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听见我的歌》一首歌的时间

27、第 27 章

　　破裂的一边唇角还带着淤血，右脸一大片浮肿触目惊心，她却还犟着脖子非要转回去，于是我一言不发地把她拉进浴室关上门，不顾她的挣扎三下五除二把她脱得精光，她像只小羊一样垂着头力气微弱地左躲右闪——

　　“你干什么……Jade……”

　　我扣住她的腰把她的贴身背心一把掀开扯走，仔细确认了身前没有伤痕后，再把她掰过来背对我，终于在她的后背找到几处淤青，肩胛那一处犹为严重。我就这样死死盯住那些伤痕，空出的一只手不觉越握越紧，却倏的被她一只冰凉的小手包围——

　　“Jade，”她怯怯地唤我，“小伤而已，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我激动地松开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用力看住她，“我在等你告诉我。”

　　她低头沉吟半晌——

　　“我没有被抢或者遇到坏人，一点小伤也没有关系，可不可以不要问？”

　　她的手冰得我心都酸了，我说不出话来，只能转身拧开笼头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把她放进去，用热毛巾一遍遍为她冰凉肌肤回温，后来我发现了她手心那些沾染着灰尘的细小伤痕，我努力用最微小的力量擦拭它们，可它们终究是存在的，疼痛的。

　　她提着行李回来；她不想让我知道。

　　“就因为拒绝相亲么？”我沉着声音询问，眼角余光敏锐地捕捉到她一丝不安。

　　她摇摇头下意识朝水下潜了一些，“你答应我不问的。”

　　避过伤口小心翼翼握住她细瘦双肩我直视她，“我没有答应过，我要知道。”

　　她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一脸被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叫人看了不忍，可我怎么能不问？

　　“我……”

　　她在涨红了脸很久后艰难地发出一个单音节，然后终于失控地把头埋进了水里，我连忙把她揪出来，手忙脚乱擦干她脸上和耳窝里的水。然后我把她用力揽入怀里，胸前衣料整片被湿透，仿佛一路湿进心底。

　　“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会很难受。”恰好暴露在眼前的伤痕让我的眼睛发痛发酸，为什么我总是保护不了她，为什么总是让她受伤害？

　　“我……和他们说了。”

　　她终于开口，整个人在我怀里安静地局促着，“那个男人是我继母的侄子……拒绝不了很麻烦，而且她总想把我嫁掉……我想总要说的，就……说了。”

　　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原本计划着总有一天要和她一起面对的艰难问题，她居然就这样……自己一个人……

　　“Jade，不是的……”她慌忙抬起头来焦急地辩解，“我不是……就是觉得就算不是你我也不会去相亲去结婚……所以早晚要说的，和你没什么关系！而且我爸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生气了……后来其实是我自己没站稳撞到桌角然后手撑到地上……”

　　她语无伦次地说，我木然地听，心狠狠地疼。

　　“先……出去再说。”

　　用大浴巾紧紧包裹住她，眼眶湿润得厉害，我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