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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   揭月虽然是线做的人偶,看似容易被人操控,实则是一只不易被驯服的猛兽,她认定皇甫逐日是主人,让她改人其他人做主人根本不可能。
      所以皇甫逐日亲自出面告诉她,说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南海皇室威胁,要她乖乖听话为皇帝做事,自己才能安然无恙,没开灵智的揭月相信了他的谎言。
      从此,战场上多了一个女修罗,只要她出现在战场上就能胜利,她没有感情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哪怕身上衣服被血水浸透也毫无感觉。
      战场上她是‘战神’,宫殿里她是面首。即使她如此战功赫赫,还是有胆大妄为的人想要侵犯她,嘲笑她只是没有情感的人偶,揭月住的幽暗宫殿里常常有许多男人夜晚出入,这已经是皇宫里公开的秘密了。
      那些人甚至不要脸地把这种事讲给其他人听,觉得能和‘女战神’一夜春风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
      不知何时,这件事传进皇甫逐日的耳朵里,他震惊不已,却什么也不说。
      以为他是彻底放弃揭月了,毕竟那会儿他身边已经有了揭月的替代品,那也是线人,除了衣服不同,处处都像极了揭月。
      后来有人去找皇甫逐日理论,为揭月鸣不平,皇甫逐日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绕过那人走到屋外溪边,那人也跟过去了。瞧见那些替代品都整齐地一字排开站在溪边,旁边是烧得旺盛的火堆,他亲眼看见皇甫逐日把替代品一个个投入火中,看着她们被烧成黑炭。
      自从那天起,皇甫逐日消失了。
      再过了一段时间,揭月也从皇宫消失了。
      大家都知道是皇甫逐日带走了揭月,皇帝大怒但不敢对皇甫逐日怎样,又自觉理亏,只好忍下这口气。
      过了很久很久,又出现揭月的消息了。
      这一次她出现在将军府,她以将军新娘的身份坐着大红花轿,出现在人群拥挤的府门前。
      厉慕寒将军常年镇守边疆,皇帝见他立下赫赫功勋,亲自为他赐婚,指派一名女子嫁与他为妻,正是消失已久的揭月。
      出嫁当日,锣鼓喧天,一派喜庆之色。
      唯独揭月走出花轿之时手脚皆被镣铐锁住,众人惊愕,纷纷揣测皇帝的用意,然而厉慕寒却全然不介意,牵起红绸就那么带着揭月进府了。
      揭月蒙着红盖头,自然没人认出她的身份,只以为是皇帝陛下挑选的一名普通女子。当晚厉慕寒取下盖头,看清红色盖头下遮住脸的雪白绢布,明显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
      难怪他碰触揭月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她的体温,还以为是天生体质,原来是她啊。
      厉慕寒曾在战场上见过揭月,那会儿她还是声名远播的女面首,介于她这一封号他还一度瞧不起她,直到亲眼见识到她狠毒利落的杀人时,他才知道这位所谓的女面首异人并不是善类。
      后来不是听说她在皇宫失踪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明明好不容易从皇宫里逃出去,怎么又回到吃人的地方了,还被皇帝找到,强迫着来嫁给自己。
      当时厉慕寒确实是那么想的,皇帝想要羞辱自己才把揭月赐给自己为妻,揭月什么也不懂,自然是被强迫才不得不嫁给自己。
      揭月不会说话,所以只能靠他自己揣度了。
      新婚夜他并没有待在婚房里,而是让揭月先休息,自己则去了书房,一进书房就察觉屋里有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门客段不染。
      他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段不染会在书房等他了。
      从俩人相识到现在,他们早已有了默契,段不染知道他今晚一定不会待在新房里,他也知道厉慕寒不会宠幸揭月,因为他就是厉慕寒的情人。
      没错,他的身份不只是表面上门客那么简单,他还是厉慕寒的情人,不过这是秘密,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这一层关系。
      当段不染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新房时,厉慕寒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告诉他三天后才是拜堂日。这句话一副正人君子的口吻,但段不染却在心里笑话他,觉得他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尤其揭月还算不上真正的女人呢。
      他在心中冷嘲热讽时,并没察觉厉慕寒那一刻注视他的眼神,眼底透着凉意,像极了心如死灰般的感觉。
      那一晚他们没有如往常一般温存,俩人只是躺在木床上背对彼此,各怀心事。
      之后三天为了瞒过皇帝,他们刻意保持距离。
      厉慕寒老是和揭月在一起相处,即使他明知揭月不会说话,他也总是不凡其烦地跟她待在一起,可等他让丫鬟扶揭月回房休息后,段不染就会突然出现,抱着他在他耳旁说些甜言蜜语,最近还老是谈起他们相识的过往。
      这一切都让厉慕寒感到不安。
      他搞不懂究竟是自己在段不染面前变成了两面人,还是段不染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两面人,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现在离对方越来越远了。
      成亲的前一日按照习俗他不该去见新娘子,可是为了安抚也许会‘惊慌’的新娘,他没有遵守规矩去见新娘子了。
      来到自己为新娘准备的即将出嫁的闺阁,他见到一如往常般安安静静的揭月,坐在床前不哭也不闹,在他心里揭月就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经过这些天相处,他已经把揭月当成自己的妹妹了。
      既然她什么也不会说出去,那么对她说些心里话是可以的吧?
      抱着这种想法,他再一次对揭月自顾自说着心事,毕竟揭月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不会打断他的话,更不会像外人那样说出惹自己不高兴的话。
      所有都和前几次一样,对她说完就算了,这些秘密不再成为秘密,同时也不会流传出去,到她这儿就全部终止了吧。
      他是这样想着的。
      可是他想不到这一次他想错了,而且错得太离谱了。
      因为就在他说完后决定起身离开时,他听见屋子里响起另一个声音。
      他讶异地回头看向揭月,屋里除了自己就是揭月,既然不是自己在说话,那么一定是揭月在说话。可他发现揭月依旧没有变化,正当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时,揭月又说话了,这时她问了他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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