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3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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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哭着
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
你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了
你已经决定了
你已经决定了
你静静忍着，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
而回忆越是甜就是越伤人了越是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
这世界笑了，於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
当生存是规则不是你的选择，於是你含着眼泪飘飘荡荡跌跌撞撞的走着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伤从不肯完全的愈合
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
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一直到老了然后才后悔着
你值得真正的快乐
你应该脱下你穿的保护色
为什麽失去了还要被惩罚呢
能不能就让悲伤全部结束在此刻重新开始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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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漪即将进屋的时候，连风叫住了她。
“如果是因为钱的事情，我想，让他别想那么多。。。”其实，连晗的一些想法连风还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而以，原则上，普通初中是不允许自主招生的，于是那些重点初中只能改头换面私有化，也就是高中直属的民办初中招人，也就是说，本是义务教育的东西，要是去了那几个学校，就得每年多付一万多块钱。
“你是不是还欠林俊以很多钱？”
“新账加旧账，我现在这点工资，你知道的，不够开销。”他没有避讳这个话题，只是平静诉说，却不接受别人的资助。其实，原本还是够开销了，可以略有结余，但是连晗病了以后，开销就大了。
其实他说的只是一个她已知的事实而以，可是，华漪听了偏就难过得落了泪，饭桌上，连风总是吃得很少，工作上，又在有限的时间上很拼命，身体瘦了很大一圈，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
“我进去了，去和晗晗说说话。”
连风叹口气，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拖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捻她走？好像又下不了手。在这个问题上，似乎，连风始终是踟蹰的一方，也始终是伤害的一方。也许应该找她说说，但大概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吧。。
“晗晗。吃水果。”
“姐姐。”感到有人进来，他明显有点慌张，似乎在藏着什么。
“写作业呢？这是什么？奥数书？”
“哥哥送的，我做不完。。”
“那么厚，当然做不完。”
“本来可以的，但是，我生病了，现在哥哥不让我做这个，说会头疼，可是，这个是小学奥数，马上要过期了。。”
华漪感叹，虽是小学奥数，这本经典的书，她记得廖剑说过，里面一些题目初中生都不行。
“晗晗，这样子，还对考重点中学没信心？”
“嗯。。。。”他似应非应地应了一声。
“我们就去试试好不好，哥哥挺希望你去试试的，但是怕你身子难受，姐姐看来，你裸考都能过！”
“姐姐，什么叫裸考？”
“呜，就是不复习去考试，我们就不复习，要是过不了就算了。但是，要有信心哦。”
“那。。。要是过了呢。。。我还有加分呢。。”
“那就去上呗。”华漪不假思索地说。
“那。。。能不能不去啊？”
“这个。。。原则上可以。。。”果然连风猜对了，连晗竟然是一副十分害怕考上的样子，让人不由心酸。
“姐姐，我知道，我生病花了很多钱，上这个每年要花很多钱的。。。。”
“唉，小孩子管什么钱不钱的呢，生活都会好起来的嘛，你别小看你哥哥了。”
“可是，我不去，不是更好了。”
“。。。”
“小漪姐姐，哥哥真的很希望我考吗？”
“是啊，他希望你考五中。”
“我也不想去五中。。。”
“为什么啊，你去那两个，都还得每年交一千多的住宿费，再说了，你现在头还要疼，连风不会同意的。”
“那我哪都不去了。”
“连。。。”
“小漪姐姐，你喜欢哥哥的对不对？”
“啊。。。”
“晗晗也希望你们在一起，可是。。。”
“什么啊？”
“没什么了。。。我要做题了。。”
之后华漪再问他，他也不愿意说了，然后直接把华漪赶了出去，出去前要她发誓不告诉连风他在做题目这件事。
“他在做奥数？”
“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是傻子。。”连风叹口气，“还是谢谢你了，要是真的不愿意，就算了吧。”
“我觉得很奇怪，他说他考也不想去五中。。。”
“什么意思？”
“我说你想他考五中啊，他不愿意考。。。”
“为什么？”
“不知道。。。嗨，也许喜欢住宿吧。”她随便得捡了一个理由，这大概是5中和那两所的最大区别了吧，五中就在附近，很近，而那两所，很远，都是住宿学校。
“不可能！”
“连风，要是他执意要考你让他去不？”华漪问。
“我。。。希望他去五中，因为那边比较注重素质教育，比较自由开放，难道初中生就得每天关在穷乡僻壤的地方炒冷饭，填鸭，应试，死命学习吗？当然，身体也是一个原因吧。他现在还是会头疼。”
这样又过了几天，一日吃饭的时候。
“今天老师又给我打电话说了你考重点中学的事情了，老师也找你谈话了吧？”
“嗯。”
“如果决定了，那也不用不好意思，不过，你决定了吗？真的决定放弃？再过两个礼拜就要报名了。”连风说着，“不要担心钱的事情，不是有奖学金吗，就前几名，万一和那次数学竞赛一样正好是你呢？再说，我支付得起，哪有家长不支持孩子学习的呢？”连风说着。
“那我们试试二中吧。。。”连晗过了很久，若有所思地给了一个答案，“这样拿奖学金的机会就大。”然后立刻找了一个听来十分合理的理由。
“你是我弟弟吗？有没有志气啊！”
“其实不上也行，我倒有信心在中考的时候考一个能进1中的成绩。还省钱。”
“一中二中，你就那么喜欢住宿吗？”连风总是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对于连晗的想法，看似合理的，却总觉得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一中不是最好的学校么，这当然要考最好的。”他说着，完全忽略连风的问句，并且成功转移了话题，明明前后矛盾着，听起来，却显得有理。
“晗晗，我知道，你长大了，有什么想法能让我知道吗？”连风皱眉，他不常这么说，因为一旦他皱眉，这样看着连晗，他就会按着连风的想法说话做事。
“我。。。。如果我走了，你是不是可以和小漪姐姐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
“哥哥，是因为我吧，你每天都围着我转。。。我想，住宿了，你就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你自己。还可以多休息。”
“晗晗，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其实。。。只要你好就可以了。”
“可是，哥哥，我们是家人啊，都要快乐的。”
连风怔怔地看着连晗，是呀，虽然并不完整，但是，这里也是一个家啊，他们俩，彼此都是对方的家人。
“哥哥不应该晗晗快乐才快乐的。”连晗说，“这样，我压力很大哦。”他说着，做了个鬼脸。
“晗晗，我很快乐。”连风以为，是自己在连晗面前偶然的疲态让他担心，于是立刻强调。
“哥哥应该谈一个女朋友的。”没想到他居然再接再厉地来了一句，“小漪姐姐就不错。”
“连晗！”连风正声叫他，这是一个他不想提及的话题。
“哥哥，小漪姐姐很喜欢你吧，你喜欢她吗？”
“连晗，我们讨论的不是你考中学的事情吗？”连风沉声说，却暴露着自己的失态，他从来不说这种话，他说，“这是大人的事情，你管什么。”
通常的，连风沉声的时候，连晗也就只能乖乖地按着连风所要求的说话做事，“哥哥，那我想考二中。”连晗说着，“我回房间了。”
孩子结束了话题，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连风看着连晗的背影，这番谈话，连晗说的大概是，你不是真正的快乐。连晗说，他们是家人，是家人，就要互相为对方想着。连风笑，你住宿了，我就可以有爱情吗？有时坚持成了习惯，根本不需要别人的监督，在与不在，一个样的。他怎么可能拥有爱情呢，可以自负到不在意自己配不上，却怎么可以不在意带了个相当于自己一切的孩子，他能给那个女孩多少呢，还是让她一起来给晗晗做家长？再者，像他这种曾经犯过大错的人，怎么可以有资格，去拥有，那些美好的东西。
不自觉想到华漪，连晗问他喜欢华漪吗？从来不曾问过自己，可问了，却不敢断然作出否定的答案，他以为自己一直把对许言的爱藏在心底，不会有谁来代替，他认为只是华漪喜欢自己而以，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一种模糊不清的。。。让他害怕，却又，忍不住想着，那个人。。。
。。。
他们最终还是在升学问题上面达成了共识，说是共识，其实只是妥协，一方妥协了另一方，连风妥协连晗，让他考住宿学校，连晗妥协连风，报了一中。
因为连晗坚持不肯考五中，所以，连风说，既然你那么喜欢住宿，那你就给我一步到位考最好的。一旦连风为连晗作了决定，那就是最终决定了，他当然完全明白了连晗所想，任由着他，是尊重他，也是，因为他的话，他那种说不清的感觉。
只是，倔强而别扭，他在内心无法原谅自己犯的错，也无法放下有了另一个在意的人而对连晗产生疏忽，另外，如果对象是华漪，不能不说，他还是会自卑。
三个学校在同一天考试，考试当天，那个小县城吸引了好多家长，可是，据说，有8千多人报了名，可是他们只需要400人。一轮面试和一轮笔试后，几日等待，学校确定了1000人进入第二轮，连晗位列其中，于是，又是一轮面试加笔试。
都说这种东西是可以找关系的，既然已经进了1000人的大名单，那么只要第二轮不要太差，找找人就能把稍好的人挤下去，连风也是知道的。于是，他踟蹰于要不要去找一下廖政川帮一下忙，虽然，并不是非常愿意连晗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可是，既然选择了，他不想求别的，只求连晗和别人拥有一样的条件。可是，连晗却告诉他，比他想象得简单，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然，揭榜之日，榜上前五十的名字按照成绩分成五组放在一块，都会有不同程度奖学金，连晗的名字在第一行，那就是赞助费全免了。
“哇，哥哥你要请客了。哈哈。”他很开心，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没想到真的免了学费，那可真是太完美了，连晗高兴的蹦了起来，要连风给他和自己的名字合影。
连风拿起相机对准的时候，看到了三个字，刚才因为急着找他的名字竟然没有注意，那五十个人名字上头，写了：实验班。
他并不希望连晗进实验班，因为，本来一中就是以魔鬼军营著称的，要是进了实验班，那还了得，连风自己本是在那种班级熏陶过的，他知道那种紧迫的感觉，老师甚至不教课本，上来就是竞赛级别的题目，可是要将全部的课余时间用于学习？连风皱眉。
“哥哥，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没，我高兴。”连风笑，“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
后来，连风找到校长要求调班，可是校长不同意，说是这个班级是重点培养，要是调班就得收回奖学金，本是可以和他争，或者干脆放弃奖学金，可是后来，连风还是摇摇头走出了办公室，不想弄得彼此尴尬，对连晗不好，而且，若是真的放弃奖学金，也许，连晗也会放弃来这里的。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33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