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的紫阳花》子虚子

24、第 24 章

　　「要去哪」
　　林雨乔开着车，一副不为所动的神色，似笑非笑的唇角轻轻动了动「约会」
　　棋小夜看看林雨乔，依旧死寂的眼神，过会转过头朝窗外看。

　　林雨乔让棋小夜挽着自己走进了高档的西餐厅包厢。她们安静地彼此相对，只是吃东西。
　　林雨乔吃得比较快，一直坐着看棋小夜不为所动的喂食动作。看到棋小夜拿起餐纸擦了擦嘴，林雨乔叫来了服务生结账。
　　「到外面散散步吧」拉了拉有些移位的领带，伸手扶起棋小夜「早秋的菊已经开了」
　　棋小夜像是习惯了一般，很自然地挽住林雨乔的手往店外走。

　　散步在离餐厅不处供观赏用花卉用的温室苗圃里，即便此时已是夜色朦胧，两人依旧不改一丝闲情逸致。
　　「小林，你会害怕以往吗」走在前头的棋小夜不着边际地突然抛出句话。
　　林雨乔更是在棋小夜无数跳针的说辞中将处变不惊的本领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想也不想就开始回答「也许吧」
　　「是吗」棋小夜忽然停下脚步，转了个身，对着过道旁早秋就开放的菊花大量了须臾「我会」说罢，用不知怎的看起来却惨白的手指扯下一片菊瓣来「迟早也要枯萎，来年，就不是你了」棋小夜自顾自地说着，然后抛下手中的花瓣「不开也罢」

　　一见钟情，这种轻浮的感情我很难就这么依从着它走下去，爱，对我而言，是需要极大、极多理由的举动。

　　林雨乔看了看表，指针接近晚上八点，已经快到自己平时接棋小夜的时间，却只见棋小夜安静地做在温室里的藤椅上一点没有要走意思。
　　「小夜，听小月说你有在酒吧工作也是时候……」
　　「小林送我去好了」棋小夜抢过林雨乔的话来「我们不是恋人吗，这样才像」
　　「呵呵」林雨乔笑笑「也对」说着林雨乔走道棋小夜身前，伏下身，吻上那两片淡漠的唇。「我爱你」
　　「小林，我们走吧」
　　看着灯光下仰望自己的棋小夜，林雨乔把滑落在自己身前的长发捋到肩后「也是」（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分明知道小一回去接你，却要让小林送你，你总是能保持不让我看透的能耐，一次次激发我征服的欲望，即使此般可解之事，但却又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楚，能让我的手指默默地颤抖）

　　「我爱你」离开了冰凉的唇，林雨乔惯性地附上认真地一句。
　　坐进车里，她看着棋小夜背着吉他走进SEXLESS里，又看看后视镜里的自己，突然笑起来（竟给我惹出这种麻烦事来），然后狠狠一脚踩下油门。

　　过去，关于过去，我们到底能记得多少，即使如数牢记又能如何呢，能坚守住的根本屈指可数，或者，跟本就没有。遗忘这种事对我而言只是家常便饭的事，在这之前，我从不曾有过连遗忘这种自然规律都质疑的想法。直到此刻，当我想着你的话数落过往，我才猛然惊觉，那些我曾经无比珍视的人，无比珍视的物都已经模糊得难以记起。而那些对白，那些笑声，也都在空洞地远去，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