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来乍道（二） ...
-
初来乍道(二)
一个星期天早上，弗农姨丈终于可以坐在桌旁吃早餐了。他看上去疲惫不堪，但是非常开心。早餐时他开心得把应该涂在面包上的蜜糖酱往报纸上涂，并且对佩蒂姨妈念叨着”今天没有那些该死的信件——”
佩蒂姨妈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的烟囱一直飕飕作响，接着有什么东西突然掉在了哈利的后脑勺上。再下来，三十或者四十封信像子弹一样从烟囱里飞了下来。
弗农姨夫大叫“出去！给我出去！”一把抓起哈利将他拎到他的碗柜门口“我命令你们用五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只许带几件衣服，不要跟我讲条件！”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大海的岩石顶部是你所能想象的世界上最小最简陋的棚房，并且决定住下。房间比它的外表更为恐怖，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海藻味。冷风从木头做的墙壁缝间呼啸而入，壁炉又空又潮湿，屋子里面只有两间房子。
夜晚来临的时候，暴风雨如期而至。巨大的海浪拍打着小木屋的墙壁，破烂的窗户在猛烈的北风中瑟瑟发抖。只有一条薄毯哈利无法入睡，他觉得发抖，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希望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他肚子饿得咕咕响。他不知道自己的姨夫姨妈为什么会突然间如此疯狂，虽然满屋子狂飞信件的情景让哈利如此熟悉，可是他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不过可以肯定他一定见过。今天这个夜是他的生日，对于礼物哈利早就不在期待了，但是蛋糕，该死他真的很饿！
哈利裹着破旧的毛毯从地板上爬起来，搭在沙发边上的达利里肥肥的手腕上的可以发光的手表清楚提醒着他还有1分钟他就十一岁了。还有三十秒钟……二十秒……十秒——九秒——可能他应该把达德里吵醒——3——2——1——只听一声巨响。
整个木屋都颤抖了，哈利猛地坐了起来，盯着门口。有人正在外面敲门。又是一阵巨响，他又敲了一次。达利被吵醒了。只听到身后一片哗啦声，弗农姨丈冲进了这间房子，手上举着一把步枪， “谁在外面？”他嚷道，“我警告你——我可是有枪的！”
哈利不怀疑他只是在虚张声势，一般向德斯礼一家子这样的大多不会有，多大的胆子，看看体积已经无限制接近鲸鱼，但却浑身发抖的达利你就明白了。
敲门声停住了。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撞门的人力气一定很大，门板飞出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一个巨人站在门口。他的脸几乎完全被他又长又乱的头发和结成一团的胡子遮住了，但是在那头发下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只乌黑的像甲壳虫一般发光的眼睛。好眼熟的画面，就像不久以前满屋子飞舞的信件一般，自己在哪见过呢？
那个巨人勉强地钻进了小屋，他必须弓着后背才不至于碰上天花板。他弯下身去捡起那张破门，轻易地就把它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外面的暴风雨好像小了一些。
巨人盯着屋子里的人看。“不能给我来一杯茶吗？一路上真是辛苦啊！”
他大步地走到达利睡觉的沙发旁，达利里已经吓的腿软地跌坐在地上。
“天气可真是够糟糕的，你可真够大的！”巨人说。
达利尖叫着跑开躲在他妈妈后面，他妈妈此时也吓得蹲在了弗农姨丈的背后。
“哈利，你原来在这里！”巨人说。”上一次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婴孩。你看上去很像你爸爸，不过眼睛长得像你妈妈。你的头发……太长了……”
哈利抬起头来注视着那张阴森可怕的脸孔，可那双乌黑的眼睛却是充满了笑意。一时间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被提到自己背后未经梳理及背的长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弗农姨丈的牙关节发出一阵得得的声音。
“我命令你马上离开！”他说。“你是闯进来的！”
“住嘴，德斯礼。”巨人说道。他跨过沙发，一把抢过弗农姨丈手中的枪，像揉橡皮泥一样两下就把它弯成一团，丢到角落里去了。
弗农姨丈发出了像是田鼠被人踩到时发出的响声。
“不管怎样——哈利，”巨人转过身去，“祝你生日快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可能有些地方被我压扁了，不过它还是很好吃的。”
巨人从他黑色风衣的内口袋里掏出一个稍微坏了一点点的盒子。哈利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包。里面是一只大大的、用绿色奶油写着“祝哈利生日快乐”的巧克力蛋糕。
哈利抬起头来看着巨人，又看了看造型奇异的蛋糕，问道：“你是谁？我们见过吗？”
巨人笑了。“差点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鲁伯.海格，我是霍格沃兹城堡的看守员。”
他伸出一只巨大的手臂与哈利握手，哈利整个手臂都被他摇动了。
“来一杯茶怎么样？”巨人一边搓着手一边说，“我敢说再没有比茶更好的饮料了。”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除了一个烧焦的薯片包装袋外，空无一物的壁炉上。他鼻子里吟了一声，走过去俯下身。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搞什么，可是不出一会儿，壁炉里已经噼噼啪啪地着起火来。它把整个潮湿的小屋照得亮晃晃的。哈利也觉得全身暖和起来，好像在洗热水澡一样。
巨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结果把沙发给坐塌了。巨人开始把外套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一个铜茶壶，一包压扁了的火腿肠，一根拨火棍，又一个茶壶，几只有裂口的大杯子和一瓶琥珀状的液体，在泡茶之前他喝了一大口瓶子里的液体。接着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烤火腿肠的香味。巨人在烤火腿肠的时候大家都一言不发，可是当他把一根又大又多汁，微微有些烧焦的火腿肠从火堆上取下来。
他把火腿肠递给哈利。哈利真是饿坏了，迟疑的结果他烤火腿肠。一面吃一面盯着巨人看。
“你可以叫我海格。”他说，”你知道在霍格沃兹大家都这麽叫我，你也可以。你已经十一岁了，今年你就要在霍格沃兹上学了。”
“霍格沃兹？”哈利觉得这个名字也好耳熟。
“是的，我们都在那等着你，你知道是邓布利多看你没有回信很担心特地让我来的，你知道他很关心你！”巨人海格接着说。
“邓布利多？”哈利更加疑惑。
“是的哈利，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海格用手指摸了摸头发，迷惑地看着哈利。
“住嘴！”弗农姨夫命令道，“不要说了！我不许你告诉那个男孩子任何事情！”这时他好像突然吃了豹子胆。
“你们竟然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他是一个巫师，他将要在霍格沃兹上学，向他的父母一样！”海格愤怒的说道。
霍格沃兹、邓布利多还有巫师，自己是哈利波特。天啊！你竟然让我变成了哈利波特。（你才明白吗，天生迟钝，迟钝的哈利！(⊙o⊙)！）哈利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这是房间里一片安静。
“没错，你是一个巫师。”海格说，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凹陷得更深了。“一个一极棒的巫师，当然如果你再勤加练习的话。有一对这样的爸爸妈妈，你还能成为其他什么人吗？我觉得是时候给你看那封信了。”
哈利伸出手去接住那只黄色的信封，上面用绿色墨水清清楚楚地写着：海边岩石木屋地板上的哈利。波特先生收。他从里面抽出一封信并读道：“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巫术联盟协会承认的特级学校）
亲爱的波特先生：我们很高兴通知你，你已经被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录取了。请在附件中找到必需的书和仪器的单子。
学校将在九月一日开学。你的猫头鹰请不要迟于七月三十一日来学校报到。
你忠诚的，米勒娃.麦格副校长
哈利一下子好像明白很多事情自己不是重新轮回，是俗套的不能在俗套的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哈利波特》。据说自己会是救世主，会与所谓的黑魔王作战最后很惨烈的胜了。天啊，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吧《哈利波特》那套书看全过！
“走吧，我带你去对角巷你需要回信和买东西不是？”
“他不能走！”这是弗农姨夫大叫道。
海格笑了一声。“我倒想看看像你这样的麻瓜怎样可以阻止到他。”他说。
“我们在收养他的时候，我们就发誓我们要消灭他的巫术。”弗农姨丈说，“我们不能让成为巫师！”
“没错！”佩蒂姨妈突然尖叫道。“她也收到过像刚才那样的信，接着她就消失了——去了那所学校——每个假期回来的时候她的口袋都满是蝌料，把每杯茶都弄坏了！我是唯一可以看清楚她是什么人的人——她是一个怪物！可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却为家里有一个女巫而感到骄傲！”
她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好像她已经憋了很久没说话似的。
“接着她在学校里遇到了波特，他们双双离开并且结了婚，然后有了你。当然我知道你会跟她一样，一样的古怪，一样的异常。再然后，她把自己炸死了，我们只好收养了你！” 、
“炸死的？你告诉过我他们是喝醉酒被车撞死的。”哈利凉凉地插嘴道。
“车祸？”海格吼道，气得跳得老高，把德斯礼一家又吓到角落里去了。
“车祸怎么可能害死莉莉和詹姆.波特呢？一派胡言！”
“我也没有想到。”他用一种缓慢的低沉的语气说。“当邓布利多告诉我你可能有麻烦时，我并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是不知道的。
喔，哈利，我不知道应该由我来告诉你——我以为其他人会——你不能一无所知地去霍格沃兹。”他厌恶地瞪了德斯礼一家一眼。
“我将把所有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了，但是记住，我不可能告诉你所有事。这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其中有一部分……”
他坐下了，盯着火炉看了一会又接着说。“我想，这是由一个人引起的——你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他是谁？”
“我不愿意说这个人的名字，没有人愿意。”
“为什么？”
“他有一张血盆大口，哈利，人们都害怕他。你叫我怎么形容？
听着，有一个很坏的巫师，像你想象中那么坏，甚至更坏，简直透顶了，他叫作……”海格吞了一口口水，说不下去了。
“有多坏？”已经知道想起那个家伙一些作为的哈利觉得海格有点夸张了。
“他是——伏地魔。”海格浑身一抖。“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我们都叫他'那个人'。这个巫师大约在二十年前的现在，开始寻求同党。他当然找到了——有些是害怕他，有些是想得到一些他的力量，因为他可以赋予别人能量。
哈利，那些日子真是太可怕了。你不知道谁可以信任，不敢同陌生的巫师过于亲近……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统治了整个世界，当然有人站起来反抗他——他把他们都杀了。太恐怖了，霍格沃兹成了唯一一个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则是'那个人'唯一害怕的人。但是那时几乎没有人敢去那所学校。”
“你的爸爸妈妈是我所认识的最棒的巫师。他们当时是霍格沃兹的领袖人物！
可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停止去说服他们加入他的行列……可能他知道他们与邓布利多太接近了，所以无法与黑暗势力沾上边。”
“可能他认为不能说服他们……可能他只是想除掉他们。人们所知道的是，十年前的万圣节，他突然出现在你们住的村庄里，那时你只有一岁。他到了你家，接着，接着……”
海格突然掏出一块又脏又大的手帕来提鼻涕，他提鼻子的声音好像吹号角一般。
“对不起！”他说，“太令人伤心了——要知道你爸爸妈妈是多么好的人啊——”
“‘那个人'把他们杀了。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也想杀了你的。我想他是为了斩草除根吧，或者他只是喜欢杀人。但是他杀不了你。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怎样得到额头上那块疤痕的吗？
那不是一道普通的疤痕，那是一个强大的邪恶的咒语施到你身上时你得到的——它可以保护你的父母和你们的房子。咒语在你身上根本没有起作用，这就是你为什么出名的原因了，哈利。如果他想杀哪个人，那个人一定活不下来，但是你例外。他杀掉了当时最好的几个巫师——而你不过是一个婴儿，但是你居然活下来了。”
哈利一时有点无语。
也许伏地魔的做法确实有点骇人，但是说道可怕，只要拿他和二战照片比一比，那也只能算是个童话故事。难道巫师的承受能力比较低下，竟然会被吓到这种程度。
“我按照丹伯多的命令把你从废墟里救出来，并把你送到这个地方……”
“骗人的玩艺。”弗农姨丈说。很显然弗农姨夫已经重拾了他的胆量，他狠狠地瞪着海格，拳头紧紧地握着。
“听着，”他开口了，“我承认你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毕竟我们要承认你赢了那场战斗。至于你的父母，你不必否认他们是怪人。
在我眼中，没有了他们这世界会更加美好——他们做过些什么？不过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正如我所料，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有好下场——”就在那时，海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从外衣里掏出了一把粉红色的伞。他把伞像拿剑一样指着弗农姨丈说：”我警告你，弗农——我警告你，你再说一个字的话……”
因为害怕被一个大胡子巨人用伞尖刺穿，弗农姨丈靠着墙挺直了身体，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这样最好。”海格说。“好了哈利我们现在必须要走了，你知道时间总是很紧张，明天有得忙。”
哈利此时有成千上万个问题要问。自己真的成了《哈利波特》里的哈利波特？事情有这麽一点点的混乱。（还不如说你迷糊穿越了这麽多年竟没有一点穿越自觉，我要是你就先试试自己能不能使用魔法，我也想会法术！！！！！！！）
弗农姨丈还想作最后的抗争。“我没告诉过你他是不会去的吗？”他说，“他马上就要去石墙中学念书了，他会为此心存感激的。我读过那些信了，他需要的都是一些垃圾——咒语书，魔法棍和——”
“如果他想去的话，像你这样的马麻瓜是无法阻止他的。”海格咆哮着，“你想阻止莉莉和詹姆的儿子去霍格沃兹！你这个疯子。他一出生他的名字就众人皆知了，他将会在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深造，七年后他就会认不出自己了。他会和他年龄相当的年轻人呆在一起，他会在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好的校长邓布利多手下做事……”
“我可不想花钱让一些老混蛋教他怎么变魔术！”弗农姨丈大叫。
海格抓住他的伞在他头上转了几圈。“听着，”他厉声说，“千万不要在我的面前侮辱邓布利多！”
接着海格又挥舞着他的伞指向了德斯礼——只见空中划过一道紫色的闪光。
只听一声类似鞭炮的巨响，夹杂着一阵尖厉的响声。下一秒只见达利里手舞足蹈起来，手在屁股后面乱抓着。当他把后背转过来时，哈利看见一条猪尾巴从他裤子里钻了出来。
弗农姨丈发怒了。他把佩蒂姨妈和达利里拖进了另一间房，他恨恨地看了海格一眼就进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海格低头看着他的伞，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
“我不应该乱发脾气的。”他后悔地说，“但是不这样他们也不知道教训。我本来想把他变成一只猪的。但是转念一想他本来已经长得够像猪的了，所以才只给他安了一条猪尾巴。”
他用他那浓得如同灌木丛一般的眉毛下的眼睛膘了哈利一眼。
“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告诉霍格沃兹的任何人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他说，“严格说来，我不应该施魔法的，我只有在你施了魔法之后才能跟着你施魔法的。
我的工作只是把信给你。我喜欢我的这项工作的原因之一是——”
“好的！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哈利高兴的看到达利受到点教训，这希望能让他以后聪明一点。整天和一只蠢猪生活在一起你会很难分辨你猪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了！
“谢谢，哈利！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我们还有大把事没做呢。”海格大声地说，“我们快到镇上去买你的书和其它东西吧。”
他褪下他的厚重的黑大衣丢给哈利。
“你可以睡在里面，”他说。“如果里面有东西蠕动的话，你千万不要害怕。
因为我在我的口袋里放了几只冬眠的睡鼠。”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初来乍道（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