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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正文十 ...

  •   我反复回想着温情那句话背后的深意,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谁是超然独立的,即使是楚轩这样一个俊逸非凡的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温情是个阅历颇深的女人,看的往往比别人深,她想告诉我的并不是这么简单。楚轩如果是只狮子,平时温驯,但如果触碰了他的底线,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让你防不胜防。虽然我不知道楚轩的底线是什么,但隐隐觉得跟他心里的秘密有关,换句话说,或许那就是他的底线。

      所以,在我第五次用奇异的眼光凝视很难得的在看《兰枫时报》而不是《繁华落尽》的楚轩时,楚轩终于受不了了,抬起头,“梦蝶,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我还想着昨天的事,楚轩问我的时候他的话根本没进到脑子里去,只看见他的嘴巴动了动,我喃喃道:“狮子……”

      “什么?”楚轩眉微皱,对我答非所问的回答很不理解。

      我一个激灵,“哦,我说拿破仑呢。”我连忙自圆其说,“我们历史课在学拿破仑,他不是被称为荒野雄狮嘛,我对这一课的内容不是很理解,刚才在想一些他的事情。”

      楚轩盯着我半响,眼里写满了两个字“不信”,我浑身的毛都快要竖起来了。当然,光是这个理由也构不成我看他五遍的理由。自从被温情这么一说,我再也不敢小看楚轩的智商,虽然我从来没低估过他。“所以,楚轩你不是和靳渊一样学文科的吗,拿破仑这课你们应该学了吧,我想你帮我复习一下。”

      楚轩扫了一眼我手上的政治书, “你的书呢?”

      我飞快地抢过林可手上的历史书,林可被我弄得一愣,张开口想说什么,我顺手就把自己的政治书丢了过去,回瞪她:你今天跑来这做电灯泡我还没说呢,抢你一本历史书怎么了。林可翻翻白眼,到口的话咽了回去,窝到长椅上看她最头痛的政治。本小姐不跟你计较,林可自我安慰。

      楚轩显然从刚才开始就看穿了我此地无垠三百两的举动,也没说什么,大家都做个聪明人,糊涂一点。他既然一个字都没提昨天我和温情谈话的内容,说实话,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计较他对我的试探。现在,我也不想告诉他我在想什么。

      但是下一刻,我就被震撼了。我翻开林可的历史书,上面秘密麻麻的写满了林可金蛇狂舞一样的笔记,我有种晕眩感,可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确切的说我是被楚轩的天才所震撼了。楚轩轻车熟路地就翻到的拿破仑那一页,在林可一行行拥挤的钢笔字体间准确的找到了被挤得苟延残喘的印刷字体,看了一会,指着某处对我说:“是这里吗?”我一看,点头,本来是随便说说,没想到楚轩正好点出了我一直犯难的问题。我有点惊讶。

      楚轩看出了我的心思,自顾自地说:“拿破仑远征埃及对埃及的影响的确有点难理解,我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有笔吗?”

      我又再次从林可手上将她的笔掠夺过来,恭敬地奉上。林可不满地重重哼了两声,抱住唯一的一本政治书。

      楚轩在历史书上勾勾画画,笔尖的跳跃间,我的思路也跟着清晰起来。我眼里兴奋地闪着光,不仅为这个,更为楚轩涉猎之广叹服。楚轩偶尔会掺进去一些我听都没听过的历史,低沉而柔和的嗓音缓缓道出历史的脉络,或辉煌,或萧条,或美妙,或杀戮,在楚轩平静的语调中也只不过是弹指一瞬,一个历史的看客而已。

      我和林可都不知不觉地沉浸在悠长的时空中不能自拔。直到有人说:“嘿,容我打扰一下。”

      我很不爽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断,林可已先吼出声:“丫的是谁啊,烦不烦。”林可在看到靳渊笑眯眯的一张脸时就悔得肠子都青了。“靳……渊,不不,靳学长,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sorry,ko mei na sa i。”林可用三种语言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顺便加上一个90度鞠躬。

      靳渊耸耸肩,同样用三种语言回答:“没关系,That’s all right, da yi jiao bu。”说完,朝林可绅士地笑笑。林可舒了口气,马上又生龙活虎起来。

      “靳学长,你怎么到这来了?”

      “叫名字,小林可,你还是那么见外。”

      “我是不习惯嘛。”林可吐吐舌头。

      靳渊好像有事,也没继续和林可那什么实质性的对话,目光落在楚轩身上。“校长找我们两个有事。”碰上楚轩有点疑惑的眼神,靳渊又补了一句:“好事情。”

      于是我看着楚轩和靳渊两个人风度翩翩的离开,不留下一片云彩,也不带走一点尘埃。我好半天没缓过神。看着一脸陶醉的林可问:“喂,小林可。楚轩的成绩很好吗?”

      林可瞪了我一眼,“别叫我小林可。”把刚才抢她书又抢她笔的怨恨一股脑儿撒在我身上,我自动忽视,等着她回答,林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和楚轩都认识快一个学期了,你难道不知道高三文科生第一的是楚轩啊。”

      我的确不知道,楚轩从来没和我说过。其实,几个月前看见楚轩从酒吧里出来,我就潜意识里觉得逛酒吧的人永远跟学习成绩好扯成反比。“那靳渊呢,我一直以为是他。”

      “你哪只耳朵听说靳渊是第一。”林可又丢了个卫生球给我,“不过也差不了多少,楚轩是第一,靳渊也就第二三吧。”末了,林可像是想起了什么,冲我吼了句:“你到底是不是楚轩他女朋友啊,这种事都不清楚。”

      我无言以对,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我想说“我才不是他女朋友”却不知为什么说不出。

      二十楼的高度,虽然有电梯,但是建筑师还是很人性化的建造了楼梯,希望有朝一日电梯坏了能让楼层里的人多运动运动。而现在,电梯真的坏了,底层的还好,但对高层的人来说却是一种折磨。我呼哧呼哧地四肢着地爬上最后一级台阶。心里还是无比虔诚地庆幸,幸亏电梯坏的时候我没在里面,不然电影《生死时速》里的镜头保不准就会发生在我身上。

      转动钥匙,打开门就看见老妈白幽兰握着手机跟对方在理论,工作服都还没换,老妈绝不会容忍自己在家还穿着工作服,而现在她还穿着显然说明她心里极度不满。老妈黑着一张脸,神情却很是倨傲。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管三十楼的人怎么走上来的,重点是我走上来了,而且是穿着10公分的高跟鞋。你穿你试试。”

      “什么,不穿?!哈,我也想啊,可我是高层人员,一举一动代表公司形象。好好,我不跟你谈这个,我说的是电梯,电梯。早上坏的,我被困在里面半个小时,我忍了,你们告诉我晚上会修好,结果晚上我还是要穿这该死的高跟鞋走上来,你们服务中心有没有信誉!”

      “临时有事?好,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是这里的住户,你们最大的事就是保证居民的日常生活,你别以为我刚搬进来几个月就好敷衍了事。”

      “你们内部的事我管不着,如果明天早上还让我走楼梯,那你就等着被炒鱿鱼吧。”老妈啪的按下了停止通话键,却又是一个电话响起。

      “ 还有什么事?!”

      听到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老妈神色一僵,一扫前面的气势汹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想也知道是谁。看得我直发笑。

      “没什么,刚才跟人谈事情呢。呵呵。”

      “是吗,不回来啊。”

      “三天啊,好,注意身体啊,好好,我会的。”老妈把手机拿离了耳边,盯着发光的屏幕呆看了一会,忽然转过头,摇摇手中的手机,有点无奈,“你爸在北京方面有一场手术要做,估计三天。”

      我点点头,笑道:“爸总是那么忙,不过也总是那么出色。”

      老妈展颜一笑,露出动人的神色,说道:“是啊,很出色。”老妈其实一点都不老,如果说温情是致命的芍药,那老妈就如她的名字一样高雅如同空谷幽兰。两个女人有不同的美,却有着相同的强势。老妈小女人的幸福回忆完毕,对我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随便。”我往老妈身上看去,指指她的衣服,意思不言而喻。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老妈抖抖衣服,一副嫌恶。

      我笑笑,看着老妈进了卧室,我打开书房门倒在了软绵绵的床上,顺手拧开了台灯。柔和的光线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房间外不时飘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老妈来叫我,端了饭菜进来。手上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是两串电话号码。我疑惑的瞧了老妈一眼。

      “刚才有个叫林可的女孩打电话过来,说是两个男孩的电话号码,她帮你问来了,我看你睡得香,也没叫你,就帮你记下了。”

      我看着纸上的两串电话号码,佩服林可的功力之深,只两天就把兰枫两大传奇人物的电话搞到手。而我捣鼓了将近一个学期,却从来没问过他们电话,或许是总是可以再校园里见面,我从来没考虑过。忽的,我心里一凛,偷偷打量老妈的神色,发现老妈神色如常,还带着笑。我小心翼翼地说:“老……妈,这是我同学的电话。”

      “我知道,一个叫楚轩,一个叫靳渊。”老妈笑得那叫一个贼,笑得我头皮发麻。

      “妈,你可别想歪。”

      “我没想歪啊。”老妈否认,一双美丽的眸子光华流转。等着我招供。可我是谁,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就是不说,你是我老妈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老妈看我倔性子使然,揉揉我的头发,宠溺地说:“好了,女儿大了,有心思了,妈当然得尊重她,但是也别陷得太深。”

      “妈,你连我喜欢谁都还不知道。”

      “不就是这其中之一吗。看你对着这串电话发呆的样子就知道,叫楚轩是吧。”

      我点头,不打算继续隐瞒。

      老妈笑得更加开怀,伸出手理了理我刚睡醒的散乱的头发,说出的话确是与之毫不相关,“你知道妈现在在哪里工作吗。”

      我奇怪地看了老妈一眼,点点头,虽然我读文科,虽然我对商场上的事并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怎么看股价的波动,但是对老妈工作的单位还是知道的。“沧澜。”是的,沧澜,兰枫规模最大的集团,也是全球500强排名第十的集团,什么概念,如果拥有其中3%的股份,你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而老妈是沧澜集团的财务总监。

      “沧澜的现任董事长……”老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是靳荣天,靳渊的爸爸,我的上司。”

      我呆若木鸡,老妈的话让我大大地震惊了一下,却还是问“那跟楚轩有什么关系,你别告诉我说楚轩的爸爸还是美国总统。”

      “没关系啊。”老妈显得很是无辜。“只不过让你知道一下。”

      我看着老妈半响无语,老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妈,你很无聊。”

      “好了,快吃饭,要凉了。”老妈催到,退到房门外,关上门。

      我拔着饭,心不在焉。

      门外,白幽兰踱步走到窗前,二十层楼下是万家灯火,白幽兰双手环在胸前,目光如炬,“靳渊吗……如果没猜错,楚轩就是那个人的孩子了吧。”白幽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轻笑起来,“真是这样,不管是谁,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楚轩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也不深但周围很静,楚轩走的是偏僻的地方,他需要有这样一个环境来理理纷乱的思绪。校长说的事在楚轩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冰凉的晚风吹在楚轩脸上,有一瞬间楚轩觉得如果可以他就想永远这么走下去。但是事实永远无法成全人一个微小的念头。楚轩很不幸地撞上烂俗的拦路抢劫的镜头。当然,抢的不是他。

      为首的黄毛正把一个男生按在墙上威逼。“别耍我,把钱拿出来。”周围还有一群小混混在起哄。

      男生很倔强,死瞪着黄毛。“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打死我也没有。”

      “死小子,还嘴硬。”黄毛一挥手,“给我打,看他拿不拿。”一群小混混摩拳擦掌准备上。

      “同学,救命。”男生抱住头,却是对着楚轩喊,一群人收住手,齐刷刷地看向楚轩。

      楚轩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圣人。因此第一眼看见这种戏码就打算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的时候,楚轩连头都懒得回,漠然地说:“我路过,你们继续。”

      但很明显,黄毛不想放过多打劫一个人的机会,一个箭步跨到楚轩面前。“嘿,竟然赶走,摆明瞧不起你大爷,小心我……等一下。”黄毛眯着眼仔细地打量了楚轩一笑,突然啧啧了两声,“长得挺不错啊,该不会是个女的吧。哈哈……”黄毛放肆地大笑,几个小混混也跟着大笑。墙边的男生惊恐而又担忧地看着,黑暗中摸着手机,却怎么也摸不到,他很后悔把一个无关的人拖下水。

      楚轩面若寒霜,冷冰冰地说:“我现在很不爽,别惹我。”

      “瞧瞧,生气了,别怕,让我陪陪你,真是漂亮。”黄毛无礼地伸出手,却一把被楚轩抓住。黄毛起先并不以为意,纯粹只是玩玩,却发现被抓住的手越来越不对劲。

      楚轩手上渐渐用力,冷眼看着黄毛因痛苦而逐渐扭曲的脸,心里只觉得恶心。既然是送上门来的猎物,就怪不得他自己了。周围的小混混一见情形不对,互相对视了几眼,猛地冲了上去。楚轩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射着寒光,如同出鞘的宝剑。

      在城市阴暗的角落里,永远上演着黑暗的暴力血腥。

      直到最后一个小混混倒下,楚轩弹弹身上的灰尘,一脚踩上黄毛的肚子,黄毛的一只手已经被折断了,此时痛苦地抽搐了一下。黄毛极度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盛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一样的人,一瞬间就打趴下所有人而且一点伤都没有,哆嗦地吐出一句不完整的话:“你……想怎么……样。”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会杀了你。”楚轩勾起一抹笑,美丽却残酷,“放心,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黄毛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面前的人不像在开玩笑。楚轩一踢黄毛,“滚。”

      黄毛和几个小混混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楚轩阴冷的神情跟着紧张的神经此时松懈下来,有点疲惫地扶住路旁的柱子,昏黄的灯光下,楚轩脸上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沉静。

      “刚才……谢谢你……”墙边的男生站起来,低声道。

      楚轩苦笑了一下,忘了这边还有一个人。“用不着,我没打算救你。”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男生似乎挺坚持。

      楚轩这时才看清男生,男生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眼睛亮亮的,看上去很阳光。背后还背着个画板。“你学画。”

      “是啊。”男生侧了侧身,露出背后的画板,很是开心,“不过今天有点晚了,所以就抄近道,结果遇上了这件事。”男生眼光暗了暗,显然心有余悸。“不过,幸好有你帮我,谢谢。”

      楚轩冷笑了一下,“下次别走这了,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楚轩说的毫不留情,但是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兰枫市很大,却也不太平,今天是几个小混混,万一那天冒出几个真刀真枪的,不是打一场就完了。男生听了,很尴尬,似是羞愧地低了头。

      “回去吧。”楚轩不想多停留,转身就走。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背后,男生问。

      “不必了。”楚轩回绝,留给男生一个背影。男生的目光闪了闪,似有不甘,却终究没说什么。

      我手托着腮,目光落到市中心最高的在夜幕下黑洞洞的商贸大厦,那是老妈工作的地方,也是靳渊他爸爸工作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楚轩的爸爸也在那。现在看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高,那是金钱与权力的象征,遥不可及,但是辉煌总在寂寞后,我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苍凉的感觉。

      或许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无意识地想到他,我那股苍凉劲还没过去,思绪就飘到楚轩身上,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当然,我并不知道楚轩刚才痛痛快快地和一群小混混干了一架。

      此时,楚轩进了涌泉小区,往家走去,一个华丽却冷清的家。楚轩进了门并没有开灯,随便把斜肩包往顾家工艺的沙发上一扔,从包里露出一张纸的一角,是下午校长给他的出国留学申请书。

      楚轩看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陆医生吗,是我……”楚轩顿了顿,继续道,“我妈……情况怎么样。”

      “……是吗……”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楚轩沉默了,只听得到他缓慢的呼吸声,良久,楚轩说,“不了……改天吧……改天我再去看她……”

      又和电话了的人说了一会儿,楚轩合上手机,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安静地出神,余光瞄到墙上的照片,楚轩苦涩地笑了一笑。“爸,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是没有人回答,楚轩缓缓地闭上眼睛,疲惫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客厅里。

      “你为什么……要扔下我……”

      商贸大厦68层楼上,靳渊对着面前一大堆厚厚的文件只感到头痛,背后的落地式玻璃窗外,是深蓝的兰枫海,无数灯火像一串钻石一样环绕在墙边,可靳渊一点心思都没有欣赏这种美丽的夜景。

      无奈地揉揉发涨发酸的眼睛,靳渊看到桌子上的那张纸,猛的把它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

      “去他妈的留学申请书。”靳渊恨恨地说。

      一张常人眼里像宝一样的申请书,楚轩视之为负担,靳渊视之为蝼蚁。靳渊不再想无聊的事,埋首在大堆的文件里,对面却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靳渊抬起头,带看见来人时,眼里难掩兴奋。

      “爸,你怎么回来了。”

      在这个世界里,未知如同飘忽的浮云交替变换,虽然中间充满了心事和举棋不定的选择,但是人生似乎在这未知的世界里只有一个方向,便是不断前行,即使被车轮碾过,被荆棘扎的献血淋漓,悲壮而痛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正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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