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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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又煽了一阵情，赚了苏凉很多眼泪，两个人在浴室腻歪了好一阵，这才洗完了出来。出来之后，床上的东西都换了新的，周毅便心安理得地把苏凉放到床上坐着，拿起毛巾给他擦头发。周老大现在俨然成为了新五好男人，极保姆保镖保育员为一身，深情到了惊人的地步，如果被手下看到，绝对会吓得丢掉半条命。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屑于这些，而是专心地伺候他的小心肝儿小宝贝儿，这是他现在最大的成就。
收拾妥当，把苏凉的头发擦干，周毅打算让他再睡一会儿，可是苏凉担心林素和苏选，不肯再睡，执意要去看望林素，周毅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帮苏凉穿好衣服，又披上他的大衣，这才搂着他出了病房。
苏凉毕竟体弱，刚才又激情了一番，身子虚软，所以走得很慢。周毅倒不心急，手虚虚地搂在他腰间，用以支持他，跟着他慢慢走到ICU病房门口。这阵因为林素脱离危险，聚集了一夜的兄弟们都放下心来，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医院，只有几个特别崇拜林素的兄弟，还有林素的几个贴身保镖还留在这里。几个人歪歪倒倒的靠在走廊的凳子里打盹，夏川等人则轮流守在病房门口，一边看守苏选，一边保护林素。
夏川看起来十分憔悴，大家都知道他是林素的忠粉，林素出了这么严重的意外，这件事又正好发生在他当值的时间里，让他内疚得不得了，现在眼睛都还是红的，肿得跟桃儿似的。周毅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去休息。夏川本来还不肯，可是老大都发话了，他也只好离开。
周毅跟夏川说话的当口，苏凉走到苏选身边蹲下。苏选落魄极了，一晚上下来脸颊上的胡茬都长出来了，颓然地坐在ICU门口的地上，双眼失神地盯着地面，就像是灵魂已经离开，跟着林素的神志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一样，只剩下一个空壳在这里，所谓失魂落魄，不过如此。
“哥……”苏凉蹲到苏选身边，手按到苏选的肩膀上，用力地捏了捏，轻轻安慰他道：“哥，别这样，你这样也是于事无补。你得保重你自己，龙社的事情还没调查完，你应该想方设法为龙社澄清事实才对，这样颓废，可不是你的风格。我想林素他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苏选没吭声，但是却抬头看了苏凉一眼。苏凉继续道：“你不想法子给龙社澄清，那么你跟林素以后还有可能在一起吗？再说了，林素现在在这里也是很尴尬的，他的矛盾你还不知道吗？你跟他势不两立，根本没可能的。要么你妥协，要么他背叛周毅跟你在一起。你觉得他会背叛周毅吗？周毅跟他一起打拼，才拼出现在的成就，这里头也有林素的心血。相比之下，龙社给你了什么？你阻止龙社的行动，他们听了吗？你为了老大坐牢，得到了什么？是不是现在还被孤立了？不过说起来，现在也是一个机会，你应该好好利用，想办法让龙社和周毅他们和好，不然龙社再这样下去，只会灭亡，而不会继续存在下去。所以，只有和好这一条路，你明白吗？这才是你跟林素能够在一起的唯一条件！”
苏凉不愧是学经济的，分析问题头头是道，把各方的利弊全都列举出来，让苏选恍然大悟。苏选的眼睛闪了一下，人又活了过来。他抹了一把脸，站起来点点头，心里也慢慢盘算起来。苏凉拉了他一把，推着他走到自己的病房门口，让他进去睡觉。苏选起初不肯，眼睛像生了根似的看着ICU的方向，苏凉冷着脸说：“哥，你再这副鬼样子，能撑多久？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林素这边你就不要担心了，医生护士会照顾好他的，你呆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你最好洗个澡睡一觉，然后好好考虑如何让龙社答应与周毅合作！”
苏选不傻，知道弟弟说的话完全正确，于是不再争辩，而是转身进了病房。苏凉看他进去了，便返回ICU那边，和周毅一起看着躺在里面的林素。
林素情况稳定下来，可是身上还插着很多管子，仍旧靠呼吸机维持呼吸。他的头上包着纱布，头发好像剃了一些，没有包裹纱布的地方，头发变成了短短的寸头，看着头皮青青的。不过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他的眼睛，上面也包着厚厚的纱布，衬得一张脸简直比纱布还白。苏凉叹惜着，看了看监护仪上稳定变化的数字，松了一口气。
“医生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苏凉轻声问周毅。周毅低低地说：“他伤了脑袋，颅腔里还有积血没抽出来，可能会昏迷很长一段时间。而且醒来后也会有一段时间会有后遗症，会头晕头疼。这得慢慢治，毕竟是脑袋里的问题，急不得。”
“嗯……”苏凉点点头，看着林素好像轻轻动了动，不由拉了拉周毅，急切地道：“你看，他动了！”
“别大惊小怪啦。”周毅抱住他，把他的手拉住，低声说，“这是正常的。你失血昏迷的时候偶尔也会动的，当时我也一惊一乍的，被大夫说了好几次呢。”
苏凉再不吭声了。
“不过这样也好，希望他的眼睛在他醒来之前就能治好，但愿老天保佑。”周毅自言自语一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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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选睡醒之后便开始和坐镇龙社的闫建国联系，商量和周毅合作，一起找出整个事情始作俑者的事情。龙社那边现在也是乱成了一锅粥，都被恐怖的爆炸事件给吓惨了，人心惶惶不知所措。这种情况反倒对苏选有力，让他更有信心能够促成事情的达成。
几天后，林素的情况稳定了下来，转入了普通病房，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苏选现在虽然被周毅的人控制住，但是又因为大夫说最好能有人在林素耳边说说话，说说他爱听的，或者给他放他喜欢听的歌儿或者读他喜欢的书，这样能让林素早点醒来。大家思来想去，好像除了苏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于是便放任苏选出入林素的病房，希望苏选能带来奇迹，让林素早日清醒。
林素虽然还未清醒，但是各种事务还是得照常处理。周毅的公司还得上市，龙社的事情也得加紧查清，因此，第二天大家就都开始忙碌起来，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唯一不同的便是苏选，他虽然忙于龙社的事情，但是却仍旧坚持驻守在医院里，几乎把自己的办公室都搬到了林素的病房。幸亏林素的那间病房是整个医院条件最好的，也是最大的，所以苏选能够在病房外间的休息室处理公务。
周毅每天忙完也会到医院去，苏凉也是一样，不过他们基本上插不上什么手，因为苏选十分细心，连医院的护工都称赞他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有见过任何人能像他那么伺候昏迷病人的。
苏凉也是感慨良多，因为他亲眼见过苏选是怎么伺候林素的。苏选每隔两三个小时帮林素翻身拍背，早晚为他按摩四肢活动关节，每天为他擦身换衣，让林素比医院里那些特别讲究的小护士都还干净清爽。然后又见他亲自为林素清洗鼻饲用的餐具，小心地消毒。拿温度计测试热水袋的温度，测试好了之后才塞到被子里，时不时地摸一摸，看看温度会不会太烫。苏选如此细心，让那些小护士们感动得都要哭了，可是林素却没有被他感动，依旧深深地昏迷着，完全不知道苏选为他所做的一切。
龙社已经答应和周毅和解，并且一起调查事情的主谋。因为爆炸事件牵扯到了政府官员，死伤的又大多数是警察，所以官方也介入了调查，会时不时询问苏凉他们一些问题。苏选和周毅都特别配合，不厌其烦地回答他们提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周毅更是大大方方地任由官方调查他的公司，这种公开透明的表现赢得了官方的好感，加上苏凉从中斡旋，调动了自己和证监会、审计署那两位高层的关系，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本来，周毅的公司处于上市前的敏感时期，牵扯到恐怖袭击里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公司形象，特别是周毅还被指以前有□□背景，更是影响颇深。不过通过苏凉的努力，很快公众便对周毅的公司产生了新的看法，赢得了好感。周毅暗笑不已，自己果真找了个好老婆，贤内助，实在是太划算了。
官方的调查持续了一个多月，最终的调查结果是，某些的恐怖分子不满国家政策，所以决定发动恐怖袭击以报复社会，主要犯罪分子已经在爆炸中身亡了。而一些参与策划的恐怖分子在逃，正在通缉。之后过了一个星期，就有小喽啰被抓，算是有了“重大突破”，让民众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苏凉带回来的答案却是另外一种说法，那便是，因为审计署的那个老头参与督办某跨国公司的XX大案，因此被人买凶暗杀。案件牵扯了很多政界和商界的大人物，因此很多人都想他死，但是没想到，周毅他们给卷了进来。这个答案是审计署那个老头亲口告诉苏凉的，说起来龙去脉时那位铁血的老头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义正言辞势要把贪官拉下马的气概让苏凉为止一震，对老头表示了极度的敬仰之情。这件事也算是机密，因此苏凉仅告诉了周毅和苏选，并要求他们守口如瓶，因为这些调查还未进行完毕，如果泄露出去，恐怕会对事态的发展造成不小的影响。周毅暗暗心惊，没有想到，自家老婆竟然有如此通天本事，连这些事情都能打探得到。殊不知，这是审计署那老头的一项策略，他就是要把这种铁骨铮铮的英雄主义和悲壮的救世主一样的感觉传达给苏凉，以便“引诱”苏凉进入他的部门。不过苏凉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而周毅他们也明白，这些事情可能是爆炸事件的一方面原因，而更深层次的，恐怕不只这么简单。因为凭周毅的直觉，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些人在很大程度上，不仅冲着那两个老头，也在针对他和林素。不然，为什么偏偏发生在他们跟老头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他们能追踪着周毅一路跟到车库里？为什么那两个老头仅仅是擦伤，而林素和周毅却伤得比较重？
苏凉也是同意他的这种看法的，因此他们把调查的重点放到了组织内部，而苏选也和闫建国一起，调查龙社内部，他们一致打算，要找出内奸。
就在他们大力调查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件事，让龙社和周毅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而与此同时，林素的父母也出现了，他们打算把林素送到国外去治疗。
作者有话说第63章 第十五章.
