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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去哪儿,我送你吧。”他再问一遍。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刚到这个地方。”唐可可淡淡的回答。男子惊愕!
      “这样啊?”男子愣了愣,完全一种不敢相信的表情,没去处也敢在大街上乱跑,那也太超级了得。
      “有住的地方吗?可以告诉我。我叫伍洲,队伍的伍,美洲的洲。对这块儿还算比较熟。”这个叫做伍洲的男人索性送佛送上西去。自已有错在先,就当做是补偿也不是不可以的。
      “好吧,你帮我找个住处就行了,其它的就不用麻烦了。”唐可可目前最想要的就是有个可以让她安身立命的地方比什么都强。
      雨还在不断的下着,虽然不大,但滴滴嗒嗒的搅得人心里发慌。她需要安静,旅馆显然不是个好去处,要是一个人可以静静该多好!她想了想,顺口就问伍洲,“这个时候能找到住房吗?我想租房子。”
      “这个时候恐怕有点困难,我帮你试试吧!我认识几个物业公司的人。”伍洲一边应着,一边翻看手机里面的电话号,并一一的拨了过去,不过等到电话结束,看他打完电话败兴的样子就知道结果并非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唐可可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神色有点焦急。不知道为什么,唐可可一直都很害怕这样小雨的黑夜,只身在外,有一种无所依附的感觉,当这种感觉慢慢爬上来的时候,她心里就特别荒凉,就像被父母丢弃的小孩,惊恐的四处张望着寻找自家的大人。要是还在父母身边多好,这个时候,吃完晚饭,一家人要么坐在一起聊聊天,要么看看电视,到十点左右的样子就可以上床睡觉,不管明天是什么样子。一夜仍然有很美好的梦,心里就是安定。不会像现在,夜色压下来,却还要为自己的衣食住行担忧发愁,自身的一切事情再也不能要父母包办,而是自己想办法解决。以前吕硕也可以把她照顾的很好……..哎,想到吕硕,心里不免又一阵抽痛。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因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处理,而且他和她所有的关系已经是个未知数。
      路上的街灯相继亮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可可脸上,有一种怀旧的凄美。“我还是去找间旅馆比较好,不用这样麻烦了。”唐可可平静的说,便张望了一眼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个“旅馆”,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可笑,自己竟然把“旅游公司”看成了“旅馆”,心里一下子又沉起来。
      “我看这样吧!”伍洲食指在额角上抠了一下,看了一眼唐可可,“我有个朋友有一套公寓,现在到国外出差去了,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住,要不,今晚你在那里将就一下,那边各方面来说还算方便。”他询视着她,意思表明——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有个干净地方住当然更好,总比旅馆要强百倍。虽说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不妥,只是目前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好像并不允许她有更好的选择。
      “好,我跟你去!”唐可可不容置疑的语气反到让伍洲有点不知所措,心里疑惑了一下,到底还是带她去了。
      唐可可之所以决定跟这个名叫伍洲的男人去他朋友的房子里住,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情绪不好的时候特别容易放纵自己,虽然平时对自己很严格,从不跟吕硕以外的男人外出,吃饭,喝酒或者是去KTV。要去也一定有吕硕在场她才肯。但是每次跟吕硕闹别扭的时候,她就很想找一个陌生的男人陪自己聊一聊,喝喝酒,她其实不大爱喝酒,因为她跟别人不同,别人喝了酒,不管醉或不醉,对于睡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她喝了酒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心里烦燥,而且内脏像着火了一般的热,这种感觉让她无法安睡。不过一般郁闷的时候,她不会去找男人陪,只会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灌酒,她酒量并不好,喝一瓶子啤酒就会晕头转向,不过还能识得回家的路。
      到达公寓时差不多已经八点钟了,是一套三居室的套房,首先投入眼球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客厅,客厅过去就是阳台,阳台上放着几盆花花草草(因为是晚上,所以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植物),客厅的旁边有两个卧室并排着,另一边就是一个盥洗室和一个厨房。布置和摆设整体看上去也能够看出主人的品味还算不错,只是现在唐可可情绪不是很好,也无心去欣赏这些。
      “你先到那边沙发上去坐一下,我把这个箱子拿到卧室里去。”伍洲边搬行李边说。
      唐可可说却说,“有热水吗?我想洗一下。”
      “呃,”伍洲先是一愣,接着说:“有,那边是盥洗室,一打开花洒就有热水。”
      唐可可没再说话,直接到卧室去拿衣服及一些日用品。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买两个快餐回来。”伍洲不想经历这样尴尬的一幕。说完不容她回答就出门了。
      唐可可走进浴室,退了衣服,打开发洒,但是并没洗而是蹲在喷出的热水底下,开始肆无忌惮的哭起来,这个吕硕,她曾经用尽力气去爱的男人,竟然会以这种形式结束,且不给她一点念想的机会会。“我们分手吧。”这是吕硕一直醉酒以来,清醒后说得最后一句话。像一颗炸雷炸得她两眼冒星星,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字。如果经历一个过程,让我知道我渐渐变坏的习惯,你让我离开,我可以毫无怨言,但是前一天我们还那么好,你还说要我做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新娘,你还说要带我到普罗旺斯去看大片的薰衣草,不过一夜之间已经天昏地暗,山崩地裂。你叫我怎么去吞那样一颗炸弹???她那样求他,千万遍的为什么换来的也只是死寂一片的沉默。
      她还记得吕硕说这句话时眸子分明有几许的痛楚,可是他决裂的声音又不容许她心存丝毫的侥幸。
      她记得那个时候他对她是那样的好,在北方的冬天,铺天盖地的雪花落下来,到了晚上,结成冰之后,空气里就特别的冷,温度比白天更低,而她为了要看电视剧硬是不肯早睡,他就坐在那里陪着她,一直看到转钟,她说,“吕硕,我脚冷。”他什么话也不说,把自己的衣服掀开来,硬是把她冻得跟铁似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一直到焐暖和了才把她抱上床。那天也不知道是被电视剧里的剧情感动还是什么,她的眼泪就像筛糠一样的扑嗉嗉的落了下来。吕硕那天还笑她是感性动物。她就辩解,“不是感性是感动。”
      可是这一切对于唐可可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是吗?
      没有人能够想象爱了七年的感情突然之间说没就没了,而且没有一丝喘息的过渡期,她每天看着他消极倦怠的木然神情,心都碎了。她能够明白,失败对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也知道他为什么不辞劳苦的去开发一个又一个新案子,就是为了想给她一个很好很优越的生活,可是商场的尔虞我诈岂是那么容易学得会的呢?吃了亏上了当,重新再来也不是不可以,必竟年轻,欲速则不达,这是老话,可是她劝他,他却执迷不悟。到头来输了所有,连爱情也一并输出去了。值吗?她问他。他只是狠心的丢了那句话给他,不再言语。
      既然如此,也只能如此!
      唐可可离开吕硕的时候,下定了决心,与他从此不再有交集!
      伍洲买完快餐回来的时候方见唐可可从浴室出来,穿了一套白底蓝花的套装睡衣,头发还湿达达的滴着水,她一边擦水一边木然的看了伍洲一眼,停顿了一会儿,向卧室走去。伍洲目瞪口呆,看着她眼睛红得像兔子一般,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想起手里拿的饭,他把饭放在餐床上,叫了一声,““喂,吃饭吧!”搞什么东西,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唐可可走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干了一半,松松的披在肩上,眼睛的红色退了一些,但有点肿,双眼皮就显得更加明显了。不知怎的,伍洲竟觉得心里隐隐的不能平静下来。
      “谢谢你。”唐可可坐在伍洲的对面。开始撕卫生筷子,“我帮你吧!”伍洲说,原本很平常的一句话,唐可可的眼泪又一下子滚了出来。伍洲赶紧拿了纸巾递给她,不敢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吃饭。
      唐可可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忙补充一句,“没事儿,我自已来。”明明很难受,却偏偏要装。明明他也看见了,却还要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啊?”伍洲方才想起这么重要的事情,住了他的房子,当然要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吧!
      “唐可可”
      “唐可可?”他在心里默念一遍,想,“为什么不干脆叫唐果儿,多顺嘴叻!”
      伍洲低下头去吃饭,这个时候来了电话,来电音乐是《披着羊皮的狼》。“我好爱你,我愿意改变自己,愿意为你背负一身羊皮……”
      “添儿,什么事儿?”嘴里吧叽吧叽的咽着饭,这会儿根本没顾及自己的形象问题。
      “哇靠,我真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下午折腾了一个下午,”
      “见面再说,我马上过来,在哪儿?”伍洲边拿纸巾擦嘴边起身拿杯子向饮水机走去。 “泰兴酒店?好,好,一会儿过去。”挂了电话开始按饮水机的按扭,水哗哗响着。他咕咚咕咚把水喝下去后才说,“唐可可,我有事先出去了,晚上你一个人在这儿不怕吧!怕的话我找个人来陪你?”
      唐可可正在擦嘴巴的手停在那里,“没事儿,你去忙吧,我一个人能行,不怕!”说完站起来收拾桌上的饭菜放进方便袋子里,正待伍洲要出门时,她叫住他,“喂,等等,把这个垃圾带下去吧,放在这儿会引苍蝇。”
      “噢,好!”伍洲应声接过袋子就出去了。
      吃完饭罢,唐可可看了看时间尚早,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静下心来又怕自己乱七八糟的想,就想着干点活,这套房子也不算太大,收拾一下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跟吕硕在一起的时候,唐可可从来没有上过班,整天就是浑浑噩的过日子,吕硕从来不会要求她什么,也从不强迫她干她自己不愿干的事情,这个人在某些人眼里就带着点神经质,心情好的时候超懒,吃了睡,睡了吃,看电视,上网,这就是她的生活,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虐待自己,要么就猛吃东西,要么就猛干活,吃东西的时候吃到打饱嗝,干活的时候就干得非常仔细,大大小小,里里外外,方方面面,一个也不落下。每每吕硕看到这样的唐可可,心就疼到极致里,他按住她不断行动的手,“可可,你为什么要这么折魔自己呢?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啊,我做的不好你也可以提出来的,我改好不?”唐可可也不理他,拼命的挣开他的掌控,“你说话好不好,你起码该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呀?你这样让我对你怎么样才好呢?”“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呢?”唐可可有点不耐烦的说。
      “为什么心情又不好了?”吕硕还是一贯温和。
      “生理期来了,所以心情不好。”唐可可直视着他,吕硕的眼尾开始向外张扬,似笑非笑的刮她的鼻子,“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在捣鬼呀?不过这个时期不能劳累过度,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吕硕牵起她的手,“我来干可以吧,歇会儿,别把你给累出病来。”
      唐可可拿着拖把,呆呆的杵在那里,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即使他有千般的好,可是说过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很难收回。她再次在心里默默的念,吕硕已经是过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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