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缘何》习薇

48、少奶奶

　　“少奶奶好。”
　　霍茗哲正和柯雅蓓笑闹着，突听见很齐的一声呼喊。这个称谓从来没有出现在宅子里，这会儿突然出现，让霍茗哲都意外地愣了下，而柯雅蓓则已经蹦过去连连拒绝了。
　　“别，你们别这么叫我，我不是……”
　　“怎么？刚刚不是才说好的吗？”
　　“不是，霍叔叔，我不能答应啊。”
　　“难道你不准备嫁给茗哲吗？”
　　“我……”
　　“老头，搞什么。雅蓓，走，别理他们。”
　　霍茗哲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知道又是霍辛弄出来的事，只有他才如此张扬。对这样的做法无语，拉过柯雅蓓便朝楼上他的专属房间走去，再也不停留半刻。
　　也许他很看不惯他父亲的做法，也许他不喜欢他们这样聚焦于柯雅蓓，可是真的不能否认，那“少奶奶”的称谓，是让他内心有所欣喜的，是真的期待能和心爱的她长久吧，应该柯雅蓓也是会这样感觉吧，即便她那么不好意思。
　　“你在笑我吗？”
　　注意到霍茗哲有偷笑，不解询问。
　　“哪敢笑你，少奶奶……”
　　那称呼的语气和那憋笑的表情怪异得要紧，惹得柯雅蓓又恼又羞。
　　“啊！你坏死了，还说不是笑我。”
　　顿时一对粉拳伸出，拍打在霍茗哲背上，着实没有什么力量，像在挠痒。令霍茗哲更加想笑，反手抓住柯雅蓓的手，看着她那羞红的脸，很欢喜，陡然心动，不禁凑拢，贴上那已完全羞答答的脸上的粉唇。
　　柯雅蓓有些闪躲，但终究还是没有完全拒绝。轻轻地触碰，是一段情感地升华。
　　进入霍茗哲的房间，柯雅蓓到处张望着观赏。
　　其实这房间很简易，更应该说是整洁。这里的确不似其他男孩子的房间堆满玩具、模型，也许是因为房间稍微大了一点；它也不似其他男孩子房间那么杂乱，大概是因为有着家丁的整理；这带来一种令人舒适的温馨感，简单很好，整洁更好。
　　“你房间不错。”
　　“就看上我房间了？要住进来吗？”
　　依旧延续之前的玩笑，柯雅蓓未直接应答，只是继续她的肯定言语。
　　“嗯，看上了你的大床。”
　　是的，那虽然只有蓝、灰两种简单颜色的大床却一下惊扰到了柯雅蓓的眼睛，透出的不一样的成熟感类似于成功男士的家居风格。
　　“嗯，看上了观景落地窗。”
　　奔到房间最里侧的落地窗前，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的景色，树丛、绿草、庭院，自然与人工的结合，为视觉带来阵阵享受，触及旁侧的灰褐色窗帘，一份时尚感直达手心。
　　“嗯，看上了你的卫生间。”
　　绕到卫生间，她又发出好评，这的确不是开玩笑，就连他房间的卫生间似乎都显得更干净。
　　“嗯，看上了你的书架，还有……”
　　她看上了太多，说不完，好像霍茗哲房间里每一样装饰物品都令她喜欢。
　　只是霍茗哲越听越不情愿她如此说了。
　　“难道你只看上这些？不是看上我？”
　　在亲过她后，言语开始有些大胆，真被她那看新鲜的劲头所折服。
　　被疑问的人好像认真思考了一番说：
　　“嗯，有待考虑。”
　　霍茗哲走近，两手扶住柯雅蓓的肩膀，很正经地看着意中人：
　　“雅蓓，我想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问你，要你嫁给我，你会答应吗？”
　　愣住，这，他怎么会问这个，他的眼神那么真挚，令她怎说拒绝，可是她不可能就如此答应了呀，他们才多大呀。她明白他定是受了他父亲的影响了，不过她还是很高兴他会这么问她。
　　“嗯，我们都还小，还不该说这事，等等，等我们都有能力去接受这个话题，我们再谈，好吗？”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让他失落了下，可是他也明白他们这个年龄的确不适合说这件事，谁知道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变数，于是笑言：
　　“我开玩笑的。好了，不还要观赏房间吗？”
　　“是啊，没有人比你会绕弯子了。”
　　再次在霍茗哲地引导下，观赏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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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你说了什么？”
　　“你不能叫他爸爸吗？他其实蛮好的。”
　　她现在发现霍茗哲和他爸爸还真的很像，不止是说长相，那是毋庸置疑的。那眉宇间的气魄、那话语的口吻、那行事的方式都无法逃脱地表明他们定是有着牵连的人。
　　她也才明白其实霍茗哲会如此对待他父亲，也还真是不奇怪的，他父亲也就是这样一位严肃的人，他也遗传了吧。
　　他们都有着同样刚强的外表，也许他们内心的情感很深，可是却很难看到那表现出的温柔。并不是说他们不擅长去表现，应该只是不愿意去表现，至少他们都对他们爱着的人呵护备至，不管有没有一直在身边，那份感情依旧存在，不然霍辛也许早就另外找女人了，像他那样的人物，要女人又何其会难。
　　只是父子间存在着的那个芥蒂，要一时间消亡，大概不是那么容易。虽然现在也许难以和好，不过柯雅蓓相信他们终究会好的，而且她也会竭尽全力去劝和他们的。
　　那是在她见了霍辛后，在她和霍辛谈过后，她决定要办到的事。
　　“他给你灌了迷汤？”
　　“他真的是好爸爸。”
　　听霍茗哲那好像不在意的话语，柯雅蓓有丝心酸。他该是多久没有和他的父亲好好聊天了，才会造就今日的局面。柯雅蓓为霍茗哲不像她一样有着那么好的家庭而有些喉咙哽咽。
　　霍茗哲不言语，吟听着柯雅蓓复述她和霍辛的交谈。
　　…………
　　“对不起，我们不该闯入您的宅子，打扰到您，真的对不起。是因为觉得您这里的园景太漂亮了，专注着观景，便有些忘形了，冒昧地闯进真的很对不起，希望您能原谅我们。”
　　柯雅蓓跟着霍辛一进入他们的谈话地，便连忙道歉。
　　霍辛见她如此真肯地道歉，更是饶有兴趣，同时也想要逗弄一番，他越加明白他儿子如何会看上这位姑娘了。
　　“看你很诚恳，我相信你是不会做坏事的，我不计较，你可以回去了。”
　　“真的吗？您太好了，我们以后不会这样了，太谢谢您了，我们现在就离开，再见。”
　　“慢着，我说的是你可以走，但不是说他可以走。我知道是他先闯进来的，这个我没说可以不计较。”
　　“不，不是他，是我让他那么做的，他只是被我要求的。您别这样，放过他好吗？我代他接受惩罚，可以吗？”
　　正当柯雅蓓因霍辛对他们网开一面的处理开心，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了那番话。那怎么可以，怎么能她自己走掉，留他在？她宁愿她受惩罚，也不要独自走开。
　　而她的话更是让霍辛惊异，他本只是想逗逗柯雅蓓，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那让他都有些意外，更影响了他身边的人。
　　“呵呵，大哥，她还真对茗哲蛮好的呢。”
　　轰隆！这话、这声音刺激了柯雅蓓的耳膜，带着一丝莫名心悸的恐惧。
　　这正是那日她被束缚住听闻到的声音，这久久在她心中记忆深刻的声音。
　　原来是，这个人。难道他们再次落入他们的手中？
　　此刻的柯雅蓓神经紧张，她突然发现她和霍茗哲又处在了危险中，连那人话中带的其他意味她都没来得及理解。
　　不过还是有人提点了，霍辛满意地笑笑，他太为他的儿子而开心。
　　“我当然不会惩罚他，他是我儿子，当然可以出入自由。其实也不该惩罚你，我知道你是茗哲的女朋友，如果把你伤害了，他定会与我拼命不可。可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宅子的确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的，即便是茗哲他带你进来的，那也不行，因为你终究是外人。”
　　大惊，这，怎么回事，他怎么说茗哲是他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他旁边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如霍茗哲所说，她之前被抓是他父亲指使的吗？所以她的到来都是错误的，所以他父亲才想要惩罚她？
　　她以为她再次落入他们的束缚中，听到那个恐惧的声音，并惊异地了解到这里是霍茗哲的家时，她很自然地联想到霍茗哲说过的话，这令她更加害怕。
　　“您想要我做什么？”
　　霍辛倒有些意外柯雅蓓为何没有因他说是霍茗哲的父亲而感觉奇怪，还以为柯雅蓓是一心只想为了离开此地而诚恳地接受惩罚的态度，他并不知道柯雅蓓此时是在担心她会再次落入他们的手中，而去想象那个父子关系都已经无暇顾及。
　　“做少奶奶，茗哲的老婆。”
　　“啊！这……我……您……”
　　柯雅蓓顿时不知道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在说什么？那又是要让她做什么？这是惩罚的方式吗？真的是摸不清楚。
　　“你不用惊讶，就是这样的，因为外人是不能在霍宅停留的，而你破例了，可我不能对你采取其它措施，那样茗哲定要非常怨恨我，我不希望造成那样的结果，所以只有当你成为这里的人，才不会违背我的规矩，也更好地让茗哲开心。”
　　这般话对于霍辛来说是肺腑了，太难听到他说这些话了，可见他对霍茗哲是有着怎样的感情，只是一直不擅长表达而已。
　　虽然柯雅蓓并不知道这些内情，可是很奇怪地她也感觉出了那份不同的感情，让她心有触动，似乎默认了霍辛说的那些事。
　　接下来便是霍辛和柯雅蓓的长谈，他从未在任何一位外人面前那么吐露心思，即便是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也不会去涉及到这些话题，能说是因为什么？唯一的解释只是霍茗哲，而且就连霍辛大概也不知道他其实一样躲不过柯雅蓓地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