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教师与小警察的柴米油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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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快点吗？上次就迟到了！又不是大姑娘，捯饬什么呀？”卓晏晏一边在玄关穿鞋，一边朝卫生间里那位还在照镜子的人喊道。
“来了来了，哎哟，我就说穿制服嘛你又不让，除了制服我哪有穿得出去的衣服！”司马空最后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嗯，不错，精神抖擞，相貌堂堂。
“穿什么制服呀，我可不想让人当成犯人。不就是看场电影嘛，还想怎么打扮。我上次给你买的夹克不是挺好的吗。”卓晏晏撇撇嘴，自从司马空正式当上警察之后，那身藏蓝色的皮儿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就差穿着睡觉了。
在一起三年多了，卓晏晏在大学里又接着跳级，提前一年毕业，现在在J中做一名实习教师。司马空警校毕业后，分到他们这一区的派出所做了个小小片警。眼看着俩人也算是立业了，“成家”成了个大问题。
四月份司马空过了22岁生日，激动地想拉着卓晏晏去登记，结果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想什么呢，先把房子搞到手再说。”
卓晏晏精密计算过了，照着俩人现在的工资水平，贷了款，再加上爸妈的补助，熬上十五年房子就到手了。俩人三天两头去看房，可是迟迟定不下来。
那天柳湘给他们介绍了个中介，说是手下有不少好房，虽然是二手的但都是大房子，还便宜。赶上周六，俩人跟着中介去看据说是现在M市最“物美价廉”的二手房。
在车上就看了平面图，好家伙，是个别墅。面积加一加都超过400了。
“这么大的房怎么才卖100万啊。”司马空疑惑道，在现在这房价都升上天的市场里，这可是一块大馅儿饼，就怕被人下了药。
“房子确实有点老了，而且空了不少年，不过因为当初建的时候就是豪宅的标准，现在看房子也不显得太旧。屋主要移民了，也不想赚钱，尽快脱手就行。”
卓晏晏一直看着窗外，奇怪，这景色怎么越看越眼熟？
“那个，咱要去的地儿，是哪儿啊？”卓晏晏有些担心地问道。
“重林路，老别墅区。您也是M市人吧，应该听说过啊。”
卓晏晏和司马空对看了一眼，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两人心中升起。
果然，车子在林家老宅门前停下。司马空口气很不好地说：“我怎么听说这房子发生过凶杀案啊？”
中介尴尬地笑笑，“您看，我也不瞒您了。这房子的确死过人。但房子还是好房子，是吧。再说了，这么便宜的房子哪找啊。”
“100万还便宜？要是这房子，我出10万，你卖么？”司马空气定神闲地杀价。
卓晏晏给他使了个眼色，司马空立刻小媳妇样地退下。“是这样的。我们想跟屋主当面谈一下，您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中介为难了许久，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好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卓晏晏很奇怪，荒废了十年的房子怎么会突然蹦出个主人来。不过，主人的身份让她更惊讶了。
中介打过电话十多分钟。房子的主人就开着车赶来。卓晏晏看着远远向她走来的唐念临，觉得太阳照得她眼晕。
其实后来和唐念临多少还是有些联系的，只不过从北京毕业回来后关系就远了。唐念临虽然还想纠缠，好在有司马空挡着，卓晏晏乐得轻松。
没想到这会儿又碰见了。司马空一步挡在卓晏晏面前：“你又打什么主意呢？你不是姓唐么？这林家的房子怎么落到你手里了？”
唐念临眼神闪烁了下。“看来你们知道的很多啊，来来，咱们进去说。”
看样子这栋房子修缮过了，大门也换了高科技的电子锁，唐念临刷了卡，打开门：“请——”
里面再也不是他们几年前见到的那副破败样，窗帘啦桌布啦地毯啦都换了新的，窗明几净，空气里飘着淡淡花香，再没有一点血腥样子。凭良心说，这是一栋好房子，如果不考虑它的历史的话。
“怎么，这么快就打算买房了？”唐念临状似无意地问道。
“对呀，我和晏晏打算结婚了。”司马空得意地瞟了他一眼。
卓晏晏没心思管他们，拼命搜寻着记忆里的景象，好像这屋子里少了不少东西……
“晏晏，要是你喜欢，这房子我可以送给你，就当是……新婚礼物吧。”唐念临特地在“你”上加了重音。
“哼。我们不稀罕。”司马空还想说些什么，被卓晏晏暗地制止了。
“唐大哥，能给我们说说你怎么得了这套房的么？要不我们心里也怪毛的。”
“是这样的。我妈妈，林□□，是林家的小女儿。不过当初她和我爸是私奔的，所以后来也没再和家里联系了。我也是前些日子律师找上来才知道的，听说现在林家也不剩什么人了，唉，就剩下这栋老宅。不巧我又要去美国工作，就想把房子卖了。”
“是这样啊。”卓晏晏微笑，“不过我们还是算了吧，就我们俩人住这么大房子不合适，唐大哥你还是找别的买主吧。”
“就是，这么大的礼我们可不敢收，万一哪天再来个血案什么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司马空酸酸地说。
卓晏晏又微笑地道了别，拉着司马空离开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唐念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嗯，对，是他们。放心，我已经把他们打发走了……不行！不能急着脱手，房子不能到他们手上。卓晏晏可不是好对付的……”
撂了电话，唐念临又跟中介训话：“你看看你怎么办的事？什么人都往这里带啊，啊？”
“不是，老板，本来是柳氏的副总联络我……我还以为是柳家的人……”
“行了行了，这事好好办，啊，别再出什么纰漏了！”
卓晏晏和司马空回到了暂时租的小屋里，司马空还是气鼓鼓的。
“行啦，别气啦！看我今天表现的不错吧，一丁丁儿暧昧都没有~”卓晏晏好声好气地劝道，这已是她最大底线了。
司马空赌气地翻着楼本，不经意间，一张小小的卡片掉了出来。
卡片上记着一长串数字，好像是电话号码。但是司马空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记下的了……但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哎呀！”一拍脑袋，司马空懊恼地开始到处找手机。
“怎么了怎么了？”卓晏晏也跟着一起找。
“我们所长让我给市局刑警大队的陈队长打电话，结果我给忘了……坏了坏了！备不住是让我升职呢。”
“未免想太多。”卓晏晏心道，小卒子当上还没仨月呢。
终于接通了电话，卓晏晏看着司马空拿着电话又是挠头又是跳脚的觉得好笑，唉，不管长到多大，看着还跟美猴王似的精怪。
最后，司马空放下手机，平复了激动的表情，严肃地说：“卓晏晏同志，你丈夫从今天起，正式打入市局内部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小教师与小警察的柴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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