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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雍正的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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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得了幻想症的老头,一上午听他天花乱坠的说着,跟真的似的,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报警的时候,他拿出了照片,我震惊了……
老人要我帮他。我问他,你自己怎么不去?他答,老矣。
我甚至不知道他要我帮什么,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神秘而附有挑战性,一向是年轻人的专利。
老人给我两天时间准备,还给了我一个小本子,里面用毛笔记录了从康熙三十三年到雍正六年发生的事。个别地方用了葡萄牙语,怪哉。
这老头还真有本事,阴差阳错的‘捡’了个红带子,又成康熙的重臣,还当过雍正的老师。不仅如此,雍正还救过老人的命。
雍正六年时,曾静投书案发后,大兴文字狱,不仅将吕家儿子处死,还将吕留良的弟子处死。而且鞭了吕留良的尸。吕留良的孙女侥幸逃了出来,老人不忍心残害一个无辜的幼童,就将这事瞒了下来。后来得知女童的名字叫吕晓茹,因这个名字在流放名单中,只能改名,女童称家排第四,于是自称吕四娘……
两天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我自然是全部武装,满满一背包的东西,自认没一样多余。
今夜多云转晴,今夜星光明亮……
山顶上,老人迎风而立:“我欠胤禛一条命,现在就只能拜托你帮我还了,小心点儿,他脾气不好,但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说到这,老人眸中泛起慈爱的光芒。
“放心吧,我曾经可是特警呢。但是,你怎么知道一定穿到雍正年间,万一我掉到五代去了,哪里流行吃人肉!又万一掉到史前了我怎么活。”这倒是真的,连衣服都没有,恐怖。
老人似是没听见,他塞给我两把巴掌大小的手枪
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由黄绸子包裹的金牌!犹豫了一下,递给我“你拿着这个,就说是我女儿,除了皇上,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哇,康熙待你不错,金牌都有,不知道有没有美人呢,呵呵……”刻意压着的笑声在老人严肃的一声咳中间断。
望着黑咕隆咚、深不见底的悬崖,有点悬呵,就当,坐过山车了……“恩,我准备好了,是从这里跳进去吗?你多保重,我定不负你的期望,拜拜了您呢!”
话音刚落我就消失在老人面前,老人朝着我消失的方向喊了句:“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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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我着陆了,原来是我撞到了一块石头,而石头掉进了水里。
环视一周,只见亭台楼榭,假山伴着一池活水……像是,花园。是御花园吧!
“谁?!走,去看看。”大内侍卫的工资真没白拿,就掉个石头都检查一下。
正想着,突然,一支闪着寒光的剑向我刺来,本能的举枪而射,没有半点犹豫。
只听一声巨响,子弹穿过那支剑,然后深深地打进了那人身后的树干里。
剑断,众人惊。
“大胆刺客,你究竟是何人,在此放肆,可知这是皇宫大内……”没等他说完,我亮出金牌。
众人一下子就矮了半截,皆单膝跪地。可怜的孩子啊,深受封建思想的荼毒。
“伊立。”这是我唯一会说的满语,到这儿还不显摆显摆!
这时一个貌似首领的人出列:“刚刚多有冒犯,请格格恕罪。”顿了一下,看见我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又道“格格请随奴才来。”
“这位侍卫大哥,现在年号是什么?多少年?”我小心翼翼地问,看到他们留辫子就知道是清朝,却不知今夕是何年。
“回格格的话,现在是雍正十三年八月。”虽然奇怪我的所作所为,但还是很恭敬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估计是要见雍正了,我还是很紧张的,会不会长的很惊险.....很有创意?带着满心的疑问,来到了‘养心殿’前。
一路走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我开始庆幸老人是找我帮这个忙,而不是别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看到三百年前的世界。
“宣芸格格觐见。”里边的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咦,他们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一名有着娇好面容的御前女官应声而出,略带震惊的看了我一眼,继而又恢复平静:“芸格格请随奴婢来。”
我低头走进大殿。“啪”一本貌似奏折的东西被扔到了我的面前。粗略一看,原来是苏州机匠叫歇,事情闹大了,要官府出面制止。
到雍正时期,各类工匠达两万余人。这些工匠工价低廉,不仅受到作坊包头的盘剥和压迫,还要受到清政府的严密控制。因此,工匠们的反抗一直没有中断过,他们为了增加工银,改善待遇,不断进行‘叫歇’(停工)斗争。我很欣赏他们这种敢于反抗的精神。
照葫芦画瓢地行了个礼后,就听见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第三次了吧,你这知府怎么当的,前些天才赏了你单眼花翎,尾巴就翘上天了?”
跪在我右侧身着朝服的人冷汗直冒,颤抖的身子表明他此刻的心情。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脸色越发惨白,最后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晕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等他醒了,赏他三十大板。”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要收回有幸来到三百年前的话。
我悄悄抬头向雍正望去:长脸,塌鼻梁,八字须,眼眶深陷,不大的眼睛充满阴霾,哇!还有黑眼圈……一脸病态,整个人看起来衰老了许多,明显是亚健康。
雍正这时才注意到我:“你和通郡王是什么关系?”他在手里把玩刚刚深陷树干的那颗子弹。
“回皇上,自然是父女关系。”我不卑不亢地答到。
“皇叔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小的玩意儿,竟能打得断剑,威力不小呵!你倒是给朕讲讲,怎么回事儿?”说着,把那颗子弹扔向我,我一伸手便接住了。
“皇上这……。”我环视一周,示意雍正屏退侍人。他慵懒的抬了一下手,侍人皆退。
我有这么厉害的武器,他竟敢与我独处一室。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因为通郡王的缘故信任我;再就是这里还有人!而我斜上方的细小声音没有逃过我的耳朵。显然是第二种。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不隐瞒了,省着到时候让人抓住把柄,告我欺君。
我走上前去,拿出别在腰间的那把枪,双手递上。
雍正戴上了眼镜,根据目测,厚度接近200度。
他兴趣十足的说:“这么小巧的火铳能有那么大的威力?你阿玛发明的?”扶了扶眼镜,将手枪递给我。
“是我阿玛做的。皇上不相信吗?我打给你看。”不等他回答,我右手握枪,用左手安上消音器,顺便挡住他们的视线,上子弹。这样就算给他们手枪,他们也不会用。
枪口指向我的斜上方,那人小腿的位置,扣动扳机。‘扑通’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抱腿躺在我身后。不到片刻便又出现两个人把他抬走。
我提醒他们说:“没事的,只是蹭破了些皮。”我只想告诉雍正我是故意的。
回过头来,看见的是满脸寒气的雍正。他猛的把手中精致的鼻烟壶摔在地上,五颜六色的碎片随处可见。“放肆,敢在朕面前撒野……”
我面色不改,嘴里蹦出了四个字:“戒急用忍!”
然后很有耐心的教导他:“人与人之间相处,最基本的是信任……。”话还没说完,一个大太监就叩门而入。
“皇上,张太虚求见。”求见的真是时候呵,肯定是在我和雍正‘私聊’的时候就到了。
一个体态臃肿的人走至御前,这一路都意味不明的盯着我看。
“贫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哎呦……。”原来是跪在了碎片上,叫你盯着我看!看的我发毛。
“纲至诚,宣太医,标影,把张真人扶到西暖阁去!”
“喳。”看的出,这俩奴才,即使紧绷的面孔,也遮不住眼里的笑意。
侍人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又为雍正换了杯热茶,然后退下。诺大的大殿里此时就剩下我和雍正二人。
“你很聪明,也很胆大,不过,在这里,人越是聪明,死的越快。”雍正双眉轻挑,捋了捋他不多的胡子。
“我一向秉持‘难得糊涂’的理念。这次阿玛是叫我来帮你的。”
“你……阿玛?”雍正把刚要拿起喝的茶放回了桌子上。
“是我阿玛留给我的信。”幸好我思维敏捷,不然就穿帮了。因为雍正年间的通郡王已经薨了。
雍正呷了口茶,“那你说说,这件事怎么处理?”他递给我苏州机匠叫歇的奏折。
“首先要看他们叫歇的原因,是为了增加工银,改善待遇,这就好办了,给他们加工钱,礼遇他们,不让他们受到剥削和压迫。具体是:工匠们在工银之外,每人每年另加‘酒资’一钱,‘工价按件而计’。”
“大胆慧芸,私议朝政,你可知罪?”音量不大,但却有足够的气势。
雍正也太讲理了吧!估计手榴弹看到他都会自爆。哦,原谅我的跳跃性思维。转念一想,雍正是个喜欢‘物尽其用’的人,莫非他在试探我的忠心?
思及此,我一咬牙,双膝触地,道“臣女食君禄,报皇恩,分君忧。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女愿奉上此火铳以表忠心。”
双手将火铳举过头顶,做恭敬状。我深知雍正生性多疑,所以不可忽略一丝细节。
“恩,朕没有看错你,果然赤胆忠心,平身。”雍正微笑着说。笑的很虚伪……而我正在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忽略了雍正的笑,也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
雍正当着我的面将手枪放进身后柜子的抽屉里,然后对我说:“今天本来要张太虚为朕治疗的,被你这么一闹,耽误了朕疗程,你说怎么办?”
“皇上,您的病,我也会治。”顿了一下又道:“您是否有倦怠、注意力不集中、心情烦躁、失眠、消化功能不好、食欲不振、腹胀、心慌、胸闷、便秘、腹泻、有很疲惫的感觉……”总之就是有的没的,添油加醋的一番忽悠。
“你知道的倒是很全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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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吃了三日的西药,加上我精心设计的膳食,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好多了。只是他依旧暴躁多疑。看来是心病。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来解心结。
想让他在清醒的是后与你谈心简直是天方夜谭,那就只能催眠治疗他了。
我选择了安静的东暖阁,这样的环境有利于放松心情。也许是他太累了吧,没多久就被我催眠了。
我在他催眠状态浅的情况下重复暗示,“信任、尊重、仁义……”又问了他一些问题。最后,我并没有给他指令叫醒他,而是直接让他由催眠状态传到正常睡眠状态。
经过几次的催眠治疗,我有点同情雍正。
“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自雍正上位后的流言不断,尽管他纂书自辩,但欲盖弥彰,愈描愈黑。
使得最后人尽皆知,他的公众形象就变成了不仁不义不孝。加之性格喜怒不定,臣子们自然而然的就把他想象成了暴君。后来雍正励精图治,整顿吏治,被革职抄家的人达数十人。这更验证了雍正是暴君的猜想。
雍正每天顶着这许多的不理解,又有来自多方的压力,久而久之就真的变成残忍刻薄、猜忌多疑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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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邀来到御花园,身后跟着两个侍女,是雍正派来‘伺候’我的。
离老远,就听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乱嗡嗡的聊着天。见我来了,都一副被抢了老公的表情。酸气十足。我请了一圈安,这个使使绊子,那个指槐骂桑……
我忍!要不是我发现了刺杀主角,吕四娘,我才不来。
前些天我被刘姓妃子刁难,幸运的是,有人替我解围。她自称四娘,听旁人说是海贵人。我当时就想,我跟雍正的贵人没什么交情,莫非是拉拢我,加入宫斗……四娘?吕四娘呀,‘我爹’救了她,所以她报答‘我爹’的女儿,也就是我。于是就有了我到御花园参加鸿门宴这一幕。
我是来打探敌情的,至少看看吕四娘近期有什么活动。想曹操,曹操到。
“嘿!海贵人,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对了,这些天如果我能出宫,你有什么需要我转交给你亲人的吗?”先探探她有没亲人。
“谢谢芸格格的好意,四娘心领了。皇上就要移驾圆明园了,嫔妃也会跟着去,到时得空四娘就去看眼阿玛额娘,顺便在添置点小玩意儿。”皇上要去圆明园?她的消息很灵通,不知是真是假。得空去……看来她要通知同伙在圆明园动手了。
正想着,一朵很香的‘花’向我走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哟,芸格格……”远处又来了几朵,一时间我成了买醋专用户……
“多罗格格,您在这儿啊,叫奴才好找,快,皇上宣您呢!”一个‘美妙’的声音拯救了我。我决定好好赏他,顺手将玻璃珠串成的手链递给他。
没想到周围一片抽气声。“格格这太贵重了,奴才收不起……”
“我高兴赏。”语罢,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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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里,雍正盯着一个明黄色的盒子。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蹲身,不幸的把帕子甩飞了,急忙捡起来。旁边的小太监虽然低着头,但我看见他的肩膀在颤抖……
“恩,过来。”还好他没看见。
我走了过去,看见躺在盒子里的是两颗棕色球状物。“皇上,您真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您后宫的花真是又‘香’又艳。”我不要命的跟雍正诉苦。
“那你想不想当一朵最特别的花?”雍正把视线转移的我脸上。
“你喜欢我就直说,不用说的这么委婉……”看到他要杀人的目光,我立刻转移话题。“皇上,要去圆明园?”
“纲至诚,摆驾圆明园。”
“喳。”
于是,雍正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大殿。
途中我被宣上了舆车。
“给皇上请安……”话还没说完就被雍正打断了“免!朕带你逛逛京城可好?”
正在研究壁面雕刻的我猛的看向雍正。满脸期待的说:“真的?哈哈,我太喜欢你了!怎么去啊?”
“你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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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逛了一圈街,而后到太白酒舍小歇,刚进大堂就听见有人拍惊堂木,‘啪’的一声,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小二也冒了出来,惊的我连退三步。“客官小心着点儿,您二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然后拉着我的胳膊跟着小二来到了雅间。下面正好坐着说书人,讲的格外卖力。
我们点了几样茶点,默默地吃着。突然听到“皇帝老儿,这步棋走的妙啊”这样的字眼。
原来是讲苏州机匠叫歇的那件事,没想到雍正还真用我的法子办了。这样间接稳定了江南的百姓,并且颠覆了雍正以往的暴君形象,真是一举两得。
雍正手里捏着那串玻璃珠子,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这桌子,似是想起什么,抬起头问我:“这串珠子价值连城,哪里做的?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赏给奴才?”
我干笑,这串珠子只花了我8块!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呃,您要喜欢就送给你了……”
“送朕什么?你吗?”雍正突然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说道。
瞬间的心悸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猜疑。突然想到一句话:用你的时候恨不得管你叫爷爷,反之则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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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园现已初具规模,精美的建筑景群、丰富的文化收藏和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内涵,被后世誉为“万园之园”。
在圆明园中,继续为雍正做催眠治疗。而经过治疗的雍正不似以前那样暴躁、多疑、喜怒不定。只是看我的眼神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算算时间只剩下两天了,我有点急了。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探探吕四娘何时行动。
夜,犹如张开的黑幕一样笼罩了这一片天地。月色朦胧,此时此刻是显得如此神秘莫测。躲过重重侍卫,来到‘后宫’。
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可以看见我身着黑色运动服,鬼鬼祟祟的迅速靠近海贵人的住所。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不小心‘喀吧’的一声踩断了地上的树枝,我随即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警惕的望着四周。
半分钟过后……没人。我又从灌木丛中爬出来,为了节省时间,连仪容仪表都还不及整理,就继续行进。
近了,咦,怎么只亮了几盏灯?原来她去侍寝了。突然面前一黑色物体闪过。细一看,原来是只黑色的信鸽,夜里很难有人发现。我跟了过去。信鸽落在吕四娘窗前的桌子上,我一把抓住鸽子,取出纸条,拿出手电筒。内写:何时行动。原来还没定啊,那就由我来回吧,哈哈哈(奸笑中)。
回复中我龙飞凤舞地写道:后日亥时,两拨入园。
放飞鸽子后就见海贵人侍寝归来。我迅速逃离现场。
回到住所,侍女惊奇的看着我:“格格您不是睡了?怎么搞的满身是叶子……”
瞄了她一眼,啪的把手电筒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拽拽地道:“封口费!”转身冲了个冷水澡。
第二天一早我就连打了三个喷嚏。雍正破天荒地给我请了两个太医,还赐了两颗用黄盒子装着的‘仙丹’。
太医开的药和那颗含有重金属的‘仙丹’,我一样都没吃,只吃了我自带的感冒药。
等待总是无聊的,圆明园经过我地毯式的参观,早已无趣至极。
但到了下午时,也不知道是谁组织,一群宫女围在一起踢毽子,花样百出,甚为精彩,叫好声一片,我在一边兴致勃勃的旁观。
不知哪个眼尖的宫女发现了我,随后便是一片请安声。“大家随便些,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众人便又踢了起来。是御前女官带的头,不会是雍正的意思吧。
这时,女官向小侍女们使了使眼色,小侍女们就齐涌向了我。“格格,你也来一个吧……”一时间乱成一片。
“我真的不会。”
“格格你是看我们身份低贱,不肯和我们玩吧……”被逼无奈,只能接过毽子道:“退后,误伤概不负责!”
动作优美的把毽子往上一抛,“啪”不是我踢到的声音,而是毽子落地的声音。
“格格别紧张……”
第二下又是这样,搞的大家一片哗然,我同样尴尬。
突然想到一个馊主意,抓过毽子,又是一抛,把全身的力集中在脚上,一踢,“啪”。毽子踢飞了。大家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众人见无趣,一哄而散。
华灯初上,天气很是闷热,于是拿出小电风扇,放在桌子上吹风,我往这窗外神游。
一抹明黄进入了我的视线,微愣了一下,起身接驾。
雍正进来后,屏退侍人。
用手电筒照向我的脸。突来的光亮使我的眼睛不适,便把脸侧了过去。
‘梆’他把手电筒扔在了桌上,扭过我的头面对他。“把你嫁给宝亲王可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雷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乾……(钱)多的那个?哦,他太花心了,真的,不行……”
就见雍正突然凑了过来,“嫁给朕如何,朕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先前雍正也多次暗示过我,都被我装傻糊弄过去了,今天却挑明,估计耐心快磨没了吧,反正明天晚上后他就不是皇帝了,不如……“皇上,我明天晚上给你答复。”貌似有点暧昧的感觉。
雍正的确误解了, “好,朕等你。”
次日戌时(大约8:30pm)
乌云将星月掩盖,这时的京城以有秋的味道。不时吹过的冷风给人以阴森的感觉。
踩着花盆底,我来到了勤政殿与雍正约会。
再一次感叹圆明园的富丽堂皇。像往常一样屈膝,甩帕子,道安。一不留心,把帕子甩飞了,急忙上前抓,踩着花盆底本就中心不稳,这下可好,帕子没抓着,倒是撞上了雍正的办公桌,迫使大批的奏折移民到光滑的地板上。
“你啊,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呵呵。纲至诚,把这些都撤下去。”
勤奋的雍正竟然罢工……以上一切都表明,不正常啊。换作别人,我一定来一句:“有JQ(奸情)啊有JQ。”
待众人退,雍正走到我面前来:“可想好了?”
本能的往后退,不想,我退一步,雍正就上前一步。我暗想:不要逼我啊,快没路了,不如拐弯……
“皇上!如此大好时光,做首诗如何!”我急中生智。
“你可以叫我胤禛。”言罢,走至桌前,执笔写了起来。
胤……禛!
我也走到桌前,拿起一支笔。笔上刻龙,惟妙惟肖,御笔啊,值钱!
我转起笔来,不知写些什么。看看表,已经8:47了。还有13分钟。
‘啪’这厢胤禛已经盖上了戳。
洋洋洒洒的一篇,配着苍劲的毛笔字,光是看就已经赏心悦目。上书:林亭幽静晚风凉,水气侵衣荇藻香。好景片时期莫负,开窗披卷意徜徉。(雍正原创)
一位哲人曾说过:“一切景语皆情语。”
思及此,手中的御笔掉到了地上。急忙捡起 。为掩饰此刻的尴尬,我瞄了一眼手表。倒计时七分钟,激动人心的一刻即将到来。
偷瞄了一眼胤禛,见其满面红光的看着我。
“笔转的不错啊……”不等他说完,我急忙打断:“有刺客!”我指着胤禛身后大叫。胤禛急忙护在我身前,左右张望。
半分钟后,外面才传来声音“抓刺客!抓刺客——”刺客终于来了!我松了口气。
标影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禀皇上,园内进了一批刺客,现正朝这边杀来。”
胤禛严肃道:“查到是谁主使?”
“海贵人,原名吕晓茹,江湖人称吕四娘。”答的还真是干净利落。
没一会儿,刺客竟杀到了殿前。外面一片喊杀声,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
胤禛叫人拿来棋盘,邀我下棋。“我定杀你个片甲不留!”我朗声道。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捂住嘴,心虚的“嘿嘿”两声。
刚走了一步棋,刺客就冲进大殿。但被几个黑色劲装的人‘轰’到殿外。
“禀皇上,吉将军以经从皇城那边过来救驾。”说完就自动退下。
“将!”我长虹贯日般的棋风,直戳胤禛老巢。
“你炮隔两个子,怎么打?”胤禛的脸明显抽了两下。
这时,刺客终于大批的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吕四娘。
“暴君,你的死期到了!”吕四娘喝道。
胤禛几乎没正眼看她们,只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品茶。继而轻蔑的说:“留活口。”
现在是干群架时间……我要慷慨陈词一番。
“如今天下太平,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钱赚,可谓是盛世。尔等若真杀了皇帝岂不天下大乱!你们的这个愚蠢的行为会对世下小康社会产生的巨大不良影响,以及对未来政治、教育、思想、经济发展埋下的不可估计的隐患……”正讲到激动时,我的迷你扩音器没电了。完了,本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打动刺客们,结果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然而厮杀依旧。不知是谁的飞镖,正好从我头上飞过。我生气了,我要发飙了!
吼道:“谁TMD再上前一步,我就枪毙了他。”众人无视我。
一个胆子大的竟然重进了保卫圈,提着把大刀,向胤禛砍去。这次我的枪没有装消音器,瞄上那人的心脏就是一枪。
众人只听见一声巨响后就看见,大汉应声而死。
“郑大侠——”吕四娘飙了个高音,最后又变成了颤音。跌倒在冰冷的地上,然后就看见她的裙子上沾满了血。“不好,四娘小产。”不知是那位大侠叫道。
“撤!”又是一位不知名的大侠说道。
这帮人就一溜烟跑了。“皇上要不要……”
“穷寇莫追。”胤禛沉着道。
“宣张廷玉……”看来胤禛是看开了。接下来他就忙着他的传位事宜。“……宝亲王着皇帝位……”
胤禛井井有条的布完局,就开始跑路。
飞奔的马车上,我眯着眼,斜倚着。忙了一天怪累的。
“你不问朕带你去哪?”
“土皇帝,还‘朕’呢,切——”一边掀开帘子,看见一大票貌似土匪的人追在后头。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故做轻松优雅的放下帘子。
两拨刺客!这是第二拨刺客,我害了自己啊。跑路的我们被吕四娘的残余部队追击。
“嫁给朕……我吧,我……”我清楚的听见身后的喊杀声,还听见马车的车轮‘咯吱,咯吱’的响。
我将电池缠上布条浇上酒精,再点火,掀开窗帘,扔出去。
接着听见电池的爆炸声,还有一些马被惊到……
终于车轮不堪重负,光荣牺牲。胤禛虽然将我护在怀里,但是我还是没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
“小姐你还好吗?”俨然一枚帅哥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我这是在哪?
“我叫赢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