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的救赎》余风荷

4、是时候了

　　我们已经尽全力了，只怪目前医疗水平没那么高。
　　中午你真的抽不出来时间吗？
　　我笑笑道，没有时间，我下午还要参加一个会议。
　　回去看着病人，面孔已经变得有些扭曲。
　　他叫什么名字？家人在哪里？我问道。
　　护士翻看记录，道，他叫弗莱德•矣明，单身，无家人，住在附近的人发现他倒在路旁，送来的，名字是从他口袋里的名片发现的。
　　看来一个人要孤孤单单的离开这个世界，看着他，心中涌起无限的自责，他还有一丝生机吗？
　　中午休息时，我心中忽然一动，找到迈克，说，你能不能帮我参加下午的研究会？
　　他点头同意，但是很不解的看着我。
　　我有件事要做。谢谢你。

　　下午，我赶紧收拾好东西，要赶在病人离世之前回到医院来。裹上厚厚的大衣，带上一顶厚重的帽子，这种打扮我最喜欢，从不管别人怪异的眼神。
　　来到弗莱德•矣明住的单身公寓里，看着房间设施简单，配饰亦不张扬，是个内敛的人，应该不喜欢四处瞎晃。看来，他是太不走运，碰到那种东西，被咬上一口。
　　我轻轻敲隔壁的门？门开了，是一个老妇人，看到我，吓了一跳，紧张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弗莱德的朋友，想问太太一下，您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猛地关上了门。
　　在我意料之中，只要那东西还在，人们就无法得到安宁。
　　我在附近公园里四处走动，一位先生说，看到弗莱德在公园里散步，猛然窜出一个体形高大的动物，扑上前来，自己吓得跑掉了，等过了一晚，才发现弗莱德倒在路边。
　　我找到弗莱德受到攻击的地方，旁边草丛里，依旧有俯卧的痕迹，看来，那个动物伏在此地，守候已久，势在必得。弗莱德是囊中之物。
　　我蹲下身来，恨恨抓起一把草。

　　下了班，人们露出放松的表情，毕竟，在医院工作的人们，接触到太多的死亡，心里无比压抑，是时候该外出放松一下了，助手跟我打招呼，回去。
　　文森医生，今晚你还要加班吗？助手约翰•布莱克问道。
　　你知道的。我笑笑，离开了实验室，来到外面餐厅。
　　凯斯德餐厅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里面人挺少，很安静，尤其在晚上，我通常会坐在二楼临近大街的一个位置，静静听着钢琴声，等到里面人更少，会离开这里，来到实验室。我看着手表，晚上九点钟，差不多了。
　　我来到实验室，整理今天做的试验，看着弗莱德血液样本，心中不停思索，该还是不该……
　　拉贝斯病毒一旦脱离人体新鲜血液，很快失去活性，经过日晒，紫外线强光照射，病毒一一死亡，可是，在人体，不能将拉贝斯分离开来。我翻看着几年来死于拉贝斯病毒的患者资料，不停思索。
　　晚上十一点钟，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