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屋恋事纪》滴血雏菊

2、第一章，讨厌的梦与不速之客（下）

　　第一章，讨厌的梦与不速之客（下）

　　“就是那间店吗？”
　　应该是只有本人能听到的大小的声音。

　　“看上去很霉的样子。”
　　带着深深的怀疑。
　　“真的是省内第一号老店吗？”

　　“算了，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放弃了。”
　　一个人影从电线杆后面走了出来。

　　呃…本来也就遮不住他就是了。

　　“遇到本大爷就算你倒霉吧！”

　　一个看上去16.7岁的男孩,理着十分不适合他瘦弱身形的板寸头。
　　身上的衣服极度破旧，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破烂，却意外地十分干净。
　　大概早就被当成流浪汉了吧。

　　这样一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家伙，正向着小狐之屋走去。
　　【】【】【】【】【】【】【】【】【】【】【】【】【】【】【】【】【】

　　“拉玛走了么？”
　　擦干净嘴边的白沫，清夜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他是独子一人居住，也没有期待有人给予回答。

　　“走了啊，大概是怕你真的挂了吧。”
　　一旁的黑猫随口答道。

　　“小幻，我居然听到你说话了。”
　　清夜抱起自己的黑猫。

　　“果然人类是群居动物啊！我是因为寂寞幻听了么？”
　　用脸蹭了蹭自己的猫。
　　很意外地，这只名叫小幻的黑猫，从来都是一百分的干净。
　　明明清夜每次都会忘记帮她洗澡的。

　　【唔，还有沐浴乳的香气呢。杏花香么？】
　　的确是很奇怪的猫。

　　“寂寞你个头啊！我是小幻啊！你养的猫！”
　　黑猫，也就是小幻，没好气地拍了下清夜的头。
　　当然，
　　没有伸爪子就是了。

　　“看来我的症状真的很严重了。”
　　抚摸着怀里的黑猫，清夜有点忧心地说。

　　“算了，我刚才才劝拉玛大姐来的呢。”
　　小幻放弃般挣脱了清夜的怀抱，在他大腿上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到底是怎么样的教育才能培养出这么扭曲的人格啊！”
　　看着自己的主人，小幻猫很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难道清夜没有童年的么？即使没有看过太多怪力乱神的东西。
　　童话寓言什么的难道也没有？

　　科学是唯一的真理？
　　牛顿还是大魔导师呢！
　　见鬼了喵！

　　“猫猫好在还有你陪我。”
　　这次，真的是自言自语了。

　　被养了这些年，小幻很清楚这个主人不像外表那些大而化之。

　　小狐之屋不是热闹的店铺。
　　经营魔法物品是属于高利润的行当。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很多时候都是无所事事地度日。

　　而清夜却恪守店主的职责，不会在店内做多余的东西消遣。
　　他喜欢抱着小幻，静静地坐着椅子上。

　　或许看着店门分割出的小小世界，或许看着误入店内的迷糊小虫。
　　就那么度过一整天。

　　当然，有时也会如同今天这样。
　　对着他认为不通人言的小幻，自言自语。

　　“小幻真是可怜呢。”
　　话题从自己转移到黑猫身上。

　　【可怜？主人又想什么了喵？】
　　小幻懒洋洋地转了个身。
　　虽然清夜提起她的名字，但应该没什么吧。

　　“居然有两条尾巴。”
　　伸出摸了摸那两条正在摇晃的猫尾。

　　如同所知，小幻其实是一只猫妖。
　　那成分叉的两条诡异猫尾就是象征之一。

　　【干嘛啦，主人。好痒..】
　　“喵！”地叫唤了一声。
　　小幻不自然地抖了下。看来尾巴好像是敏感点的样子。

　　“不如找兽医做手术切掉一根好了。”
　　十分认真地，清夜说出了很危险的发言。

　　“啥米？！”
　　本来还浑身酥软的小幻好像被十万伏特的电流击中一样。
　　直接化作一团烟雾消散，再在远离清夜一丈外的地方凝聚。

　　“放心吧，只是小手术。”
　　清夜再一次对无法理解的东西选择性无视。
　　“很快你就不是残疾猫了。”
　　有些感伤地说。
　　“有两条尾巴会被其它猫排挤吧？因为很丑之类的。”

　　“脑补自重啊！笨蛋主人！谁是残疾猫！”
　　懒洋洋的样子消失不见，小幻对着清夜张牙舞爪地。
　　“老子可是帅哥猫！那些母猫我甩都不甩呢！”

　　“是，是，小幻很可爱。”
　　清夜用很诚恳的语气说着。
　　只是脸上那种“对不起，我碰到你心理的伤口了！”的表情是在很欠扁。

　　“你从前开始就很欠扁了！笨蛋清夜！”
　　小幻甩了甩尾巴，负气出走般向门外走去。

　　猫的记忆，早就不存在了。
　　尤其是有可能把老鼠当大餐之类的可怕记忆，
　　小幻想都不愿想。

　　猫妖的记忆，自三年前延续。
　　感情一点点地累积，起初懵懵懂懂地成妖，胆战心惊地挣扎求存，
　　因为寂寞而集群，然后被出卖时候又学会了恨和悔。

　　最后，在浑身伤痕地倒在无人的暗巷，奄奄一息的时候。

　　“是虐猫事件吗？真是可怜，本来就是残疾猫了。”
　　来倒垃圾的眼镜男，刚刚成为店长的清夜。
　　这个男人第一次出现小幻的视线中。

　　“看你那么可怜，我就大发慈悲好了。”
　　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实在很欠扁。
　　无论从语气还是行动。

　　【滚开！要不老子撕了你！】
　　小幻在心中大骂。
　　可是也只能在心中大骂。

　　垂死的他，根本没有哪怕伸出爪子的力气。

　　任凭清夜连夜带他去看了兽医，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我不需要别人同情！

　　尽管处于叛逆期的他很想这么说，但还是只能吃流食的他依旧奄奄一息。

　　“猫啊，你叫小幻么？”
　　清夜百无聊赖地对着他说。

　　【是幻！别加小字！】
　　心中这样大叫的，可是仅余的力气，只足够发出“喵”的一声。

　　“是吗？真的是这样啊？”
　　某人把这当做是确定的信息。
　　“真奇怪呢！我好像听到了你这样对我说。”

　　“那么小幻。”
　　把脸凑近无法移动的猫。
　　“我叫清夜哦！是你的主人！”

　　【别把脸靠那么近。】
　　小幻不耐烦地想。
　　尽管那张脸并不丑陋，甚至可以说很英俊。
　　斯文秀气，却不让人觉得孱弱，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可是，小幻就是讨厌。
　　【还有，谁说你是我主人了！我又不是家猫！】

　　再靠近的话，拼着伤口撕裂也要给他一爪子。
　　受伤的猫妖也不是好欺负的。

　　但，

　　“没有我的话，你早就死掉了。”
　　他听到了清夜的话，听到了那莫名开始变调的声线。

　　“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但听到这把抖颤的嗓音的时候。
　　他默默地收回了爪子。

　　“不许离开我，知道了么。我不准你一个人离开。”
　　那是什么颠三倒四的胡话，在对着空气说话么？
　　猫妖觉得忽然很烦躁。

　　“所以小幻，记住，我是你的主人哦！”
　　声音充满了傻瓜式的乐天，嬉皮笑脸的清夜真的又把脸靠的更近了。

　　【笑得像个呆子。】
　　小幻不想看见这张不真实的笑脸。

　　【这次放你一马好了。】
　　闭上眼睛，猫需要好好的休息。

　　最终，清夜破相事件没有发生。

　　那是三天前的夏天，暴雨的季节。

　　倒出去一袋垃圾，捡回来一只猫。
　　冷笑话一般的相遇。

　　“真是恶心的记忆！”
　　无视自己的主人，小幻站在门前叹气。

　　“【邪眼猫-幻】的堕落记录么？”
　　小幻用两只后腿坐下，有气无力地捂住脸。

　　“这副家猫的样子，要是在街上撞到熟人就糗大了！”
　　忧心忡忡地思考着。
　　“可是新作发售的日子不能留在家里啊！又不是什么都有网路订购的！苦恼呢！”
　　呃…看来，这位前冷酷猫妖大人，改变的还真不止一点啊…

　　“咦？终于有胆进来了么？”
　　小幻看着门口说道。

　　“混蛋，要不是你磨磨蹭蹭地，我怎么会想起那么糟糕的东西啊！”

　　这个…有关系么？

　　“把你当做今晚的晚餐好了！”
　　原本可爱的小猫变得神情凶恶。

　　前额白色眼瞳般的花纹，居然也如同真正的猫眼般因应光线而变化。

　　“都给我停下！举高双手扒上墙！”
　　完美地配合了时机，一个浑身破破烂烂却很干净，理着不合衬的板寸头的少年跑了进来。

　　“不许动，都扒好！男左女右，人妖站中间！”
　　好像排练了无数次一般，他熟练地说出上述的话。

　　或者真的是排练了无数次，所以实在是太过熟练了，熟练到形成条件发射了。

　　所以他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小幻打算告诉他。

　　“你秀逗了啊！”
　　黑猫从地上爆炸式起跳，回转720°后飞腿踢到他头上。

　　“啊••••”
　　似乎是销魂蚀骨的感觉，用奇怪的语调喊了一声后。
　　他果断地倒下了，因为这下威力十足的猫猫飞腿。

　　“你干嘛啊！忽然打人！”
　　看来他的生命力很过关，倒下的瞬间又原地复活了。

　　“我说你是近视还是白内障啊！”
　　踢完人的小幻丝毫不惧，气势汹汹地反驳回去。

　　“什么?”
　　事实证明，气势是很重要的。
　　被攻击的反而懵了。

　　“你没看见这店里没有人嘛？”
　　唯一的店长还在里面仓库呢。

　　“孺子不可教啊！”
　　小幻恨铁不成钢地摇摇猫头。

　　“我…我只是一时没看清楚而已嘛！”
　　仿佛真的是自己做出了很逊的事情，板寸头少年居然羞红了脸。

　　“不对！你不是在吗！你这只奇怪的猫妖！”
　　少年的打扮很奇怪，但是本身不算丑男。

　　可是现在这副忽然得意洋洋地模样实在有点猥琐。

　　“所以我根本没搞错！”

　　“强词夺理也不能改变事实的！”
　　小幻完全无视掉对方的话。
　　“孩子，你还需要多锻炼啊！”
　　语重心长地嘱咐着。
　　“真是的，现在做贼的怎么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完了还抱怨了一句。

　　“什么啊你！”
　　板寸头完全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嘛！这只猫妖居然一副饱经沧桑的前辈模样！】

　　“啊嘞！”
　　【不对！】
　　“你知道我是打算抢劫的吗？”
　　我还没说啊！

　　“废话！”
　　小幻甩了甩尾巴。
　　嗯，一共两条。

　　“你都在外边徘徊那么久了！这么明显的敌意气息都感觉不到的话！”
　　鄙视地看了眼板寸头。
　　“我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而且。”
　　顿了顿，眼神有些改变。
　　“你身上的那股硫磺味道真恶心，简直是空气污染！”

　　“硫磺味！”
　　板寸头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小幻。

　　“猫的鼻子也是很灵敏的呢！”
　　站在地上的黑猫得意地笑笑，
　　“你和西方下层的家伙有关系吧？信徒？契约者？混血儿？”
　　反正不像正统的恶魔，感觉太逊了。

　　这只猫还真嚣张…

　　（注：本书不区分恶魔和魔鬼，太麻烦了。嗯。）

　　“我是…不对，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或许是恶魔的力量在起作用，小幻随意的一点魅惑并没有生效。

　　“切！失败了么？”
　　猫咪别了别头。

　　“你既然知道我是抢劫的，那就害怕一些啊！”

　　“谁管你！”

　　“什么！”

　　“世界改变了吗？怎么被抢的更加嚣张！”
　　板寸头的破衣少年不可置信地抱头说道。
　　“不对，这只是特例！都是这只奇怪的母猫的错！”

　　“嗯！真是只奇怪的母猫！”
　　看着在舔爪子的小幻，他这样判定。

　　“喂！你说什么?”
　　充满杀意的声音打断了板寸头的自我安慰。

　　猛兽！猛兽！猛兽！

　　猛兽出没！

　　恶魔是战斗的种族，尽管他们是狡诈智慧的象征。

　　本能地察觉危险，也是很重要的一项能力。

　　此刻，穿着破烂衣服的板寸头少年，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从来没有这样岌岌可危。

　　而一切的元凶，就是眼前不断散发出黑色气场，妖力狂飙的小小黑猫。

　　额前那白色眼瞳的花纹，无休止地给予人漩涡般的压力。

　　“你说，谁是母猫！”
　　猫妖说话了，很清楚。

　　就是那种，无比愤怒，却强自压制下来的咬字清晰感觉。

　　“你啊。”
　　虽然本能感觉到危险，但看来智商是无法改变的。
　　他反射式地回答了。
　　“你说话的声音就是女孩子啊！”
　　还加了句自认为很有力的证据。

　　“我的声音只是阴柔了一点！哪里像女孩子啦！”
　　小幻抓狂地大喊，
　　“本大爷可是堂堂男子汉啊！”

　　黑色的气场实体化，包裹住黑猫小小的身体。
　　不断的扭曲，盘旋。

　　再次散去的时候，一副绝美的容颜映入眼帘。

　　黑色的及肩长发没有束起，却丝毫不乱。
　　前方却有一撮是纯白的颜色。

　　明亮如夜空星辰的，是那双深邃的淡蓝色双瞳。
　　白皙的肌肤，精致的瓜子脸，樱色的小唇，黑色的猫耳一扑一扑。

　　本应是甜美可爱的面容，却因为主人冷酷诡异的气质，变得截然不同。

　　黑色的锦缎长袍不知道是哪里的服装，但却使他显得更加诡魅动人，不似人类。

　　“看到了没有！本大爷可是正宗男子汉！”
　　犹如13.4岁女孩的稚嫩声音，说出了这句根本没人愿意相信的话语。

　　说完后，
　　小幻背后的两条尾巴不安分地晃动，得意洋洋地等着对方承认自己的男子汉身份。

　　“什么嘛!这不是很可爱吗？”

　　“啥米？”
　　“可爱！？”
　　声音都发抖了。

　　“没错啊！这不久明显是超可口萝莉一只吗！”
　　板寸头的恐惧完全被丢掉了。

　　眼中洋溢着不太正常的光彩。
　　“妹妹，哥哥请你吃棒棒糖！”

　　然而就在他打算做出某些不道德的行为的时候。

　　“我要杀人了！”
　　可爱的小萝莉再次起脚，冲力射球式的一脚抽在他两股之间。

　　“啊！….”
　　板寸头再次呻吟。

　　“我可是百分百的男子汉！声音那是天生的没办法啊！”
　　不像是因为板寸头而生气，而是积蓄了很久的怨气集中大爆发的感觉。

　　“样子也是！谁叫猫妖也是天生魅惑的妖怪啊！”
　　居然因为这种事情就眼泪汪汪了。
　　“那些狐妖不是更离谱么！”

　　可爱小萝莉，呃..或者正太？
　　总之这种含泪啜泣的状况，实在是美景啊！
　　就连捂住要害，倒在地上的板寸头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呢！

　　“果然还是你们的错！”
　　妖力乱飙，惨绿色的火球在手中凝聚。

　　“找到了，世界扭曲的根源！杀掉你们，就清净了！”
　　一变二，二变四。
　　瞬间十六个惨绿色的火球悬挂在小幻头顶。

　　“喂！住手！就算我认错了也不能怪我啊！”
　　貌似生命力真的很强，要害的伤也恢复了。
　　板寸头看着漫天的绿光簌簌发抖。

　　“谁叫你长得那么娘啊！”

　　！！！！！！！！
　　说完，板寸头自己也刷的脸色发白。

　　这个，大概就是自寻死路了吧！

　　小幻笑了。
　　笑得很甜很甜。

　　“大哥哥，请你去死吧！”
　　十六颗火球随即就要落下。

　　“干嘛那么吵啊？”
　　店主终于出现了。

　　嘛，危机就是为了转机而存在的。

　　整理好货物的清夜，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同时也是为了找跑了出来的小幻，在最后一刹走到了门口。

　　“咦？主人？”
　　小幻瞬间恢复正常。

　　“我记得了，你是，小幻？”
　　清夜想了想，回忆起对方的来历。

　　“主人，你又是这样！”
　　小幻无力化。

　　小幻的人身，对于清夜来说，不过是和自己养的猫同名的小男孩而已。
　　喜欢叫自己主人大概是家乡的风俗吧。

　　“就算不是女孩子，随便一个人到处跑也是很危险的！”
　　清夜认真地对小幻说。
　　“你家长呢？”

　　“那个不就是你么？”
　　没好气地回答。
　　不过怒火却也消散了。

　　清夜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他的性别。
　　因为当初恢复法力的时候，他是以赤裸的状态出现清夜的跟前的。

　　这身衣服是清夜后来送的。

　　他很冷静地，把出现在自己被窝里，赤身裸体的小男孩拎起，熟练地给他穿上衣服。

　　最后说教了一个小时。

　　【悲剧！】
　　小幻又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就是现在！机会！”
　　板寸头忽然发难。

　　左臂暴涨，化作青色的巨手。
　　一把抓住了疏忽的小幻。

　　“先下手为强！”
　　板寸头拼命地驱使力量，巨手上猩红的血管根根凸起，稀疏的黄色毛发犹如倒刺般竖起。

　　那副满头大汗的样子，看来小幻给他的印象实在可怕了些。

　　“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突如其来的状况，清夜下意识的质问。

　　“这回糗大了！”
　　被紧紧握住的小幻皱着眉苦笑。

　　“看走眼了，不是一般混血能拥有的力量啊！”
　　作为妖怪，哪怕是擅长法术的猫妖，力量也是不容小看的。
　　可是现在他居然丝毫不能动弹。

　　“主人小心，这家伙是打算来抢劫的！”
　　还以为是个蠢货，谁知道是扮猪吃老虎。

　　“没错，你们给我通通扒..”
　　似乎是觉得胜券在握了，板寸头放松了些，又打算搬出那演练了很久的台词。

　　“都给你！”
　　可是清夜似乎不是好耐性的人。

　　“你说什么？”

　　“店里的货物都给你，你放了小幻！”
　　清夜的表情丝毫不变。语句清晰。

　　“喂喂，笨蛋主人，你什么时候成了这种角色了？”
　　小幻好像见鬼了一般的神情。

　　“为了陌生人像盗贼投降？你在拍戏么？”
　　难道撞到头了？

　　“你才是那种笨蛋！”
　　似乎是对小幻的形容很过敏，清夜没好气别反骂。

　　“可是，你又不是陌生人…’
　　最后一句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见鬼了喵…”
　　这边也是，声音小小的。

　　“你的意思是我搞定了？”
　　板寸头有点喜形于色的样子。

　　“我的第一次作恶终于成功了么？”
　　那真是…老板！来一碗内牛满面！

　　“好吧！那快点把东西给我打包！还有…”
　　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威风凛凛的强盗本色。
　　板寸头打算完美地完成这次打劫行动。

　　但是，
　　还是那句，
　　危机是为了转机而存在的。

　　在板寸头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今天的第三位拜访者到来了。

　　“什么东西啊！别挡着！”
　　说话声和火焰同时在板寸头身后出现。

　　上钩拳，带着火焰的爆炸性上钩拳。
　　简单来说，就是火焰版的庐山升龙霸。

　　闪烁着耀眼光辉的巨大火柱瞬间吞没了板寸头。
　　因为拳压掀起的暴风席卷四周。

　　“闪！”
　　在板寸头被击中的同一刹那，小幻变回了猫身，从巨手的把握中脱出。

　　“好险！”
　　看着板寸头化作天边的流星，小幻满头的冷汗直冒。
　　“以后绝对不会大意！”

　　“你们，这里就是小狐之屋吧？”
　　火焰消散，击飞板寸头的人出现在清夜和小幻眼前。

　　火红色的头发，犹如烈火般闪动。
　　但随着火焰的散去，渐渐变成深深的栗色碎发。

　　银色的双瞳根本就不似人形，虽然晶莹却使人感觉不到焦点。

　　比起小幻的人身略高，160左右的高度。

　　“啊，清夜。”
　　直接叫出了清夜的名字。

　　“我是来这里住的。”
　　单刀直入地说出目的。

　　“对不起，我想你搞错了，我们这里不是出租屋。”
　　一直游刃有余的清夜突然有点慌乱，视线也有点飘忽。
　　好像不敢直视对方的感觉。

　　【怎么了？主人？】
　　小幻奇怪地看着清夜难得的情绪波动。

　　“是了，我叫南宫晴。”
　　对方依旧自顾自的说话。

　　“晴…”
　　清夜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开始颤抖的四肢。

　　那副容貌，那个名字。

　　“请问…”
　　还是要说出口吗？清夜暗暗地问自己。

　　“对了！我早就准备好了！”
　　南宫一副我明白的样子。

　　“？”
　　什么？明白什么？

　　清夜和小幻同时疑惑地想。

　　“清夜，我们结婚吧！”
　　名为南宫晴的少年认真地说道。

　　“什么？”by清夜

　　“见鬼了喵！”by小幻

　　两只同时石化。

　　“你们人类不是只要结婚了就可以住在一起了吗？”
　　南宫看着呆掉的两人补充到。

　　只是，貌似已经没有人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