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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南州边境,出云城。

      宁沉看着遍地伤残的魔将,神色凝重问连朔:“你说昨天来的除了南州的修士还有六尾狐妖和狰?”

      连朔点了点头:“是,臣赶来的时候,我们的灵兽畏惧狰都不敢动弹,六尾妖狐和九婴更是杀红了眼。”

      宁沉查看着地上灵兽的尸体,灵丹俱碎:“狰和你一样都对灵兽能血脉压制,只是它鲜少现世,没想到竟然被南州得到,九婴被封印数百年竟然也被他们放出来了,至于六尾妖狐一向独来独往,如今帮着南州,不知道是不是和本君之前杀的三尾火玉狐狸有关。”

      连朔回道:“这一次的确出乎我们的意料。”

      宁沉四下看着,满地的残尸与鲜血,可见昨晚的惨烈,如果昨晚他在这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不是出乎意料,而是我们被别人谋算了。”

      他现在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的灵力无法被感知,且他也无法感知别人,是桑桃吗?她作为修仙者灵力也是被束缚的,虽然他知道这一点,而且也知道束缚她灵力的就是她手上的玉镯,可为什么连带他也受影响,这不符合常理。

      难道是……她身体里有什么会影响到他,因为昨晚一整夜他都没有离开过她。

      他思索了一下给怀云传去灵符,然后对着南州的方向冰冷的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君今天就还给你们。”

      魔宗。

      回到星河殿后,桑桃疲惫的睡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阮沐青和雪灵领着医修怀云来给她诊断。她没想到雪灵会这样快,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这么长时间了药性已经看不出来了吧。

      “娘娘,臣失礼了。”怀云客气的说完将手搭上桑桃的手腕。

      桑桃有些紧张,这个怀云她也是第一次见,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但周身有一股凛然的气息,给她的感觉不像是平常的人。她缓缓的呼吸调整自己的心跳,不想被这个医修看出她的情绪。

      怀云静静的诊了一会儿脉,眼神淡淡的扫了桑桃一眼,然后收回手说道:“娘娘身体无碍,无需担忧。”

      阮沐青还是疑惑:“既然无碍怎么这么久了都没信,当年玄若的娘可是一次就怀上玄若的,没道理玄若比不上他爹啊。”

      怀云回道:“夫人,君上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凡人女子的身体却会有不同,所以要因人而异。”

      阮沐青觉得也是这个理:“那怀云你快想想办法,给桑桃调理调理。”

      怀云回道:“臣必当尽力。”

      等人都走了之后桑桃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下意识的她的手放在了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如果这里真有了宁沉的孩子那以后会是什么样?

      一连七天过去宁沉都没有回来,桑桃也没有收到宗门传来的灵符,宁沉真身的事她也没有传灵符去告诉,因为既然宁沉的父母是修仙界杀的,那他们自然是知道宁沉父亲的真身是龙,继而也可知宁沉是龙,可为什么他们还要她来窥探呢?

      她趴在窗前看着庭院中的桃树,她来的时候桃树正开着花,现在已经果都落完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宁沉为什么还不回来,他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雪灵站在不远处看着桑桃,今天早上她已经得到消息,宁沉为了报复南州,血洗了南州的一处据点,这就表示魔宗已经开启了南下的步伐,而且魔宗所有人都得到命令,这个消息不准对桑桃提起。

      可为什么不能提?是怕她担心么?可明明是魔宗赢了啊。

      “娘娘在想什么?”她走过去问道。

      桑桃回过神对她笑了笑:“没……没什么。”

      “是在想君上吧,君上这两日应该就会回来了。”雪灵故意提起这件事。

      桑桃果然有了些精神:“有君上的消息了,他这几日去了哪里?”

      雪灵回道:“一直在南州边境。”

      “发生什么事了吗?”桑桃不由紧张起来。

      雪灵看出她的紧张:“是有一点事,修仙界暗袭了我们在那边的营地,君上在那边处理这件事。”

      她没有提及宁沉也血洗了修仙界营地的事。

      “暗袭,什么时候暗袭的?”桑桃又问道。

      雪灵:“就是娘娘和君上在云镜山的那晚,说来也是奇怪,南州那边好像知道君上赶不去边境一样,在那里将我们的将士和灵兽当牛羊一样屠杀。”

      桑桃脸色有些苍白,南州竟然是在云镜山那夜对魔军暗袭,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晚上?

      一直以来她都是希望修仙界能赢魔宗,可刚才听雪灵说魔宗的人也被修仙界像牲口一样屠杀,她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想看到有人死去。

      “那君上有反击回去吗?”她心神不宁的问道。

      雪灵将她的神色都尽收眼底,她看得出桑桃在为南州担心:“这个婢子就不知道了。”

      桑桃强笑了笑:“没关系,等君上回来我问他便是。”

      雪灵摇了摇头:“婢子劝娘娘最好不要问,死了那么多将士君上一定心情不好,娘娘若是问起岂不是又让君上忧心。”

      桑桃没有再说话了,雪灵也退到殿外,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桑桃,因为桑桃刚刚没有一个字是关心宁沉的,而是问宁沉可有反击南州。

      如今局势诡秘,南州和魔宗除了明里的厮杀,暗中也是用尽各种手段,这几年南州安插在魔宗的细作就不少,桑桃会是其中一个吗?

      雪灵一走,桑桃就躺回山海木的床上放下床帐,借用灵力给师父传去灵符问南州的战事,这一次她没有直接传给天宗宗主延琨,她心里有着不安因为选择先问师父。

      可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师父传灵符回来,那种不安的情绪就更强烈了。

      就在她打算将灵符传去天宗询问的时候,床帐突然被掀开,宁沉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七日未见,宁沉的下巴上已经长出青色的胡渣,但脸上并未见疲惫之色,眼神冷冽中有着一丝暴戾,像是刚赢了对手的兽,还余留着残忍。

      见到他突然回来,桑桃下意识的将手藏在身后,又惧又喜的望着他。惧他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发现,喜的是他终于回来了。

      “怎么,见到本君回来你好像不高兴?”宁沉俯下身看着她。

      桑桃太想他了,惧怕过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扑进他怀里:“不,我很高兴,也……也很想你。”

      宁沉被她这样抱住,眼神未动:“是么。”

      “嗯。”桑桃应道,感觉到他的温度让她安心不少,她虽然很想问南州那边的情况,但想到雪灵之前说的话她又将所有都咽了回去。

      她不想让他再忧心,至少今天不能。

      “那就让本君看看你有多想。”宁沉将她一把抱起来向后殿的池中走去,杀了南州的那些修士后他依旧觉得身有余力,他需要释放。

      桑桃有些讶异,南州的营地被袭,为何他还有心情想着这些欢好之事?

      “夫君,你刚回来不如……不如先歇息吧。”她有些不安的说道。

      然而宁沉并不理会,他将她抱进池中后就将她抵在池壁上亲吻,虽已是五月但池水依旧冰凉,桑桃冷的打了一个寒颤,她推拒着他:“好冷。”

      可当她说完之后她便触碰到一个更冷的东西,她的鞋子刚才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赤着脚的她触碰到了一条满是鳞片的躯干,她第一反应那是宁沉的真身,可他此刻又是凡人的面容。

      “夫君,水里有东西。”她害怕的叫了一声。

      宁沉终于松开她的唇,但又咬上了她雪白的脖颈:“有什么东西?”

      如果水里有什么宁沉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这样淡定,桑桃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慢慢的用手向他腰腹下摸去,果然摸到那里已经被鳞甲覆盖,他如今是半人半妖的模样,上半身是人类俊美的容颜,腰腹之下是兽可怕的身躯。

      她像是被火烫到一般将手拿开,却又被宁沉一把按了回去,迫着她感受他真实的身体,她总要去习惯他的一切,他不会像以前一样的忍耐。

      今日怀云已经告诉他,她不但事先服用过极烈的避子汤药,而且身体里还有信标汤药的痕迹,所以他的行踪才被修仙界了如指掌,才会提前在云镜山设下屏障让明昭无法联系上他。

      信标虽被世人所知但极难察觉,南州那些人估计魔宗不会有这样的能人吧,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信标这东西是怀云的祖先最先制出的,而怀云早就入了他魔宗。

      怀云告诉他信标以人的寿命为食,且无解药 ,这个女人与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来害他。

      桑桃的手在宁沉的手中被迫的一点点的滑过那些冰冷的鳞片,最后在他腹下停住,她身体轻轻的颤抖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宁沉感觉到了,抬头审视的看着她:“害怕?”

      桑桃轻轻的点着头,虽然从成亲那晚见过他真身后她就已经有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她依旧是害怕。

      “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我么?”宁沉冰冷的问道。

      桑桃觉得他好像在生气,却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还是老实回道:“我……我怕死的。”

      师父一直教育她们要惜命,遇到危险不要逞强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合欢宗的宗训都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样的不争气的话语,所以合欢宗的弟子个个都很惜命,她也是如此。

      宁沉伸手抚摸着她有些苍白的唇,她现在又是那种乖的过分的状态,又让他心生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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