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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始末的开始 ...

  •   (修改整理中~)

      从昏厥中逐渐苏醒的柳子谦,浑噩的呆趴在地上,眼角挂着晶莹。

      片刻后,失魂落魄的从地上爬起来,默默的拖着步子就那样走着,完全不顾身边那已经打的难分难解的三人。

      此时蒙面女子虚光瞟见她起身,双眼又迅速定在红袍人的身上,身上随即蜿蜒流淌出几道气流,霎时衫袖扬起,一道劲气随剑而出,身影迅捷无论的击向对手。

      显然红袍人已经准备继续去杀柳子谦,只闪不攻,见此,狄漫妮目光忽的凌厉,左手轻捏剑诀,右手一晃剑身微缠,那招式杀气四散寒影重重,动作有如破竹之势般罩住了红袍人的门户。

      几步之遥的柳子谦还是那样缓缓的走着,她不知道那是梦、还是潜意识的记忆?!呼~好闷,她只觉得自己连喘气都费劲,此刻,她只想赶紧躲回那个小屋内好好的睡一觉,坚信自己刚才是脑袋摔到了,产幻!一定是!自我安慰着。

      垂首间看见手里的那块壁,微微合目深深的吸了口气、,须臾再度睁开时、眼神里多了丝讥讽,彷佛懂了什么、她狠狠的将它朝地上砸去。

      随着一声脆响,那块壁应声裂开两半,里面…果然,还有一块玉佩!

      玉佩上也篆刻着个字!‘政’……

      ......................................................................

      周边的几人全都看见那个大大的篆刻,赵文博赶忙走到他爹身旁悄声道:“父亲,他居然是王子政!当年先王登位之时,不久便传来他被刺的消息,刺客不久也被抓住枭首了啊,那这……”。

      赵洪涛眯着眼回忆着说道:“嗯~宫内已将有关他的所有事迹焚毁殆尽,雅王妃也不日殉情,为父当年也觉得甚是奇怪,先王如此疼爱此子,怎会无由的被刺而不深究?!而且不久先王也薨逝,这一切有点……”。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英杰终于开口了,对着爹和弟弟说道:“父亲,他是王子政!可曾记得当年在赵国时,孩儿贪玩上树,结果被狗叫声吓的跌进别人院内之事?”。

      赵洪涛皱眉思索着,赵文博立刻表示有此一事,最后是个孩童领着哥哥出来,还送了好些糕点与他兄弟二人,自此他们便结成伙伴,经常一起玩耍,直到一年后随着父亲离开前往秦国,三人便未见过,但兄弟二人对那刺青的记忆倒是有印象。

      赵英杰点点头继续道:“孩儿错走的那院子便是先王的质子府,而那稚儿即是当年的赵政,后来的王子嬴政!文博可曾记得,王子政如若动怒或见血,背后的刺青便会显现出来。”。

      “大哥,可是说你我二人游水戏耍他,哄骗不成硬拖他下水,撕扯间见到的那刺青,不提还真忘记了。爹,孩儿与大哥亲眼所见,当年因那刺青太过于逼真,还被其吓住呢!”,赵文博边说还边看向柳子谦的背后频频点头确定。

      “如此便糟了,现成蛟已然登位称王,吕公也随即隐退。虽说旧时先王喜爱与他,可这……,嗯、却不知蒙家父子如何说法!我们见机行事,切忌枉为!”,“是父亲——!”兄弟二人仔细听了赶紧应下。

      交代完父子三人往回走,赵洪涛坐下端起一杯茶,眼角看着台上数人的脸色,又开始打起新的算盘。

      ...................................

      一个密室里,两名男子正在商量什么,一名负手背对着门看着墙上的经文,另一名则跪在旁边。

      “回爷的话,属下已经取出来了。”。

      “噢?这么说,她完全记得了?可曾有过哭闹?”。

      “不曾,只是问爷去哪了,何时送她回国!”。

      负手男子哈哈一笑,又道:“本打算另有用途才如此做,没想到,居然巧合的碰上赵政。很好,那就一网打尽!这样对父王也有个交代,叫人跟着他,见机行事!”,他说着转过头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此人正是离席的庄主狄敬霆。

      平时那正气俨然的脸已经换成阴狠,正得意的笑着,很是满意他那完美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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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庄外台上,寒光四射,台上红袍人纵身跃出台面,伸手去抓走到台下的柳子谦,右手挥枪挡住双剑,一阵抗啷脆响后,红袍人侧身卸掉来势,身体只是猛的震了下,已然牢牢抓住柳子谦,被卸掉的剑气震得宴席桌子四散飞开,酒杯盘碟摔的一地。

      狄漫妮武功暂且不论、蒙面女子算是个高手了,两人全力一击,居然只逼退的红袍人退了几步,此人武功之高令人骇然,来路不明出招套路诡异更是发人深思。

      红袍人对着蒙面女子赞道:“好功夫,实则,真动手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也伤不了我!”,一见二人恼怒就要攻来,枪尖一提,已经顶住柳子谦的喉部。

      两人顿时住了脚,蒙面女子直勾勾盯着那枪尖未有表示,狄漫妮嘴唇哆嗦着问了一句话,她道:“你真是政?为何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我是小漫儿啊!”。

      柳子谦抱歉的摇摇头,红袍人已经将她拎起来一夹,猛的窜身斜飞出去,手里还洒出一片暗器,射出一条绳索挂住楼角,随着山庄的峭壁速降,往谷下滑去。

      被人夹着,丝毫不能动弹,等到那红袍人扑向空中,柳子谦由于脑袋朝外,看不见身后红袍人抓着的那根绳子,只见自己正飞速下降,一层层的山石从眼前快速闪过,顿时回神,一颗心也因急速下坠而猛地悬起,还以为那红袍人抱着自己跳崖同归于尽了,吓的惊呼一声冷汗直淌。

      眼看柳子谦惊恐地等着倒栽葱撞击到底下那些乱石,死亡来临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顿,已经停住了,哇~没死啊,一口气才长长的呼出。

      被人夹着她感觉对方好像要带她去哪里,不过这样倒着脑袋充血,实在无暇思考,加上被强制的夹住不动,浑身更是酸软的不行,转瞬这人又飞身跃过树林,一颗颗灌木飞速朝后掠去直到不见,好快~当时她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一路磕磕碰碰,柳子谦脸上已经被划开了好几条血口,可是还不能抵触,因为说一句就会挨一拳,她忍着痛,憋着火。

      这不是?那红袍人居然把她带到了巨蚺的洞口,只是这条来路太隐蔽,估计知道的人也不多,那蚺听见动静,游了出来,柳子谦看了心中大喜,本以为大家伙会救她,可一人一蚺仿佛认识,只是互看了眼,它就让开,让这人夹着柳子谦飞身进了那个柳子谦想尽办法也不能进的内洞。

      正待穿身过去之时,突然沙石乱舞,吹起狂风,几个劲装男子飞身跃来,提刀就砍向红袍人,那被吹起的树枝碎石砸在身上脸上宛若针刺,此时惊吓后的柳子谦已经有了些淡然,心平气和的默念着什么,突然闭着眼的她听见一阵异响,人也随着响声被卷进一个洞内。

      她用尽蛮力拉住壁岩、不多时已经浑身是汗,当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身后好像有人爬过来,顿时紧绷的心神随念一松,颓软的晕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现四周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声响,耳边传来人的喘息声,而且那喘气的声音不是一个人传出的,蓦然她感觉那气流应该是从四处每个角落传来,仿佛周围都靠着人一般,或者躺着、趴着、或依在同伴的怀中?可为什么都不说话?

      “HI~那个,你们掉进来的?我不小心滑、哦不,我不小心被风吹进来的!”,为了驱散恐惧,柳子谦主动的打着招呼。

      还是静悄悄的,带着自己的回音……

      这气氛…,柳子谦受不了这种环境,趴下身体往前爬行着自己找出去,沙硕的梭梭声一下响起,身体利马梭进一个陷阱……

      ..................................

      片刻后的陷阱底.....

      “没想到,你的命真硬~”,幽幽的声音传来,油盏亮起,原来那红袍人已经到了洞内,看来那些突然出现的的武士应该凶多吉少成了大家伙的晚餐了吧,柳子谦兀自的想着。

      她被那人倒拖着衣襟飞奔,索性闭着眼随便人家折腾,约莫一刻钟的功夫,终于来到终点停下。

      偷偷睁开一只眼,“咦!”是个大殿,里面居然透着月光,再看………无言……居然旁边全是棺材…

      叹口气,自己站起来摸摸先前中刀的腿,也没那么疼了,那红袍人已经走到顶里面的一口棺材旁,掀开了袍子上的帽子。

      柳子谦再度傻眼,贴身软红甲,从头到脚的红!看上去特别的帅气,嗯,英姿飒爽才对,眉眼透着坚毅,那红唇、那肌肤、那秋水双瞳却又不失女人应有的妩媚成熟,顶上投下来的月光、洒在她脸上印在红袍上像镀了一层银沙,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那道疤啧啧...没等她做完评论,又是一声大吼。

      “看够了?看够了就滚过来——!”,看来红袍女子要么脾气不好,要么就恨柳子谦的要命,口气硬的不行,这一声在空荡荡的殿内来回的传,震的她心头猛抖。

      “这里躺着的全是勇士,只是他们的主人不配拥有这样的战士!”,转过身来,她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看着柳子谦,随着又说道:“这些全是我部里最强的精英,当年姐姐就是听了你的鬼话,将他们送给你,并劝大单于不再攻打秦域,还带着尚未满月的战兽跟你回了你这该死的汉地!你——!”说着还不解恨,抬脚又踹了柳子谦一下。

      匈奴,秦国,嬴政,战兽?一定要搞清楚黑锅不能乱背,柳子谦念及至此又问道:“你等等,等我组织下好吗,单于?嗯…,书上写、第一个留名的匈奴王叫头曼,不会说他吧?!后来被蒙恬将军杀的将近十几二十年不敢侵犯秦国边域!因此双方都被记录在册的头曼大单于?!那你又是谁?跟我什么关系?”。

      来人一把扯住柳子谦的衣服呼的就是一巴,然后野蛮的拖到那口棺材前,指着它说道:“阿姆说的对,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样就忘记了?自己好好看清楚!那是你对众神起誓带走的女人,我的姐姐!雅公主。”

      柳子谦顺着视线看去,顿时楞住,那是口冰棺,里面的女子十指交叉放在心口,薄沙下仍可见其面貌姣好,恬静的闭着眼睛,带着微笑好像在沉睡般,她身边放着一卷手札,柳子谦好奇的拿起来看着,表情越来越凝固,双眼越来越惊愕,怎么可能!……

      随着一阵汨罗香,该死!心脏又开始不听使唤的剧烈跳痛了,一个本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尘封的封印被揭起般、潮涌而至,柳子谦瘫坐到地上。

      大脑空白,只有嘴里喃喃不停的说着“不可能…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的……!”……

      柳子谦和政的记忆开始慢慢融合,一切浮出水面,时光倒退有如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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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个幽静的夜......

      一个女子靠坐在一棵树下,怀里躺着一具尸身,她正仔细又小心的擦拭着那断颈上的血污。

      女子靠在它的肩上淡笑着道:“傻子,生既相爱,死亦何恨!”。

      片刻后,她轻轻放下它走到一旁,虔诚的跪在一个祭坛前,双手合十吟唱道:“若吾死,政能魂转重生,吾愿以血及魄来祭蛊神,生生世世永不转世只为幽魂。”。

      言毕朝着祭坛深深叩首,瞬间、黄沙乱舞,迷得人睁不开眼,再看那具无首的尸体,它正带着点点荧光,渐化成尘埃、缓缓消失在空气里,地上只留下一圈人形的白印。

      女子带着笑,走过去慢慢躺下,脸贴在应该是她胸口的位置、抚摸着,渐渐停止了呼吸……

      “姐姐……”一个小女孩流着泪从树后走出来看着她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始末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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