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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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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吗)拆着今早收到的快递(在再收到信之前,我没有用小一的身份出门,如果照片里是我最近做过的事,就大概能推断出开始偷拍的时间)想着林雨乔已经拆开了信封,她开始一张张翻照片,仔细地观察。(浩宇,小帅,莉莉……修哥?!……小夜!)翻过几张。照片从单人照变成了几人。
某张。浩宇和小帅在吧台谈论着什么,看表情是严肃的事。
某张。王修翌做在高档咖啡厅里喝午茶。
……
某张。小帅在SEXLESS门口朝站在路对面的浩宇和小夜招手作别。
某张。浩宇给小夜拉开门。
某找。浩宇在大排档人潮熙攘的小道旁指着摊贩的商品在向小夜说着什么。
某张。浩宇捧着杯热饮给小夜,附带那阳光般的傻笑。
某张。浩宇在三层老公寓楼下目送融进昏黄灯光中的人影。
某张……
林雨乔看着看着不觉捏紧了照片。(浩宇和……小夜。……小夜,小夜…………他的目标是小夜?!)。等她反应过来,是自己不小心狠狠咬破了自己的唇,才发现照片的左下角已被捏得皱成了团。
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无法将视线聚焦在所在意的人事之外。就像面前站着十个人,我们一般会最先注意到自己熟识的那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大概是同一个道理。因为在意,所以注意,因为注意,所以更在意……如此循环,最后不知道到底是先注意,还是先在意。终于,当你把所有人的企图都套在同一个人身上时,你理所当然没有发觉,太多的事是你自己内心渴望的产物。
随后一个月林雨乔陆续收到同样性质的快递共七份。终于她找到了突破口,再无法压抑内心的怒火,调整了诊所的日程。带上快递上的递单驱车赶到不同期照片隐晦地指向的同一地点。
多久没有这么焦躁了。我已经记不大起来,或许是从小雨的葬礼后吧……
桂月街34号,该街区的邮政分局。林雨乔拿着四张来自这儿的递单打开了黑色的车门。分局所处的位置是这个街区的商业地段。林雨乔环顾四周,某种被遗忘的本能被重温,不多会儿她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微光,一家高档的咖啡店。
女服务生看着这个穿着做了补丁磨洗设计修身身牛仔裤,踢着双黑色短靴,穿深蓝色大格子衬衫,披着黑色皮质带兔毛冒边马甲,惹眼的挑染了几缕白的留海。迟疑了片刻,对上气场桀骜不羁的客人冷漠的眼神「对不起,能请您换给位置吗」
「怎么」那不带一丝感情的两字列出来。
「那个……这是常客的位置,这时候差不多该来了……所以……」女服务生怯怯地解释着。
挑染过的留海下,莫空一世的眉挑了挑「好吧」
找了个附近的桌位做下,点了杯咖啡,她望着那个有所谓常客来的空位。波澜不惊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审视什么。
当我在邮局门口看到这个咖啡店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明白了这场真相显而易见的侦探剧。那被时间遗忘的本能,在被唤醒后跃跃欲试地观赏着世人。
「欢迎光临,和平常一样吗」
他在服务生的陪同下转进厅来,一眼就认出了她。他唇角轻扬道「不,两杯玛琪雅朵」
服务生有些疑惑,自然地顺着他的视线寻去,对上了正望向这边那仿佛蔑视着世人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