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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Episode 16 ...

  •   “所以你到底和他喝了多少酒?”我恼火地看着三把扫帚角落里的两个人。西里斯布莱克正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一旁的莱姆斯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我。
      “其实没几杯,”他意识还算清醒,“西里斯以前能喝挺多的。”
      我气得在对面翻了个白眼,“那你自己能幻影移形吗?”
      “我可能集中不了注意力。”他无奈地摊着手,“而且他没有魔杖,你能带着我们两个一起幻影移形吗?”
      虽然三把扫帚离伦敦的距离不算太远,但我从来没有带两个人幻影移形过。我内心默念着三个D,恶狠狠地想着万一真的有人在半路分体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所幸梅林保佑,一切都意外的顺利,两个人居然完整地回来了。西里斯整个人歪倒在莱姆斯肩上,最后我们还是一左一右连拖带拽地把他拎进了家门。

      阿兹卡班给西里斯带来了很大的后遗症,我们发现他会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出声发着呆。哪怕稳重如莱姆斯,还是会在清晨里看到厨房里的他后惊呼一声。
      “怎么了?”我坐在床上看着莱姆斯在房间里急躁的踱着步,
      “你应该去看看他那样子。”他歉疚地抱住我,“我不知道阿兹卡班给他带来那么多的创伤。我当时真的应该早点相信他的。”
      带着这份愧疚和迟到的道歉,莱姆斯又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了一套巫师象棋。我完全不会巫师象棋,所以只能坐在莱姆斯旁边看着他们坐在客厅里一边指挥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边聊天。
      “其实我现在每个月都服用狼毒药剂。”莱姆斯喝了口柠檬茶,“所以变形的时候已经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了。”
      “我要以大脚板的形态陪着你吗?”西里斯的皇后扫掉了莱姆斯的兵。
      “应该不需要吧,”他认真的研究着棋盘,眉头紧锁着,“我那时候基本上都是睡着了的,所以没有什么意识。”
      “这太没意思了。”他有些惋惜,“月亮脸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月圆的时候偷偷去禁林。”
      “你们在月圆的时候居然去禁林?万一遇到学生了怎么办?”我忍不住出声,“莱姆斯?”
      “对。这的确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他心虚地看了我一眼,指挥着手里的棋子。
      “你当时可不是觉得的,”西里斯无情地拆着台,棋盘中的士兵也挥起了手中的剑,“你当时跑得可快了,拦都拦不住。”
      “那是因为我们当时还很年轻。”莱姆斯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过了月圆,我们带着西里斯出过几次门,他可能自己都觉得和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很奇怪。所以每次都能在街上看到——一对年轻的夫妇和一条巨大的黑狗。
      “这是你们的狗啊?”一位牵着博美的女人问着我们,大脚板每次出门都相当受欢迎。
      “对。”莱姆斯啪嗒一下扣紧了项圈,因为上次出门没牵狗绳被公园里散步的老太太骂了,所以我们在麻瓜面前变得格外谨慎。
      “他不会咬人的,他很乖的。”大脚板也骄傲地抬起了头,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叫什么啊?”
      “大脚板,你可以摸一下他。”
      大脚板心满意足地享受着陌生人的热情,只有那只博美不和善地瞪着他。
      “你们每天给他吃什么啊?怎么养的这么好?”
      “他天生就是这样的。”莱姆斯在一旁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
      “对,他从小就和别的狗比起来——”我附和着,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与众不同。”

      “我和詹姆以前都认为还是大脚板比西里斯讨人喜欢。”莱姆斯坐在长椅上和我解释道,大脚板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如果狗也有白眼的话;懒懒地举起爪子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脸。

      但无论如何,阿兹卡班六年的伤痛是无法轻易抚平的。到了深夜,他会只是坐着或是躺着,双眼空洞地看着墙纸。莱姆斯有时会陪他在客厅里促膝长谈,希望能帮助他尽快走出来。
      “他还要在这里住多久?”我担忧的问着莱姆斯,
      “他和我说再住两个晚上就回格里莫广场。明天不是还要一起去看哈利吗?”
      “他一个人住真的可以吗?虽然这样说显得我很刻薄。”
      “应该可以的吧,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莱姆斯叹了口气,“他家还有只家养小精灵,所以吃饭也不是问题。”
      “我总觉得不太行,他上次早上看着我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死。”
      “说不定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他揉了揉眉心,“但是说实话,这样害的我们每天晚上都不能——”
      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反正你懂的。”他小声地补充道。

      我们三个巫师幻影移形来到女贞路——那是哈利波特姨妈住的地方,也是一个麻瓜街区。西里斯有些紧张,无意识地摆弄着皮夹克衣领,他和莱姆斯在一旁激烈讨论着见到德思礼夫妇需要说些什么。
      “等一下,哈利好像不在家。”我给他指了指旁边的游乐场——有个戴眼镜的小男孩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秋千上。他看上去很矮小瘦弱,过分宽大的衣服显得他和周围同龄人格格不入。
      “你怎么知道?”他眯起眼睛朝我指的方向看去,
      “我们以前去看过他。”莱姆斯欲言又止,“但是大脚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并没有告诉他他有个教父。”
      “哦,”他看上去有些受伤,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不过他的确和詹姆小时候长得一摸一样。”
      哈利波特坐在秋千上有礼貌的和西里斯聊天。我本来也想过去,但莱姆斯轻声拉住了我, “就让大脚板一个人去吧,不然人太多哈利会很紧张的。”

      “他不应该这样有礼貌,他看上去太懂事了。”西里斯抱怨了将近一路,“他居然和我说在学校里没有人愿意和他玩?我这个教父太失败了。尖头叉子可能要从坟墓里气得爬出来了。”
      “你别自责了,”莱姆斯安慰道,“他现在还小,我们还有机会给他补个童年。”
      “也是,我决定要在女贞路那里买一套房子。”
      “女贞路房子不便宜吧。”我小声地问着莱姆斯,
      “啊这个啊,”还没等莱姆斯开口,西里斯在前面大笑道,“阿尔法德当时留给我很多钱,我现在也不需要花钱所以肯定够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不知道怎么用麻瓜的钱。”

      年末的时候,西里斯终于在女贞路安定下来。我不知道西里斯是怎么和德思礼一家交流的,每次去女贞路接哈利的时候,他的姨妈佩妮总是以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只有哈利一个人格外兴奋。
      实际上,哈利只是看上去安静,却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孩子。他比我们初次见到他的时候要活泼许多,经常跟着西里斯在花园里玩魁地奇。尽管在此之前我和莱姆斯铁着脸在花园里施各种延伸咒和防止被麻瓜看见的咒语。
      圣诞节他也是和我们一起过的,我和莱姆斯在对角巷订购了一个巨大的金色飞贼蛋糕以及一套《魁地奇原理》;西里斯的礼物尤其的夸张,送了他整整一套天文模型。他还从老宅里翻出了詹姆和莉莉的照片,做成精美的相册送给他。
      西里斯后来写信告诉我们哈利很喜欢那本相册,几乎每天都在那里翻,并缠着他的教父让他讲更多以前凤凰社的故事。
      日子的确有在一天天变好,莱姆斯也通过邓布利多的亲笔推荐信找到了一份黑魔法防御研究协会的长期工作,他们答应他每个月都可以请假来处理他那“毛茸茸的小问题。”

      在1988年的四月,我们终于在海边举行了婚礼。
      “你现在想逃婚也来得及,我和莉娅也会接应你的。”汉娜在房间里帮我补着妆,在我眼睛旁抹着麻瓜用的亮片。
      我不适地眨了眨眼, “算了,下半辈子就这么将就着过吧,反正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我狡黠地朝她笑着。阿米莉亚在旁边也笑得直不起腰。
      “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伴郎是西里斯布莱克!”汉娜小心地卷着我的头发。
      “哦我忘了。他是不是还是那么帅?”我满意的看着汉娜逐渐通红的脸。
      “说真的汉娜,你可以去问问他家地址,然后给他写信。”
      “哦得了吧,这看上去我像个疯子,他都不一定记得我了。”她轻轻地整理着我的碎发,弯下腰检查着我的裙摆,
      “走吧,亲爱的。再下去你的新郎就要等不及了。”

      我挽着父亲的手臂,哈利和另一个小女孩乖巧地跟在我身后。大片的紫罗兰在糖果色天空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瑰丽朦胧。我从来没觉得这条路有那么长,因为我知道在这条路的尽头,在铃兰和粉色玫瑰花的簇拥下,有一个像光一样的人能与我分享生活、给我一个家的人。哪怕在他心目中他自己没有那么完美,他都是那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而那个人正侧着头欣喜地看着我,在他的背后,是那片永远蔚蓝澄明的海。

      “奥罗拉·伊丽莎白·霍普,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巫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邓布利多穿着红色星星长袍和蔼地看着我们。也许我们曾经都是一群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但这一刻我们的爱是诚挚的。

      “我愿意。”

      “莱姆斯·约翰·卢平,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暮色中我在他的怀里翩然起舞,远处的海面被镀上了金边。
      “想不到你还会跳舞。”我揽着他的腰,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他轻轻地刮着我的鼻尖,拉着我走入舞池中央。
      “我希望妈妈和妹妹能够看到,我现在真的很开心。”
      “她们一定会的,我想詹姆和莉莉肯定也会为我们感到高兴的。”
      他带着我在舞池里转了一个圈,“你知道刚刚你父亲和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我抬起头看着他,“他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吧?”
      “没有,他威胁我说要是我敢亏待你我就完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很像他。”
      “所以说Aurora,有时候我觉得我才是那个被偏爱的人,我现在也很幸福。”

      他没有嘲笑我笨拙的舞步,我却从他的眼里看到我们的未来。也许几十年以后,我们还能像现在一样一边共舞一边给彼此一个永恒的承诺。

      “西里斯是不是也到找女朋友的年龄了。”余光里看到汉娜害羞地举着酒杯和西里斯攀谈着。就像事先和阿米莉亚预谋好的一样,我也把手里的捧花交给了汉娜。
      “大脚板吗?”他困惑地看着我,“我一直觉得他大概率要和他的摩托车过一辈子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在笑什么?”海风拥吻着我白色的裙摆。
      他把头埋在我的发间,我勾着他的腰。海边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像回到了斯卡布罗小镇。他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在想,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市,城市里有这么多家酒吧,为什么我偏偏只走进了你在的那一家呢?”
      “我也不知道,”我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也许这就是占卜里的缘分吧。”

      “Aurora。”

      “怎么了?”

      “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也是。”

      ——“连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Episode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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