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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老娘被阉狗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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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被关在阴暗又潮湿的屋子已经一天一夜。她心里数着时间,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喝过半滴水、没进过食。她四肢被绑缚,早已饿过头而觉得饱,更想吐。她嘴唇干裂,心跳缓慢,可是她的意志却硬挺着。为了活命,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意志力。
“小莲?”阿直轻声喃着。他和李华的情形一样,又饿又冷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过,他却觉得安心,因为是和心爱的小莲关在一起。“小莲,我们就要死了,我很怕,你怕吗?如果我说很欢喜能和你一起死,你会高兴吗?”阿直很想对潘金莲说出心底话,只是现下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又怎能将情话绵绵说出口?
这间屋子是间简陋的牢房,四面是墙,墙顶有一扇小窗通风,一直是用来关犯村规的村民。牢门是扇铁门,只有村长才有钥匙。
李华和阿直各自被一条大铁链锁着,铁链的另一端被钉入牢内的两端墙角。
李华听到阿直的喃声,缓缓转头瞧向另一端墙角,由于牢内黑暗,只隐隐约约见到一抹人影。她深呼口气,暗道:“老娘是和色字犯冲!短短时间内老娘得死于这把叫做死字的刀上两次?兴许吴老鬼是想活活饿死、渴死我们!哈哈,年植树,老娘若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呢?如果你知道老娘身是潘金莲,魂却不是,你也许会反口,改而说是老娘勾引你、引诱你吧!”她不信情爱,自然信不过阿直。何况,阿植那晚拼命的为她求饶,把事情说成是自己强迫她。阿植是出于一片真诚,但在村民们眼中看来却更加相信阿植和她有私情。
阿直和李华有着亲密的□□关系,可是阿直却不知道身旁这个潘金莲已经是人面依旧却魂魄全非,正如李华至今方知即将和她一起同赴黄泉的男人名叫年植树,二十六岁,父母早亡,只有一个亲叔叔,便是和吴福一起串谋的阿旺,年旺。
李华和年植树熟悉、贪恋彼此的身体,然而李华需要的是□□的满足,而年植树想要的是灵欲合一。在寂静的牢房内,他们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但他们的心不在同一点上,可他们却又同时即将面对死亡。对年植树来说,他只想和潘金莲长相厮守,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所以当他的生命一点点地消失时,他的求生意志薄弱,自然不会去想谁害了他、为什么要害他?
但李华不同,即使机会再渺茫,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她都一定要活着。她向来只为自己而活,一直以来也是只有她一人才会关心她自己的死活。潘老爹的爱女之心她不无感动,年植树的深情她也有感激,可惜潘老爹和年植树关爱的对象是潘金莲,不是她!
因此,李华不想死,更不要死。吴老鬼私吞地契为了什么?变卖?典当?为了钱?年旺选者出卖年植树做为老娘的奸夫,为的是那份地契!只要年植树一死,他的地契便落入唯一亲人也就是年旺手里!这么说来吴福和年旺早就觊觎十坡村的地契,老娘提出将十坡村的地契拿去向钱庄抵押来借钱购地变成为他们搭桥铺路了!哼,吴年这两个老鬼把老娘和年植树绑成了奸夫□□,即为钱,又能报仇,哈哈,好主意 !老娘这次是栽了跟斗,栽在叫做自视过高的跟斗上!
人心险恶她不是不知,不是没遇过,甚至见识过比吴福更加卑鄙狠毒的人。只是李华以一个先进世纪的人回到过去不知几百年的古代,而且是投魂在一个偏僻的农村、一个农女的身体里。她自以为是的认为此村无贼,即便有贼,以她能力亦能自保。
然而,李华这次输了,但她不认输。
李华扭动身体,缓缓坐起身来。她背靠在墙上,慢慢呼吸。如果是她李华原本的身体,因为受过特殊训练,使她在饥饿状态下可以撑十五天左右,在缺水的状态下可以挨到七天不喝水也能活命。但是潘金莲的身躯不行,太柔弱了,无需等到被抓去浸猪笼,不吃不喝不出三天只怕便得挂了。
“只是一天一夜没进食和喝水,这副身躯便熬不住了?”李华暗叹,如今只能靠她本身的意志强撑,能撑多久便是多久。
朦胧的月光浅浅地透入牢房。李华自从被关入牢房后就没见过潘老爹。吴福以及一众村民也没来质问她和年植树。
他是放弃老娘了?还是被禁止来探视老娘?李华想的是潘老爹。她要自救,但被关着即使有办法又如何自救?
“小莲,我不后悔!你后悔吗?”年植树突然用力说道。时日无多,他只想知道潘金莲的心意。
李华听到年植树的喘气声,听到年植树问她的话,暗道:“老娘如果不是被绑着,真TMD很想狠狠揍你一顿!在这种关键时刻,你还在浪费口水,至少剩下说话的力气来多喘几口气!”她不出声,因为会消耗水份和体力。她不能理解年植树为何到了生死关头还在想着什么情情爱爱,不是该想怎么能够活出生天?
“小莲?”年植树又说。他挪动身子,想要靠近李华多些。但是他再怎么挪,双脚被铁链锁着,怎么也勾不到李华。
这时,他们两人听到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不约而同,两人往门口的方向瞧去。
有人提着灯笼走进牢房来。黑暗的牢房有着淡黄的亮光。年植树见到那个人转身又把铁门给关上。当他见到那个人的样貌时,张大了口,吓了一跳。
李华却冷笑。她见到吴材双腋撑着拐杖,右臂夹着透着黄光的灯笼,映着他那惨白的脸色覆盖着黄澄澄的暗色。
见到眼前这个全村的村民都以为昏迷未醒的吴材来探监,李华不觉得意外,只觉得可惜。她很可惜那晚没有坚持埋了吴材,导致间接害了自己此刻被关在牢房。
“两位很意外见到我吗?”吴材缓步走向李华。他分别瞧着李华和年植树。“我没打扰两位谈情说爱吧?”他把灯笼挂在墙上,笑着说道。
吴材头缠白布,受伤之后身体暴瘦,面如枯槁,笑起来的样子尤其阴深可怖。
“这里是你打的,这里是你踢的!”吴材一步一步地走向李华。他指着自己的头,指着自己的下身,咬牙切齿,双眼喷出浓烈的恨火,大声地朝李华喝骂。
李华微笑,轻声说道:“我们很好,而你不好!你要用拐杖走路,命根子很痛吧?除了痛,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吗?很快你的命根子连痛的感觉也消失了,你再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哈哈哈!”她只怕吴福将她和年植树与外间隔绝,任由她和年植树就这么的饿死、渴死。如今她见到吴材来了,便是机会来了。所以她开声说话,故意激怒吴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以变应不变。
年植树被李华和吴材之间的对话给吓着。他惊讶打伤吴材的人是李华,更惊慌李华说出那么粗俗的话,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不认得眼前的潘金莲,感觉非常的陌生。“小莲?”年植树感到非常害怕,出了一身的冷汗,唤了李华一声。
吴材给李华说到痛处。他怒火中烧,丢开拐杖,弯下身来,蹲在李华的跟前。
“贱人!”吴材扬开手掌,狠狠的刮了李华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充斥牢房。
李华头一偏,冷冷笑着。她的左脸印着红红的掌印,看起来鲜艳夺目。她感到左脸麻麻辣辣的刺疼着,闻到血腥味,舌头伸向嘴角一舔,将血液吞下肚。
吴材瞧着李华那处之泰然的神态,那份淡定的眼神,心中更加恼怒,用手掐着李华的下颚,另一只手指向年植树,怒道:“他到底有什么好?他有哪一点及得上我?为什么你肯把身体给他却不给我?”那天晚上他从县里回村,当他正走回家的路上时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快步的往村后坡上的方向前去。天色已晚,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已吹灯休息,四下里寂静。他在好奇心驱使下便跟在那个人的后头。他跟到左近,只见那个人行迹鬼祟,不时转头四处张望。他见到那个人的样貌,原来是年植树。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年植树是去和潘金莲会面。随后,他见到年植树和潘金莲亲热。这让他妒火中烧,难以自制。他生性好色,村里的姑娘家算是潘金莲生得最美,身材也是最好。他一直都对潘金莲有意,只是潘金莲没搭理他。“骚娘们!”他在暗处里瞧着潘金莲怎么地和年植树亲吻爱抚,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那么保守矜持的潘金莲发起情欲来是多么的风情万种,骚眉入骨,直瞧得他觉得浑身发烫,勾起了他的欲念。
当时一场大雨打断李华和年植树的□□。李华辛然回家。谁知吴材却心痒难耐,越想越不甘心,为什么是年植树得到潘金莲的身体而不是他?于是,他去找潘金莲,心里邪想着小莲,阿植那个愣小子哪里能够满足你,让我来好好的疼你!他已打定主意,如果小莲坚持不肯从他,他也要霸王硬上小莲,绝对不能便宜了年植树。而当他被向来柔弱的潘金莲重创时,是多么的难以置信,直至现在,他也不相信自己竟然被潘金莲给废了,从此不能人道。
“放开她,该死的阿材,你放开小莲!”年植树发怒狂叫。他见到李华被打,心疼至极,什么疑惑、什么惊慌都放下,只想替李华受这些苦楚。
“哈哈哈!他对我而言是个男人,而你只不过是个狗杂种!”李华直视吴材,大声笑着。
“噢,错了,你已不是狗杂种,而是一只阉狗!”李华冷然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