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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拜拜了 高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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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岩妍:
考前焦虑症,我连听都没听过的名字,可偏偏得了这种病,它不会让我疼,不会让我死,可却折磨的我生不如死。
妈妈带我去看医生,精神科。
医生说我是因为焦虑而引发了植物神经紊乱,还有什么强迫,偏执之类的,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断的问他,我不是精神病吧?
妈妈叫我在门口等她一会,她要跟医生单独谈谈。
机械地走出门,蹲在墙角,失声痛哭。
我就想好好复习,考上北大,将来毕业有份好工作,靠自己的努力做个牛人,这有错吗?
我就是我,不是什么裴部长的孙女,就算我爹妈是普通人,我依然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上名牌大学,做最优秀的学生。
成绩是我目前唯一可以炫耀和依靠的资本,可到头来我为了它,什么都没了,还变成了精神病。
看完医生的那天,我在书房门口偷看到妈妈和爸爸对着抽烟,一支接一支的抽,满屋子的烟雾,晦暗的如同我的心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妈妈爸爸不顾我的反对,带着我四处玩,游乐场,公园,游泳馆,小时候所有希望和他们一起去的地方他们都带我走遍,妈妈给我买很多很多好吃的,每天帮我扎头发,随便什么玩具只要我多看一眼,爸爸立刻买下送我。我明白,他们在补偿我,可这些都已不再是我渴望的。
临近6月中,我基本上放弃了参加高考的念头,放任自己每天玩乐,跟着奶奶看还珠格格,追着妈妈当她的摄影模特,时不时还跑去孙逸哥的学校听他拉琴。
高嵩每天都会呼我,他向我要家里的电话,以前不给他是怕爷爷知道了生气,现在不给他是怕他会听出我的失常。我不敢和他说话,怕我耐不住地向他哭诉。
7月4日,高嵩呼我:【你是不是不参加高考了?】
我快速删除那条留言。
【回答我】
继续删除,眼泪掉在屏幕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裴岩妍,我会陪着你,咱们一起蹲班好了。】
说不出来的感动,他可真傻,这又不是模拟考试,高考怎么能随便放弃。
心里有个魔鬼悄悄的说,告诉他你不考了,看他考不考,他不考多好,明年你们一起复读。
【你再不回话,我立刻撕掉准考证。】
我抄起电话就拨,哭着对寻呼台小姐说:“请呼2778,姓裴,我正在做最后一套模拟题,请勿打扰,违者斩。令外,谁说我不考了,我不去谁敢开考?”
我不能害他,他一定要考,他要上清华,然后等着我考上北大,我们要手拉手回母校,四处得瑟,这是我们约定好的,谁也不能放弃。
【少忽悠我,6号考场见不到你,我真不考了。】
我回复他:“那你别考了,我自己上北大,遇到个清华的帅哥正好踹了你。”
一定要去参加考试,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必须要去。
高嵩:
打人事件,让我背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我不后悔,那孩子该打。留校察看不用写进档案,而且我相信高考前这个处分一定会撤销,现在高中那么多,升学率之战打得激烈火热,学校不可能放弃我这个准清华生。
7月3号,妍妍还是没有出现,庐嘉嘉耐不住徐杰的美男计,招了。
她说妍妍可能得了考前焦虑症。
考前焦虑症是什么?
我和徐杰虚心向庐嘉嘉请教,她讲了半天,我们才明白,原来妍妍真把自己逼到崩溃。
我问嘉嘉这病是不是不能好了?庐嘉嘉吱吱呀呀半天才说,可以的,但是要看人,只要放松心情,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就成。
妍妍可能放松心态吗?这几段日子我每天都会呼她,可她很少回话,即便回话也是【我很好,在看书】之类的废话,我想她,每天都在想,好几次做梦梦到她,半夜偷偷起来换内裤。
我呼妍妍,直截了当的问她是不是不考了,等了很久她都不回话。
我想我知道她的答案。
再次拨通电话,不假思索地说:“请呼2776,姓高。。。我会陪着你,咱们一起蹲班好了。”
放下电话,觉得语气有点娘们儿,立刻重播回去:“请呼2776,姓高。。。你再不回话,我立刻撕掉准考证。”
没到一分钟,呼机响起,吓了我一跳,握着呼机有些犹豫,某明其妙的胆怯。
对自己说,怕什么啊,不就多考一年吗?话都说了,不可能收回去,认栽吧,谁叫你喜欢她呢。
屏幕上滑过的那行字,着实让我松了口气。典型的裴岩妍风格,我觉得不太放心,可又不敢再追问,只强调她一定要来考。
她又回呼了我条信息,我不敢再看,为自己的自私羞愧不已。
6号一早,我同往常一样来到操场,先是慢跑两圈,然后钻进小树林,夏日里阳光很充沛,妍妍站在树荫间的空隙里冲我招招手,她穿着白底小兰碎花的裙子,手腕上带着同我一样的手链,金色的光芒洒在她眼角眉梢,美的我想掉泪。
她笑着说:“嘿,你还不主动点?”
裴岩妍:
我和高嵩啃了一早上,体会了把小别胜新婚的激情。
他送我回宿舍,在我进门前又拉过去亲了几口。
“没做梦吧?”他问
我掐了他一下:“梦吗?”
“还不能确认,再来一口,就知道是不是了。”
时间不早了,路上有不少学生经过,看着我们窃窃私语,我有点害羞,锤了他一下,跑进楼里。
宿舍里的姐妹儿们正在梳洗,见我进来都睁大大了眼睛见鬼一般。
“妍妍!”纪跳跳率先跑过来抱我,我回抱住她,接着是庐嘉嘉,我也抱住,然后是宿舍长,我继续抱,一个又一个扑上来,1,2,3,4,5,6,嗯?7呢 ?
“纪岚呢?”我左右看看,她的床铺竟然是空的,木质床板上扔着一大堆杂物。
“换宿舍了,她这人太恶心,没法跟她一起住。”宿舍长愤愤的说:“扔她那些东西我都觉得脏。”
“到底怎么了?”我追问,纪岚恶心?多温柔一女孩子啊。
“我去洗脸。”
“我也去。”
“我去厕所。”
一把抓住准备逃逸的纪跳跳和庐嘉嘉:“到底怎么了?”
“她背后造谣。”宿舍长忍不住来了句,被跳跳瞪了一眼,利马端着盆跑开。
“造谁的谣?”
“我的。”
“我的。”
我看看嘉嘉又看看跳跳:“到底谁的?”
“她的。”
“她的。”
她俩互相看看,然后庐嘉嘉说:“是我们俩的。”
我继续追问:“说什么?”
“怀孕。”
“跟男生睡觉。”
她俩又对视一番,纪跳跳说:“她背后说我们和男生睡觉,然后怀了孕。”
庐嘉嘉悲切地点点头:“对,她这人特王八,太恶心了。”
实在难以接受那个总是对人很体贴的纪岚会做这种事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有证据吗?”
跳跳猛地扔下手里的洗面奶:“好多女生都说是她讲的,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说妒忌你。我们,还说我们凭什有优越感之类的。这种人活该,根本没人想跟她一个宿舍,要不是黄太后强迫张婷那个宿舍收留她,她早就睡马路牙子上了。”
我心里很难受,在一起快三年的姐妹,竟然是这样的人。
嘉嘉拍拍我,我抱住她:“嘉嘉,你别难过,等高考完,我抽她去。”
“别,千万别,我们已经报过仇了,你不知道,那天知道是她干的以后,宿舍长和跳跳直接把她的被褥从窗户扔下楼,然后插着门不让她进,她哭得可惨了,唉,自作孽不可活。”
我除了叹气,再也说不别的话。
嘉嘉把准考证给我,她问:“有把握吗?”
我笑:“没有,可是我必须来。”
进入考场前,我向站在隔壁考场门口的高嵩比了个V字。
第一科语文,拿到试卷,深呼吸几次再打开,没有胸闷,没有手抖,我答的非常顺畅,在文言文部分,有道选择题拿不准,我又焦虑了,手心出汗,指尖不停颤抖,字顷刻间变得扭曲。深呼吸,再呼吸。
“同学,你没事吧。”监考老师过来问我:“要不要喝点水?”
我摇头,跳过那一题继续答后面的,试卷上的文字开始变形,出现双影,我举手要求去厕所,老师叫来巡考陪着我去,我一路走,一路伸展双臂,不断深呼吸。
回到座位感觉好了许多,继续答题,手仍有点抖,写字速度慢了下来,字也歪歪扭扭。老师提醒还有10分钟考试结束,要我们检查签名时,作文只写了三分之二,我匆匆收尾,最后一笔字歪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下午数学,本想借机找补回语文的失利,结果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这次发生的更早,更严重,最后四道大题没有做。
考第三科英语时,我心如死灰,漫不经心地答题,出乎我意料,这科考的很好,应该说根本就是超水准发挥。
接下来的历史,前三分之二写的飞快,我一得意,觉得没准儿还能有戏冲一下,焦虑又来了,后面2道大题写得离了歪斜,不堪入目。
最后一科政治,黄老太后的科目,本着考个低分气死她不偿命的心态,轻松答卷,基本上前面的选择填空都会,分析题也做得顺手,大题都答完了,也不见焦虑这个死东西来祸害我。
五颗考试,悲喜交加,我苦笑着收好文具,庐嘉嘉说的对,自作孽不可活,走到今天其实都是自己作的。
高嵩:
7月25日,妍妍的17岁生日,高考成绩开放查询。
她坐在我怀里,告诉我她的总分492.
“我太高兴了,真的。”她边擦眼泪边笑:“这样的状态还能考492,我可真是个牛人。”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头埋进她的发间。
“不是说让我来帮你查分吗?来查吧。”她拿起电话要播。
我按住她手:“不查了,咱一起复读!”
她弹了下我的额头:“明年要加科了,再说我又不是没考上,不过是上不了北大而已,到时候我考研考过去不就成了。”
我犹豫着问:“那你要报那所学校?”
“还没定,都说今年考题难,如果比去年重点线低的话,我上一本肯定没问题。”
见我不说话,她搂着我的脖子撒娇:“查你的,查你的,没准儿你比我考得还烂呢。”
我哭笑不得,拿起电话拨查询号码。
“658”
“俗人考俗分”她亲了我一口:“赏你个香吻,过两天填完志愿我去看姥姥,她说她想我。”
她叽叽喳喳的计划着如何度过这个暑假,眼睛笑称个月牙,我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有她看起来那么释然,快乐。高考期间她也是这样,整天笑的没心没肺,不停的跟我说这个扯那个,本以为她考得很顺利,可后来嘉嘉跟我说,其实她根本就没好,只为了我。
“妍妍,闭上眼睛。”
她眯起眼睛,双手护胸:“你个流氓想干嘛?”
没心情配合她搞这些无厘头的戏码,直接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从兜里掏出昨天买的礼物。
指间被她睫毛煽动地酥酥痒痒,我凑近她,忍不住在她撅起的嘴吧上啄了口,本想尝尝味道就跑,可碰到便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趁着神智尚存,赶忙把链子缠上她脖子,她睁开眼,低头看。打量半天摩挲着说:“这戒指可真难看,怎么钻石边上还带俩眼睛啊?”
我被她气得要吐血,什么眼睛,那是卡地亚经典螺丝标志好不好,贵就贵在这眼睛上了。
“干嘛用链子穿起来?我直接带手上好了。”她拿着戒指就往手上套,我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怎么喜欢上这个没情趣的丫头,抢过戒指,穿回链子里,我很郑重地对她说:“这戒指是我们大学毕业时跟你求婚用的,必须我给你带。你把这个挂脖子上,不许摘,洗澡都不许摘。这样别人才知道你是有主儿的。”
她看着我眨眨眼,长叹口气:“你这人可真没情调。”
我没情调,我这话说的多有情调啊,难道非让我说:啊,裴妍妍,我爱你,我要用戒指把你套牢,让你一辈子都无法离开我。这是正常男人说的话吗?
没等我想好怎么损她,她胳膊便绕上来,手指划过我头皮,小舌头直接钻进我的嘴巴,那里还顾得上想别的,魂都她吸光了。
我仿佛饥寒交迫的乞丐,而她便是拯救我的衣,我的食,我的水。越吻越深,恨不能一口把她吞下去。
我揪住她后背的布料,欲望烧的我理智全无,不自觉地加重力气揉了几下,左手刚溜进她T恤还没爬几步,便被抓了个现行,她额头抵在我下巴上,右手死抓住我,现在就喊停?我实在忍不下去,横下心往上冲,指尖被某样不该在这个位置出现的衣物挡住。
下意识开口说:“妍妍,你那个掉了。”
她愤怒地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废话,你解开的,还有脸问我?”
冤枉啊。
她叫我滚出去,我走了几步,又回来,颤颤巍巍地开口:“掉都掉了,让我看看成么?”
“你故意的吧,高嵩,叫我来你家查分,根本是蓄谋已久的。。想。。那个。”
我正色说道:“没有,我绝对是想和你纯洁的查分,没想干别的,想干别的的那位不是我。”
“你混蛋你。”
“真的,你自己问他。”
“我问谁啊,问谁啊?”
“高小嵩.”
她狐疑的看着我:“谁?”
“高小嵩,我弟弟,仰慕你很久了。”
裴岩妍:
其实我对高小嵩同学很好奇,可又怕见到他,这种感觉很矛盾,愈想愈怕,愈怕愈想。
高嵩拉着我的手向他身下探去,即将碰到时,我猛地甩开他:“你闭眼。”
“嗯?”他看了我一眼,随即乖乖闭上眼睛。
在我快速调整文胸的同时,仔细打量了下藏在在运动短裤下的小嵩同学,他很安静地立在那,没有一点不友好的表示。
我伸出根手指戳了戳,他前后晃了下,挺的更直。
高嵩哼唧了声,低三下四的求我:“妍妍,你摸摸他,摸摸他。”
我的脸比高嵩的脸还要红,犹豫着比划半天,也下不去手。
“真是要命。”高嵩咬牙切齿从椅子上跳起来,狼一般叼起我这小瘦羊冲到床边,扔下,扑到,啃咬。
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只觉得喘得厉害,他按住我的脖子压向他的嘴,另一只手滑到我的T恤里,攻山占地,我下意识的咬住他的耳朵,他嘶了声,猛地咬住我的脖颈,T恤被拉起时,我被空调的凉气拉回丝理智,按住不让他继续。他在我耳边低喃:“我就看看,真的,让我看看吧。”
他的手也在抖,拂过我身体时,好似被微弱的电流刷洗,我稍稍扬起身看他,他正专心研究我的胸部构造,鼻翼微张,呼吸急促。我紧张极了,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推开他的头,坐起身,捂住胸,很没底气地说:“差不多得了。”
“差得多了。”他恶狠狠的看着我,放在我身体两侧的手臂上肌肉块块明显凸起,我缩缩下巴,向后蹭蹭,他逼近,我再往后挪,他又来,我继续退,他上赶着追,
咣当一声,我倒栽下床。
我疼得哭了,他背着我去医院,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只是这次我不再害怕,只觉得幸福。
最后一次返校时,我们再一次去了小树林,在我们经常靠着接吻的树上,很没公德地刻上
【高嵩爱裴岩妍,裴岩妍也爱高嵩,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很俗,很土很幼稚的行为,可我们就想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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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症】。。。感谢万能的维基百科。
症状
患者的情绪表现的非常不安与恐惧,患者常常对现实生活中的某些事情或将来的某些事情表现的过分担忧,有时患者也可以无明确目标的担忧。这种担心往往是与现实极不相称的,使患者感到非常的痛苦。还伴有自主神经亢进,肌肉紧张等自主神经系统紊乱的症状。
病因
精神心理因素,许多学者认为焦虑症状的形成与思维和认知过程有着密切的、重要的关系。研究表明,一些人更愿把一些普通的事情,甚至是一些良性的事情解释为灾难的先兆。这与抑郁情绪的产生也有一些联系。还有就是生化的因素,例如甲状腺的病症或神经化学递质功能失调的因素所致。
根据研究表明:并非只有内向、羞怯、过于神经质的人才会出现此症状,很多外向,作风强势的人也会出现该病状,后者大部分为过分要强或长期自我目标设定过高,处于激烈竞争环境、超负荷工作者等。
(后面的很多单词看不懂。。。。。)
妍妍其实是个看起来彪悍,可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她的彪悍是因为长期缺乏关爱导致的自我保护形态。
至于为啥缺乏安全感,那就要怪她那没谱的爹妈。
可怜的妍妍啊 。。。马上要失恋鸟。。。。。。。。。还遇到个把她写成神经病滴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