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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那一剑”的真相
    ——仲晏子面上越见恼怒:“……我便该想到,从一开始你引她刺你一剑,便是想让她心存愧疚,凡事才对你言听计从,这番苦肉计未免也太过真切,难道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了吗?”
    “王叔说得对。”子昊双眸微抬,从容平静接他话语:“为大局计,侄儿确实不惮任何手段,此身如此,其他亦如此。”(第42章)
    ……
    我对子昊的“苦肉计”很感兴趣,仲晏子说“从一开始你引她刺你一剑”,那子昊是怎么“引”的呢?下面我就试着来琢磨琢磨,品一品这出猫腻深藏、花样百出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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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疑点
    *昔湄道:“【我们俩设法瞒过别人赶来这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的,公主快随我们走,迟了便来不及了!”(第10章)
    ——真的是瞒过了么?还是根本就在子昊的掌控中,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过他的眼睛?
    1.影子太监
    从第11章可以知道,负责看守九夷族人的是影子太监,而非一般的宫中侍卫(原文:“昔湄与昔越自从进了漓汶殿便惴惴不安,见到这几人更是浑身一震,认得是长明宫侍卫统领、左卫将军墨烆和几名【身负守卫之职的影子太监】。”)。而影子太监的武功如何,行事的谨慎严密性如何,对东帝/王族的忠诚度又是怎样……这都不需我多说。所以对于昔湄、昔越竟然能从这些人的看守中逃脱了出来,我无法置信。
    (第10章最后,“这时且兰忽然发现,湖中月桥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名黑衣侍卫,离司往那边瞥去一眼:‘公主请三思。’”
    ——呵呵,昔湄、昔越的动作去向是否原本就在影子太监的眼皮底下,从来就没有逃脱过?)
    2.离司(第10章)
    离司在拦下且兰、昔湄和昔越后说过这么段话:
    “离司将她(昔湄)看住,叹了口气:‘你想借御旨瞒过我,却不知从一开始便错了。主上曾说过,公主风姿清洁,当着雪衣为美,还特地以冰种子玉雕了一支木兰簪送给公主,你们拿来这些衣饰虽然华贵,但绝不会是主上的意思……’”
    再倒回去看且兰初见昔湄和昔越时的情节:
    “殿外传来女子的说话声:‘离司姑娘,主上命我俩人来服侍公主梳妆。’离司似是应了一声,接着便有脚步声入殿而来,……但见两个女子……手中各捧着一个金漆托盘,分别托着衣物首饰。”
    ——离司对于子昊说过的话都记得很清楚,做事一向很是细心,为人聪慧灵透。昔湄、昔越假借御旨有这么大个破绽(拿了华贵的衣饰),她怎么可能没有立马就识破呢?好吧,就算她是后来想了会儿才发觉昔湄、昔越两人有问题,可是也真够巧的,等昔湄、昔越都和且兰说完了九夷族的消息,三人欲往北苑救族人的时候,离司才“悠然”地出现了。
    ……
    离司和影子太监。。。不对劲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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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昔湄、昔越
    1.带消息给且兰(第10章)
    因了影子太监和离司的“失常”,昔湄、昔越见到了且兰,并让她知道了一些“消息”:
    “主上已经击退了古将军的军队,方才还下令将宫中所有九夷族人都押送到北苑雩琈宫。……只听说雩琈宫还关押了不少被俘的战士,古将军绝不是主上的对手,这帝都内外早就布下了重重机关,足以抵挡任何军队。”
    ——这些话听在且兰耳中,自然以为子昊要对九夷族人不利(当然昔湄、昔越也是这么认为的);而真相却是,子昊把那些九夷族人聚在一处,然后一起释放。
    第9章中,“子昊突然容颜一肃,朗声道:‘王叔既问侄儿如何向九夷族交代,侄儿可以雍朝天子的身份向他们保证,【帝都会释放九夷族所有族人】,归还九夷族所有土地……”这话是对着王城外的九夷族战士说的,王城里的自然不知道,子昊下令将宫中所有九夷族人都押送到北苑雩琈宫,却不说原因;他“击退古将军的军队”时,在场的只有仲晏子一人(子昊是独自出的王城,见第9章),所以关于他是如何“击退”古秋同的,除了他自己外王城内再无一人知道。
    子昊要让昔湄、昔越(宫里的九夷族人)“听说”些什么消息,“听说”多少消息……是很容易的事;也就是说,要让他们误解还是明白,也是很容易的事,掌控权在他的手中。
    其实,子昊就是故意要让且兰误解,认为他要对九夷族人不利的。
    2.拜别且兰(第11章)
    且兰、昔湄和昔越被带到了漓汶殿外,见到了几个人:商容、墨烆以及四个身负守卫之职的影子太监。这里要特别提一下商容,与他有关的几个细节很值得玩味。
    1)初见且兰
    “昔湄、昔越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商容却并不看她们,【只往且兰身上打量了一眼,原本低垂的眸中抬起时似有精光忽现】。且兰不避不让,冷冷凝眸,灯火水光下便似一尊冰冷而华贵的玉像,神情淡漠,喜怒无痕。”
    ——商容初见的且兰是“神情淡漠,喜怒无痕”的。
    2)处置影子太监
    在这段情节中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商容对墨烆和影子太监的不同态度,原文如下:
    “‘好,那你便去刑谳司自领责罚吧。’商容的【声音阴柔平缓,始终不含任何感情】,墨烆微一顿首:‘墨烆谢主上宽责!’待他去后,商容看着另外四人,白眉下一双【眼睛忽然显得深沉锋利,声音亦冷下来】:‘你们让不该来的人进了不该进的地方,又险些让不该走的人走脱,很不应该。’”
    ——也许有人认为,商容对他们的态度不同,是因为他和墨烆是平级,都直接听命于子昊,他也只是传达子昊对墨烆的处置,而没有直接处置墨烆的权利;而影子太监是他的手下,处置自己手下时态度严厉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我总觉得不是这样。撇开墨烆不谈,我是奇怪于他对那四个影子太监的态度。
    商容这人一直给我的感觉是:历经大风大浪,行事十分老练狠辣,对于残酷血腥司空见惯,通常是容色漠然声调无波地做着让人惊骇的事情,比如“声音阴柔平缓,始终不含任何感情”。我可不认为他平时处置手下时,也会像此次般的“表情丰富”,“眼睛深沉锋利,声音亦冷下来”。
    他说:“你们让不该来的人进了不该进的地方,又险些让不该走的人走脱,很不应该。”他这般表情说着这般话,不得不让我怀疑他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个“别人”自然是且兰、昔湄和昔越了。紧接着那四个影子太监毫不犹豫自断左掌,动作干脆利落,额上冷汗涔涔却一声不吭,这番血腥残忍的景象自然惊慑住了那三个丫头:
    “且兰心头震惊,几乎连呼吸都屏住,昔湄和昔越更是早已骇得面无人色。”
    3)带走昔湄和昔越
    处置完影子太监后,“这时离司自殿中回来,对商容低声说了什么,商容点头,转身对昔湄和昔越道:‘你们两个,随我来。’昔湄和昔越自思此去难回,双双跪下,含泪对且兰拜了一拜,颤声道:‘公主保重,我们姐妹就此别过了!’商容【眉不动眼不抬,不说话亦不阻止】,只待她们起身,随即将人带走。”
    ——离司自殿中带来了东帝的旨意(如前文,“离司上前叫了一声:‘商公公。’看向昔越姐妹,‘她们……’商容点了点头:‘主上已知道了,你去看看有什么旨意吧。’”),跟商容低声说了什么后,商容即让昔湄、昔越跟他走。。。我想这时换作谁都会觉得“此去难回”了(包括且兰)~~昔湄、昔越含泪拜别且兰(商容站在一旁“不说话亦不阻止”),且兰听在耳中看在眼里,会是个什么感受?自是:
    “胸中便似一片滚油翻灼,如煎如熬,几乎便要克制不住自己,但她始终一动不动,唇间紧抿已至苍白。”
    ……
    此时的且兰再不是商容初见时的“神情淡漠,喜怒无痕”,她心中对于子昊的痛恨已如烈火添薪,一发而不可收拾:三年前,她的母亲死于王城金殿之上;三年中,无数族人亡于王族兵戈之下;三年后,那些幸存的族人又落入了东帝的掌控,性命由他。那样血腥残忍的处罚,王族天子对待部属已是这般严酷,更何况是落于自己手中的九夷族人?
    文中问:“在那人的领地之中,她便像他手心的鸟儿,面对天罗地网,不是折尽羽翼颓然陨落,便是婉转依偎甘愿为奴。她会选择什么?”
    我答:自是前者,欲杀之而后快。
    p.s.在见到昔湄、昔越之前,且兰并没有决定要杀子昊。如第10章中,“且兰忽地睁开眼睛,眼底一丝锋利的光芒令水雾中柔美的面容突然冰冷如雪,没有任何一刻,她离自己的仇人这样近!【心中无数念头飞掠翻涌,正在将决未决间】,殿外传来女子的说话声:‘离司姑娘,主上命我俩人来服侍公主梳妆。’”
    她确实非常痛恨子昊,但她还有理智,在情况未明之前不会贸然动手。而之后的一系列发展,其实都是子昊刻意引导且兰,让她心中的仇恨再难抑制,直欲杀他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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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愿为王舞之”(第11章)
    且兰进入殿中,子昊一开口说的便是:“七百年前白帝抚琴成曲,玄女如夷纵舞而歌,二人情终此曲……”之后又说:“……终奏成此曲,只是曲已成,舞难再,不免略有遗憾,可惜!”且兰此时满腔难抑的仇恨,自不会放过这等“良机”,果然“沉默了极短的刹那,轻声道:‘既已有曲,舞便不难。’”“愿为王舞之。”(p.s.我可不相信子昊忘了“九夷族女子善歌舞,冠绝天下”,他说这么段话,分明就是想引且兰上钩么~~)
    这一段可以看作是子昊对于之前那些“戏”的效果的验收,看看且兰心中的痛恨是否已被激发到要杀他的程度。
    果然,且兰的舞跳了一会儿便动手了。。。果然,且兰的刺杀行动失败了。。。
    (小昊子不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顺便还吃了人家小丫头的嫩豆腐~~温香软玉抱满怀,滋味不错吧~~竟然还“调戏”人家~~NND
    俺百分之百非常固执自己也说不出啥理由地相信:这小子体内肯定有风流&魅惑的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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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陈年旧事(第11章)
    这一段里子昊讲了三件事,下面就说说且兰听了之后是什么样的感受(站在且兰的立场)。
    1.九夷女王
    *子昊眉梢轻微一挑:“为你的母亲,你该谢我,若不是我使人换了酒中的毒,她不会去得毫无痛苦。”
    *“你们害死我母亲不够,难道还嫌没能折磨她?我倒还要为此叩谢主上圣恩了?”且兰心中直将他恨到极处,如果还能活动,怕早已一掌掴去。
    ——且兰心中一直认为是东帝/王族杀了她的母亲。
    在天下人眼中,王族对外的命令和旨意都是东帝下达的,见第2章:“将近两千个日夜,(子昊)【依照太后的旨意在早已拟好的奏章上加盖印玺】,在家国大典之时奉天祭祖受礼如仪。雍朝的第二十七代君王,在所有人眼中只留有一个清瘦文弱的影子,……更替这荼毒苍生的苛政担起天下黎民戳指詈骂。”
    在且兰眼中,王族杀她母亲、屠她族人,她对东帝自然是深仇满腹、痛恨入骨。至于这些旨意真正的下令者是太后凤妧;太后并非东帝生母;两人看似母慈子孝,实则各怀心思……这种种深宫内幕外人又怎会知道?
    因此当子昊说“为你的母亲,你该谢我……”时,且兰心中怕是觉得此人简直荒谬至极,竟然认为没有让她母亲生不如死,便已是王恩浩荡、恩宠有加。。。这怎不让且兰心中“直将他恨到极处”呢?
    2.妤夫人
    *“……太后当着先帝的面,命人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割去了她的舌头,以荆条为鞭将她抽得体无完肤,然后,丢入了虿池。……她在池中整整受了三日折磨。三日之后,离司设法往池中投了一条剧毒的赤炼蛇。……一蛇毙命,万蛇穿心,尸骨无存。”
    *且兰忽地醒悟:“离司是你的心腹侍女,你,是你杀了妤夫人!”
    *“对。”……他淡淡掷下这一字,再未说话。
    ——子昊接着讲了妤夫人的事,其实是在回答且兰说的:“你们害死我母亲不够,难道还嫌没能折磨她?我倒还要为此叩谢主上圣恩了?”可惜且兰没能听出话中之意。不过这也难怪,她早就被子昊之前的一场场“戏”引导得仇火高涨、理智稀微了,要是她现在还能平心静气好好思考的话。。。我看沮丧懊恼的就会是子昊了(他之前那些折腾不就都白费了?呵呵~~)
    子昊的这段话,且兰听出了一个意思,“且兰忽地醒悟:‘离司是你的心腹侍女,你,是你杀了妤夫人!’”
    离司是且兰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后来离司拦下她和昔湄、昔越,再带她们到漓汶殿,在入殿之前,她也是且兰所见到的最后一人。因此且兰对离司的印象如此深刻,这时候还能记起她,并由此领悟到是子昊杀了妤夫人。。。不错不错,这不就是子昊想要的么?(越是痛恨,越能让她刺出那一剑;越是误解,之后才越能让她愧疚啊~~)
    此时且兰眼中的子昊/太后:草菅人命、丧心病狂。(“高贵到不可一世的王族,万物都该匍匐于脚下,任他们□宰割,生死贱如草芥。眼前清高出尘的东帝,与那雍容华贵王太后一样,双手沾满了巫族与九夷族的鲜血,这样的人,竟然是九域大地、天下苍生的主宰!”)
    3.婠夫人
    *“死在太后手中的女子,除了妤夫人,还有一个婠夫人。她被关在琅轩宫,每擒住一个巫族叛奴,太后便命人在她面前凌迟处死,最多一次百人同刑,琅轩宫中如修罗地狱,血腥连天,这其中便包括婠夫人的父亲、兄弟、姐妹。这种灭族的法子,比起九夷族如何?先帝去后,婠夫人被送入王陵活埋而死,如此死法,比起你的母亲如何?”
    *“所以你不妨记着,若真恨极了一个人,千万莫要一剑杀了他,看他生不如死才叫解恨。”
    ——子昊容色静漠、波澜不惊地说着这段话,对于深宫里一幕幕不为人知的杀戮,仿佛只是司空见惯,没有丝毫动容。
    此时且兰眼中的子昊:“是魔非人”,毫无人性。
    ……
    子昊讲了三件事,道出了部分事实,隐去了部分事实,从头到尾确实句句真话,却让且兰听在耳中误解甚深。(这就是说话的技巧啊。。。若要隐瞒自己的真实意思,别直接说谎话,学学小昊子这招,说出部分事实,其它的,就让听的人自己去联想吧~~)
    子昊没把话说全。。。谁又能肯定这不是他故意的呢?。。。毕竟,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且兰怒火高涨、误解甚深,这样才好施“苦肉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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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浮翾剑(第11章)
    子昊说完了三件事,“最后一笑,看透她的双眸,‘现在,你可还想杀我?’”之后他提出给且兰一次机会(“我让你一剑,不避亦不还手”),并给了她一柄利器——浮翾剑。
    为何子昊会给她浮翾剑而不是其他什么剑呢?据子昊说的话,原因似乎是:“这‘浮翾剑’是当年白帝采沧海精钢铸炼而成的一柄神器,吹毫断发,削铁如泥,乃天下兵器之克星,要杀人,便该用这样的剑。”
    我不认为如此简单,在我看来,有以下两点原因:
    1.杀气
    “她轻轻触到剑柄,一股凉意似水,透上指尖。是杀气,多少鲜血浸染的杀气,育有灵魂一般孕于剑身,【激得人心血陡然一跳】。眼前,仿若再次看到家园尽毁在战火之中,母亲猝死于金殿之上,族人惨亡于乱刀之下,昔湄、昔越临去前含泪的一拜,历历在目!”
    ——嗜血的杀气激振人心:不容且兰多想,欲引她杀他,给“且兰会刺他一剑”加了最后一道保障。(子昊行事向来务求做到滴水不漏、有备无患、万无一失~)
    2.剑气
    “吹毫断发,削铁如泥,乃天下兵器之克星。”
    ——这等神兵利器的剑气非常凌厉,对人的伤害程度岂是普通刀剑可比的?因此,这一剑对子昊的伤会越重,那么日后且兰的愧疚感就会越深。(子昊“竟连护体真气都未运,以血肉之躯生生受她一击”。。。这小子还真是敢赌,下了血本了。。。)
    ……
    p.s.有个疑问:
    “而他,果真分毫不动,束手待毙!剑似白虹,去无余势,光若匹练,猛地照亮那双清冽的眸子。静如渊,湛若水,惊鸿乍现,且兰心头就像被闪电击中,肺腑洞穿,手腕不由一颤,剑光斜飞而上。”
    ——且兰为啥会突然改了方向?
    她的回答是:“我不杀不还手的人。”真是这个原因么?
    这里子昊真是在赌?还是他原本就有把握且兰不会刺中他的要害?
    “夜夜,可解我心中惑否?”
    (请参考第45章,“皇非倾身一笑,靠近她耳畔,呼吸间柔丝轻呵,尽是她如水的气息:‘子娆,可解我心中惑否?’”偶滴语气神态,请夜夜自觉联想,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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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就是我琢磨出的子昊“引”且兰刺他一剑的过程,还有些疑点,因为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不能非常肯定,所以没有列入。写在下面权作参考吧。
    关于昔湄、昔越
    第21章中,子昊对于昔湄、昔越这对孪生姐妹的观察入微很让我吃惊,她们两人不论相貌、神态、动作等等都几乎完全一样,比如“昔湄昔越齐齐福了一福,不约而同地回答,抬头行礼如出一辙,几乎连声音都一模一样,更是难分彼此。”
    而子昊却能准确地分辨两人,连“昔湄左耳垂上有一颗红痣”都知道(她妹妹昔越说:“姐姐左耳上的红痣,我都是前几年才发现的呢。”)。
    “子昊淡淡笑说:‘【两人不管生得多相像,细看总会有些不同之处,即便完全相同,神情间也必然不太一样,只要稍加留心便可】。昔越你说话的时候喜欢先抿嘴唇,语速比你姐姐要快,我记得见过你几次,都是在北苑。除了左耳的红痣,你姐姐走路的脚步声也比你轻,她倒是去过两次长明宫。’”
    确如子昊所说,只要细心看总会发现两人的不同。可问题是,从她们设法“瞒过”守卫去见且兰,到她们被商容带走,然后第二天就同其他的族人一起“被分批送往城外,全部还以自由”(第13章),这段时间内子昊并没有见过她们。那么子昊真是在以前就知道她俩喽?还知道得那么清楚。。。她俩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能让子昊“稍加留心”的?(还是因为这双胞胎实在太像了,子昊很好奇,所以就细看了几次?子昊是这么好奇心重的人么?= = 或是因为子昊这人本就眼力很敏锐,见过几次就发现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和用意?。。。)
    另外,昔湄、昔越本是北苑的侍女,而子昊下令将宫中所有九夷族人押送去的地方就是北苑雩琈宫。。。子昊说:“前几日才知道,你们姐妹是昔宬昔将军的女儿,难怪离司说你们武功根基不错,原来竟是将门之女。”(第21章)前几日。。。洗马谷夜宴这天离“且兰刺子昊一剑”那日也没隔了多久。(再者,子昊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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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贴一段且兰在“那一剑”过后所知道的事实,前后对照一下,就会发现她之前的误解有多深。(先前的误解有多深,之后的愧疚就会有多深。。。)
    第13章:
    “无论如何,这几日身处禁宫,她至少知道了三件事:第一,那日九夷族的确曾有人入城破阵,随后古秋同被迫退兵,但双方从头到尾都无一人伤亡;第二,他的确下旨将帝都所有九夷族人集中到雩琈宫,但这些人次日被分批送往城外,全部还以自由;第三,他虽严惩部属,却竟未杀昔湄、昔越,包括当日困在九转玲珑阵中被俘的战士,已尽被平安释放……她看不透,想不通,但却感觉得出,他是王族天子,却绝不是三年来与九夷族为敌的那人。如果他是,漓汶殿中就不会有那样一道诏书(在且兰刺了一剑后,子昊写下的罪己诏);如果他是,九夷族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任何机会威胁帝都。”
    另外,待她之后再回想下子昊曾说过的关于她母亲和妤夫人的事,必然就会明白子昊话里的意思,为什么他说“为你的母亲,你该谢我,若不是我使人换了酒中的毒,她不会去得毫无痛苦。”“不错,你真得要谢我,否则她会生不如死。”。。。
    ……
    总之,小昊子的“苦肉计”很成功,且兰丫头很愧疚(NND,苦肉计对女人尤其有用,谁让女人心肠软呢?)
    对于“这一剑”我和子昊的看法一样,确实不算什么,就如子昊说的:“且兰,你的族人所受的苦难,你家国的毁灭,你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甚至还有你母亲的生命,与这些相比,这一剑实在并不算什么。”(第24章)
    千余年前的古人便已有一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在我眼中,错误就是错误,罪过就是罪过,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掩盖它们。至于事先“知”或“不知”(不是有句话说“不知者不罪”么),是不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那是另外一回事儿,不是我现在所说的问题(我说的是错误、罪过造成的损害/伤害的事实)。
    想想三年之前,且兰估计也就含夕那般大吧。原本平静安宁的生活,却一朝,母丧于煌煌金殿之上,族毁于烈烈战火之中,自此困顿失所,颠沛流离。我很难想象,这三年里她究竟遭受了些什么?在带着族人四处奔波的时候,她心里在思量写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会想念些什么?她淌过多少汗,流过多少泪,担过多少心,受过多少怕,染过多少血,捱过多少痛……才长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我心疼这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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