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乾坤(BLEACH同人)》北堂斯儿

5、孤天斩盾

　　破面1跃起，刀笔直落下，小乌后退三步，出刀，将破面1弹开。
　　小乌后退三步…破面2从后方突上…横刀…小乌眼中金光一闪，及时转身，“嗖”的一声，破面2踉跄倒地
　　小乌转身…破面3、4、5以铁三角之势压向小乌，小乌眼中透着绝望，振臂，略显吃力地用手一挡…
　　我想闭上眼睛，又怕再睁开后发现他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像白哉那样，于是我凄然的一笑，我徒然地注视着小乌，徒然然地注视着他的绝望，我又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弱小，如果我冲进去，必死无疑。
　　“好个乌尔奇奥拉！宁肯伤到自己也不愿杀戮…真是一点王者之气都没有！”银啧啧嘴，饶有兴趣地观看着一幕又一幕…蓝染轻点一下头。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下唇被咬出了血，我握紧了双拳，不行…得想个办法…
　　“你们不是要见我的能力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忽然把腰一叉，小嘴高高撅起。
　　“可是乌尔奇奥拉伤得不重啊。”蓝染好像很认真。
　　“真是的，打来打去谁敢伤不着谁！这样吧，我来给他‘致命的一击’哥哥也不知道我最新的能力吧？我的‘孤天斩盾’？”我挺起胸，十分自然地说。
　　“有意思哎~”蓝染煞有介事地摸摸光光的下巴，“银的妹妹还会攻击啊，潜力不小啊…好，你放手一搏！”
　　“Thank You！”我争取让眼中闪出一丝凶光，上前几步，隔着薄薄的雾，极为“冷酷”地注视着那郡厮打在一起的破面。
　　好，Baby,放手一搏吧。
　　“孤-天-斩-盾，我-拒-绝！”我极为清晰有力地吐出这句话，金光从指尖涌出，结成一张无边的盾，加油Baby！如果距离估计得没错，盾会在小乌正前方碎裂，然后…
　　“啊——”破面的惨叫声不绝如耳，他们被道道金光…自上而下地贯穿，我心底浮现出一股快意，活该！
　　金光消逝，硝烟弥散，蓝染哆嗦着嘴唇，从后方冷冰冰地打量着我，“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嘘。”我低语道，我等待着，小乌脸上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看着我，看得我都不愿解释了。
　　血。
　　小乌的血。
　　波涛汹涌般的涌出，头上，脖间，身上，腿上，血流成河，但他不愿意倒下。
　　“哈哈哈…”蓝染赞叹般地笑了，“好个乌尔奇奥拉！Baby,你做得很好！”
　　“哪里！”我冷冷一笑，“都做到这样子还不能把他放倒吗？！唉”我耸耸肩。
　　“好好好…你去救他吧…我和银回去了…”说着他就起了身。
　　“等一下！你们不要看我的治愈术吗？”欲擒故纵。
　　“不需要了Baby！我已经了解了。”蓝染意味深长地一笑。
　　“小乌！”奔到他身旁我低语道，“快躺下！我给你…”
　　“妮露呢？”他简短地打断了我。
　　“哼，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妮露！…那些破面也差点伤到了你的魂魄…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呃…”他痛苦地呻吟道，“快叫妮露来！”
　　“没用的小乌！我的绝招是虚张声势！今天呢，你的血差不多能流光，可你的魂魄小女子不才，可是一点点也伤不到哦！”我扶着他，拖着他往虚夜宫走。
　　“那么…妮露…”这傻蛋，这时候还想着别人！
　　“别担心小乌！今天我也算大开杀戒了，不过呢，那些破面也不会白死，我已经…把他们的魂魄存在我的盾里了！”我洋洋得意地邀着功。
　　“哦…那真是…太好了…”小乌的话还没说出来，欣慰地吐出一口气昏倒了。
　　Baby，如果我能更强大一点，我就能…保护你…
　　梦境中黑发飘飘的男子，伸出右手向我奔来…曾经冷漠的瞳仁此时正带着无限温存…朽木白哉…
　　不，不行！睡梦中我使劲摇晃着脑袋，不行！蓝染会威胁我们最重要的人！我和白哉都不能成为彼此的弱点，不能！这是一场持久的战斗，只要一步走错就步步皆错了！所以我一定不能在蓝染面前展露出真实的情感！
　　“哦，对不起！”昏昏沉沉地出门，摇晃了几步就撞上了，这人可真高，我的头顶好像才够到他的肚脐眼哎…没事，十层楼高的大虚我都见过了，还怕这哥们不成？仰头，仰到脖子痛，还是这哥们儿好，把腰弯下来，哟！好一张肥硕的脸！眯眯眼，大鼻头，厚嘴唇，估计又是个破面。
　　“你好先生！”我挤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敢问…”
　　“破面NO.10，牙密。”他咆哮道，我不禁后退两步，“我…”
　　“市丸银的妹妹，Baby。”他的声音不见低的。
　　“不是亲妹妹…不过咱刚见面你就叫我Baby，好亲切！”
　　牙密吐吐舌头（无疑是硕大的），“小乌就是这么叫的，我又没办法。”
　　“小乌，你是他朋友吗？”我斜着脑袋问他，他可能嫌腰酸了，直起身，自信地拍拍胸脯，“那当然，我们俩铁死了，睡都睡一起！”
　　睡…睡在一起？小乌还不得给压成肉泥？
　　“哎，你可别听那妮露的话啊，小乌才不喜欢她呢，小乌是我的…你也别打他的主意啊！”
　　“不，不会！”我肯定地回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就是为了保护他才来虚圈的。”
　　“Baby喜欢的人啊…没办法，我们好多破面都会哭死的！”
　　“哭…死？”
　　“对啊，Baby很漂亮啊，又整天笑嘻嘻的，大家都很喜欢Baby的！”牙密认真的说，我本能地瞪大了眼，不会吧？不是都吃我的魂魄吗？
　　“是真的！牙密点了一下头，”比如那小乌，就整天跟我这儿夸你呢！说你聪明，说你体贴，就是太单纯了一点…对了上次说起你时他还笑了呢！小乌很长时间没笑过了，自从他父亲被死神杀掉…”
　　“被死神杀掉？”
　　“对啊，就是静灵殿那群道貌岸然的君子…”
　　“你很恨死神吗？”我适时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我…无所谓…既然小乌都无所谓，我还能怎么样？！
　　“哦。”我低下头，心情有稍微好了些。

　　“孤天斩盾，我-拒-绝！”
　　金光射出，结盾，再碎裂。
　　要是能掌握盾碎裂的时机就好了，最好是与敌人灵体结合的一瞬，这样敌人就会刹那间魂飞烟灭！虽然有这想法，但做起后，我跌坐在地上，调匀呼吸的节奏，一个人走了几百米来到虚夜宫外的“树林”里，也不知那些树是活的还是死的，唉
　　孤天斩盾啊，我的威力还是不够，最好能实战试试，可我一旦得手对方必死无疑，我天生讨厌杀戮，看来只好自己摸索了。
　　坐着的时候，我后面传出一些奇怪的“咕噜”声，无数混沌的灵压向我袭来…猛一回头，大虚！面目狰狞的大虚！
　　算了，跑吧。
　　我拔腿就跑，谁知前方也涌来一群大虚，左边，一样，右边也是，我被包围了！只好战斗了，为了活命！
　　“孤天斩盾，我拒绝！”一圈大虚相继化为尘土，可第二圈迅速压上，“孤天斩盾，我拒绝！” …
　　“孤天斩盾，我拒绝！” …“孤天…”
　　不知干掉了多少大虚——自下而上的贯穿——我已明显体力不支，口干舌燥，太恐怖了，我必须喊出来才能用孤天斩盾，或是先前的苍火坠。我突然了解到斩魂刀的好处了，一个人可以进行沉默的战斗，只需要力量、速度与智谋，不需要口水。
　　还是想方设法逃吧…我略作沉思，猛然朝前方大虚两腿之间奔去…只要永远地在两腿之间，我就能成功！然而我的瞬步扬起的沙太多了，很快我的眼就给迷住了，我跌跌撞撞向前奔去…好几次我感到太虚尖尖的手指甲碰着我了——它们真的很能弯腰！哎呀不是赞叹的时候，还是逃…
　　咣！撞到了…柔软的肩部…和脸颊…和温热的白哉的一样。
　　“对不…”还有个字憋在口中，那人却以沉稳的声音说道：“快跟随我走，Baby！”
　　小乌？“我…我看不见…”
　　“没关系，有我在！”他一下抓住我的手，在空中疯狂地走着瞬步…他在向上飞！我勉强倒换着双脚，“小乌，你在怎么走？”
　　“傻瓜！当然走虚洞啊。”
　　虚洞？我本能地颤了一下，小乌更紧地抓住我的手，我仿佛有了些安全感，感激地笑笑。
　　“好了。”小乌拉着我降到地上，自然地轻柔地揉去我眼中的沙子，“真是太冒险了，一个人跑那么远！”
　　“我以为我能应付一切！”——本来是想这么强硬地反驳回去，我却…我低下头，羞涩地说：“对不起…谢谢你。”
　　小乌见我态度这么好，竟依稀有了些笑意，“好了，我们回去吧。”
　　静静地走在他身旁…眼见着虚圈的太阳一点点淹没在地平线下，忽然有了种和白哉在一起的感觉…心底…竟然有些想去拉住他温热的手…
　　他们都是面瘫，不懂得花言巧语，不懂得温柔体贴，只懂独自承担生活中一切喜怒哀乐，只懂一个人默默地反抗命运…那样执着地做他们认为是对的事情…难免忽视了…身旁的女孩…小女孩…
　　“Baby吃饭了。”小乌敲敲我一向敞开的门，我抬头，嫣然一笑，他推着那些蔬菜水果进来，据说是在人现世搜到的。
　　“哎，今天有西红柿啊！”我绕过床，拿起一个，“瞧！…这很好吃的！”我把西红柿举到小乌口边，“张嘴。”
　　小乌明显迟疑了一下，我鼓励道：“不能靠这活命，也能解解小馋，快！”小乌认真地看看我，缓缓地张了嘴…我看见他粉红的舌头，以及上下两排洁白的牙齿…
　　“嗯…还可以…”小乌的面部表情好痛苦，抽搐着，扭曲着，他咬了一大口啊！“对不起，对不起小乌…白…白哉很爱吃这个的…”“你一定很喜欢朽木白哉吧。”小乌恢复了正常，沉沉地说，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是又回到了当初的空洞尤神。
　　“我…你用反噬砍了他…那时…我才明白…我…我也很喜欢小乌啊。”我的后半句明显底气不足。
　　小乌一怔，转而飞快地捉住我的手，愣了一下，突然大声地说：“那么…你对我的…喜欢…”他停下来，我们四目相对，他脸上竟有种渴盼的神情，“有没有…有没有强烈到使你留在虚圈，有没有强烈到使得你离开朽木白哉？”
　　他急促地讲完了这一大串，讲完后仍一下下地喘着粗气，他看着我，满怀期待地看着我，这，太快了吧？！我与白哉，可是好几年啊。
　　“我…”我低下头，他却更紧地抓住我的手，我不得不抬头，“我…我可以为你死…”
　　小乌的眼中焕发出异样的神采。
　　“…但是我不能离开白哉…”
　　我默默地说完这一句，泪水无声地殒落，我刚刚做了一个艰难的决择，我…深深地…无可救药地伤害了小乌。
　　“哦…”小乌低下头，满眼的忧伤，“哦…”
　　“因为…因为我遇见你太晚了，…来不及了。”我又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泪珠。
　　豆大的泪珠从小乌凄凉的眼中滚落，此时的小乌，静得像一尊雕像…可我知道…这座雕像就要从胸口处破碎。
　　“对不起。”
　　对不起，小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