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光阴》花开半夏

4、第 4 章

　　真央学园祭，作为一年一度的学生盛会，是五年前从现世考察回来的校长所提倡的第一个，也许是唯一一个饱受学生欢迎的活动提案。在学园祭上，不光有各种游艺活动，还包括了以观赏为主的斩拳鬼走四项全能比赛。由于是队长以及席官们也会参加和观摩的活动，学生们在准备过程中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短短几年间，已经发展成为在整个静灵廷都小有影响的庆典。
　　“话说，为什么我们要做这种事情啊。”紧皱眉头，将武士刀立于身前，日番谷一声大喝：“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
　　冰龙拔地而起，台下一片惊呼。
　　“还不是因为你用白雷把班长的头打破了，困于人情连我也要被拖下水。”抽刀出鞘，樱井明低吟：“逆流吧，奈落川！”
　　劲风刮过，只见偌大的冰龙瞬间粉碎，一毫不差地落入一旁准备好的雪柜中。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夹杂着再来一个，好厉害的叫好声。头上绑着绷带的班长早乙寺拿着喇叭，精力十足地吆喝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真央妖怪与百年天才的联决表演，冰轮丸与奈落川——真央最有型斩魄刀ＴＯＰ５的通力合作，一生只有一次的超美味刨冰体验！”
　　在她身旁，巨幅宣传海报北风吹得猎猎作响，银发少年和黑发少女手持斩魄刀背对背站立，一脸我很强大也很拽的冷酷表情，冰轮丸释放出的巨大冰龙与二人身后盘旋怒吼，构成冲击力十足的画面。
　　“这是我一生的耻辱……”坐在台下掩面，樱井明泣不成声状道：“被那么多人像看猴戏一样围观啊。呜呜呜，要是被碎蜂队长和朽木队长看到了怎么办。”
　　同样消沉的日番谷坐在一边没有说话，不过周围盘旋的低气压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两人的怨念如此之强，以至于身边形成了半径为一米的真空带，能够若无其事地靠近的，恐怕也只有脑子中疑似装满番茄汁的班长了。
　　“日番谷同学，樱井同学，该上场了！”早乙寺拿着喇叭隔着一个摊位的距离冲后台的方向喊道：“还有十次表演，请加油哦！”
　　“我说日番谷，那个番茄汁班长看上去一幅呆样，实际上是个腹黑吧！我们绝对都被她算计了啊！”樱井崩溃地摇晃着同伴的肩膀，后者罕见地没有反抗，以无光的眼神无比空虚地注视着脚下地面。
　　“坚持住，樱井。”啪地一声抓住她的手，日番谷尽力维持着冷静的面孔，颤抖道：“不过是……十次……而已。”
　　是啊，不过是十次而已！抱着这样的觉悟，樱井明凝重地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当冰龙又一次拔地而起，她无意中看了一眼台下，而后瞬间僵硬。
　　那纤巧的身材，那明亮有神的眸子，那严肃而充满了气势的表情，是碎蜂大人！碎蜂大人正看向这边，手里还拿着一盒红豆味刨冰！旁边还有朽木大人，浮竹大人，七绪大人！（京乐被自动忽略……）
　　最糟的时间，最糟的地点，最糟的相遇……
　　“呵呵，呵呵……”抽动着肩膀低笑，呛地一声拔出刀来，樱井明带着绝望的笑意跃到空中，大吼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逆流吧，奈落川！”
　　雷鸣般的掌声中，少女翩然落地，冷冷收刀。在她身后，冰屑漫天飞舞，在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而站在台中央的樱井裙裾轻扬，犹如降临凡世的辉夜姬一般，显示出无与伦比的美丽与圣洁。
　　“真是个迷人的小姑娘啊，小七绪。”京乐春水摸着下巴笑道：“不知道她两年后有没有意向来八番队呢。”
　　“请您不要用小七绪称呼我。”女副队长一推眼镜，严肃道。
　　“别那么认真嘛小七绪，哎呀，她看着我们这边笑了！真是的，大哥哥我的魅力连自己都无可奈何呢。”台上一脸清冷的少女突然朝自己的方向绽开如春花般动人的笑容，京乐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我认为，樱井同学并不是在冲您示意。”伊势七绪毫不留情地泼上司冷水。
　　“可是我周围三米之内一个人也没有。”京乐辩解道。
　　“请您不要忽略碎蜂队长，朽木队长和浮竹队长！”头上啪地爆出一个红色十字路口，伊势低声咬牙切齿道：“在这种场合面对漂亮女孩子就失去理智，实在是太失态了！”
　　“没关系的，七绪。”浮竹队长温和地替好友解围，“大家都共事多年，对于春水的个性都已经很熟悉了。”
　　“为什么听到十四你这么说，我会觉得想哭啊。”
　　“真的么？那真是太荣幸了，我以为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春水哭泣的只有美丽女孩子而已。”青年越发笑得温和，十足的好人模样。
　　“我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与这一边的单口相声气氛完全不同，碎蜂一脸严肃地同朽木白哉在技术层面上讨论着刚刚看到的表演，虽然手中拿着的刨冰稍稍破坏气氛，然而这两个人的强大气场完全足以弥补这一不足，看看周围学生崇敬的星星眼就足以明了这一事实了。
　　“作为一个学生来说，确实是相当不错的程度。”碎蜂赞许地看着少女，完全不知道后者正以何等绝望的心情看向这边。
　　“她的斩魄刀应该是空间系或者有阻隔时间的能力”白哉皱眉：“如果是单纯的瞬步，即使是全静灵廷，恐怕也鲜有敌手。”
　　“那个叫做日番谷冬狮郎的同伴拿的似乎是冰雪系最强斩魄刀。”二番队队长注意地看着走下舞台同樱井明皱着眉头谈话的少年：“百年一遇的天才啊。”她轻轻叹息一声，叛变的前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的名字浮上心头，当年也是以天资出众而扬名尸魂界，却因为走上歧途而被永远放逐。由于对才能得过分骄傲以及天生强烈的个性使然，天才大多只能在历史上留下短暂的痕迹。数千年的静灵廷历史中，真正能被人记住的，不过也只是凭借着自身努力，扎实进步的普通人而已。想起有着瞬神之称的金眸女子，碎蜂无意识中攥紧了拳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一定会超越你……夜一！
　　“有能力的新人多，不是好事么？”插进话来，浮竹和蔼地笑笑，用长者的慈爱目光注视着再一次登台的少年和少女：“看着他们就不禁觉得，静灵廷的未来实在是大可期待呢。”
　　阳光下一脸不甘愿却不得不为了可笑目的始解的小家伙，那样稚气却又干净的表情和眼睛，我们这样的老家伙们可是不会有了。浮竹轻叹一声，却不由得对两个小家伙微笑，那是一种宽悯而理解的笑容。
　　珍惜最后的快乐时光吧，死霸装所要背负的东西，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加沉重。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一定要努力地成长成能够担负起尸魂界未来的，了不起的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