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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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啪……
石块划着弧落到地面，弹起打了几个滚才停下。夏尔呆坐在圣域外围一处被废弃的房子上，拈起屋顶散落的碎石块随意地丢着。
每隔两百多年，雅典娜都会带领信奉她的战士与哈迪斯一战，阻止冥王妄图统治大地的阴谋……呵，就哈迪斯那种行事风格，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扬他想要统治大地？恐怕掳走珀尔塞福涅就是他公开做过的最招摇的事情了吧，而且事后被德墨忒尔那么一闹，还成了神界人人皆知的大笑话。可圣战延续了上千年，又是不争的事实，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这关我什么事！我只要帮珀尔塞福涅一个人就好了！像这样的战争，以前不也一样发生过很多次吗？人类英雄的鲜血一直都是献给诸神最好的祭品！那艳丽的、粘稠的、温热的液体，不是人类自己自愿献上的吗？是啊，为了他们卑微而自私的愿望，将自己的同伴屠杀，也是一种残忍的生物呢！
可是……
“雷古鲁斯，你为什么想当圣斗士呢？”
“我……想要变强！”
“……我想像他一样，像希绪弗斯大人一样，成为能做大家的盾的人！”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守护住自己重要的东西不被夺走！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大家不受伤害！”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守护母亲和你！我们不但要活下去，还要变得更加强大！
曾经，他也是这么说过的……
夜风吹来，女孩抱紧了双臂，琥珀色的眼睛里漫上一层水雾。
战争……震耳的轰鸣和耀眼的火光，一起欢笑过的友人在身边不断倒下，血覆盖着他们残破的肢体，到处弥漫着腥臭的味道，初上战场的恐惧让握着弓的手不停地发抖，但是，胜利只会站在鲜血中对活下来的人微笑……
据说每次圣战结束后，能活下来的战士都极少，西维丽亚的资料里是这么写的：上一次的圣战，仅有两名存活。即使这样，你也还是如此向往当一名圣斗士吗？雷古鲁斯……
人类是很脆弱的，要小心点别伤着他们喔！阿尔忒弥斯，轻点轻点，别用神力啊！要是他们掉进死亡的领域就麻烦了，要知道那里可不归我管……雅典娜在向好友展现她的得意之作时不忘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脆弱的人类为什么敢于向不灭的神挑战呢？不害怕吗？雅典娜的庇护也不是绝对的吧……唉，我倒底在烦恼什么啊！像个傻瓜……一定是因为最近接触太多被影响了，人类可是很狡猾的，我只要在一旁观望就好！对！就这样！
这么想着，夏尔深深呼吸，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人类什么的，都跟我没关系！没关系！”吼声回荡在树林间，惊起了几只飞鸟。
“呼——！这下舒服多了！”女孩慵懒地伸着腰，满意地笑了。
“真吵。”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夏尔一惊，刚才只顾着烦恼，而且来的时候看这破旧的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有人在住的样子，才没有特别留心到周围的事情。
一道黑影跃起，落在离女孩不远的地方。女孩站起身，双眼戒备地紧紧盯着，摆出准备战斗的姿势。
有点暗啊……夏尔微微动了动手指，让皎洁的月光更加明亮，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的模样。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长长的头发散乱地披着，身上穿着和杂兵差不多的短衫，奇怪的是他脸上带着个黑色面具。
以前没见的，是敌人吗？夏尔犹豫着要不要先发动攻击。
“谁？这话该我问你。”男子的声音隔着面具透出，显得异常的沉厚。“你在我房子顶上干什么？”
‘哎？你的房子？”女孩一愣，随之脱口而出，“好破……”
男子凌厉的目光立即扫来，夏尔连忙说道：“啊，我是无意中找到这里的，真的不是故意来打扰你！”
“你来这干什么？”
“呃……散心……”
男子不以为然地挑眉，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复。
“……是真的。”女孩无奈耸耸肩。
“走吧，马上离开这里。”男子的口气终于松了些。“你的老师一定不会乐意知道你来过这。”
“咦？你知道我？”
“哼，黄金圣斗士大人的爱徒和亲属。”男子的语气里带着些不屑。
夏尔好奇地问：“我怎么没见过你？”
“……”男子沉默着，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只是不耐烦地一挥手，示意她赶快离开。
偏偏夏尔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既然打消了敌意，女孩越发好奇对方的身份：“你知道我的事情，我却不知道你的，这样不公平！”
“公平？”男子冷笑一声。“影子不需要什么公平。”话音未落，便出现在夏尔身后，举手拎起衣领，跃下房顶，把女孩往地上一放，命令道：“快回去，这里可不是什么小姑娘玩耍的地方！”
夏尔扁扁着嘴，用力拍平被拉皱的衣服，狠狠地瞪了一眼男子后，虽不情愿却不得不在对方威逼的目光下往回走去。
夏尔一路回想着自己在圣域见过的人，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住地。推开小屋的木门，点起蜡烛，微弱的烛光下，夏尔意外地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份晚餐的面包和牛奶，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将烛台拉近，跳跃的火光下，看到的是男孩的留言：阿尔，对不起！是我不对，当时只顾着自己兴奋，想快点和朋友一起分享，没能体谅你的心情，耶人已经过教训我了。晚餐放在桌上，一定要全部吃掉喔！——雷古鲁斯
“朋友吗……？”
女孩摊倒在床上，月光静静地透过窗洒在屋子里，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呼吸。许久，女孩嗤笑一声，掏出生命石，高高举起。
“有人说，我是他的朋友呢！啊——！刚下定的决心又开始动摇了，呵呵，我还真是意志不坚定的女人啊！你说，我该怎么呢？吾友……”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