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之重生，右之良人》朝夕遗落

7、先生（完）

　　到了婆婆的院子了，我却有些踌躇。
　　这个府当家的是老夫人，婆婆由于公公的原因很不得老夫人的喜欢，她几乎是这个家的隐形人。多年媳妇熬成婆。对待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是不同，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处于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状态，却希望儿子的小家庭是家里彩旗飘飘，外面红旗不倒。婆婆折腾儿媳妇，儿媳妇熬个十多年再折腾下一辈，一想想头皮发麻。等过了几年十一郎长大，府里的女人多了，争宠的手段再进步点，想想十多年我在黎府体验的女人的进步速度，还要再过这样的生活吗，苍天我不用活了。
　　呃这个节骨眼她想干什么呢。
　　清幽的院落看出女主人应该会是一个有真正修养的大家闺秀，下人恭敬行走有序，同时也应该是治下有方的人。
　　我跟着领路的婢子来到她的屋里，通报后我独自进去，手里捧着礼盒。看见正中屋里坐着一个端庄的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旁边下首坐还有几个人，还不待看清我正声道：”新妇白黎氏见过夫人。"我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幽幽的声音响起，我起来，仔细看看了。假设她十六岁生了十一郎，那么她今年二十四岁，若她二十岁生了十一郎，那么她今年二十九岁了，所以怎么算她也超不过三十岁太多。苍天在现在三十没当妈妈还有一大堆，在这已是婆婆级别了。
　　随后我立在那听后侯遣。
　　“听十一郎说你也要随十一郎上学堂？”
　　正题来了。
　　这个小镇宗族的思想是很浓的，这里最好的学堂就是各个大族为服务各自的宗族内部人员服务的，排外性挺强，但也保证了族内的人员都可以上，乡试和大比的时候也会贴出来哪个秀才举人出自哪个族堂的出身的。真出人头地为了显名声也好真心也罢也会为各自的学堂做点贡献，捐钱的，题字啊不一而足。
　　当然能考上秀才和举人不是仅在这里读书就行了。这里只是个乡镇不知名的小小初级的学堂，想要有好的发展就得往县学考，考上县学的国家还有补贴。越是在底层想往上爬总也是有众多障碍的。
　　哪个落魄的秀才沦落到私塾先生一个人拉个旗帜就开唱也有人贫困人家的孩子来念，不过那些多数并不是为了科举，仅仅是学些生活中能用到的知识，像识字啊，算学其他的生活技巧之类的等等就够了，念个半年或者三两年就下学谋生去了。
　　这个地区学术风很盛。可以说到处有可以听到读书朗朗的声音。
　　“是，媳妇在家只学了些女红妇德之类上不得台面的闺阁之术，可是现在夫君尚年幼，媳妇理应学些本领辅佐夫君。”我伏低做小答道。
　　“听你行事应该是读过书的。”慢悠悠的声音响起。

　　“是，只不过习得《女四书》（包括《女诫》《女论语》《女范捷录》《内训》）、《女孝经》、《小学》、《列女传》之类。”怎么回事，不是传这位还有一口气就要断了，怎么这个大活人活蹦乱跳的，这么中气十足的。

　　碰！拍打桌子的声音“原来你还习得这些，《女诫中‘七戒’》的妇行怎么论？《女论语》第八章‘训男女 ’怎么讲？你的妇德呢？”

　　瞧瞧生命力这么旺盛咱接着曰吧：“‘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最后半句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出处”）。
　　《女论语》第八‘训男女’
　　大抵人家，皆有男女。年已长成，教之有序，
　　训诲之权，亦在于母。男人书堂，请延师傅。
　　习学礼义，吟诗作赋，尊敬师儒，束修酒脯。
　　女处闺门，少令出户。唤来便来，唤去便去。
　　稍有不从，当加叱怒。朝暮训诲，各勤事务......”我嘟囔着不想理解却麻木出口的玩意儿，凡是写这些玩意的执笔人自己也没做到，却要让后辈当成圣典去执行，我不是个愤青，我知道社会发展到现在已有规则，只是还是觉得这种表面功夫令我说不出的不适。

　　“够了，既然知道这些，你还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上方的人暴喝着。
　　若真是按照着上面的要求，你这愤怒的样子，大声说话的行为就范了规的。我也没打算挑战封建权威，不过也不能挨宰。
　　再说那么多人一起上课，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的身份啊，
　　“事急从权，夫君年幼，在照顾不到的地方总会发生些奴大欺主的之类事，媳妇要是学习些本领在内外为他打理好一些琐事。”简单的事非得披上神圣的面纱才可以吗！她要是愚蠢我就不用浪费那么多的心思了。

　　“娘啊！”十一郎开口了打断了有点尴尬的氛围。“静女，来见过我师父。”
　　皱眉，抬头看到下首位坐个风情明月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抬头温柔的对我点头一笑。
　　“白黎氏见过先生”行了大礼。在今天这个日子这个形式下见面，看来这个男人在这个府或者十一郎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我开始一点一点进入白府的生活模式中了，莫名有点惧怕，读过《红楼梦》都知道，混乱的府内生活对一个现代人又多糟糕，以前在黎府是个不受宠的庶出小姐身份，接触的不多，现在是一个府未来女主人，杂七杂八的府内生活还有府外的人际关系，头疼。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一个只是有点小聪明的小人物啊。
　　那个温润如玉的人还在说着什么，与十一郎对话，目光出浮现慈爱的样子，神情专注，表情动作神奇无不恰到好处，看的出来十一郎与其关系不错。

　　匆匆离去，听说这个近乎神话的存在段干木，近期外出游学刚回来，复姓段干名木，字越人，有名贤士，师承什么什么有名的大儒士曾以自己的儒师风范影响文侯。而段干木“盖亦圣人之徒”。主张终身不仕，然而他又不是真正与世隔绝的山林隐逸一流，而是隐于市井穷巷，隐于社会底层的平民百姓中。
　　直接不是很喜欢这类人，带着温柔的面具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看着和蔼亲切，实质是把谁都没放在心上，偏偏有的睁眼瞎，看到眼前的就主观断定自己和他有着不得不说却说不出口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秘密关系。
　　无关其他，眼缘这种奇妙的第一印象，很玄乎。但是，却是如此直接简单。我还没修炼到玲珑七窍之心。听了这样的他的经历。我更讨厌披着羊皮的贤士，不事生产，嚷嚷归隐，却是假归隐，即打出世的牌子又留恋滚滚红尘的名声，有的更甚至辞官摆出归隐的姿态，又扔出几个著作，归隐牌子打出后名声更显，然后引出有心人，入官场官位更甚从前。更甚世人对于辞官摆出归隐或有能力者声明不入官这样高调不负责行为非常的推崇。这是我在闲暇的时候读到这个时候的书所总结的，由此可见这个陌生的王朝不会是像明清这样封建王权集中的朝代，这么论也就是说对于人性的束缚不会那么严重。我这样的出身不可能看到更多的书，仅能从有限的资源了解这个社会状态。

　　虽然地球人都知道，但我还要多此一举的解释，咱这个不是架空文嘛哈哈( ⊙ o ⊙ )
　　注：“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就是具备了妇德
　　注：一般科举考试分为高低两级，低一级叫“乡试”，高一级叫“会试”和“殿试”，会试和殿试可以算作一个级别。科考每三年举行一次，称为“大比”。
　　乡试在各省省城举行，由专命的主考官主持。凡国子监生及府州县学生员学成者、儒士未仕者、官未入流者，都可以应试。乡试因为考期一般在秋季八月，所以又称“秋闱”。凡乡试考中者称为举人，俗称孝廉，或称登贤书。而考得第一名者，称解元。乡试中举，称为乙榜，也叫乙科。乡试次年，全国举人都去京师参加“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