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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程沓漫比比划划手语,指责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人矮矮小小的,还没他膝盖高,比手语却还能比出个力拔盖世的调调。
很是愤慨。
程洵也瞥了她一眼,“说话。你又不是不会说话。”
程沓漫这才没比了,奶声奶气地先哼了声,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哦”了声。
拉着他裤脚,慢慢绕过来。
巧克力蛋糕的盒子包装得挺紧实,程沓漫拿手摸索着,慢慢拆。
见她自己会弄,程洵也没理她了,看自己的微信。
徐念溪除了发过来转账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虽然他有和她说,有事可以找他。
但徐念溪显然没有这个想法。
再见她以来,她好像每次状态都不是很好。
要么脸色憔悴,要么就是在补眠,这次更甚,她哭了。
虽然程洵也还记得高中那会儿徐念溪哭的样子,但事实上徐念溪不是个很爱哭的性子。
因为砸到同学这事,他被连忙赶回来的冯沛艺揪着耳朵,要求他去看看被砸到的同学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所以,那段时间他都在默默地观察徐念溪,生怕她突然有个好歹。
也就是那段时间,他对她,除了班上那个不想留在西津的女生以外,还有了别的印象。
她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对人接物又很礼貌,别人问她题目,她会很耐心地给人讲。
对方听明白后,会夸她。
她会笑,嘴唇稍稍有点抿紧,视线飘忽开,被夸得有些局促,但还是会给人一个笑脸。
看着不太擅长处理别人的夸奖。
她本质却是个很向上的人。
徐念溪每天早上六点到教室,会背英语单词50个,把错题再看一遍,一天不落。
早上的西津很冷,她怕困,每次就站在走廊,小声念叨。
她有时候站累了,会蹲下,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挺瘦的,后脑勺圆圆地靠在墙壁上,嘴里小声念叨着单词。
除了她以外,班上只有班长瞿尹清有这种耐性。
所以他偶尔能看到他们俩一起在教室外,讨论错题。
徐念溪能说能写的,看着没被球砸出问题。
程洵也也就松了口气,开始处理他欠冯沛艺钱这事。
虽然几年前程谰开工厂赚了不少,但是冯沛艺一直认为钱不能乱用。
给程洵也的零花钱也就比之前,每天多十块。
程洵也每天存一点,原本是准备给自己换辆山地车的。
但他没想到徐念溪一说就是说一千九,他把自己的存钱罐都砸了,也才九百多点。
只好求助冯沛艺,希望她借一千给自己。
冯沛艺是个有原则的性子,每周都会给程洵也固定金额的零花钱,怎么用都随他,她不会干预。
但一旦超过了,哪怕程洵也朝她借十块钱,她都会盯着程洵也还。
更别说,是这次的一千了。
一千也不是个小数目,程洵也绞劲脑汁想怎么在短时间内凑齐。
严岸泊也不敢借程洵也钱,他妈和冯沛艺关系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
冯沛艺本就因为程洵也踢球砸到人而生气。
他再掺和进去,立马变成炮灰。
公孙修竹啃了口包子,肉乎乎的脸看着比包子还要白胖,“你妈把你后路都堵死了,不让借,又让你一个月内还。咋可能,除非你能一个月内自己赚到一千块。”
李伟豪幸灾乐祸,从公孙修竹桌兜里掏出一包辣条:“谁叫你一脚飞踢,踢到人的。话说,你踢到谁了……”
他话还没说完,一张大黑脸突然从窗外探进来。
突如其来,又虎着脸,吓得公孙修竹噎得直锤胸口,李伟豪咳得惊天动地。
教导主任指着他俩:“你们手里拿着什么?说了要建立三清校园,校内不让吃零食。你们两个现在跟我到办公室来。”
严岸泊没被抓,压着笑意拍沮丧的公孙修竹和李伟豪,那意思让他们一路走好。
谁知教导主任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回头一瞪眼:“严岸泊,你几班的?谁让你串班的?”
他脸黑得像碳似的,一瞪眼简直像小泥人长了双眼。
吓得严岸泊一溜烟赶紧跑了。
第二节课下了,公孙修竹和李伟豪才回来,一个个沮丧着脸,没等人问,公孙修竹自己就说了:“一个人两千字检讨。”
李伟豪边翻本子边抱怨:“扯什么三清校园,不就是怕我们买了校外的零食,不买校内的了。学校小卖部的东西卖那么贵,一瓶矿泉水卖十块,谁敢买啊……”
“就是,”公孙修竹赞同,“谁不知道小卖部是教导主任小姨子开的。这叫什么,尸位荤餐……”
有点文化的李伟豪纠正:“是尸位素餐。”
公孙修竹呸了声:“他捞油水,所以是荤餐……”
放着他们俩一个荤一个素不提。
程洵也眼睛一亮,拍了下桌子:“我知道怎么赚钱了。”
“怎么赚?”
两个人好奇凑过来,就听程洵也说了一串。
事实上,程洵也真的赚到钱了。
但没用于还冯沛艺,而是给班上同学买零食吃,买了一个月。
“啪”一声,程洵也回神,就看见程沓漫背着手,脸颊鼓鼓的,一副河豚样儿。
再看巧克力蛋糕,能被撕开的地方都被撕得七零八落的,唯独中间有透明胶的部分还纹丝不动。
所以这小屁孩撕了这么久,还没吃到,自己把自己气到拍桌子。
程洵也弹她脑门,“发什么脾气?撕不开和我说,我帮你撕。”
程沓漫捂着额头,别过脸不肯理他。
程洵也把蛋糕拿出来,拿纸巾包好,程沓漫立马摸索过来,这会儿也不生气了,抓着蛋糕啃。
小丫头长着张很可爱的圆脸,脸上肉很多,软嘟嘟的堆在两腮。嘴巴小小,鼻子一点点,唯独那双眼睛很大,睫毛长长的,眼尾往上翘,一双猫儿眼。
就是没什么神,好像看不见一样,吃蛋糕吃了一脸。
程洵也给她擦了擦,又揪她辫子问,“小鬼,你什么时候会哭?”
程沓漫被他揪着,人吃不到蛋糕了,皱着鼻子回:“被人欺负的时候会哭。”
程洵也逗她,“呦,你还知道欺负两个字啊,不得了了。”
他们这边闹,程慕池从房间出来,程沓漫听得出来她爸的脚步声,连忙跑过去,撞上他腿,仰头和程慕池告状,
“爸爸,叔叔他仗着他会认字,欺负我。”
程慕池看她一眼:“没事,他不会认字,也照样欺负你。”
程洵也没空听他们逗,起了身,“不早了,我先走了。”
程慕池送他出门:“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再继续做导盲产品吗?”
“想好了。”
程慕池止步,看着程洵也欲言又止。
程洵也拍了拍他哥肩膀,“干嘛呢?这么苦大仇深。”
“如果你是为了沓漫,”程慕池皱眉道,“没必要这样的。”
程洵也闻言就笑了,“说什么为不为的,又不是打电话。我想做就做了,没有那么多理由。”
他们到了门口,程洵也道:“回去吧,哥。不早了,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是早点睡。”
程慕池被他气笑了:“臭小子,说谁一把年纪呢。”
程慕池走后,程洵也脸上的笑意淡下来了。
冬天的夜晚总有几分薄亮,像初昼时分。
可看向天际,几颗不算明亮的星闪烁,才能发现是漆黑的夜晚。
“被欺负了……”程洵也收回视线,轻声道。
才会哭啊。
-
程洵也说过可以找他帮忙。
对他而言,帮她找个工作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是徐念溪并不想那么做。
她依旧希望自己能在程洵也面前,有个比较好的形象。
虽然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她在很多人心中,再也不是高中时班上那个老师心中的尖子生了。
毕竟,出了社会之后,会读书成绩好算不了什么。
但她希望,最起码不是现在这种,攀附他,只为自己有个更好机会的形象。
徐念溪又在Boss上投了不少简历,这次她没有局限于翻译行业,也没局限学历,而是只要是工作都投了一遍。
她这样广撒网,倒是比之前得到了更多回复。
只是回到一半,对方就突然不理人了。
鲁惟与帮她分析:“溪溪,是不是你学历和之前的工作经验太高级了?你现在投的这些公司,学历要求不高。你投他们公司,他们估计觉得去了也干不长,于是聊到一半,他们就不理你了。”
“马上过年了,很多公司都不招人。”
“所以,现在的情况其实有点……”
鲁惟与没有说完,但是徐念溪知道她的未尽之言。
现在有一点左右为难。
一般的公司不会招她。
好一点的工作,她找不到。
如同一个跷跷板,不借助外力的话,总在一边上一边下,找不到半点中庸的可能性。
鲁惟与叹了口气:“不是有句话说,好工作像艾|滋病,只能通过母婴、血液和性传播吗?”
“有时候想想,虽然挺偏激的,但是不无道理。”
“你要不年后再找工作吧?过年后,估计会好找一点。”
这会儿是早上六七点,客厅里王君兰的手机依旧在放短视频,声音还是开得最大。她人在卫生间洗漱。
短视频声和水流声交杂,刺耳极了。徐念溪想到王君兰可能会说的冷言冷语。
摇头,轻声道:“不了,我还是再找找吧。”
鲁惟与“嗯”了声,“我也帮你看看,说不定有还可以的。”
“好。”
挂了电话。
徐念溪关手机前,注意到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三日,周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变成一个模糊的数字。
陡然注意到,才发现已经又是一年年末。
等过年,她就成了王君兰嘴里的“二十六岁”了。
二十六岁。
徐念溪有年龄焦虑,总觉得二十六岁是个很吓人的数字。
但事实上,她害怕的不是二十六这个数字。
而是年龄在增长,却依旧毫无进步的原地踏步感。
她的个人价值、社会价值都没有提高。
于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她的生活变成一滩毫无希望的泥潭。
可能性越来越少,希望越来越薄弱,越来越学会妥协。
对自己、对生活、对理想……
-
鲁惟与帮徐念溪找工作这个事动静不小。
西津就那么大,好工作又是可遇不可求的。
比起自己胡乱找一通,当然还是向相熟的同学朋友打听最好。
“你知道没?念溪在找工作。”严岸泊退下来,坐在程洵也身边提高音量,“要不是我是开火锅店的,我都想让念溪过来我这里了。”
程洵也抬头,示意自己不知道,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鲁惟与告诉我的,我有她微信。她说念溪最近一直在找工作,你也知道,西津的工作不好找,所以她到处在帮念溪问……”
所以,上次见面,她会哭,也是因为工作吗?
还是因为别的?
如果是因为工作,那她到底找了多久,才会哭成这样。
而且……
程洵也看着毫无动静的微信,皱了下眉。
她可以寻找别人的帮助,却没想过他。
公孙修竹唱累了,把话筒递给程洵也,让他唱,程洵也摇头拒绝。
“我出去透透气。”
出了包厢,没一会儿,只见西津的第一场初雪降临。
不是很柔软的雪,而是结晶一样的雪子,落在尚且翠绿的常青树上,久久不化。
因为这场雪,天气寒得厉害。
让程洵也想起了高中时期的徐念溪。
那时,她就是那种边界线很明显的性格,很多事也愿意压在心底。
得知她没事后,程洵也就没关注过她了。
毕竟,他还要想办法把欠的一千块还给冯沛艺。
想的办法很简单。
那就是趁高一新生在军训,他们在奶茶店批发奶茶,偷偷在校内卖。
经历了一系列和奶茶店的讨价还价后,他们以每杯五块的价格,和离学校有点远的一家奶茶店定下了生意。
十块钱卖出去,忽略人力成本,纯利润就有五块。
市场也很广阔。
校内小卖部光是一瓶矿泉水都要十块,附中占地偏僻,周围也没有其他门面。
那段日子,他们四个人每天的日常都是,背着书包,不断往返在奶茶店和学校之间,每次都是装一书包的奶茶,再倒卖给高一新生。
幸好他们几个都是不学无术的差生,也没学习压力。中午两个小时的午休足够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折返。
有句话叫,学生钱最好赚。
事实上也是这样。
几天时间,钱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增长起来。
他们采取的五五分账,公孙修竹那段日子脸上的肉又吃胖乎了不少。
他边吃包子边幸灾乐祸:“教导主任这些天一直在查,为什么没多少新生去小卖部买水了,我只能说活该。”
李伟豪还是有危机意识的,问程洵也:“我看已经有些奶茶店在校门口摆摊卖零售了,他们这样会不会抢我们生意。”
甚至连他们订货的这家奶茶店,也发现他们这样有利可图,在门口支了个摊。
没等程洵也回,严岸泊先开口:“他们摆不了多久的,教导主任绝对不让校门口有这些东西的。而且我们也不是长期生意。”
事实上也是这样,没过两天,校门口的奶茶摊全部被撤走了。
以影响学校教学的名义。
与此同时,估计是家长投诉,附中每楼的楼梯间新增设了饮水机。
铁质的,很大一个。
想喝水的学生,自己拿着杯子去接。
不过这和程洵也没关系了。
因为他已经赚够了一千块,足够还给冯沛艺了。
高一新生军训完,立马迎来运动会。
张春燕对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有很深的执念,带着全班详细规划了一番。
程洵也和李伟豪他们几个,虽然成绩差,但是运动细胞好。
在张春燕的要求下,报名了不少项目。
原本那个运动会也那么平平无奇地过去了,但是没想到,他们班的徐念溪在跑接力赛的时候突然晕倒。
是程洵也和鲁惟与扶着她去的校医室。
校医是个女性,拉起帘子,给徐念溪检查了一遍。
出来后,她边写病例,边和鲁惟与交代,“她有点营养不良,跑的时候供血不足,才晕倒的。你是她朋友吧,记得提醒她三餐正常吃。”
鲁惟与很惊讶,睁大了眼睛:“念溪怎么会三餐没正常吃?”
剩下的话,程洵也没听到,因为张春燕很快赶过来了,他留在那里也没用。
他一出来,严岸泊他们几个围过来,七嘴八舌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校医说她营养不良。”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这个年代还有人营养不良啊。”
这也是程洵也想说的。
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营养不良。
太过稀奇了,而且他担心她的晕倒是不是和他砸过她有关。
于是他又恢复了观察徐念溪。
就像在一大群活蹦乱跳的鱼儿里,发现了格外不一样的一条。
他难免好奇。
徐念溪照样还是那么个样子,很努力很用功。
只是他发现,她好像不怎么吃东西。
中午也不出教室,只偶尔会喝些水。
“你说为什么会有人中午不吃饭,光喝水?” 程洵也问。
“男生女生?”
“女生。”
严岸泊回:“那简单,减肥呗。”
可是,以程洵也的眼光看,徐念溪已经够瘦了,占地空间很少。
这种样子还需要减肥吗。
那段时间,程洵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女生原来是这样一种格外不一样的物种。
让他理解不了。
但这个想法很快没了。
体育课,他踢完球回来,就看到课本下压着三张崭新的一百块。
还有张便利贴,上面一笔一划写着:这里是三百块,还差七百,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徐念溪
她还在最后画了“^︶^”。
一个笑脸。
程洵也抬脸,看到徐念溪的背影。
她很瘦,马尾辫遮挡下的颈脖纤长,背脊挺得笔直,隐隐有点骨凸痕迹。正低着头,一笔一划写着题目。
联想到发生的一切,程洵也才明白她不吃饭,原来是想攒钱还给他。
他找到徐念溪:“你不用还我钱的,本来就是我砸到你。还有……”
以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攒钱,很不好。
他没说完,被徐念溪轻声打断:“要还的。”
“而且,”她抬头看他,笑了下,一贯的温和礼貌,“我挺好的。”
从那时起,程洵也就知道,徐念溪是个很倔强的人。
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
但不妨碍,她过得不好。
……
严岸泊打电话来:“哥,你透风透到哪儿去了?我们都要散了。”
“我回去了,”程洵也,“你把鲁惟与微信推给我。”
严岸泊边发过去,边叨逼叨:“你加她干嘛?给念溪推荐工作吗?不是,我怎么感觉你对念溪还挺关注的,之前也没见你对别的同学这样啊……”
程洵也对严岸泊的话一贯是屏蔽的:“挂了。”
在回包厢的路上,鲁惟与通过了:哈喽,我是鲁惟与。有什么事吗?
程洵也:听说徐念溪在找工作,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虽然公司不专攻对外贸易,但他有人脉,肯定能帮徐念溪找到个合适的。
程洵也没继续走,而是停在原地等鲁惟与回复。
重逢以来,徐念溪的生活好像变得很糟糕很糟糕。
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看着温吞,但多看她一会儿,就会发现她实际上闪闪发光的样子。
他依旧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依旧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
但他知道,他的人生里没有放着她不管这项选择。
雪越来越大,风吹过,把雪子吹得簌簌作响,淅淅沥沥的摩擦声。
好半晌后,鲁惟与终于发来个抱拳,又说:谢谢你,不过不需要推荐了,念溪已经找到工作了。
这么短时间,真的能找到工作吗?
如果真的那么好找,徐念溪会一个人在咖啡店偷偷哭吗?
还是说,只是搪塞他,不希望他插手?
严岸泊又打来电话催,临了问:“怎么样?”
雪很快覆盖地面,绿和白分割成泾渭分明的线,程洵也移开目光,莫名觉得这个冬天尤其冷:“什么?”
“念溪的工作啊,她有没有让你帮忙?”
“没有。”
如果她这么容易同意让他帮忙,高中时,她也不会饿出营养不良,都不愿意对他开口。
不是有句话说,好工作像艾|滋病,只能通过母婴、血液和性传播。——引用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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