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爱情》一心作品

15、最倒霉与最幸运

　　没有爱情就没有悲伤。
　　没有白天就不会知道什么是黑夜。

　　-
　　十天后。
　　当太阳又一次升起在这个城市上空的时候，在一栋公寓楼的简陋阁楼里，一个因贪睡而马上就要迟到的人，在他简陋的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
　　这十天来，他很好。他做了他未来岳父大人的助理。那些在他是个小司机时蔑视刁难过他的人，都态度极转，变成了在他身后不断溜须拍马的高手。他并不吃这一套，一有机会就教训他们。
　　我就这么心胸狭窄，我就这么记仇，我就要你们好看！nicky做着梦也能笑出来。太爽了！
　　-
　　他同样想出了办法托住kian不再搞事情，能托一天算一天。
　　他摸透kian是个比他还爱财的人。他向kian提出，只要让他顺利结了婚，他就会积极配合他搞shane。并且答应取消平分，让kian拿走大头。
　　Kian转着眼球将信将疑，但证据是必须Nicky亲自出手才行。
　　所以他这几天又去钻其它的墙角去了，nicky得到了暂时的清净。

　　-
　　没有shane，真的不算坏事。Nicky又回到原来那种对生活愤愤不满的状态，回到了shane出现前的模样。
　　他就是一个炸弹，差点炸掉我的生活。
　　他就是一个刺猬，一靠近就原形毕露。
　　幸好，都过去了。Nicky捂着胸口翻了个身，又继续睡。我再也不敢了，不敢靠近爱情。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nicky被闹钟上的时间吓了一跳。天，这个时间我应该坐在会议室里！
　　Nicky拿起闹钟狠狠地在床头上砸，这个破闹钟总是在白天或半夜时忽然响起来，却从不肯在早上响一次！
　　nicky从床上跳下来，第一步很平稳，第二步踩到头一天扔在地板上的空酒瓶，立刻张牙舞爪地飞了出去。他砸到房间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又弹到地板上多日积攒的酒瓶堆里。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早上，差点摔断了气。
　　-
　　他悲嚎了若干声后，忽然发现他这几天一直发痒的右臂竟然没有痒的感觉了。他急忙扭头看，没发现摔出什么毛病。这才松了口气。
　　-
　　迟到是既定的事实了。他一边穿西装，一边想象着他进入会议室时未来岳父大人怒火冲天的模样。镜子中，他前面长长的头发已经不见了，变成中规中矩的白领发型。再过十天，他将以这个形象和Georgina走进礼堂。然后是洞房。他避免去想象这个环节，每当想到开始冲动的时候，那个人都变成了shane。这真是糟糕透顶。
　　我不敢再靠近了，一定要远离他。哪怕只是在大街上遇见，都永远不要发生。

　　-
　　他急匆匆地下楼，却在楼下找不到他的车。昨晚喝醉之后把车停在哪里了？他回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来。
　　干脆先搭车去公司好了，下班再回来找。

　　-
　　不远处，是这个区最宽的一条街道，米字路口，到处是信号灯。这是交警们的风水宝地。过街人行道的信号灯很隐蔽，灯前面有一颗树，还恰恰枝繁叶茂。极容易抓到可以下罚单的倒霉蛋。
　　今天不到七点，交警们就已经精神抖擞地出动了。这是新政策的最后一天。也是shane执勤的最后一天。他已经请了长假，十天后他就要和Gillian走进礼堂。也许结婚之后他将不再做交警。
　　想想自己年少时幻想的自由美妙的感觉与现实相差真是太远，做警察也不能真的让他威武独立。
　　-
　　shane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站到岗位上。
　　“精神点！”
　　Shane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Bryan走过来。“昨晚是不是又失眠了！”
　　Shane白了他一眼。
　　“你象个熊猫一样多影响我们警察的形象~。”Bryan搂过shane脖了，嘻嘻哈哈地说：“今天是我们共事的最后一天，我好伤感！”Bryan说着做了几下摸眼泪的动作，嘴还在咧着笑。
　　shane连对他冷笑都懒的。这个家伙已经象阴魂似地在他那儿赖了十天，shane才不相信他会消失。
　　Bryan说：“今天就让你痛痛快快地抓几个倒霉蛋，我不跟你抢。”
　　Shane用力推开几乎要贴到他脸上的嘴：“滚一边去。“
　　“就这么说定了，发现美女都让我帮你抓，我知道你不感兴趣。”Bryan朝Shane打了一拳，shane竟没有还击，他又怔怔地发起呆来。
　　Bryan贴到他耳朵上说：“也许你今天就会好运哦~。”

　　-
　　Nicky沿街一边急走一边拦车，这一带拦车一向很难，他拦了许久也拦不到一辆。这个时间街上已经热闹非常，象节日一般的感觉。一辆警用车缓缓地驶过，车上的喇叭播放着严肃认真遵守交通规则云云，听的麻木的东西。
　　“喂！”一个小孩子拦在他面前，是那个鸭舌帽男孩。
　　“又是你小子。”nicky拍他的头。
　　“你那个酷极的发型呢？”
　　“剪掉了。”
　　“为什么。”
　　“我要学做有钱人。”
　　那男孩不屑：“做有钱人就要放弃那个发型吗，真不好玩。”
　　“你懂什么。”
　　“我长大宁愿不做有钱人，我只要能天天带着我最喜欢的帽子，天天能跟小朋友们开心地游戏就好了。。”那男孩说着跑开了，奇怪了，他今天的声音不再象个老头了。十足天真烂漫的模样。让人倍感人之初的美好。
　　-
　　Nicky快速奔到米字街口，那里拦到空车会相对容易。
　　街对面恰好有一辆在等客的TAXI，nicky急忙奔过去，不知不觉他已经冲上空荡荡的斑马线。
　　-
　　“唉~，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人违章。”不远处几个年轻交警交头结耳。
　　Bryan忽然拍了下Shane的肩膀：“Shane，那边有个违规的！”
　　Shane从发呆中反应过来，冲违规的人大喊：“喂~！你给我站住。”
　　听见喊叫，Nicky回过头来……。
　　仿佛时光倒流，仿佛是越怕什么越会遇见什么。Shane就在眼前，nicky大惊失色，想也没想撒腿就跑。
　　“哟，这人跑什么，这不是还绿灯呢吗？”那几个交警继续讨论。
　　Shane也傻掉了，他愣愣地看着Nicky跑远。屁股上忽然受了Bryan一脚。
　　“你追呀！”
　　shane“嗖”地追了上去。
　　Bryan哈哈地在他们身后笑：“这两个人，就应该让他们累个半死才行。”
　　-
　　Mark从角落里开着车拐出来，Bryan跳上车，两个人跟上去。
　　-

　　公路追逐赛热烈进行中。
　　Nicky专挑人多的街道跑，却不起任何作用。两个人跑过了十几条街，shane还没有停止的意思。Nicky心里暗暗叫苦。
　　Nicky忽然停下转身，伸出手晃着表示求饶。Shane恰在这时象一头公牛一样冲到身前，拉住他伸出的手扭到他身后，似乎要铐他。
　　“别别，我的胳膊有伤！”nicky继续求饶。
　　“不是好了吗？”
　　“一直都又痛又痒。”
　　“骗我？”
　　“真的~。”
　　Shane松了手。Nicky撒腿又跑，shane向前一扑将他扑倒在地，他压住nicky，又扭了他的胳膊在身后，nicky顿时大叫：“痛死了，我的胳膊！”
　　Shane犹豫着松了nicky的胳膊，改成死死按住他。
　　Nicky回过头：“你饶了我吧。我真得不知道是红灯。我还有重要的事，我要赶去公司开会，我已经迟到了……。”
　　“别跟我说这些，你知道规矩。。”
　　“真的，你饶了我吧。我刚刚有新工作才不到十天，我不想这么早就出问题。”
　　Shane掏出自己的电话：“给你老板打电话请假！”
　　“你放了我，我就不用请假了。”
　　“你应该有这个经验，根本没有可能放了你。”
　　Nicky捶胸顿足：“我怎么又倒霉上了。”
　　Shane把电话塞到他手里：“打！”……

　　Nicky按了号码，犹豫着不敢拨出去。
　　Shane抢过电话直接按出去：“喂，你是老板吗？”
　　“不要！”nicky扑过来抢电话，shane用一只手控制他继续对电话讲。
　　“我是医生。”
　　“什么？”nicky未来岳父大人很是不解。
　　“你的员工受伤了，我跟你请一天假。希望你即不要训斥他，也不要扣他薪水，更不要……”
　　“你是什么人，说什么呢这是。”
　　“我是医生！我讲过一遍了。”
　　“你慢点说，什么我的员工受伤了。”
　　“你是不是nicky BRYANyrne的老板？”
　　“你是说nicky Bryanyrne？”
　　“对。”
　　“我是他爸爸！”
　　Shane吃惊不小，转向Nicky：“他说他是你爸爸？”
　　Nicky急的都要吐血：“那是Georgina的爸爸。。”
　　“哦，”shane完全没做其它想，对着电话训斥：“你是什么狗屁老板，张口就让别人当你儿子！……。”
　　Nicky大喊一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和Georgina结婚了！”
　　Shane顿时傻掉，电话那边还在咆哮的声音他完全听不到：“你结婚了？”
　　Nicky点头。
　　“怎么可能？才过去十天！”
　　Nicky又继续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送我礼物，求我原谅！”shane咆哮。
　　“你不要对我喊！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真的结婚了吗？”
　　“理论上是的。”
　　“什么叫理论上是，结就是结，没结就是没结。”
　　“只差进礼堂见牧师了。”
　　Shane拎着nicky的领子把他拎到鼻尖下：“只差婚礼仪式了是不是？那么说，你跟她上床了？”
　　“啊，还没~。”
　　“那什么叫理论上是！你竟然和那个白痴女人□□！”
　　Nicky看着shane不可理喻的模样，气恼地说：“你说是就是好了，反正也早晚要跟她做！”
　　这句话差点让nicky得到一顿暴打，shane把他推倒，刚举起拳头，手却被人拉住。
　　Bryan和marK一人一个把他们拉出围观人群，推进车里。
　　-
　　进到车里，shane反而冷静了，一句话也不说。
　　Nicky小心地看着车内的三个人：“你们要干什么，送我去公司，好不好。”
　　Mark发动汽车开走，没人接话。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公司。”nicky紧张地说。
　　前面的Bryan回过头来对shane说：“何必那么生气呢，你不也把女人肚子搞大了吗？”
　　“闭嘴！我的情况根本不同。”
　　Bryan回身取了一张打印机打出的长长的纸，在shane面前打开，纸尾一直托到车地板上。Nicky也好奇凑上前去看。竟是他从住院以来的每日每一小时的行踪记录，日期跨度近20天。
　　Nicky受惊不小：“你们是什么人？”他竟然一直被严密监视。
　　Bryan向shane讲解：“从这个时间表上可以看出。在这20多天，他根本没有和Georgina在封闭空间里超过五分钟的时候，所以他们不可能□□。唯一可疑的人物是kian egan，他最长时间曾在nicky病房里停留了2个小时之久，举止有时也过于亲密，但没发现□□迹象。不过监视人员也可能有疏忽，不完全肯定……。”
　　“我和他？不可能！”nicky打断Bryan，这个言论让他诧异之极。
　　Shane转过头看他，眼神叵测，nicky莫名地在座位上向远离shane的位置移动了一下。
　　Bryan怂恿shane：“去验验他。”
　　Shane竟真就伸手把nicky拉过来。
　　-
　　“你要干什么。”nicky立即感觉大势不妙。
　　Shane不说话，直接撕nicky身上的衣服。
　　nicky死死拉住衬衣的两边，不让他撕开：“你要干什么？”
　　shane清晰地说：“做了你。”
　　“不行！”nicky挣扎，“你还要把我当成发泄工具！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我记得你以前同意过，我们可以只是□□的关系。”
　　“我不同意！我不干~！”
　　Shane笑起来把他掀倒在座位上来吻，nicky毫不客气地推开他的嘴。
　　“那你要怎样才肯干？要我说爱你？”
　　“别说！我不听也不会信！你找什么借口我都不会同意！”
　　-
　　Shane看着nicky的模样，后者极其坚定。面对眼前的侵犯，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
　　Shane略一思考，微微欠起身，向后伸出一只手，Bryan立即把一个丝绒锦盒放在Shane手心。Shane用食指挑开锦盒的盖子，把里面的东西亮给nicky看。
　　是一只钻石戒指，钻石又大又亮，晶莹剔透，没有一点杂质。钻石衬在两条缠绕的精美雕琢的铂金环上。在车内不是很明亮的环境中，这戒指甚是耀眼。
　　Shane捏Nicky的左手，把每个手指都细致地摸了一遍，最后挑起他的无名指。
　　“那我们结婚。”
　　-
　　Shane的声音很轻，却胜过天上震耳欲聋的雷电。
　　Nicky傻了一样看着shane。
　　Shane眼里的柔情也象闪电瞬间滑过又变成无赖的要求：“但你得让我做一次，我才给你戴上。”
　　“骗人。”nicky摇头，他死也不会信。
　　Shane以为nicky在质疑钻石，他不满地说：“这可是真的。是用这张卡买的。”shane从口袋里掏出Nicky还给他的那张卡扔到Nicky脸上。“不过这里的四十万只是这只戒指价值的零头。”
　　Nicky不知做何反应，他感觉他的脑子开始进入眩晕状态。不可能是真的，nicky摇头：“什么结婚，搞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把我看成和那些爱珠宝的女人一样，用这种方法骗我上你的床。”
　　“什么呀，”shane更加不满，“好吧，现在就可以给你戴上。那你可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Shane说着就真的把戒指套进nicky的手指。nicky看着戒指滑向指根，而shane就在他的面前。他仔细地看shane的脸，不自觉地用另一只手去触碰，这是真的吗？
　　“现在你欠我的可不是四十万那么容易还得清了，看你还怎么跟我撇清关系~。”
　　Nicky控制不住地露出笑容。戒指属于他的一瞬间理智都不存在了，所有复杂过的情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想大笑大叫大跳，让全世界都知道。
　　就象shane能轻易把他推进痛苦一样，他也轻易就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幸福。
　　-
　　戴好戒指，Shane借势热吻nicky，再没有任何阻挠。
　　“我们结婚？”
　　“是。”
　　“结婚？”
　　“对。”
　　“真的结婚？”
　　“没错。”
　　“那你身边那些麻烦怎么办。”
　　“管它呢。”
　　“你真的不管？”
　　“不管。”
　　Nicky笑起来，陶醉于shane竟然真的肯为他做出放弃。
　　shane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面，触摸柔软的身体，nicky紧张地抱住他。
　　戴着戒指的手还伸在眼前，不舍得放下。
　　-

　　让我看个够，让我看个够。这件事真的发生了。白日梦怎么就成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