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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妮娜 ...

  •   妮娜
      “遗失的童话”佩恩喃喃的自语了一遍,脑海里却怎么也不能把这个奇怪的名字跟军事机密联系上。
      以往经手的机密像“铁靴”“红衣裳”“大喇叭”,作为专业人士光从名字上就可以联想出很多东西。可是这个奇怪的代号“遗失的童话”是不是更应该是一部科幻小说的书名呢?
      “你不用猜测它到底是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要不拿回来,让你第一个看!?”罗斯特小小开了个玩笑,稍微发泄了下心中的不满。国内这次把消息捂的死死,作为东欧特殊情报负责人都没权利知道,怎么也让罗斯特开心不起来。要不是摩萨德没有出卖自己人的“传统”,罗斯特都会怀疑自己被出卖了。
      佩恩思索了一会,确定2年来在军事局没有听过“遗失的童话”相关的词语也就放弃了,冲话筒微微一笑。听罗斯特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说这次的交易对象是柯利尔夫斯基中校,你一定不会惊讶吧!”罗斯特玩味的取笑着。
      “呃~ 嘿~ 是他,这位葛朗台先生,要说他出卖情报。我一点不会为此吃惊,我想不通的就是,怎么到现在他才脑袋开窍,想着卖东西了呢!”佩恩心中全是鄙夷,甚至对这次情报的价值表示怀疑。对于这位苏联总军事后勤处的葛朗台先生,在五年交往中唯一留给佩恩的印象就是对多吃多占、坑蒙拐骗有种无师自通的天赋。如果说军委定做了一批貂绒帽分发给各位军官,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用劣质帽子把你价值几百卢布的新帽换走,再或者军委从中、韩进口了鲜菜、鲜肉给将、校打牙祭,葛朗台先生也会以各种借口去你家谈工作、谈人生,从下午谈到晚上,一连几天直到地窖里没了鲜菜、鲜肉为止。而他是军事后勤处的军官,掌握着物质的分发大权,又不得不讨好他,谁也不愿意每次都吃烂菜叶和肉被剔的连狗都不要的牛骨头吧!
      罗斯特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全身又一阵阴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沉默了一阵后心有余悸的说道:“如果我说出他另一个身份,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想?柯利尔夫斯基又名尼科夫•瓦吉姆•伊万诺维奇或者你可以叫他“红眼”。”
      “啊~ 红眼”佩恩陡然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自主的惊呼一声:“不可能,不可能的。‘红眼’怎么可能是他,一定是弄错了。”
      佩恩毕竟没有受过间谍人员专业全面的训练,一时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怖,任然陷入短暂的思想混乱之中。也不怪他心理素质不好,毕竟“红眼”两字代表太多的血腥与恐怖。

      对于自1978年以后,在间谍世界几乎任何一个在东欧工作地专业人士,没有一个不知道“红眼”这个代号的。这个代号就是血腥与恐怖的代名词。从来没有人统计过到底都少人折在此人手下,反正很多就是了。多不是他出名的地方。他出名在于他抓住的敌方间谍逼供完毕后,会把人家双手双脚敲碎、牙齿敲光、眼睛打爆、耳朵打聋,但是确偏偏不动舌头,据说是为了给人家一个享受美食的机会,之后这变态差人把“犯人”丢到敌国边境线上,之后拍拍手再去抓其他人“玩”。据一位回来的CIA的“人”时疯时傻得说,这变态刑讯的时候总是带一副血红色镜片眼睛,说是怕晕血,带着就看不出哪是血哪是尿了。My God!

      佩恩被这突然的消息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一种与死神擦边而过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头一次对双面人的间谍生活产生了厌恶。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听到电话那头呼吸声渐渐平稳,罗斯特语气自嘲的说道:“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些消减我们行动经费的先生们。东欧一直不是最关注的地区,也幸亏如此我们一直都很低调行事,要不然你我今天和不在这儿了!”
      佩恩叹了口气,接着罗斯特的话继续说下去:“也就是因为我们摩萨德这些年一直在苏联处事低调,没什么把柄被红眼抓到,现在他才选择和我们交易,是这样吗?”
      罗斯特呵呵一笑,对属下的敏感嗅觉很是满意:“是的,这位大人物近些年,可是得罪了不少组织呢。现在你也看到了,政府里、军队里,到处都是赚取美元的“舌头”,这位大人物心里明白,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他的身份秘密藏不了多久了,如果被美国人、英国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呵呵,只怕他下半辈子只有躲到南极才能放心的睡觉了。”
      想想也挺可悲的,如果现在不反叛,那么以后就要被人反叛。一个无解的困局。在这灰暗的世界里,任何身处其中的人,也无法面对这样的恐惧与痛苦,哪怕是昔日的红眼魔王。
      佩恩并没有因为罗斯特诙谐的语气找到哪怕一点点笑意。在此时的电话里一股子血腥味让佩恩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似乎原本只是一笑而过听闻,现在若影若显得出现在眼前。

      罗斯特似乎察觉到佩恩有点点不对头,电话里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佩恩知道他是在探寻自己的心理状态。也没有怎么在意,不过总是不希望自己的软处被人瞧见的心理。暗自甩甩头,故做轻松地说道:“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到与他见面的时候,那一点点尴尬而已,我想他不会想到他等到的人是我。”
      罗斯特不置可否的一笑而过。低头看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过去了5、6分钟,电话不能占线太久,这是规矩。语气一沉说道:“今晚交易的地点,是东城的白杨树餐厅,这个地方你应该很熟悉了。餐厅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前、侧、后三处进出口,周围地形也比较复杂,是个比较好的接头地点。只是这家餐厅来来往人数不算少,也多是有头面的人物,你去哪里恐怕会碰到认识的人,对行动不是很有利。”
      佩恩故作轻松地说道:“若是说有一人与我约在白杨树餐厅被人怀疑,显然“葛朗台”先生不在此列。若是遇到熟人碰面,他们看到与我的同桌是谁,也会乖乖躲开的。”
      原本以一个市侩、贪婪嘴脸做掩护的“红眼”原本也没想到,这身伪装会用在这样一个场合吧!
      罗斯特“呵”的应了一声后,说道:“嗯,你有信心应付好餐厅里的事就没问题。这次对方开出的价码可是不低,我已经着人将酬金放在你的坐车主架座的椅子下,里面有现金二十万美元和一张价值八十万瑞士联合银行的本票。希望他手中的东西能值这个价格。”
      对于当时苏联国内的经济形式,别说百万美元的酬金,就是国内能找个混饭吃的行当都是极其不容易的。罗斯特也很不能理解组织上是怎么就答应了“红眼”有些无理的要求。不过可以看清一点,组织上对这次任务是非常重视的。只要任务能完成对他的前程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佩恩也很为此次庞大金额的交易而吃惊,不过这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转而询问罗斯特需要交易回的东西。这点很重要,不然到了双方交易却不知道买来的是什么样子和性质,岂不是太傻了点。
      罗斯特却意外的说道:“对方似乎跟组织上面达成了某种共识,关于交易品到底什么属性,组织上也没有明确说明,只说是胶片类的情报、研究资料。并且明确说明了不需要一线人员去鉴别真伪。”
      胶片类情报就是将一些纸张类情报资料通过间谍工具制作成小体积的胶片以便运输。

      既然组织上有要求,佩恩也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了。转而问起关于此次任务的相关计划,罗斯特准备一整套行动、撤离方案。从走进餐厅交易开始到撤离餐厅,之后再跟组织人员接头,资料转移到佩恩自己的安全撤离,其中还有撤离路线的备用选择。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很显功力。
      大约花去了8、9分钟,罗斯特就把关于佩恩的相关计划讲了清楚。佩恩在脑子里反复推算了三遍。没有发现问题。最后跟罗斯特对了对手表时间后放下了电话。

      在放下电话的一刻,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瞬时涌上心头。哪怕是接电话的前一刻,也没有想到一个电话就改变了他的生存状态。从一个间谍变成一个逃犯就一个电话的事儿。
      佩恩揉揉视力有些模糊地眼睛,按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内心反复的问着“今晚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是吗?今晚我就要踏上回家的路了吗?”佩恩心底里反复重复的这句话。望着办公室内一件件熟悉的事物,明明是回到祖国,结束间谍生涯,应该高兴的事儿,为什么心里反而有些舍不得呢?

      他不自觉的拿起右手边的水杯,希望冰凉的茶水能让迷茫的心灵冷静下来。可茶杯递到嘴边才发现刚才讲了进20分钟的电话,水杯早已喝的干涸,佩恩苦苦一笑。

      “滴~滴~滴~”桌上的电铃一阵脆响。脑袋耷拉着的妮娜惊的一跳。差点儿把桌上的文稿给掀到地上,吐了吐舌头,看见左右没人嘻嘻一笑,赶紧一步三跑的冲到门口也忘记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佩恩正沉浸在对这件自己工作、生活了数年的办公室的回忆中,有高兴、激动、也有惭愧与黯然,但是真的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心里中却有些舍不得。想着等他叛逃后这里讲被克格勃抄个底朝天心中不可抑制的一阵心疼。

      就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咯吱”一声推开。随后妮娜清脆的嗓音问道:“佩恩,你叫我什么事儿。”不过看到他正举着水杯,摸样就想个等待伺候的大老爷。小姑娘也不再多问,也不客气的抢过水杯,临转身时,小姑娘憋不过,嘴里嘀咕的“大懒鬼、大魔鬼”一字不拉的全溜进了耳朵。
      佩恩根本不在意她粗鲁的动作,可是女孩儿嘴里飘出的“大懒鬼、大魔鬼”如同魔音般瞬间刺穿他模糊地回忆。彷佛女孩儿嘴里的“大魔鬼”就是代表着办公室里所有的事物对他的诅咒,是他出卖了她和它们,也是他招来了恶魔利用了她和它们,更是他甩手抛弃了她和他们,将这里的一切都推向恐怖的深渊。
      “我走了,她怎么办?她会过的好吗?还能像现在整天笑嘻嘻、耍小性子吗?”佩恩想不下去了,不敢想。
      妮娜从外室捧着个热水壶进来,身体微侧挡着偷偷拿进来的水杯,一会儿的功夫妮娜将冲好的牛奶咖啡送到佩恩的手上,那乖巧的摸样跟刚才满腹怨念的样子完全就像两个人,眼睛咪弯弯成一跳线,嘴角翘着好看的弧度。眼神儿不自觉地在佩恩脸上兜了一圈,却不敢对上他眼神。

      佩恩瞧着妮娜每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他从来还没有这么仔细看过妮娜,金黄的头发、细长的眉毛、卷翘的眉毛、挺挺的鼻尖、坏笑的红唇、尖尖的下颚。噢!还有两朵鲜艳的红云,一个好美的姑娘。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涌上佩恩的心头。

      妮娜背对着佩恩,将小动作掩护在身前,偷偷回头撇了一眼,小心又快速的将半勺咖啡、半勺牛奶粉到近自己的水杯。闻到牛奶粉香腻的味道,馋虫更急了。
      佩恩静静的看着妮娜的背影,甚至体会到嘴馋妮娜的心情,忍不住苦涩的笑道:“嘴馋了就多弄点儿。”
      被点破心里的小九九,妮娜脸颊一阵火烧,狠狠地挖了两勺奶粉才罢休,回头冲佩恩努了努嘴才捧起热气腾腾的杯子轻轻的呲了一小口。
      佩恩看着妮娜小媳妇一样的神情。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中隐泪。
      妮娜好久都没喝到甜美的牛奶咖啡了,现在国内状况日趋恶化,常人每日能吃上饭就已经不错,只有像佩恩这种身份重要的人物才能分配到为数不多的少量奢侈品。妮娜是两年前分派到这件办公室做为佩恩的工作秘书的,刚来的时候看到上司一副冷峻的摸样,心中忐忑了好久,深怕上司是那种福威难测的人,不过相处下来发现自己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佩恩这人看似冷峻,其实相处下来还是不错的,不会事事对她上纲上线的批评管教,比妮娜上学时候的老师要好的多。妮娜生性天真浪漫、还有点小调皮,在学校里可让她吃老了苦头。如果不是组织上看在他父亲的份上,以她顽劣的性格,学校老师甚至不会推荐她去工厂当个苦工。那个年代学校老师的权利可是很大,只要在档案上随便写上两句坏话,当事人是相当凄惨的。像妮娜这样双亲不再的女孩儿,要是找不到工作要不了多久就会流落街头,甚至成为……

      妮娜透过杯中散发出来的热气看着佩恩坐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羞得满脸通红,不过心里多少有些暗喜,能被人欣赏是每个女人值得得意的事情。妮娜羞得实在是受不了,赶快转移话题道:“刚才打了好长时间的电话,有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儿吗?”
      佩恩想到晚上的会面,脸色随之一变,苦涩的说道:“是晚上葛朗台…噢,是柯利尔夫斯基中校请我去吃饭。”反正躲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佩恩也没撒谎就承认了。

      “哈哈哈”妮娜几乎是要放声大笑了,好歹最后捂住了声调,没让笑声传到外面的走廊,“葛朗台”这个称号她是知道的,对柯利尔夫斯基中校的总总劣迹她早就耳熟能详了,现在听闻“葛朗台”邀约上司去吃饭,女孩儿一看佩恩不做伪的苦脸,自觉就是“葛朗台”敲佩恩竹杠来着。
      作为一个28、9的大好青年,可不愿在小女孩面前太丢份子,赶紧喉咙里“咳咳”几下阻止妮娜的咯咯笑声。
      妮娜看到上司有点恼怒的神色也不敢太过放肆,眼珠儿一转一脸希翼的望着佩恩,语气糯糯的说道:“佩恩大人,你要去和柯利尔夫斯基中校去餐厅谈事情,需要作为你工作秘书的我做些记录吗?”看佩恩没有回话,妮娜赶紧绕过书桌站在佩恩身侧拽着他一只袖子,用更加糯糯加可怜的语气说道:“妮娜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奶酪了,也忘了黄油的味道……”
      佩恩脑子里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温柔弄的脑子一片混乱,脑子里回响着:答应她吧,这是给她最后的补偿,这也是最后一次给她补偿的机会了。
      妮娜看着佩恩缓缓地点了点头,欢呼一声赶忙又给他续上一杯热水,神情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佩恩看着快乐的小喜鹊,心底突然生出一个可怕地念头,这个念头刚刚露出点头,佩恩已经惊地心底一颤,赶快把念头掐灭。
      佩恩心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办公室顿时沉闷下来。

      叮!叮!叮!!!大楼的铃声准5点响了起来。寂静的楼栋里瞬间热闹起来,并不清脆的高跟鞋、皮鞋砸地声从楼栋的每处房门响起朝着破旧的楼梯汇集而去。急促的脚步声反映出他们的急切心思早。
      现在城区的治安非常的不好,好处都是找不到工作地流浪汉和乞丐,抢劫偷窃已经算不上什么大案子了,谁也不愿意辛苦挣得钱被人劫去,趁着现在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希望早点回家。

      妮娜磨磨唧唧的似是不想走,只是眼巴巴瞧了他一眼又望向办公室靠墙的衣柜。
      佩恩缓缓点点头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皮包。
      妮娜见她同意,脸上笑容更盛了,赶紧打开衣柜挑选自己中意的衣服。
      因为佩恩的工作性质上涉及很多对外的事物,要是穿的太差,在涉外的场合上难免被人轻视,所以后勤部给他们特配了些衣服,当然也有为手下秘书定制些漂亮的女装。不过没有佩恩允许,妮娜是不敢自作主张的拿出来穿的。
      妮娜感觉今天佩恩跟往日很大的不同,但是说不上来是那些,不过这不妨碍她趁着机会讨些好处。衣柜里女装有个三套。妮娜咬着手指,回头看看个子不算雄壮的佩恩一身黑色风衣很是炫酷,再看看衣柜里的套装,最后选了件白色的女士绒毛风衣、墨绿色的女士皮毛筒靴,颈上围了圈宽厚的花围巾把耳朵一起罩住,好不俏皮可爱。对这镜子看看自己大变样后的娇美摸样和镜中反射过来佩恩惊艳欣赏的眼神。妮娜心里更乐了。
      佩恩看着妮娜美丽不可方物的摸样,连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锁好门窗后,佩恩再一次看了看屋里的陈设,叹了口气锁上了大门。转身走向已经走到楼梯的妮娜。

      妮娜在同楼的同事面前故意姿态优雅的迈着小步走着。对四周射来数道惊艳和羡慕的目光自若罔闻,不过嘴角却微微上翘着。骄傲的如同只小孔雀。

      每到下午5点这个时候,临近4、5条街的乞丐都会汇集到大楼的门口。他们都知道这里进出的人,可有着别处没有的好工作。有工作就表示有吃的有好穿的,希望这些有点身份的人能施舍点剩下的面包填补下他们已经饿的反胃的腹腔。结果没有另他们失望。不一会儿一个着胜雪的女子就出现在大门口。群乞一下子被这容颜娇俏、衣着华美的女子震住了,只有几个脑袋灵活兼已经饿的不分美丑的乞丐借着众人一愣神的功夫挤到人群最前面,数只已经分不清本来颜色的爪子伸向妮娜的胳膊,妄图强行索取。
      妮娜惊叫一声,打死她都不愿意在雪白的大衣上留下一串黑抓印,返身哧溜一下躲到佩恩的身后。

      这几个乞丐见美女躲到一个年纪并不大,但是眉宇间气势不俗的男人身后,也不敢上前强行拉扯,转而苦苦哀求起来。
      佩恩心事重重,也不愿意跟群乞多废话,只是碍着群乞苦苦的祈求,不给点零钱他们是不会让路的,他提起皮包准备拿些零钱出来。
      身后的妮娜看到他准备掏钱,也不在躲藏着,一拉佩恩的胳膊,嘻嘻一笑就掏出衣兜里原本准备今晚晚餐的钱,发给了乞丐们。
      群乞看到美女将一把硬币递给其中一个乞丐,也顾不上此事美女的娇美容颜,纷纷上前争抢起来。那拿了钱的乞丐,当然不甘心到手的晚饭被其他人瓜分,二话不说拔腿就跑。没拿到钱的乞丐自不容许一把硬币被一人独吞,一群人咋咋呼呼的追了过去。

      佩恩有些意外平时总是喜欢打小算盘的妮娜此时突然大方了起来,眼神不解的望向她。妮娜很是不忿这束带着意外与猜忌的眼神。小鼻子一皱“哼”了一声,随又嬉笑道:“佩恩大人,妮娜今晚有了免费的晚餐,当然要把饭钱捐出来啦,不然可被人看不起呢。”说着伸出清洁溜溜的小手,可怜兮兮的说道:“佩恩大人,你可不能让妮娜今晚饿着肚子回家咯!”说完抢先下了台阶。
      佩恩的眼神跳过身前的几人,追着妮娜。
      突然有股子奇怪的眼神从眼前一晃而过。两人眼神只短短的相触了一下,连零点一秒都不到,但是那股眼神中的莫名凉意确触动了感觉敏锐的佩恩。
      佩恩寻着刚才的方向望去却再没遇到束奇怪的眼神。眼前人头攒动已经分不清刚才那束奇怪眼神到底是谁射来。只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
      佩恩旺旺天空,仅剩的夕阳也迅速消褪着。
      “希望只是错觉,但愿一切都顺利。”佩恩默默祈祷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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