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关于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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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請教若柳，若柳你知道感情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嗎？若柳撓撓頭，説不曾想過，興許就是兩個人互相愛慕吧。
這個答案倒是我也知道的。我曾問過很多仙人，他們的回答都如同這兩個字本身一樣虛無縹緲。久而久之，我竟也很好奇，究竟愛慕是一種怎麼樣的感受呢？
我問過的人里，給我最滿意答案的，卻是一個凡人。那凡人本是一介書生，無奈戀上同窗師兄，而師兄對他又摇擺不定。這一舞斷袖，他斷的悽慘。那天我燙了一壺酒，遞給他一杯，換他一個答案。他望著杯中酒出神，仿佛看到了某個遙遠的影子。許久，他長嘆一口氣，怔怔的説，韶華，我說不出愛慕是什麼，但自從戀上他，我的心情時常陰晴不定。他看我一眼，我歡喜。他和別人說一句話，我又難過。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在林中逐鹿，水中取月。明明感覺就要接近，卻又是無限距離。他就是我的答案，我很想回答你，但我自己，卻對答案無能為力。
這個問題一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愛慕就像崑崙的清晨，忘川的河水一般，你能感覺到自己身置其中，有千百種情緒呼之欲出，但卻無法掌握。個中滋味，最是複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