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远》李默

83、那做孩子妈成么

　　郁安做事向来靠谱，过了一阵子就让我把乱七八糟需要的东西给她，直接把我送到了一个学校里面。
　　学校是个公办大专院校，正好这阵子也在招人，我是刚刚赶上最后期限。学校不大，她带我见完人就和我逛了一圈，一会儿就逛完了。
　　中午我很有精神地请她吃饭，两个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好的农家菜馆坐了进去。
　　郁安说我这样的，没冲劲没闯劲，怕这个怕那个的，就适合对着一帮学生。我想想也是，企业什么的，我真的做不好，当年念书的时候代课就代得很开心，现在想想，原来这真是不错。并且，爹娘生前，也就是打算让我回家做这个。
　　现在这年头进学校入编制非常非常难，正经学校都要博士教授，日语专业又在大砍，郁安能这么快就办好，说实在话我还是挺诧异的。
　　我就这么诚实地表达了心中的赞叹，她就在那边谦虚开来了：“咱俩谁跟谁啊，是不？再说这就是一小忙，我就是帮你留意了下，是吧……”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就打断了她的话。我看了下，是方苏进。邱存说我在医院的时候有来看过我一次，等我恢复以后，就没见过他了。
　　“喂？”
　　“咳，好点了不？”
　　“嗯，好点了。”
　　“好点了就出来，给哥看看。”
　　“好呐。”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听到他说哥，我就心里一阵恶心，但又是会默默接受。别人都是拿兄妹玩暧昧，我们是拿这个划清关系，至少我们心里是这样的，似乎以为这样，就可以对我们的过往联系做注解。

　　约好了下午和方苏进在一间茶室里，我准时到，他比我早，在门口就看到他了。
　　走到他面前，冲他大大地咧开个笑容，“来得早么？”
　　他抬头看我，微笑着，“没多久。”
　　因为是下午，所以点了壶茶和水果，他还特意给我叫了这家的红茶酥，一端上来我就迫不及待地大嚼起来。
　　他看着我吃得狼吞虎咽，乐呵呵地说：“慢点儿吃，不急，管饱！”我舔舔手指头，“我都好久没吃这东西了。”
　　“哟，感情邱存是把你圈回家虐待你了。”
　　我也挺乐呵，“嗯呐，你可得给我做主。”
　　他没接着我的话，只是看着我微笑。
　　我给他看得心里瘆得慌，只能手一摆，“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他喝口茶，像个小老头似的悠悠地说：“没什么问的，就看你现在这样，也算是放心了。”说完，放下杯子，猛地一脸欣喜地说：“恭喜我吧，我要当爸爸了。”
　　我咬着嘴里的东西，一时不知道咽下去。
　　惊喜是有的，惊喜之余，还有茫然。有人要做爸爸了啊，那是个什么概念啊。不过我还是立马表现得很高兴：“是嘛！几个月了？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他喜滋滋地在那掰着手指头：“刚查出来，不到一个月，得明年才能生呐。”
　　“那感情好，我还有时间攒红包。”我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也真的很开心了。当年的少年，现在也是爸爸啦。新的喜悦会冲淡往事的痕迹的，这对于对过去有纠结的人，是多么好的礼物。
　　我没想到接下来准爸爸竟然能按捺住喜悦，说到我身上。
　　“羡慕了没？羡慕就早点定下来吧，你年纪也不小啦，我都快当爸爸了你还不结婚，你还是女人呐，你和邱存也该想想以后的事情了吧。”
　　我又拿了块点心往嘴里塞，老老实实地听他念叨。
　　“我知道你听话，我也就跟你说实话了吧，你之前那个事情，稍微动静大了点。邱存估计也是急着了，没注意到影响。那天晚上他抱着你去医院折腾，当天消息就传他们家去了。”
　　我想了想，问他：“那知道了，会咋样？”
　　他苦笑：“还能咋样？他们邱家就这一个嫡孙，能不当成个宝嘛。虽然说邱存爷爷和他大伯早些年断绝关系，可实际上他们还就是一家子，邱家有他那几个姑姑，又有老爷子坐阵，还有邱锦城那么大一份产业，这个利害轻重，你知道不？”
　　我又咬了一口，哦了一声。
　　他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拍到我脑袋上：“你哦个什么啊，没看我在这儿跟你操心呢么，如果你是真心想跟二哥，肯定要过他们家这关，你自己心里掂量着点，别等着到时候他们家人欺负你，知道不？”
　　欺负？“他们家人很凶么？”我问。
　　“凶？啧啧，就你这简单脑子，凶就好了，你呀，跟他们家人，就是两个世界的，明白么？”
　　我使劲大口嚼，大力摇头，不明白。

　　我们并没有待很久，很快准爸爸就被老婆的一个紧急电话招回去了，他说我顺道送你回去吧，我说你快走吧，迟到了我可不负责，于是就看着他屁颠颠地跑去买老婆大人指名要的酸梅膏去了。
　　嘛，我还有我的红茶酥要吃呐，真的很美味的。这时却是细嚼慢咽地，慢慢等到黄昏，临走时我还拎了一份回去。
　　出门没有坐老姜的车，我就打车回去，坐在车上接到邱存的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回来，我听着挺高兴，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啦乖。

　　晚上吃完饭我就把红茶酥捧出来给他吃，他吃了一口就嫌味道不好没有吃。我捏了点给肉吃，肉倒是很欢快。
　　我低着头嘀咕，“肉啊，他不喜欢吃呢，你说他多挑食啊，咱们不学他，好不好？”
　　他斜躺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就是笑。
　　突然我想起来，“你知道不，方苏进要当爸爸啦！”
　　他一边拖我上沙发，一边说：“知道，他下午打电话说跟你出去的时候，跟我提了。”我也爬到沙发上去，“怎么他找我出去，还得通过你批准呐。”
　　“可不就得我批准，我不批准谁批准。怎么样，听到人家要当爸爸了，有什么感想没有？”
　　我笑，“我能有什么感想 ？又不是我当妈。”
　　他躺在那里抓着我的手玩，突然问：“想不想当妈？”
　　我发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有女人给你生孩子了？”
　　然后就看到他的脸那个纠结啊，手就伸过来了。我没逃掉，就被生擒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再说一遍？”
　　我也上下牙打架地说：“不敢了。”然后主动讨好，绕着他脖子就亲上去。果然他很受用，两个人就在那啾啾啾地亲啊。
　　肉在那不干了呀，嗷嗷嗷地也要跳到沙发上来。我看着它嗷嗷的样子招人疼，就松开手去抱他，邱存只能松了手臂环在我身上，这样，我们仨就包成一团。
　　我突然想起一个一直都想问的问题：“邱存，肉是什么品种的狗？”
　　他歪着脑袋斜着眼睛想，半天才憋出来，“我也不知道，买的太急了。”
　　“估计是串串吧，它这么大了也算是成半个刑了，应该就是中华田园犬了。”说完我还低头对上肉的小眼睛，问它：“是不肉？你是不？”
　　可是一大一小都没动静，我只能仰了脑袋问邱存：“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嫌弃它？”
　　他马上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杂种狗，在你这块地上带出去遛都不好看呐，你一出门，让人家一看就说，哦，邱先生你家养的是什么狗啊？啊？杂种的啊，哦，呵呵。”
　　他拍我脑袋，“乱想什么呢，我用得着一只狗来证明自己什么么？再说了，我选了它当然就不可能扔了它，你又那么喜欢，我扔它干吗？”
　　我咬了嘴唇又问：“那如果我不喜欢了，你就要扔了它吗？”
　　他斜着眼睛瞪我：“那也不成，既然养了，你就得好坏养到底，不许给我半途抛弃！”
　　我立马眯着眼睛讨好地笑：“那当然那当然。”

　　晚上他很早就上床休息了，我自然也跟着。不过我死活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他一向睡觉很轻，我还没翻几下呢，就一把给抱着了，“睡不着？”我哼哼唧唧说白天喝茶喝多了，睡不着。
　　他还是闭着眼睛，我就用手玩他的脸，这摸摸那蹭蹭的，他嫌烦，一只手就把我两只手摁了下去。
　　我玩性大起，你不给弄我就要弄，扑上去就啃他。起初他还是闭着眼睛，我就啃眼睛，他睁开眼睛，我就去啃鼻子，啃嘴巴。
　　当我一个人的玩耍终于成为两个人的亲吻的时候，换我闭上眼睛，感受到此刻自己真的是很快乐的。这快乐来得很简单，只要这样拥抱亲吻，只要想到这个人，心中就会无比欢喜，我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这种感觉的。
　　只是这种感觉在心中洋溢的时候，总是徘徊在嘴边不忍说出。情之所趋，我亦加深了力度，他有感受到，一时间房内温度有些上升。自从回来之后我们并没有任何船上运动（此处河蟹的缘故），我知道他是顾着我的身体，所以今晚气氛这么好，我不打算错过，伸手就去掀他睡衣。
　　他却按住我的手，松开口说：“别闹。”
　　“不管，你就不想要？嗯嗯？”说完我都觉得脸红，怎么跟个女流氓似的。
　　“你身体还不行，再说没雨伞了。”他闭上眼，把我脑袋胳膊往胸口一压。
　　我被压在那小声嘀咕，“那我做你孩子妈不成么？”
　　他却装作没听见，“睡觉！我明早还要开会！”

作者有话说

　　我感冒啊热感，一把鼻涕一把泪，所以更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