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的事》没有翅膀

8、你若安好

　　少青常想，那些无忧无虑笑着，挥洒着自己的青春，肆无忌惮地展现自己年轻的躯体的少女大抵都是幸福的，她的难过只是今年的一条衣服，明天的一个发卡，或许是星星眼看到的帅哥不理我，闺蜜有了新的同伴……她总觉得自己蹰行在一条孤单的路上，没有月亮和星光……所以，少青以高分考上师范后，就去学校住宿了，她看着母亲的笑容叹息，母亲已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她的世界只有自己小心地维护才能得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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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书返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小企鹅头像发呆，这种幼稚的沟通方式被他重视，是因为上次校友会，一个同学谈起群里拉进不少新人，“那个惊才绝艳，却读了师范的少青，也被拉进来了……”“无死角修女啊……”
　　那张苍白、干燥的脸，眼底仿佛有烈火在燃烧，满是禁欲的气息，只有偶尔回眸之时，看到不断压抑而升腾的绿意。
　　书返偶尔听到青春期少男的议论：
　　“真是无死角修女啊，你瞧她穿过裙子没？”
　　“中裤都木见过……那个衬衣啊，是她妈的吧？”
　　“就剩下一张会发光的脸？”“发光？”
　　“上次看她在操场洗脸，哇，沾了水，白得要发出光来……”
　　“可惜啊，一点表情都没有……完全木感觉嘛……”
　　书返想到那个初夏的午后，江南潮湿的气候让人烦闷，少青值日打扫完教室，突然倒在卫生间里，女生叽叽喳喳地叫着，书返望着她满脸的冷汗有点呆，“到医务室，到医务室”周围的声音好像离得很近又很远，是谁上前要背的……忘了，只记得自己一把推开，低下了身子，让少女柔软的身躯附在自己的后背上。薄软的衣服轻触着，奇怪的是，后背本该柔软的地方是一片僵硬……
　　“现在谁还用这种硬硬的内衣啊，还这么平，没个弧度，这么紧干嘛？难怪会中暑啦，小姑娘，要注意胸脯的发育哦……”
　　医务室阿姨的声音没有起伏，两个陪过来的女同学偷偷地笑起来……书返却有点僵硬，少年时的肆意变成如今的拘束，书返攥紧了拳头，望着病床上突然柔弱的女子。没有询问理由，只是其后岁月，书返每日都远远地送少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