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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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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阮宁西依旧做完早晨后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居然没在餐桌上看到祁野。
他心里觉得奇怪,难道小孩儿在睡懒觉?阮宁西往祁野的卧室那儿走,伸手敲门。
“DuangDuang”两声,还待在灵田空间的祁野沉浸在修炼之中,自然是没听到。
阮宁西又敲了好多声,用上了力道,祁野这才听到。灵田空间就是这点不好,不能隔绝外边的声音,虽然里边的声音传不出去。
骤然被惊扰,不得不暂停修炼,祁野郁闷地从空间里出来,打开卧室的门,“有什么事?”
“我去!”
阮宁西惊呼道。
“小七,你是不是在空间里待了一晚?”
“嗯,”祁野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阮宁西拉着祁野往卫生间里走,卫生间的大镜子照应出祁野现在的模样。
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灰尘,不过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变化最明显的是祁野的头发,本来刚到眉毛,现在连眼睛都遮住了。
祁野一眼懵逼,怎么回事?
他看向阮宁西,寻求一个答案。
阮宁西叹了口气,“空间与外界的流速不同,外界一日,空间内一月,你在空间里待了一晚上,差不多等于外边半个月,而且空间里灵气充足,毛发生长的就快些。”
祁野想到之前阮宁西让他不要长时间在空间里待着,不是说不利于身体成长吗?不过这好像也不是坏事,如果能在空间里迅速生长,那么他在外边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很多事情小孩儿的身体都很不方便做。
阮宁西叹道:“揠苗助长可不是不利于身体?要知道童年可是大多数人最喜欢的阶段。”
祁野说:“我想快点长大。”
“随你吧,”阮宁西琢磨着他的任务时限该怎么算,“现在先去洗漱吃饭,吃完饭带你到医院。”
乍一提到医院,祁野还觉得有些陌生,随后就想到了自己的左臂,歪不歪的没有太大感觉,反正平日里用的多是右手。
如果祁野自己一个人,他才不会去医院做手术,但现在跟着阮宁西过,那就得必须去了。
祁野应了一声,“我洗漱了。”
“嗯。”
医院里,祁野这算是复查,挂的还是之前医生的号。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惊奇地说:“身体恢复的很好,年轻就是好啊,你们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好安排手术时间。”
阮宁西说:“就安排最近的时间吧,孩子身体要紧。”
“行,稍等一会儿。”
五分钟后,医生打印出单子让阮宁西去交费,“明天上午十点手术,最好住院,不住院的话,明早八点就要到。”
“好的,”阮宁西道了声谢,领着祁野出去。
阮宁西看小孩儿闷着一张脸,别看都是没什么表情,但时间长了就能分辨出来,小孩儿现在心情是不好的。
“不喜欢医院?”
祁野闷闷地“嗯”了一声,他在医院送走了太多的兄弟、好友。医院是生命的诞生和消亡之处,前者欢喜后者悲痛,祁野却只体会过后者。
“味道难闻。”消毒水的味道任谁也不喜欢。
“那我们快点离开,过了明天大概率是怎么需要再来医院的。”
离开医院,祁野的心情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伤春悲秋是件奢侈事儿。
“嗯?不回家吗?”祁野往外看了看,和来时不是一条路。
“不回,”阮宁西右手摸了把祁野头上的长毛儿,“去理发店找托尼老师给你理个发。”
“不要!”祁野严词拒绝,表情生动。
“哈?”阮宁西疑惑,“你想留长发?”长发也不是不行,比起短发,阮宁西是更习惯留长发的,现在的短发不过是入乡随俗。
祁野猛的摇了摇头,“去什么理发店?自己就能干的事儿干嘛去花那冤枉钱?!”
海市是一线城市,简单剪个头发至少要四五十,而网上买个便宜的电推子只要十几二十,还能用很多次。
像几十万、几百万那种大钱,跟祁野的生活离的很远,阮宁西说出来祁野没什么切实的感受,而贴近祁野生活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花冤枉钱,比如种子、比如理发。
如果祁野知道自己现在吃的饭的食材都是超市的高价货,一定会严厉制止阮宁西,并且一头扎到灵田空间里,自给自足。
节俭是花国传统美德,小七真是棒棒哒,阮宁西在心里夸了一通儿小孩儿,心想如果他帮祁野理发的话也很不错。
“那我们就不去了,回家我帮你理发?”阮宁西问。
祁野重重地点头,“回家回家。”生怕阮宁西硬把他拽到理发店里,按头理发。
他自己都没发现,潜意识里已经把那里当成了家。
阮宁西在家里一通翻找,还真让他找出来五把剪刀,平剪、牙剪、滑剪、普通剪刀和剔骨剪,整一个理发套装,电推子也被找了出来,三个呢。
“应该是买什么赠送的。”
祁野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东西你就放在库房浪费。”收拾收拾就能出去摆个小摊儿,理发五元不怕没有客源。
说完祁野想起来阮宁西是个大富豪,壕无人性那种,悻悻闭了嘴。
阮宁西笑呵呵说:“这不是你来了它们才有用嘛,我去找几个视频学两手,你可以去洗个澡,或者看会儿电视。”
“嗯。”祁野转头回了卧室就进了空间,他得去看看种的花。
蔬菜之类的一天一熟,但花卉的话应该不能和蔬菜一概而论。
果不其然,祁野一进空间就看到了如火焰般的艳红玫瑰盛开着。
来的正是时候,祁野想把花摘下来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有买桶。
花这东西可压不得,不能躺着放,得竖着放。最好放在花瓶里,但花瓶贵呀,祁野就选择放桶里。本来打算今天上午买的,但又是去医院又要理发的,祁野给忘的没影儿了。
他拍了拍脑袋,以后还是把需要做的事情写备忘录里吧。
现在怎么办?
祁野犹豫了一会儿,退出空间找阮宁西。不知道为什么,祁野觉得阮宁西总是能帮他解决问题的。
一看到祁野走过来,阮宁西就暂停了视频播放。
祁野问:“有桶之类的东西吗?用完的油桶或者化肥桶、饲料桶之类的。”买来的水桶不在祁野的考虑范围内。
这可难倒阮宁西了,化肥、饲料他用不着,买食用油的话又是那种精致的小瓶子。
“要桶做什么?”
祁野说:“装花,花娇贵。”
娇贵就用桶装人家?阮宁西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一下。
“桶是没有的,我这儿有好些花瓶,你看看行不行。”
说话间,阮宁西一挥手,旁边的桌子上、地面上就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花瓶。
祁野凑过去看花瓶,都挺好看的,别的看不出什么门道,就是看上去很贵。
他指着其中一个最华丽的问:“这得多少钱?”
“不值什么钱。”
祁野听到这一句就心梗,后边不会又跟着“就几百来万”吧。
阮宁西继续说:“我一个朋友练手的瑕疵品,硬塞我这儿的。”
祁野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搬着一个花瓶瞅了瞅,愣是没看出来哪儿有瑕疵。算了,管他呢,可能是人家要求高。
“那我就先用着了,等买了桶就还你。”
阮宁西摇头:“买什么桶,浪费,这东西你不用它就是个占仓库的废物。”
“行吧。”
祁野得了便宜,朝阮宁西僵硬地笑了笑,把花瓶放到储物戒的货架上,立马溜回卧室进空间。
一手拿着阮宁西刚翻出来的普通剪刀,一手戴着厨房的烘焙用厚手套,祁野开始了剪花。
昨晚就种了十来棵,总共收获了六十六朵花,还挺吉利的,祁野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花瓶里的花,十分满意。
两边时间流速不同,即使祁野剪花时格外小心翼翼花了较长的时间,他干完活后阮宁西才刚看了一点视频。
祁野哒哒哒又跑到阮宁西身边,“你继续看,中午我做饭吧。”
头发长的确碍事,还是赶紧剪了好,而且老让阮宁西做饭,自己就刷个碗,祁野心里觉得亏人家。
最好以后能演变成一人负责一天。
阮宁西回想了下资料,里边有两行是说祁家的厨娘在继夫人授意下总把祁野当仆人使唤,所以小孩儿应该是会做饭的。
按理那种情况下,祁野是不该喜欢做饭的。阮宁西自个儿喜欢做饭,但不觉得人人都喜欢做饭。他又仔细看了看祁野,小孩儿脸上没有半点不情愿,是出自真心的。
“好啊,那我就坐等开饭喽。”
老父亲甚觉心慰,存着小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