你们这个店还想开下去？”
老板欲哭无泪，没有你么可就万事大吉了，一切祸害都是你们。每个月两千五的保护费，他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再加上他们时不时要来大吃一顿，折合下来一个月能剩多少。
“龙哥，不是我不想给，实在是最近生意不好，我老妈生病，孩子上高中，家里实在没钱了，”也就是这样他才敢赊账给陶陶，想着他是个大生意，赌一把，最后万一给钱了好歹有进账。
龙哥不以为意，“没钱那就不读书了，读那么多书最后有什么用，你看我的兄弟们，都是初中毕业，哪个混得差了。”
其他小弟插嘴，“刚刚你还说卖完了，怎么就生意不好了。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正说着，一个瘦子突然大喊，“龙哥，他的肉串根本没卖完，你看，烤架上还堆了那么多！”
老板回头，架子上堆着给陶陶的肉串忘了收下去，糟了。
果不其然，龙哥登时大怒，一脚踢翻旁边的塑料椅子，“妈的，你骗老子，老子最恨别人背叛我。”
“冤枉啊，龙哥，”老板急忙补救，“真卖完了，那是别的客人的，他都提前预定好了，我有能不给龙哥您送上来吗。”
龙哥双目圆瞪，“哪个客人的，管他哪个的，都给老子上来，我看他敢说什么，我们兄弟们今晚还就得吃了！”
“你不给我们吃就是不给我们龙哥面子，就是不给我们面子，”其他几个小弟显然也生气起来，一副不顺意就不罢休的模样。
老板左右为难，知道今晚不顺他们的意，以后他就别想在这里做生意了，心里暗叹，准备去找陶陶说一声把他的串让给他们，就听那边一道温柔的女声喊人，“老板，我们的串还没烤好吗？”
姜棠一出声，一群人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目前全吸引过去，“咦，龙哥你看，那里还有个小妞，长得还不错。”
“诶，龙哥，龙哥，我这就给你们烤，你们要不在这坐着等下，马上就上来了！”见他们要去找姜棠，这还了得，想拖延他们待会儿去给姜棠通话，可惜他人微言轻，被龙哥一挥手就往旁边拨去。
老板见状无法，只得赶忙进屋去拿手机，准备待会儿见状不对就报警。
这边，兄妹俩一直沉浸在烧烤的诱.惑中，连什么时候来了不速之客，什么时候周围人都走完了都不知道，直到快吃完盘子里的烧烤才发现老板人都不在了。
“老板？”姜棠冲屋里喊了声，没有老板。
“哟妹子，哪里的，我们哥几个拼个桌，”说着自顾自坐了下来。
“我们这里不接受拼桌，只接受来做生意的，”见这几个人毫无眼色的直接开坐，姜棠脸色不是很好，这十几个人跟刚刚从油罐里爬出来一样油腻又臭，就算她常年做生意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也摆不出好脸色。
做生意？几人对视一眼，哈哈哈大笑，“诶对！这不就是要找你做生意，”
说着就要去桌上拿一串大鱿鱼吃，还没碰上就被人半路拿走了，他看了一眼，截他胡的人留着刘海，浑身没二两肉，此刻看到他们在这屁都不敢放一个，唯唯诺诺低头啃鱿鱼，构不成威胁。
美人在前，他暂时没心思去顾这个懦弱男，一心都在姜棠身上，“美女，我们来做笔生意，你跟了我，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怎样？”
“等你跟了我，我的二十多个兄弟以后都喊你大嫂，保管让你威威风风，光宗耀祖。”
他的小弟们这时候也给他起哄，笑嘻嘻喊人，“大嫂好！”
冲这排面，谁不知道他青龙帮是这附近最大的帮派，他得意一笑，“怎样？”就伸出咸猪爪，准备去摸姜棠的手，妈哟，瞧这钱手白白嫩嫩的，比他家吃的豆腐还白，摸上不知道得多销.魂。
“哎哟！”他还没来及摸到手，手指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啊啊啊啊，折了折了。”
“龙哥，龙哥！”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小弟们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那个娇弱的风都能吹跑的女生拽住龙哥两根手指往上一翻，咔嚓一声，一看就是断了。
“臭女表子，你放开我们龙哥！”几人指着姜棠，抄家伙威胁姜棠。
“哼，”你们找人是吧，当我没人似的。
她转头就对饕餮告状，“三哥，别吃了，有人欺负我！”
听到姜棠的声音，沉迷于美丽大鱿鱼的诱惑的饕餮抬头，“哪里？”
“哎哟哎哟，”因为她转身告状，龙哥被抓着的手跟着一扭，再次传来清脆的咔嚓咔嚓声音，龙哥痛得想把手扯出来，结果一动不动，“臭女表子，你看清楚，现在是谁欺负谁！你先把老子放开。”
“呸，”姜棠用力一甩，“你以为我愿意抓啊，抓了都嫌脏，不知道几百年没洗澡。”
她嫌弃地用湿纸巾擦刚才抓过龙哥的手，将嫌弃表现得十足，让龙哥一行人更是怒火中烧，“妈的，你打了老子，竟然还敢嫌弃老子，”他伸出手就要抓住姜棠的头发，旁边传来一道声音，“扑准打吾的小妹。”
他一看，是旁边那个腔都不敢坑的弱鸡男，直到这时候嘴里都还塞着一串羊肉串，吐字含糊不清。
“呵，老子就打你能怎样！”他伸手就抓，姜棠仍然不躲闪，眼看手都要抓住头发了，旁边男人以旁人都看不清的速度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拧，“咔嚓，”断骨之痛从胳膊蔓延至全身。
“那你就是找死。”
龙哥对视着懦弱男人，此刻像是失声一样，一言不发。
男人终于抬头了，露出那双藏在刘海下漆黑的眼睛，一股凶戾之气扑面而来。他明明没有生气，说这句话时都是陈述的慢吞吞的语气，还因为嘴里还含着羊肉串有些吐字不清，但是龙哥此时却像是面临最凶恶的野兽，他似乎闻到铺面而来的死亡的气息。
这时他终于知道是惹错人了，他张张嘴，想喊救命，发现自己在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龙哥！”好在他后面的小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打电话摇人后抄起板凳就要来救他，“你放开我龙哥！”
“砰！”饕餮一把把人甩开，抬手挡住砸下来的椅子，砸椅子的人再往下砸发现砸不下去，想扯出来也扯不动，跟钢铁焊住的一样。
饕餮恋恋不舍地把另一只手里的串放回盘子里，对姜棠说道，“小妹你记得给我留两串。”
姜棠挥挥手，表示放心。
饕餮这才放心地起身，举着椅子，把人引到旁边去打，免得灰尘掉进烧烤里了。
“砰砰砰，”龙哥躺在地上，捂着断掉的胳膊，痛得哎哟哎哟，这时看出来了，这个男的是个狠角色，他们就算有十多个也不是他的对手，所有的人在他手下一招都过不了，想到刚才和他对视时的那种窒息感，龙哥心生退意。
但是想着刚才自己吃的亏，要是就这样算了，以后他们帮派的面子怎么算。
他转眼一看，就看到姜棠还在桌子面前欢乐地啃鸡爪，动都没动过，显然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妈的，”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兄弟们，先抓住那个女子，抓住那个女的威胁他，坚持住，马上会有其他兄弟来支援我们。”
所有还站着的人听到指令纷纷朝姜棠扑去，看得饕餮眼角发红，“小妹！”
抓住一个人轻而易举抬起来朝靠近姜棠的人砸去，然后猛然一跳，像是虎豹一类的猛兽，跳跃力惊人，其他人都没看清楚他就跳了过来，抬手就是一拳，来到姜棠附近的小弟躲闪不急，情急之下顺手抓住身边的东西就要朝他砸过去。
“呔！你竟然敢摔我的烤箱！”
一直安安静静吃烧烤，像是岁月静好的路边野花的姜棠终于站了起来，一把按住要被扔出去的烤箱，双眸圆瞪，
“这是389的，摔坏了你赔吗？”
抄烤箱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仍然要抬烤箱砸饕餮，然而姜棠的手按在上面，他抬了几次，发现自己抬了几下竟然抬不动？
他愕然抬头，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被到了的饕餮一脚踹出去。
好在这时候先前摇的人来了，本来十多个，现在秒变二十多个，乌泱泱全冲了上来，但是又一拳就被饕餮砸飞。
他就像是战神一样，一拳一个，打倒了的人都倒地起不来，哎哟哎哟喊痛，打得人心生退役，看他走过来，大家边退边抄家伙朝他扔去。
“这是我的烤箱！”
“你们能不能换个其他的扔！”
“呔！我跟你们拼了！”眼看越来越多的人冲上来要抢自己的烤箱，姜棠抄起自己的宝贝烤箱加入战局。
为了防止烤箱磕着碰着了，她把烤箱顶在头上，用脚踹人，来一个踹一个，跟饕餮比不遑多让。
与此同时，这条街隔壁一条街，一片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来往行人都是西装革履，华裙艳服，和隔壁这条美食街的风景全然不同。
甄清醒从高档餐厅出来，在街边透气顺带等好友。
接连在包厢里谈论了五个小时的接下来的布局，头晕脑胀，就连平时街边难闻的汽车尾气都觉得清晰许多。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到好友出来了，正准备打招呼过去，就听到隔壁街有声音。
隔壁街是著名的美食街，老城区的构造，小摊小贩比较多，和这条街有一个巷子相同，此刻他就站在巷子口，侧身就能看到隔壁那条街的情形。
他回头，对面空无的街道突然飞出一个人，扑倒在地，然后就倒地不起，他正想那人怎么回事，就见对面接着又飞出一个人，她抬着腿，显然刚才飞出来的那个人是她踢倒的。
重点她身形格外的瘦小，胳膊感觉跟一岁的小孩子差不多细，整个人透露出一种风一吹就会倒的气质。
此刻头上却顶着个大烤箱，让他莫名想起电影里印度阿三们。
接着他就看到不断有人朝她追过来，她不跑反直愣愣站着，顶着自己的烤箱，然后等人靠近了抬脚，一脚一个，一脚一个，很快脚边就躺了好几具动弹不得的废人。
！！！不是阿三是功夫少女！
“你在看什么？”好友看他一直不动，走过来看他在干嘛，也跟着看过去，接着甄清醒
就听到他的好友嘴里冒出俩字，“姜棠？她怎么在这。”
“姜棠？”甄清醒震惊回头，“这就是你那个拧不开瓶盖的女朋友？”上次他们开会姜棠找他拧瓶盖的事他偷听得很认真，现在都还记得。
可是那个拧不开瓶盖的人现在可是头上顶了个烤箱！刚才还一腿一个，这能拧不开瓶盖？
季驰没看到刚才姜棠的勇武，只看到她现在深夜还顶着烤箱，显然是因为她瘦弱的身体抱不动，而烤箱对于刚刚破产的他来说是不能丢弃的重要家具，所以只能顶着烤箱艰难回家。
他叹了口气，“唉，为女友则刚，是我拖累了她。”
好友：？？？？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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