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记》戚夏末。

53、NO.53千寻之忆红莲

　　“那是我皇姨父，很小的时候就常常看见皇姨母坐在这画他，每一笔都全神贯注，我虽然小时侯见过皇姨父但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印象，皇姨母经常指着画中的人对我说这是我的皇姨父。”小王爷叹了口气说：“皇姨母常对我说：‘若你以后遇见自己心爱的人一定不要辜负他。’我以前常常不懂皇姨母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现在才想明白，皇姨母是深爱着皇姨父的，皇姨母在皇姨父去世的第七个年头去世的。去世前皇姨母说不要把她葬在皇陵，把她的骨灰放到清冥寺，她说她欠皇姨父的太多了无法还清对他的愧疚。”小王爷一直看着玉言的画像背对着我们。
　　如果寒蕴王爷真的有这么爱玉言的话那为什么要亲手杀了他们之间的孩子？而且对玉言那么绝情？这里面又有什么故事呢？难道何那个秋临国的皇子有关？那个时侯寒蕴王爷带着大腹便便的皇子回来之后一切好像就都开始变了，看来得使出老夫子教我的杀手锏了！
　　“王爷请带我们区清冥寺，我想借用一下寒蕴王爷的骨灰。”我提出了这个大胆的要求。
　　小王爷沉思了许久彩开口：“好吧。”
　　——————————————————清冥寺——————————————————————————
　　香烟缭绕，钟声沉闷地响着，那一阵阵念经声如古老的梵语歌谣。
　　“叫主持来。”小王爷对一个小尼姑说，没一会一个老尼姑过来了。
　　“不知王爷来有何事？”老尼姑问。
　　小王爷对老尼姑说：“区清冥塔的佛堂，我想看看皇姨母。”
　　老尼姑在前面引路我们紧随其后，清冥寺内香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我们唠叨一间厢房内。
　　“寒蕴王爷的骨灰就在此处，贫尼先行退下。”老尼姑出去后小王爷对着中央桌上的一个松木盒子拜了一拜说：“皇姨母的骨灰就在此，现在你想怎么办？”
　　我上前恭敬地对那盒子拜了一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朱砂，用纤细的狼毫笔在松木骨灰盒上书写着诡异的符号用红线在骨灰盒上绑了个怪异的阵，只有两端的线头缠在我的指上，线中央绑了几个小铃铛，我口中默念着咒语，过了一会红绳上的铃铛“铛铛铛”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继续念着咒语殊不知额头上的梅花痣发出妖冶的红光而自身叶泛着红光，此光直冲云霄，清冥寺内外的人都看见一道红光从清冥塔内直达天际，红绳上的铃铛越响越频繁，越来越急，骨灰盒泛出了淡红的光晕。
　　没一会我进入了幻境，就要拨开种种迷雾了，我心里有着些许雀跃。一个全身泛着鹅黄柔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她就是前王爷寒蕴。
　　“不知姑娘召唤在下有何事？”寒蕴王爷问。
　　“王爷，我是为了玉言王夫而召唤你的。”
　　寒蕴王爷闻言身子一震睁大了眼抓着我的肩激动激动地锐：“言儿！言儿！你说为了言儿！告诉我言儿怎么样了！”看着这样的寒蕴王爷我的心里极其复杂，如果她真的执爱玉言那为什么么会亲自出手杀死自己和玉言的孩子？如果她真的爱玉言那怎么会放任秋临国皇子做威做福自己不闻不问？我沉吟：“玉言王夫在你和他孩子去的的那一天与世长辞了。”皇家的每一件事都透着不简单。
　　寒蕴王爷一脸的悲戚：“言儿是那天去的……他们没骗我。”
　　“确切地说是是秋临国皇子纵火蓄意烧死玉言，但玉言逃了出来，他在碧莲河边吞金自缢了。”我说道。
　　“是我对不起他，我负了他，他很恨我吧。”寒蕴王爷唇边挂着一抹苦笑。
　　“王爷，我想问你你为何那么狠心负他呢？如果是说你变心了爱上了秋临国的皇子我绝不相信。”其中一定有内幕。
　　“呵，全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大局！当年我国受北觞国侵犯，我皇姐也就是女皇想出了和秋临国联姻。因为我国当时缺少粮草又逢大旱而秋临国刚好可以补足这一点,而且秋临国也一直受北觞国侵扰，皇姐一向秋临国提出联姻秋临国一拍即合，然后皇姐在我们几个王爷中选一个成为联姻的对象。”
　　“那个对象是王爷吗？”我问。
　　只见寒蕴王爷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四姐。我负责迎接秋临国皇子，可在迎接皇子回凤国的路上被北觞国的奸细所袭击我当时及力保护联姻的皇子，后来我们击退了奸细继续赶路却发现秋临国皇子有意无意间表示出对我有好感之后我刻意疏远了他。到达凤国后皇姐把皇子安排住在皇宫，皇子提出要求说要我为他介绍凤国的风土人情和习俗，当天他留我吃饭却在我饭中下了药，第二日便发现他睡在我身边而且他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后来皇子向皇姐提出他要嫁给我，而且暗示皇姐我已占了他的清白，皇姐召我入宫要我迎娶他我拒绝了。我不想让言儿伤心便没有将一切告诉言儿，而我和皇子的婚事我一直称病才延后了几个月，有一日皇姐告诉我皇女怀了我的骨肉，而北觞国越来越猖狂了我国急需粮草不能再拖了，而且这个皇子是秋临国女皇最疼爱的皇子倘若他告诉女皇我了他的清白而不娶他我国必深陷囫囵，当天我把一切的利害关系都考虑了一遍为了我国利益我才决定娶他，可我却不知如何面对言儿了。次**把皇子接到府中皇姐说皇子的身子太明显了只有等他生产完后才能举行大婚，可是也正是我把他接进府的那一天一切都开始变了。看着言儿凄楚的眼神我无法面对他，我开始逃避了，后来我就再也没去过竹苑一直住在书房。”
　　“王爷为何要玉言喝送子汤呢？”我问。
　　寒蕴王爷的神情很哀伤：“孩子……我也想拥有一个言儿所生属于我们的孩子。当时秋临国女皇说要等大婚后再运送粮草，可当时时局吃紧又加上我称病拖延了婚事就算马上大婚也来不及了。我那天找皇子商量希望他出面能要得粮草我承诺只要粮草一到我国击退了北觞国我就马上与他举行大婚，可是言儿却进来了说他有了身子，我知道皇子的为人，他从小在深宫长大又岂会放过言儿，言儿那么单纯又岂是皇子的对手，如果我不对言儿冷寞要他拿掉孩子只怕皇子会使出狠毒的手段对付言儿。而且我国又有求于秋临国，只怕他干什么都没人敢阻止。可是当我逼迫言儿喝送子汤时我很恨自已为什么那么无能。当晚我逃了，在碧月楼喝了一夜的酒，第二日回府听到的却是言儿的噩耗，他们说言儿受不了丧子之痛自焚身亡了。后后来我的人查出这一切都是皇子干的，我恨自已的懦弱恨所谓的大局，从那以后我就在皇子每日必服的药膳里下了晚落在他生产的那天他会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同死去。后来我叫璇儿把我的骨灰放在清冥寺让我为言儿祈福。”
　　“可是王爷，玉言王夫的怨念越来越深己经波及到他人性命了。每到傍晚就无人敢过碧莲河，连在四周徘徊都不敢。而且碧莲河畔经常会发现尸体都是女性。死法是剜心而死，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捉到那个杀人凶手。”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寒蕴王爷一眼。
　　“我明白了，言儿所做所为一切皆由我而起就由我来结束吧。”缘起缘灭，一切都只是一个情字让人深陷。
　　睁开眼我躺在白禹离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和檀香让我心神俱安，看着他妩媚的凤眼一如往昔，幽深含笑如三月春风拂人心田。
　　夜里我捧着寒蕴王爷的骨灰来到碧莲河边，我从河中摘下一朵红莲和骨灰分别放置在旁边画了个六芒星。一切准备就绪，今夜是玉言的忌曰。夜风阵阵，乌云拢天。
　　小王爷看了看六芒星又看了看我问：“这样能解开血咒？”
　　“一切成败只看今晚。”我说。
　　“洛姐姐，东西买回来了。”小白和小毓，黄启跑了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问。
　　“这种伞很少有卖了，更何况这种花饰的。我们跑了很多店子在一家破旧的伞店买到的。”黄启擦了擦额上的汗说。那把伞和玉言寒蕴王爷初遇时那把伞一模一样。湖绿色的油纸伞，金丝线描边，纸伞上画着一对交颈的鹤，别样风致。紫休缘默默地看着我不语，我知道他担忧我，我朝他点了点头示意我能行，其实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么大的法术，这个让我心疼的少年他也会关心别人了。
　　“幽幽别语，幽幽怜。吾心痴恋天上月，汝如朗月于高空，汝心片片片片寒如冰，吾心寸寸碎成灰。幽幽痴恋，幽幽恨。辗转年华已迟慕，当年风华恩情俱不在，吾心万念俱成灰。”幽幽地歌声从碧莲河传来，一条条小船划来，上面挂着红莲灯，一个绿衣少年坐在船头抚琴轻唱。
　　“皇姨父？！”小王爷吃惊地看着船上的人瞪大了眼。
　　“王夫当日问我天下女子是否皆薄幸今日我便给你一个答案。”我笑着说，轻摇手中的招魂铃六芒星中的骨灰盒渐渐冒出白烟聚成人形。
　　“皇姨母！”小王爷再次吃惊。
　　“璇儿长大了啊，没想到转眼就过了十几个春秋。”寒蕴王爷的目光一直盯着小船上的绿影。
　　“言儿……”玉言看着寒蕴王爷眼神一片冰冷，他的脸上绽出一抹艳丽的笑，妩媚勾魂：“没想到王爷还记得贱奴，贱奴真是万分荣幸。”
　　“你好么？”寒蕴王爷目光温和柔声问道。
　　“多谢王爷惦记贱奴无恙。”玉言笑了，突然船内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玉言转身进入船内抱出了一个婴儿包裹得很严实看不到婴儿的脸。
　　“来看看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玉言抱着婴儿上岸走向寒蕴王爷把怀中的婴儿递了过去。
　　“看看你你亲手杀掉的孩子长什么样。”玉言冷笑。
　　寒蕴王爷的身子僵了僵眼中一片哀伤。
　　“言儿……”
　　“来，抱抱他。”玉言笑得甜美，寒蕴王爷双手擅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突然孩子摔到了地上一颗颗跳动的心脏从包裹婴儿的衣服中滚出。
　　玉言见状大笑道：“怎么？么？怕了？这可是你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