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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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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死了，因为我。苏沐，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她。作为一个过来人，这个时候我应该警告你离苏子昂远一点，却说不出这种话。”
苏沐愣怔。
“她走的时候我很痛苦，那个时候才刚和她吵架，十几岁什么也不懂，等到去找她的时候已经断了气。在浴池。”
“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重新上演第二遍。”
“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因为，我相信你。”
阳光由亮白逐渐变得橙红，苏沐向窗外望去，夕阳在蓝天的辉映下，云雾缭绕，漫天霞光。
遥远的云彩叠映出黄、橙、红、紫、青等不同色彩与蓝天相融，绚烂缤纷，如梦如幻，如幻如梦。
夕阳映照下的这座城市，仿佛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这个少年也融入这幅画中，他的眼神朦胧而纯粹，绝美的侧颜与这幅美景交相辉映。
他的心事，他的忧伤，连带着苏沐的万千思绪，都沉浸于这漫天的霞色之中，化为点点橙光。
苏沐打开手机的那一瞬间飞来数个信息蛋，整个空气流动着蓝色荧光字体，以及27个未接来电。
“小沐，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华曦”
“苏子昂有没有和你在一起，你们怎么都失踪啦？！再不接电话我要报警了啊！——华曦”
“小沐，小沐，不要吓我...都怪我那天多嘴提了孟铎和你的事，被苏子昂听到，齐维学长说那晚苏子昂去接你了，你们在一起对吗？——华曦”
“我向你下跪。（痛哭jpg.）——华曦”
“大小姐你是跟白大明星去哪个戈壁出差了，手机能一直关机。关键是还不跟我提前打声招呼！！要不是听舒童说你出差了，我真的一脚就要踏进我面前的这个警察局！！！——华曦”
“所以苏子昂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呀？他不管公司啦？——华曦”
“我也要出差了，你回来了一定要给我报个平安！——华曦”
苏子昂失踪了？？
苏沐心中慌乱，快速拔下手背上的针管，一脚踏下床，却没想到腿部完全没有力量支撑自己的身体，苏沐重重跌落在地。
嘶...膝盖骨直接砸在地上，苏沐倒吸一口冷气。
“你在做什么？”白展展闻声推开了门，左手提着的两份餐食正冒着热气，“我不过给你买个晚饭的功夫，就这么瞎折腾？”
他迅速将餐食放在一旁，搀扶起倒在地上的苏沐。
“把晚饭吃了，我陪你一起去找他。不然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苏沐惊讶，“你怎么知道...”
白展展递出了一个小药瓶，“不用想都知道。记得吃药，别又像这次，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
苏沐接过药瓶握在手里，目光停留在圆圆的瓶盖上，“谢谢，我一个去就可以，不用麻烦你了。”
白展展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嘴唇没有丝毫血色，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错觉，眉眼却透露出一股倔劲。难道她虚长的这7岁都用在这里了吗？
他睥睨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凭意志力去吗？是有力气走路，还是有力气开车？”
接着俯身摇起床上的餐桌，把正冒着热气的蔬菜粥放在苏沐面前“吃完饭你还得恢复一会才能有点力气走路，如果你真想快点见到他，就让我送你过去。”
苏沐轻微咬了下嘴唇，片刻思索后回复，“好，那你到了就在车上等我。”
白展展心情愉悦，“嗯，本明星确实也不方便露面。”
路途中苏沐拿出手机拨打苏子昂电话。
“叮...叮...叮...”
无人接听。
再拨打过去却显示已关机。没有办法，苏沐转而发讯息。
“子昂，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没有回应。
“我们见一面吧，我有话要和你说。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还是没有回应。
“你在家对不对？”
毫无意外的没有回应。
车窗外突然下起了丝丝凉雨，一如此刻的心情。
车辆驾驶到了空中轨道的虚拟红绿灯口处，白展展将车辆悬浮停靠。
空中轨道设置有不同的平层，每一平层切换到另一平层都需要遵守严格的交通规则。
每位驾驶员不仅仅要注意同一平层的车辆，还要注意上下层的车辆，避免在切换平层或超车时发生碰撞。
正因为它有比陆地更加复杂的交通规则，所以停车等待的时间也更加漫长。
交通部门利用这个时间在每个停车口均设置一个远程投屏，播放全市的新闻、采访或通知。
此刻投屏中出现的是位中老年男人，他穿着白色大褂，像是位医生或者说研究者。
神态严肃，头发自然卷，黑胡子里面掺着一些白胡子，有点不修边幅。
眼神却有一种固执和凌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发表着自己的谈话：
“人类需要进步，世界更是需要进步，优胜劣汰，只有始终前进的人类才能不被淘汰。对此我付出了毕生心血，只希望能够让这个世界更大强大。”
那凌厉的眼神让苏沐心头一紧，仿佛这个人正看着她。
“你知道苏子昂家在哪里吗？”
白展展的话突然从耳边传来，苏沐回过神，缓缓舒了口气。
“没有来得及问他”苏沐开始懊恼，而后迅速扭过头，“你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这么多年兄弟怎么当的？？？
“不知道啊，他那么冷淡一个人，我都好久没跟他联系了。”白展展反倒语气淡定，“唔，那我们就去他的公司吧。”
小白车在光谷大厦门口一靠停，苏沐立马大跨步踏出车门奔进楼里。
电梯口处萧寒正和一位三四十来岁男士有说有笑，看到苏沐的那刻很是惊讶，但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收回眼神，直到将客人礼貌送离。
客人前脚刚踏出大门，萧寒浮夸的神情立现。
他欲哭无泪的看着向苏沐，十指摊开举到和头一般高，“我的天哪苏小姐！您终于出现了！我都以为你和我们昂昂私奔了！”
还好苏沐有做心理建设，“呃，萧寒，你知道子昂住在哪里吗？”
苏子昂从来没邀请过别人去他家，包括萧寒，但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地点在哪他还是知道的。
但是...
可是...
“他没和你在一起吗？！”萧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可置信，“这个家伙以前可都是不要命的搞研究，怎么劝他休息都不听。我以为也就只有因为你，他才能这样突然不管不顾的。”
萧寒睁大眼睛再次发问，“你们真的不在一起吗？”
苏沐沉默。
萧寒开始回忆起那晚以后的隔天早上苏子昂还来过一趟公司，和郭妍开了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大致是在讨论什么VR电影。
再后来人就联系不上了。他开始懊悔当时怎么就没警觉出他的不对劲呢？
“对了，有一个美女来找过他。”
萧寒对美女的印象往往比较深刻，即使是性子有些傲慢的美女，但没招架住美女的再三发问，鬼迷心窍的把苏子昂的手机号码和住址都告诉了她。
“好像姓席。你们聚会过后的第二天，一位席小姐来过公司，说是你的大学同学，来找子昂有些事。我看他们在楼下交谈了一会，过了几天她又来过一次...”
然后他就把苏子昂卖了，但他没敢说。
席小姐？
难道是席梦瑶？
她为什么会来找子昂？
“萧寒，麻烦你把子昂的住址告诉我，我现在要去找他。”
“璟时裕园十区1101...”苏沐看着门牌号，应该是这个没错。
正要按门铃，“哐当”一声，门正好从里面打开。
是一位美女，正满面春风从屋内走出来。
她涂着娇艳欲滴的口红，精致的眼妆，精致的头发，亮色的紧身裙无不凸显出她的女人味，乍一看仿佛是要去走红毯的架势。
席梦瑶。
看见苏沐的那刻席梦瑶流露出一瞬的惊讶，而后嘴角得意上扬，装作没看见她。
她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回过头对屋内的人甜甜一笑。
苏沐觉得眼睛刺痛。她看向屋内，发现黑漆漆一片，像是一直都没有开灯。
她的视线被门挡住大半，依稀看见那半映在廊道的光里，半在黑暗之中的男孩。
那个，她非常想念，非常想念的男孩。
“陆总，今晚很愉快。那我们，过几天，再见。”
席梦瑶笑意盈盈，语气娇嗔，充满了不舍。
如果是个不曾相识的人，苏沐此刻也要被她的语调融化，甚至舍不得让她就这么走掉。
而此刻，她苏沐，素面朝天，一个星期没洗头，那模样，一定糟糕透了。
“确实，非常愉快。席小姐回去的时候多加注意安全，下次再见。”苏子昂懒懒的声音响起，却是愉悦的语调，让苏沐觉得陌生。
苏沐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或者说，像个小丑。
席梦瑶娇柔一笑，“期待下次见面。”
等到她一离去，苏子昂直接无视掉门外一直愣愣站着的人，拉起门把手向屋内转身关门。
却未响起碰门声，苏沐将几根指头卡进了最后的缝里。
“你们是在做什么？”苏沐想起刚刚两人的互动，怎么听都觉得很不对劲。
“你猜我们做了？”苏子昂却不答反问，他靠近苏沐，用手指触碰苏沐的下巴，撩拨了几下，“你在吃醋？”
他又靠近了些，拾起苏沐耳鬓的几丝碎发，语气却是玩笑着的，“还是说你也想试试和我做些什么。”
“苏子昂！”苏沐退离几步瞪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