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桴生录》桂棹兮兰桨

26、明烛天南（陆）

　　1908年，9月.
　　江氏祠堂——
　　“碰!”
　　祠堂的大门被人用力的给打开了，南明还被下了一大跳。回过身来，见江漓进来了。
　　他回来了，三年不见了。江漓长高了不少，身影也渐大坚实了不少。
　　南明望着江漓，结结巴巴的吐出一个字：“hi……”
　　“你怎么回来了，这是我新学的词不错吧。是听钱叔的侄子说的，洋人打招呼就是这样。”
　　江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南明在笑。
　　“你，你笑什么，难道读书读傻了，怎么不说话。”南明冲到江漓的前面，拿手在江漓的眼前晃了晃。
　　“噗嗤——”
　　江漓便笑了。
　　南明见江漓这样，还笑了，就脸色更加不好了。
　　“难道真的是读书读傻了。”
　　南明便绕着江漓转啊转，仔细的观察。
　　“好了，南明我可没有读书读傻了。”江漓向南明笑道“我好得很呢。”
　　南明便放下了心，道：“吓死我了，我之前听钱叔说过，隔壁隔壁的隔壁镇上有个读书读傻了的，说他只会望着别人傻笑，我还以为你也是的呢。”
　　“好了好了，我真的很好。没有读书读傻了。”江漓从旁边扯了个蒲团，放在自己屁股下当垫子。
　　南明就没有必要了，她直接浮空坐。
　　“你这次回来住多久。”南明问道。
　　“呃……我也不知道，父亲辞官了，估计可能要长住。”江漓道。
　　“你父亲，为什么要辞官。前几天还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晓得父亲这么想的。”江漓道。
　　“……”
　　祠堂里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江漓打破了这沉默的场面。
　　“清政府弄什么预备立宪，弄用不真正的实干。现在又颁布了《钦定宪法大纲》，都是些虚的，实施又不实施。在说里面的条令，和英国的《权利法案》压根能比吗，压根就没有这心。只是在维护他们那岌岌可危的统治。”
　　江漓默默的念着，南明其实听得并不太懂，但她还是默默听着。
　　江漓也晓得，南明估计也听不懂他说的话的含义，但他还是默默的说着。
　　“这次父亲辞官，肯定还出什么变故。我估计要忙一好阵子才能整理好家里的一团乱事，然后在帮父亲处理下关系。估计没什么时间来找你。”
　　“嗯。”南明简单的嗯了一句。
　　能见到你就不错了，不必要天天来瞧我。
　　南明心里道。
　　“整理完后，我估计我还要出发去英国。去把书念完，这次回来是休学来的，忙完回去还要接着念。”
　　江漓抬头看向南明，南明也看着他笑了笑。
　　“知道了，那去忙吧。”

　　1908年9月29日
　　江文领着江漓打开了祠堂，开始了祭祖。
　　江漓跪在团蒲上没有说话，南明也站在旁边看着。
　　江漓憔悴了不少，江文就更加厉害了，两鬓的发已经灰白的了。

　　10月8号
　　随着江漓处理完事情，他离开了，回到英国去念书了。
　　南明离不开祠堂，江漓走之前也和他到了别，终是不舍啊。

　　11月8号
　　这儿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雪花通过窗口飘进来，南明站在窗口看着。
　　不知道你那下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