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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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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纳斯缩在有求必应室的沙发上啜着威士忌,辛辣的味道划的她喉咙从疼痛到麻木,她闭了闭眼,左手指甲陷入手心里,钝钝的疼着。
“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一道如丝绸般的音线从有求必应室敞开的窗户边传来。
她懒得抬头,重新啜了一口杯中酒,懒懒的带着醉意说道:“似乎……没有。”
晨起的阳光耀眼璀璨,照进屋子的每个角落,空气中细微的浮尘缓缓飘动,可以看清阳光的轨迹。霍格沃茨的黑湖在远处翻滚出细碎的波浪,禁林是郁郁青青的颜色。
她微微抬起头:“等邓布利多回来好了,我没兴致。”
“兴致?”那个声音满是讥讽,一个人影走出阳光,伸手拉上厚重的墨绿色窗帘,屋子里瞬间黑暗下来,“从没有人在我面前因为种原因拒绝我。”
蕾纳斯眯着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地毯上站着的穿着白色衬衣和霍格沃茨校袍的男人,那张早已经失去了稚气的三十多岁男人的脸,穿着霍格沃茨的校袍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他眯着一双红眸看着她,苍白的皮肤看起来非常不健康,冷峻的脸庞缭绕着非常明显的戾气。
她醉眼朦胧的回答:“那我就是第一个。”
“也会是最后一个。”里德尔平静下心绪,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挑眉的感受着那种浓烈的味道。
他会忍受她,只是因为她能带给他最充分的利益,他不能杀她,最起码现在不能。至于为什么一个格兰芬多一年级会对灵魂融合如此熟稔,她不说,他也懒得问。
有求必应室里没有别人,他只能选择与面前的女孩交谈,对于这种地位平等面对面的谈话,没有血腥和不可饶恕咒的交流,他突然有一点怀念。
“你喝得像一个失恋的傻女人。”他晃了晃杯中的酒,轻啜了一口,然后享受的闭上眼睛。
蕾纳斯透过垂在脸颊上的头发,用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瞪着他:“不,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蠢女人。”
黑暗公爵大人挑了挑眉。有些阴森的揣测着。
“殿下,你斯莱特林的表情与你格兰芬多的校袍及不相配。”蕾纳斯撇撇嘴角。
里德尔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我要求你给我准备适合的衣物。”
蕾纳斯耸肩:“不,我没有这个义务。”
她拒绝了,很干脆的拒绝了。有什么比一个披着一身格兰芬多狮子皮的斯莱特林毒蛇更滑稽。尤其是当这条狮子皮毒蛇总是一副鄙夷傲慢的讽刺着她那属于格兰芬多的智慧和勇气的时候。
“您可以给它念个换色咒语。”
“……斯莱特林不屑那种无聊的,属于家养小精灵的咒语。”他冷笑着扬起下巴。
就知道你不会。蕾纳斯暗自发笑,然后一杯灌下剩余的火焰威士忌。
“我的魔药和三片灵魂现在只能保证你每天两个小时的实体时间,剩下的,只能等邓布利多找回剩余的魂片了。”蕾纳斯随口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重新歪倒缩进沙发里。
她记得那天她很安静的醉倒了,醒来时候头痛欲裂,醒来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珍珠白的黑魔王浮在药剂里,讽刺的看着她。
“你得快点把日记本还回去。卢修斯一旦发现,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了结了。”他阴冷的提醒着。
蕾纳斯艰难的想了一阵。
“我不去。”她说。
“打死都不去。”她带着怨气和恶毒地冷哼一声,然后翻了翻白眼。歪下身子,继续睡觉。
珍珠白黑魔王了然的看了她一眼,他想起曾经那个部下可以称为糜乱的私生活,以及他好像有一个贵族妻子。
那么是那个女人用复方汤剂吗?不可能,一个小时的药效不可能坚持到现在,那么只能是变形咒了,毕竟老蜜蜂精通变形咒。
可原因是什么?
黑魔王复杂的脑袋明显越想越远。
蕾纳斯盯着通红的兔子眼,有些怨气的看着喝着柠檬茶的邓布利多,咬牙切齿的抓着飞路粉离开了。
珍珠白黑魔王感慨一声,“邓布利多,你利用人可真是比我彻底。”
老蜜蜂笑眯了一双眼睛,谦虚道:“哪里,亲爱的汤姆,来点柠檬茶吗?”
蕾纳斯从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馆壁炉里出来,拒绝那个风骚的老板娘希望留下喝一杯的请求,走出门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幻影移形直接到马尔福家的书库。
她懒得计较会不会被人发现,迅速将日记放下准备离开。
“嗨,我的宝贝儿媳妇,干嘛这么匆忙?不跟我这个老头子聊两句。”
蕾纳斯转过身,看到昨天西诺待过的那个相框里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子朝她笑着。
她缓缓皱起眉头:“您是?”
她认得西诺的父亲,那是个严谨且严厉的马尔福,她嫁过去的时候他在相框里鄙夷的看着她,偶尔发出一声冷哼。
“我叫做阿布拉克萨斯,卢修斯在周围没人的时候常常称呼我为死老头子。”老家伙抚了抚他蓬松硕大的胡子,笑得温和的不像一个马尔福。
蕾纳斯听出了所以然:“你是卢修斯*马尔福的父亲。”
“恩,”阿布拉克萨斯耸耸肩,“虽然我怀疑过他不是我亲生儿子,可那兔崽子顶着一头铂金头发。”他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蕾纳斯轻轻笑出声。
但她立刻就一脸纠结,“您刚刚称呼我为什么?儿媳妇?”
“哦,马尔福的血统让他认定你是他的爱人,虽然我看那兔崽子不顺眼,但是毕竟关乎他一生大事,你让他觉醒你得负责。”老马尔福极为冷静的说道,甚至语气暗含威胁。
蕾纳斯继续纠结,她压下心里的震惊,无奈问道:“你的意思,这是我的错?”
老马尔福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不——你该知道……我是……”蕾纳斯摇头。
阿布拉克萨斯打断她的话:“我不在乎曾祖父那个老家伙是怎么想的。”那老家伙都进相框了,相比之下,还是他那混帐儿子重要一些。
“为什么给我说这些?”蕾纳斯警觉的看着他。
“那兔崽子最近一副所有人都欠他钱的欠扁样子,我恨铁不成钢,侮辱一个马尔福的形象。”老马尔福傲慢的昂了昂头。
“所以,你想怎么样?”
“小丫头,你最好现在开始为你的未来做准备。”他的眼睛含着笑意。
小丫头,你怎么可能会逃出一个斯莱特林的手心儿?所以,你认命好了。
阿布拉克萨斯突然感觉她有些诡异的安静。老马尔福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蕾纳斯抱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指握住魔杖:“……然后,再在你们这里死掉一次吗?”
她握紧魔杖突然向身后发出一条咒语,迅速的无声咒击中背后那个站立在阴影里的铂金长发男人,他来不及反应过来,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坐在了地板上。
蕾纳斯回过头,看到他的侧脸,长发下垂遮住他的脸,隐隐约约能看到他那长得像女人般的银白色睫毛。他安静的垂着头,好像在工作疲惫的午后,随意睡在了阳光里。
蕾纳斯举起魔杖,她念动咒语,银色的光芒缠绕在魔杖顶端。
“你对他做了什么?”老马尔福皱起眉头。
蕾纳斯高傲的扬起下巴,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这个微笑让老马尔福开始认为她不是一个正宗的格兰芬多,而是一个斯莱特林毒蛇。
“封印住关于我的一切记忆。”她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