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Angel》一首歌的时间

28、第 28 章

　　翌日，她们头一次在娱乐版头条相会——且破天荒地不是一起出现。

　　一则是Jade夜半逃离柯宅的狼狈景象，一则则是Laure密会HY经纪人博宁的画面。两相呼应恰好营造出一个足够耸动的印象。一时间外头众说纷纭，拉关系丑闻和转会疑云搞得人心浮动，公司里乱成了一锅粥。

　　Jade不会不知道这都是谁搞的鬼，把所有地下动作都强硬摆上台面，就是要加快进程逼她做选择。可她更清楚HY不过就是要收个名号，至于这里的文化风格感觉——乃至人员都是一个也留不住的。与其说卖，还不如说是毁。

　　现在最重要只剩她，可即使留得住，之后究竟是靠她咸鱼翻身还是连带拖垮她，Jade发现自己已无法下定论。

　　听着刚混好的新歌，她独自思考了整整一个下午。

　　你……真的要转到那边去吗？小周小心翼翼地发问。

　　Laure停止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却没答话。

　　其实公司并没有外面说的那么麻烦，那些记者胡说八道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去探望恩师居然也被写成拉关系……真是无法无天了！

　　恩师？她终于回过头：她们？

　　是啊是啊。小周像是终于找到了说服她的切入点，一时兴奋异常：柯姐从前就是有名的幕后推手，像xx，xxx，还有老板当年都是她精心打造出来的，不是恩师是什么，你说是吧？

　　她无意识地嗯一声，随即陷入沉思。

　　原本去布拉格取景拍MV的计划被无限期搁置，尽管对外有很体面的说法，Laure却很清楚是因为什么。一个多月来宣传进度明显滞后于计划，员工前前后后跳槽的就有十多个。谁都知道HY今日的声势已不可同日而语，J空间这次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自己不是一个对钱太敏感的人，但大方向总要掌握，前途是自己的。要真视金钱名利如粪土，当初又怎会抢破头要进娱乐圈？她给自己一丝冷笑。

　　博宁最近的热络程度多少有些乘胜追击的味道，这让Laure多少有些意外。不管怎样毕竟是打着爱慕的旗号而来，越来越直达目的的谈话却让她无法不怀疑其初衷——当然她根本不介意，所以也没什么好伤心。关于这一点，她想自己很有必要感谢一下Jade当初对自己的“教育”。

　　情况很清楚了，HY和J空间相比条件犹如天壤，前者又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诚意——除了代付违约金外，还许诺一场规模五万人以上的演唱会，她没理由不动心。

　　至于J空间，她决定完完全全将之摒弃于思考范围之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Jade，这可是你教我的。

　　现在唯一问题是：她会那么容易就放手？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是她小肚鸡肠，实在是……有那样的东西在对方手上终究是颗定时炸弹。

　　一想到这个她就无法保持冷静，想不通当时自己怎么会像被下了魔障一样，非但拒绝不了，还那么——

　　电话忽然响起，是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