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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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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是京都公安总局刑警一队队长。
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他刚在附近停好车。
“好的,我知道了,迅速过来。”孙平面色凝重,和电话那边匆匆忙忙地聊了几句,“你带孩子先过去,我去处理紧急情况。”
“好,小心点。”孙夫人已经习惯了孙安这样的工作状态,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没说什么,锁上车门,牵着儿子的手走进商场。
*
人,向来都喜欢看热闹。
只是……
孙平皱起眉头,用胳膊碰了碰旁边举着手机的路人,问:“麻烦问一下,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热闹?”
报案人说是有人携带管制刀具,刀没看到,人倒是一堆。
那人转过头,很是兴奋,凑过来热情地给孙平分享,“有人……刚刚有个挺帅的小青年,不得了,会武术,直接杀了那个持刀的疯子。然后,用轻功,飞走了。”
怎么可能?孙平自然是不相信的。
那人却急了,“我有视频,你还别不相信……”
视频不长,中途开始录的,但完整地拍摄到了从扇中飞出的短剑和红衣青年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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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国家刚研制的新型武器?还是什么特效?
孙平下意识地往国家机密方面想,似乎又不太可能,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
*
“孙队,想什么呢?”
孙平思绪中断想不出所以然,回过头,“没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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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一队到达现场以后,开始疏散周边围观群众,进行一些设备的删减,拉开警戒线,将现场暂时封存保护。
两人穿过人群,拉起警戒线,弯腰走进去。
一股浓重的腥臭味裹挟着夏日的水汽扑面而来。
法医还没有到,只有几个人在尸体附近进行拍照取证和搜索。
直接断成两半的尸体,散落一地的内脏器官碎块,都给人极大的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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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觉得有点恶心,他转过头去,控制自己去忽略已经涌到鼻尖的浓烈的血腥味。
警戒线的另一侧,几个承受力比较差的年轻干警,惨白着脸,扶着墙,弯腰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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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放缓了心情,忍着恶心,转回去看。
很奇怪。
孙平看着漫延的这滩黑红色的血迹,笔直地树立这几把利剑,闪着熠熠的光,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
一丝血迹也没有留下来。
晃得显眼,却也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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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凝神看向这几把没入地面的短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突然疾声道:“快!拍这里!摄影机!”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众目睽睽之下,几把短剑凭空消失不见了。
一下子安静下来。
“录下来了吗?”
“录……录了。”
*
孙平做刑警二十余年,自认为已经是历经风雨,却也未曾遭遇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难以平静。
他走过去,踩在血里,抬起脚在空中试探性地晃了几下,确定剑的确是消失了。不敢耽搁,他打了个报告,连同从路人那里传来的录像,一共传给总局长。
*
报告层层上传,在政府内部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座的各位都是国家精英人才,对于这些事情怎么看?”
会议室里坐着二十多位形貌神态各异的人,神情难辨,低声同身边的人交谈。
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是军方那边武器泄露了吗?”
立马有人否定:“你觉得这可能吗?”
“那总不能真是……”
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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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尽之意,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
对呀!总不会真的有人会武功吧?
这个看似离谱却好像又是唯一解的答案,如平地惊雷,将他们内心坚守的唯物主义信念劈得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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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一切,谢稚一既不关心也不在意。
她正忙着制定计划。
“其实,我这里有个很不错的计划。”
*
夏日的夜晚,总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闷热;扑面的晚风,夹杂着潮湿的浓重的水汽。月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谢稚一蹲在树上,整个人蒙在树荫里。
她重新给自己捏了张脸,如瀑的黑发,肌肤赛雪,眉眼如画,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媚态横生。
*
按照河图洛书的建议,她等在京城远郊外。
您可以去改变那些濒死的大气运者,借他们的崇拜与感激,来养气。
这真是个好主意,谢稚一想。
*
没等多久,轰鸣的引擎声传得很真切。空荡荡的马路,一辆通体黑色的车亮着灯从远处疾驰而来。后有三辆车紧咬不放,隐隐有赶上的趋势。
恰此时,变故突生,马路的一侧,一辆车突然冲出来,直直地撞上去,恍若饿虎扑食。
“碰!”
黑车被前后夹击,整个车体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谢稚一从树上跳下去,靠近堆在一起的五辆车,认真一看才发现,另外四辆车里并没有人。
*
智能驾驶?
谢稚一挨个摸过去将控制面板毁坏,运起气,轻松地将车拨开,猛的用力,将黑车撞得变形的车门扯下来,撇到一旁,把已经昏倒的人从座椅上拖拽出来。
刚走远,身后传来巨响,一股热浪翻滚而来。
车辆自毁爆炸了。
火光冲天,染红了漆黑的夜幕,远远望去,像一束巨大的橘红色的光线散开。
谢稚一只是拽着自己救出来的人向无人处走。血一滴一滴地流出来,落到地上,拖拽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主人,您要是再不救他,也许他会失血过多而死。”
谢稚一停了下来,松开手,“那……图书,怎么救?”
河图洛书的声音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道:“您运气,想着自己要做出一颗怎样的丹药呢?”
谢稚一低头看着手心,一颗止血的、救命的、让人立刻恢复清醒的丹药?
灿烂的星河般的能量团在她手心里缓慢旋转,轻快地跳动,贴着她的手,亲昵地转着圈。
不消一会儿,一颗黑色的有着浅浅的银色花纹光泽的药出现在她手心里。
谢稚一直接掰开那个人的下巴,直接塞进嘴里。
她方才有空打量一下自己救的这个人。
男的。
看起来挺年轻。
她拨开黏着粘稠血液的粘在额头上的碎发,五官很疏朗,长得挺帅。
穿着一身黑西装,虽然已经被剐蹭得不成样子,但是面料不错。
难怪有人花这么大代价撞他。
谢稚一放下手,直起身子,得出了结论。
“额……主人。”河图洛书磕磕绊绊地出声,“为什么……嗯……叫我图书?”
“你不是叫河图洛书吗?”
“是。”
“简略一点,图书,不好吗?”
河图洛书再没有出声。
没有等多久,男子痛苦的呻吟声打破了一人一书之间的安静。
谢稚一对于自己做出来的药很有自信。
于是她俯下身子,凑过去,“诶,你什么事都没有,胡乱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