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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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孩冰冷的语调响起，两人周围的气流突然停了下来，时间像被凝固，环绕的景色也变成了夜晚的星空，在这星空中出现的是体态修长的女神阿尔忒弥斯和她手中拉满的银色长弓，反射着银光的锐利箭头直指普罗米修斯。
“说出你的目的，伊阿佩托斯之子。”如月光般澄澈的双眼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子，背着众神来到圣域的事情决不能泄露，否则……阿尔忒弥斯手中的弓弦又紧了几分。
普罗米修斯脸上的笑容未减，他赞美道：“不愧是主掌狩猎的女神，和掌管月亮时的圣洁比起来，还是这副英武的模样更适合你！你的眼睛比传说中的还要美丽！而且……”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你长得更像我的姐妹勒托。”
阿尔忒弥斯不为所动地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普罗米修斯。我想我给予你的时间够多的，但如果你说不出能让我信服的理由，那么我只好让你去和你其他的兄弟姐妹团聚了。”
“我循着命运之线来到这里，在这等待一位能够帮助我结束这场圣战闹剧的人。”
“等待确实是件枯燥无趣的事情，只不过你的等待恐怕还将继续下去，但愿你的运气足够好，这样或许能减少些时间。”女神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原谅你这次的无礼之举，不要再有下次！”既然他已经是被驱逐之人，也并非是为了揭穿她而来，没必要再增添母亲的忧伤。阿尔忒弥斯慢慢松开了握紧的长弓，转身便要离开。
“我知道怎么样恢复春神的力量。”普罗米修斯不紧不慢的声音成功地拉住了月神的脚步。
“……你，还知道些什么！”女神的骄傲让阿尔忒弥斯对这种被人掌控了一切的感觉感到极端愤怒，她扬起弓，重新拉圆了弓弦。
女神的空间里瞬间充满了压迫性的力量，普罗米修斯不得不手扶着膝盖，才勉强保持着站姿，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我无意与你为敌！我是来……来寻求合作的！”
女神眯起眼，冷冷开口：“可我并未感觉到你的诚意！”
“请……请相信我！春神是因为喝了史蒂克芬河的河水才变成这样的！”普罗米修斯不停颤抖的双手几乎要支撑不住上身的重量。
冥界里流淌的憎恨之河史蒂克芬，它的河水对众神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毒药，奥林匹斯的众神只有在发下重大誓约的时候，才会以它起誓。珀尔塞福涅怎么会喝下那条河的河水？阿尔忒弥斯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问道：“那么，告诉我，恢复的方法是什么？”
空间的压力越来越大，普罗米修斯已经快要保持不住站立的姿态，难以言语的压迫感和剧痛包围着他，原本沉稳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只要……只要你帮我拿到一样东西，我……我就告诉你恢复春神力量的方法……”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女神的声音和月光一样冰冷。
“呵……呵呵……”普罗米修斯笑了起来。“不，必须先帮我拿到那样东西……”
“方法不一定只有一种，我可以再找。”
眼看阿尔忒弥斯就要松开箭矢，冷汗从额上冒了出来，但普罗米修斯仍然笑着：“我的小公主……你能等，可是……可是春神等不了，再这样下去……她……”
“……”
两人僵持着，就在普罗米修斯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压力忽然消失了。
“你想要什么？”
普罗米修斯知道自己又一次胜利了，他缓缓站直身体，轻轻说出他所要的名字。女神轻巧的眉皱了起来，沉默许久，说道：“希望这不是又一次的欺骗！狡猾的提坦之子！”说完，女神消失了身影，普罗米修斯依旧站在陈旧的图书馆中。
待恢复成夏尔模样的阿尔忒弥斯回到圣域，已经是银月高悬的时候了。
躲过守夜的杂兵，女孩并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小屋，而是来到一个小山坡上。这里布满了年代久远的遗迹，凹纹装饰的石柱零乱地倒在石堆里，柔韧的野草从石板的缝隙中钻出，不知名的小花在月光下害羞地收敛着花瓣。
夏尔背靠在石柱上坐着，静静地望着夜空，手指轻触右臂上的臂环，喃喃地说：“这次，我该怎么办呢？那个狂妄的男人想要为了人类去篡改莫伊莱①姐妹纺织好的金线呢……”
像是回应她的低语，臂环开始发出极浅的绿光，传出春神微弱的声音：“……阿尔忒弥斯……”
“虽然我每天都有分一部分力量给你，可你的气息还是越来越弱，他说的没错，我们的确不能再等了。”女孩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担忧。
“不！不行！”春神激动地反对道：“你不能去偷赫拉的生命树！要是被发现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珀耳塞福涅，人类……人类真有那么好么？”像是没听到好友的话般，女孩浅浅低语说：“为什么雅典娜那么喜欢人类？为什么赫斯提亚②宁可呆在人界也不回奥林匹斯？甚至连你也会为了人类与阿弗洛狄忒争执③，为什么呢？”
“啊？呃……这个……”春神一时语塞。
女孩继续说道：“为什么神们总是一副不把人类放在眼里的模样，却又常常把人类的功绩标榜成自己神力的结果呢？记得那回刚从人界回来的赫尔墨斯，拿着人类的火枪得意洋洋跟宙斯炫耀，结果被宙斯踹去数了好几个月的企鹅，还带了几只回来给我。唔，那些小东西真可爱！”
“……”春神沉默了一会，用尽气力般大声说道：“总之，不行就是不行！太冒险了！”说完，绿光便从臂环上消退了。
夏尔在臂环上又加了一道保护符咒，轻叹道：“可是，你也是我最珍视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